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医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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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间”她从随身的小跨包里拿出了烟和打火机。我看到了她的手，布满针眼的手，一双不属于她的手，小生十分震惊。
“你的手可以让我看看吗？”
她很合作，伸出了手，一双雪白的手却因吸毒而注身得千穿百孔的手。
“吸了多长时间？”
“一年。”
“有信心戒掉吗？”
“……。”她抬起来看我，眼里充满了迷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想在我这里治好了病，继续去堕落的话，那么大门在那边，你可以请便。”
“……”她站了起来，看小生，冷冷的眼神。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自已好好想想，”小生没有看她，但他知道她在看着他，她的眼光好冰冷，让小生不敢对视。他觉得的自已全身的毛孔在放大，汗泌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病人。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她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过，手里的烟已经快燃到尽头，长长的烟灰欲掉不掉地悬在上面。眼里仍是那一片冰冷，没有一点表情。
“时间到了，你想到了吗？”
“我……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小生却听出了坚决的意志。
“那好吧，你现在先回去，明天早上过来，不要吃东西来，叫上培叔婆和培叔一起来。”
“好的。”她走出了诊室，看着她的背影小生有些难过和惋惜，然而却不是因为这么苗条的身影不属于自已，而是因为她吸毒。
小生一直把她送到那颗自家的梨树下才回来，本来送送病人只是小事，然而送的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病人就惹来了不小麻烦。
第九章 小妮子的初吻
傍晚，四点整，时间到，又该去挑水了。慢慢的小生已经撑握了沈雪每天去挑水的规律。他马上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挑起水桶就跑。小生娘发现了，追着我身后喊道：“水缸是满的，你去挑什么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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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我，我乐意去挑。”小生头也不回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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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也不知道撞什么邪了，老是去挑水。从没见他这么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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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溪的水依旧清澈见底，四周静悄悄的，沈雪还没有来。水里的“彭尾婆”依旧畅快的游着。看到它们他就会想起沈雪，那个笑声如银铃又爱和他恶作剧让我心动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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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清脆的歌声从远处响了进来。真是想曹操，曹操就来了。他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感觉原本阴阴的天一下子晴朗了好多。
“呵呵，你来了，俺等你很久了。”小生学着她说话的样子。
“哼。”她自顾自的汲水，看都不看他。
“你又怎么了？我什么时候惹你了！”小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她汲满水，挑起来就走。
“不许走，我怎么你了嘛？不说清楚不准走。”小生一下子拦到她前面。
“俺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让开，别拦着俺。”她凶巴巴的看着小生，眼圈红红的。
有点急了。
“……”。小生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只是默默看她。他觉得挺委屈的，他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吗？
“那好，俺问你。”她把水桶重重的摔在地上，盛的满满的的两桶水一下子跳了起来。淋湿了小生的鞋子。“那个女的是谁？”
“哪个女的？”小生有些莫名其妙。
“你还装傻，你给俺让开。”她又挑起了水。
“不让。”
“无赖。你不让，俺撞了啊。”
“好吧，你撞，你撞死我算了”话还没说完，她竟然挑着水撞了过来，这小妮子真是狠心啊。小生急忙往旁边闪，“卟通”一声自已就闪进了水池里。
潭水很清凉，浸得他好痛快，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想起她说的女人，应该是那个吸毒的女孩吧。
“嘻嘻嘻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她放下了水桶，走到潭边看着落水的小生。
“那个女的只是个病人，是培叔婆的侄女。我和她没什么的。”
“没什么？那你看病就给人家看病嘛，还假情假义的送人家，送了人家还一步三回头的看人家，一看你就不安好心。”
“你，你，你监视我？”
“我才没那个空呢，我只是刚好看见而已。”
“冤枉死了，我真的和她没什么了，我以后再也不送病人了。”小生有点晕，他送个病人关她什么事啊？就算是对人家不安好心了，她也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啊。
“真的不敢了吗？”
“不敢了，你拉我上去啊。”
“不行，你必须保证。”
“好的，我保证。”
“你保证什么？你保证以后不对漂亮女病人不安好心。”
“好的，我保证以后不对漂亮女病人不安好心，这回可以拉我上去了吧。”小生头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她说完伸出了手。小生握住了她的手，好小好暖的一只小手。
“你也给我下来凉快一下吧。”说完小生用力一拉，她也“卟通”一声落到水里。“呵呵呵呵。”这回轮到他笑了。可是只笑一下，他便呆住了，眼前的沈雪已经全身湿透了。扎成马尾的长发已经散开如丝般贴在脸上。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玲珑凹凸的曲线是那么美。此时她正羞涩看着小生。小生有点傻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的看一个真实的女人，心跳的就快要蹦出来，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溃了。
小生紧紧的抱住了她，她有些慌张用力的挣扎，他的唇吻住她的唇，她轻轻的想避开他，却不是那么坚决。他抱着她从潭边往深处滑去，她的脚一离地，她就开始不知所措，只好紧紧的贴着他，手也缠侥在他的脖子上。而他们的唇依旧紧紧的吻在一起。
小生慢慢的向岸边划去，当他们都站稳的时候，她依然紧紧的抱着他，他吻着她的唇像久逢甘露的花儿一样的忘情吮吸着，而她也慢慢的回应着他。小生可以感觉得到她那如火般的热情正在升温，开始慢慢的燃烧，正在汹涌地向他涌来，他们都淹没在这狂热的爱火中………
