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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重华归-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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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震,难道她!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呢?我还没有听她解释,我不能妄下定论,我不能不信任她!不自觉的捏紧了十指,我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怀疑的神情来。

“觅妃的闺名是……洛雨茗……”就在我以为德妃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她却突然出言。“月儿,我曾同你说过,觅妃算是我的表妹了,我们幼时常在一处,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直到我们及笄,因我为沐府嫡女,她为洛庶女,身份的差别让我们的生活差异变大,她也慢慢疏远我了……”德妃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很小心的说着每一个字。

“我入宫比雨茗早些,在我成为宸贵人之后不久,雨茗也被她父亲送进宫里,成了觅贵人,从那时起,我们原本变得生疏的关系,才因共同在宫中生活而变得渐渐亲厚起来。”说到这里,德妃的嘴角不自觉地带了丝浅笑。

“后来,我怀了身孕,自此,雨茗越来越少同我联系,好不容易恢复的感情,似乎……又断了。我诞下聿儿后,皇上封我为从一品宸妃,继而又封为正一品德妃,位列一品三妃之首,而雨茗,因很讨皇上喜欢,终是由一个贵人,成了从一品觅妃,地位仅次于我。作为从小到大互相陪伴的亲人、朋友,我是真的为她高兴。”德妃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浅,消失。

“但,觅妃她并不满足于从一品四妃之首的地位。”不知德妃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次她没有宠溺地唤觅妃雨茗,而是非常生疏客气地称她为觅妃。“多年无子,御医已诊出觅妃的身体不宜受孕,但觅妃为了跻身正一品三妃,托她父亲在民间遍访名医求药方;不惜对自己用了重药……”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四零章拜访

第二四零章拜访

“那种药,的确可以让不宜怀孕的女子怀孕,但用那样的药,对身体伤害极大,日后生出的孩子也会非常体弱多病,活不过十岁。我母亲将此事告诉我,希望我劝着她,但自从知道我得知了此事,她便对我避而不见,我根本无从劝她,待到我数月之后再见她之时,她已怀有身孕。”

德妃的声音有些发抖,却仍坚持着往下说:“当时我想,既然她已怀了身孕,我便尽可能多照顾她一些,让她少受些苦,但她却像是怕我害她一样,根本不愿见我。不见就不见吧,她深居简出反倒能保护好自己,我也不怨她,但我没想到的是,她的孩子终究还是掉了……”

“觅妃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掉的,宫里没有几人清楚,都是在这深宫中生活的人,谁都清楚什么事当问,什么事不当问,这件事就这么被揭过去了。孩子滑掉之后,皇上便鲜少去看望觅妃了,没有孩子,跻身正一品三妃也已是不可能的事了,觅妃自此更是深居简出,避不见客了。”紧蹙着眉,德妃的神情有些黯然,虽然她始终表现得很冷静,我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痛。

我没有一同长大的玩伴,也不大懂姐妹之间的感情,但我能感受到,德妃对于那个从小相伴长大的姐妹,有着怎样特殊的感情。彼时,她们不过是单纯的少女,不在意嫡庶之分,只用一颗真心相待,一块绢子,一张花样,就足够她们开开心心地聊上一个下午。纵然年华似水,往事不可追,但失去这样的密友,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不想,痛苦和惋惜却是一丝一毫也少不了的。

沉默了一会儿,德妃轻声道:“月丫头,我有些乏了……”“娘娘睡吧,月儿先出去了,”看德妃闭上眼轻轻点头,我又为她掖了掖被角,将火盆往床的方向挪了挪,才挑了帷帐出去。

回身刚将房门合上,画竹画柳便回来了:“郡主”。我抬了抬手示意她们起身,眼光一转,画梅也在门外立着,大概是知道我不待见她,福了福身便将头低低垂着。“画竹画柳,娘娘刚睡下,你们进屋伺候着吧。画梅,我看西厢房一直空着没人住,想来落了许多灰了,你去仔细打扫一下。”如今的画梅太可疑,我不能放任她和德妃独处。

三人得了令便要各忙各的去,我走了两步突然回身道:“对了,以后煎药的活儿就让画竹去做吧,画梅你多花些心思在打理宫苑上,虽然娘娘现在病着,但毓淑宫的气派却是不能失的,该添置什么物件,该整理那些东西,你跟着娘娘这么多年了,想来也很清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说完,我转身便走,只留画梅喏喏的一声“是”被风吹散。

其实,就在德妃愿意开口讲述往事的时候,我就已经相信,觅妃滑胎的事同她没有关系。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个中原因,竟然连德妃也不清楚。本来,确定了觅妃小产的事与德妃无关,也便排除了觅妃因失子而报复德妃的可能,我应该放下心来才对。但,方才德妃眼中的痛,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不行,我要去见见觅妃。如今德妃病重,容成聿又远在永邑,如果觅妃能放下过去,亲自来探望德妃的话,我想,这对德妃的恢复会有很大的益处。

皇帝封锁了德妃重病的消息,大概此时觅妃并不知道德妃的近况。我若是将此事告诉觅妃,或许会被皇帝知道继而责罚与我,但我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回房向小遥问了觅妃寝宫的所在,又好说歹说地将小遥留在毓淑宫里,我横下心来,忐忑地往觅妃所有的落雨轩去了。我本是个不认路的人,好在落雨轩离毓淑宫不算太远,出了毓淑宫往西走,基本上一路通过去,岔口不多,关键的几处岔口小遥都细细叮嘱过我了,是以不至于走错了路。一路左转右转的,我忍不住想,我离宫才几日,小遥已经将宫里的路摸得差不多清楚了,跟我这个路痴比,这丫头的小脑袋实在是灵光的很,以后若是我不在,相信她也能将自己照顾周全了。

落雨轩占地不大,两座精致可爱的小石狮子蹲坐门口;衬得整个门脸愈发玲珑可爱。和毓淑宫的简约大方不同,落雨轩很有几分南方小宅的味道,飞檐翘角,青瓦白墙,进了门去,一条鹅卵石小径曲曲折折,路旁的新竹绿生生的,十分讨人喜欢。

甫一进门,在院子里忙活的一个小宫女立刻赢了上来,脆生生地请安,我和善一笑,问:“觅妃娘娘在么?”小宫女迟疑了一下,似是有什么顾虑,我也不急,温声道:“你不妨先去问问觅妃娘娘愿不愿意见我,她若是不愿意,我便回去。”

见我这么好说话,小宫女露出一丝赧然的神色,点点头便快步往里去了,我站在原地,打量着院子里的布置。抬眼望左手边一瞧,隔着错落有致的新竹,似乎有一池水,沿着乱石小路走过去,小心地挑开新竹,一处清碧的池塘跃然眼前。

池塘并不大,一面靠着假山,一面围了石栏,池塘上驾了座木质的小桥,拱起得很高,好在小桥围了栅栏,扶着走还算安稳。手扶栅栏,上了木桥,低头望池塘里一看,池内莲叶似是要冒头了,点点绿意惹得池塘很有生机。莲叶间,一尾尾鲤鱼灵动地游着,不时触一触莲叶,又飞快的转各方向游走,偶尔露出水面,在平静的水面上牵起涟漪点点。

正后悔自己没有随身带着小点心的习惯,不能喂一喂池中的鱼儿们,方才那个机灵的小宫女便找到了这里,站在桥下福了福身道:“容月郡主,娘娘邀您进屋一叙。”我转过身来,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句:“这池鱼儿长得真好,只可惜我没有带些吃食,喂喂它们。带路吧。”说着便下了桥。

小宫女很懂礼数,始终躬着身子在前带路,话也不多,走到岔路的时候会停下步子略低着头等我,待我走到跟前了才继续往前走。兜兜转转走了一阵,她停在了一处看上去不怎么阔气的房子前,回身对我深深一拜:“郡主,娘娘在房里。”

我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小宫女伶俐地替我将门推开,我随即进了门去,门在我身后吱呀一声被合上。抬头一看,觅妃坐在正堂,姿势很端正,手中捧着杯茶,正低头吹着,像是没有看到我进来。“容月拜见娘娘,娘娘金安。”向前走了两步,我倾身一拜。

低着头,我看不到觅妃的表情,只听得轻轻一声瓷杯撞击的声音,接着又是杯子搁在桌上时的轻响。“容月郡主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快请坐吧。”觅妃的声音淡淡的,透着股疏离,显然并不怎么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站起身来,在她下首的座位上坐下,我含笑道:“素问娘娘深居简出,鲜少见客,今日娘娘愿意见容月一面,实在是给了容月莫大的面子。”听了我的客套,觅妃只是牵了牵嘴角,露出个不怎么实在的笑来:“郡主说笑了,如今宫里谁人不知,容月郡主深得皇上喜爱,长居德妃的毓淑宫内,同德妃母女般相待,同几位皇子更是甚为亲厚,如此的郡主,造访我的落雨轩,我怎敢怠慢了?”