第十章 戒毒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四周的仍旧一来灰蒙蒙的。似白非白的光线笼罩着整个何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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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的灯早已经亮了起来，小生在静候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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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生的第一杯茶即将喝完的时候，她来了，带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走进他的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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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给她抽了一管血，然后用冰块封起来，让培叔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市中心人民医院检验中心给他的同学许日华。昨晚小生已经给他打过了电话，交待了他要检验的项目及具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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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是在一个星期后，老同学许日华亲自送来的。看看小生这门庭若市的卫生站，不禁傻了眼。还戏说要来给他打工。化验结果上清楚标着：HIV（—）。（也就是艾滋病毒阴性）。还有其它的各项除了因吸毒和湿疹引起的异常外，其它指标都属正常。
她坐在小生的面前，小生告诉她：“你的化验报告出来了。”
她依旧是静静的坐着，没有发问。只是看着小生，眼神没有那种冰冷，却变得十分复杂。小生还是不大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像是一个无底的潭，他总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你知道我给你验的是什么？吸毒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感染了艾滋病。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你很幸运，你没有被感染艾滋病。同时我还给你化验了别的一些项目。只要你能把毒隐去掉，加上我的治疗，你将会是一个很健康的女孩。对你以后生活不会有一点影响。你相信我吗？”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是个话很少的人。但小生看到了她身体开始有些轻微颤抖，眼里有泪却无声的滴了下来，他知道这些话给她带来了一些震撼。她此刻内心复杂情绪，是小生不能够猜测的。
“现在，我给你写一份病历。我所问的可能会涉及你的隐私。但我问的你都要答，而且必须真实。明白吗？”
“明白。”
“姓名？”
“柳如焉”
“年纪？”
“21。”
“以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在哪治疗？用过什么药？父母有没有什么疾病？以前一直在哪生活？饭食和二便都正常吗？月经是否正常？现在具体有什么不舒服？吸食毒品多少时间？注射何种毒品？……”
“……”。（鉴于以上问题答案都属个人隐私。在这里就不公开，虽然小生只是一个赤脚医生，但是这点最起麻的职业道德还是要尊守的）。
她的回答是十分有条理的，且记忆力十分惊人，小生所问的一字不差全回答了。有些问题小生自已都不知道有没有问。
在医药公司的同学帮助下，小生弄到了一批专门戒毒和医治湿疹的进口药物。在对她进行了一个疗程的治疗后，她的病已经在开始有了起效，身体表面的症状已经开始慢慢消退。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治疗，小生又对她做了一定的心理辅导之后，她对小生已经十分信任。小生开始慢慢步入主题—…戒毒。当小生向她谈及戒毒具体事宜的时候，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并主动交出了全部的毒品和注射用具。
她，应该是一个本质纯洁的女孩。有着显赫且富裕的家世。只是为什么？她会走向这条自我毁灭的路呢？小生百思不得其解。吸毒的原因并不在治疗的范围之内，所以他也没有问。
第十一章 我的神经质女友
这些天，溪潭边的深吻一直反反复复在小生的脑脑里重复播放。使他的脑海里来回晃荡的都是她的倩影。热恋中的人们都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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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想她，他要见她，可是好些天过去了，他天天傍晚都在溪潭守候，可是这小妮子一直都没出现。好像是故意躲着他。只有那水里鲜红鲜红的“彭尾婆”依旧自由自在，不舍不弃的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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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她还好吗？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我和她这是在恋爱吗？”小生不禁乱七八糟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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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婆娘说，“彭尾婆”是种吉祥物。它像征着媒人的意思。会给一对同时接触过她的青年男女带来一份爱情，一份幸福。而小生却觉得它给他带来的是无限的相思。那天，她到底有没有去碰那条“彭尾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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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在心里想：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去找她。于是他连忙翻箱倒柜把家里的好东西找了出来，用礼品袋装了起来。又换上一套新衣服。有点老土的情节，他要相亲见家长去。
阿古叔是一属于那一小部分先富起来的人，早年在外面做服装生意赚了些钱，在市里买了层商品房，全家一起牵移了出去。剩下一间古式的老屋，便让给沈雪一家人住了。
小生到的时候，门前正有个中年妇女在晒衣服，颜面和沈雪的些相像。他想这一定是沈雪的母亲了。
“婶娘，您好啊。”
“你好，你好，你找谁啊？”沈雪的母亲看着小生问，面目满是慈祥。
“沈雪。她是在这儿住吗？”
“哦，你是找俺闰女，屋里坐吧。”沈雪的母亲听说小生找她女儿，不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起他来。小生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爹，有客人来了，快倒茶。”沈雪的母亲冲屋里喊了起来。
“哎，来了！”里屋走出了一个五十多岁瘦弱的男人，脸黑黑的满是岁月无情的苍桑。
“伯父，您好，我是小生，我来坐坐，这个小小意思。请收下。”
“来就了啊，干嘛还带东西啊？你也是这村上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
“我早些年去在外面读书，今年才刚毕业回来的。”
“他爹，他爹，你过来，过来呀。”沈雪的母亲在厨房里喊。小生知道肯定是告诉他小生此行来的目的。心有些慌了起来。
不一会，沈雪他爹就从厨房出来了，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小生不敢看，只是头低低的喝着茶。
“你先坐一会，俺去把沈雪叫回来。今天就在这吃饭。”说完也不管小生，就走了出去。
“……”。小生想说些推辞的话，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雪的母亲给他拿了好多山果。便忙着煮水杀鸡，把刀磨得“咣咣”作响，看来是他那袋礼物起了作用。但小生此时却没有坐上客的感觉，反而像是那只呆在笼里待宰的鸡，焦虑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