听出觅妃话中带刺,我也不恼,依旧笑着道:“娘娘真是折煞容月了,容月不过一介民女,承蒙圣恩才入得宫中,德妃娘娘善良宽厚,由着容月这样粗俗的民女共处一苑,容月心中惶恐,怎敢再有妄想。”觅妃终于抬眼望了我一回,眼神却冰凉凉的:“郡主不必兜圈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觅妃此人,我见过的次数不多,因着德妃的叙述,我对她的印象仅是冷淡凉薄,不好相处,没想到,她竟比我想象的更加拒人千里。微微皱了皱眉,我暗觉今日之行未必会如我设想的一般顺利。

笑意不改,我抬起头来,轻声道:“容月今次前来,是要告诉娘娘一件事,而容月说出这件事,便是违背圣意,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定会有重罚。”

闻言,觅妃原本冷淡的神情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将视线投在我身上:“既然皇上命你不得说出此事,你为何还要冒着被罚的危险前来告诉我?莫非,郡主打了什么别的主意?”语气虽是淡淡的,却散发着一丝威慑。

看来,我惊到她了。

“娘娘误会了”,我笑着摇了摇头:“皇上的这个禁令并非针对娘娘,而是对宫内宫外的所有人,不,也不对,说起来,这条禁令算得上只针对容月了,是以,无论发生何事,皇上如何怪罪,也同娘娘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这一点,娘娘大可放心。”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四一章惊痛

第二四一章惊痛

到底是久在深宫之内宫妃,听了我这番话,觅妃立刻收敛了冷意,勾出一个笑来:“郡主此行究竟想说些什么,直说吧。”我点点头,略带沉吟地道:“娘娘大概不知,德妃娘娘病重……已有半月了。”

说话间,我不着痕迹的把视线移向觅妃的脸上,清楚的看到了觅妃听到此话后,表情细微的变化——瞳仁骤然一缩,眉心微蹙。

还好,她是这样的反应。

觅妃表情的变化一纵即逝,我却已略略安心,静静坐着,只等她开口。沉默了许久,觅妃张了张嘴,声音有些生涩:“德妃……因何而病?为何她病了半月,宫内却全无消息?”

轻叹了一声,我答:“娘娘,这便是容月方才说的“有违圣令”。德妃娘娘重病之事,宫内知道的人极少,容月回宫后得知此事不久,便被皇上召唤……皇上命我不得将此事外传,以免引得宫内谣言四起。据陈御医所言,德妃娘娘的病是积劳成疾,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调养得好的,是以,如今已过了半月有余,娘娘依旧缠绵病榻,日日服药,精神不佳。”

“怎会如此……”觅妃垂着眼低声念着,神情中的忧虑绝不是装出来的。“方才你说……据陈御医所言?”觅妃沉吟片刻,突然抬起头来看我,目光中满是疑惑。“王御医去哪儿了?他作为太医院院判,怎的不给德妃问诊?公众谁人不知那陈御医是个只知溜须拍马的庸医!让他问诊,还不如从宫外找个乡野土郎中!”觅妃秀眉微竖,目中含怒道。

我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觅妃竟然不知太医院院判早已易主!以我对觅妃的印象,她处心积虑想要跻身正一品三妃的位置,即便平日里一副深居简出避不见人的样子,但暗地里,对宫内的大小事宜一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照这个情况看,觅妃竟是消息如此闭塞,或者说,她竟然真的如她表现的一样,不问宫内之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会不会……她怀孕直至流产的这一系列事,都别有内情,并非如德妃所知所想的那样?

这种可能性让我心如擂鼓,我该怎么办?是按照原来设想的那样,只将德妃生病的事告诉她,劝她去探望德妃?还是……借此机会,问清内情究竟是什么?直觉告诉我,觅妃和德妃之间,有着很深的误会。

思及此,我横了横心,扬声对神色焦急的觅妃道:“娘娘,王御医因受到举报而入狱,如今,陈御医代任太医院院判之职,因而德妃娘娘的病由他亲自问诊。容月曾试图求皇上为德妃娘娘换一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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