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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玉堂春-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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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反倒越不留情面,这原是她的好意,谁知宋妈妈却会错了意,越以为她是受了念锦的撺掇,疑心念锦想先除了她,再摆弄徐凤临,心里这个梁子却算是结下了。



………【第 58 章】………

    歇了午觉起来听见说余家来人送年礼了,念锦估摸着她们这会子应该在大太太那里请安,便催着菱涓给她换衣裳,却看见容兰走进来说,太太那里留了余家的几位妈妈吃茶,有一位郑妈妈是大少奶奶小时候的教引妈妈,怕少奶奶想着,就带着先过来给少奶奶请安。

    “多谢太太惦记,我正要过去呢,这样倒果真便宜,人在哪里呢?快请进来。”

    念锦低头理了理袖子上的褶子,一双眼睛却早已等不及地飘向了门外,果然见琪纹领着郑妈妈走了进来,容兰知道她们想必有些体己话要说,大太太让她带了郑妈妈过来,也是体贴儿媳妇的意思,忙寻了个理由退了出去,这里念锦一把攥住郑妈妈的手,怔了半日方颤声唤了句“妈妈”,郑妈妈早已经红了眼圈。

    “好姑娘,叫你受委屈了。前几天家里得了消息,老太太气得不得了,当着一大家子的面把那一位叫到跟前去骂了个半死,那一位也不是吃素的,在咱们府里受了气,转过身去就跑到她姐姐家里大闹,听说连房子都差点叫她给拆了,还寻上门去打了那小骚狐狸一顿。”

    “家里早就知道了?说来可笑,我竟是今日才知道的,还叫我们家二少奶奶也看了笑话。我们太太虽不曾说什么,心里到底不痛快,她越是不怪责我,我这脸上越是……”

    “姑娘莫急,你的难处老太太都明白,就是怕你心思重,只是如今我们余家早已与那小骚狐狸断了干系,老太太特特叫我告诉你,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她自己要往下流你走,你只管看着,她姓樊,又不姓余,不过是有个在余家当偏房的姨妈,咱们余家上上下下几十人,都管过来也就罢了,哪里还能包管奴婢们的一家子亲戚不成?”

    郑妈妈说完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琪纹听这话痛快,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妈妈说得是,如果这样都要算在我们奶□上,那朝廷里若是哪个大臣办错了事,皇帝岂不是一个应该受罚?那可还怎么去办那罪人呢?”

    念锦听她这话说得有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赶紧拉了郑妈妈问老太太老爷好,问了家里各位长辈和弟弟妹妹们的安好,郑妈妈知道除了老太太以外她一件紧要的便是杜娇容,也少不得细细说了些家里的光景。

    “妈妈方才说那一位已经放出来不关着她了,可要提醒我们夫人小心她才是,那毒妇心胸狭窄下手狠辣,如今夫人有了身子,越要提防她。”

    一想起淑娴,念锦便忍不住皱眉,谁知郑妈妈却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道:“哪里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可是老天开眼叫她浑身是病面黄肌肉的叫人看着就厌烦,老爷早就烦了她,如今也不叫她到上头去伺候了,只叫她安心在自己屋里养病,我们夫人是个和气稳重的不去与她计较,可这些年她在家里横行霸道的,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如今不过一个个现世报来了罢了。告诉姑娘一句话,她如今的日子啊,可是很不好过呢!”

    “话虽如此,到底不可掉以轻心,她还有睿儿和依绫呢。”

    谁知念锦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郑妈妈忍不住大笑着拍了拍手道:“说出来真真能把人笑死!她指着两位小主人给她撑腰,那可只能等着下辈子了!大少爷如今读书识字的越长进了,风言风语地听着,想必对她当年的德行多少捕风捉影地听见了些,哪里还能看得起她?眼里只有我们夫人一个人罢了!要说二姑娘,那可更是没指望了,上个月田太太请我们家的夫人小姐们到她们家的花园里听戏,大夫人因看上了她侄儿清秀斯文,便趁着午睡起来理妆那会子半开玩笑地替我们二姑娘说话,你猜人家说什么?就是要个寒门小户的女儿,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那种先JIan后娶丧德败行之人肚子里生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这话不巧又叫我们二姑娘听了去,她也真真不容易,是个要求的,忍着气堆着笑脸撑到回去,一个人关着门在屋里哭了一宿,还是我们夫人想尽了法子哄了好几回才好了些。姑娘想想,这样的姨娘,她还能认她?”

    一番话说得念锦心下怆然,淑娴下场凄凉无人依靠自然是她乐见的,可依绫却是个乖巧懂事的丫头,如今白白被生母所累,倒也叫人看着可怜,想着越觉得杜娇容不容易,说起来她是这一双子女的嫡母,也少不得被他们那个不知廉耻的姨娘带累了。

    “要我说我们夫人真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那气度天生在那儿呢,田太太那些话虽不是有意的,但到底也扫了她的面子,她却能坦然处之反倒回家安抚依绫,依绫也算是个有造化的,将来的亲事若能得她为她操心周旋,总不至于太过落魄。”

    郑妈妈听了念锦的话也连连点头。

    “可不是么,大夫人劝二姑娘那些话我也听了个一句半句的,那才是大家主母的见识。她只劝她不用伤心,好生过日子,将来若说挑选门想必有限,但挑个有良心有志气的孩子,家里还过得去的,对我们余家来说倒也还不难,且待她从今日起慢慢打听去。万事要自己看开些,若为了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伤了自己的身子反倒不值。”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便听见容兰和菱涓在外头说话的声音,郑妈妈知道该去了,又与念锦手拉着手依依不舍地说了好些体己话,方大太太这里自然也备下了许多回礼,由几位妈妈带回余家不提。

    晚间方晏南回来见念锦总是神色恍惚的样子,便悄悄叫了菱涓到一边细问,这才知道是她娘家的人来过了,怕她想家白闷坏了身子,便想方设法搜肠刮肚地说了些笑话出来,好容易才逗得念锦开怀一笑,自己倒马上就双手合十念了句佛。

    “阿弥陀佛,你可总算是笑了,再这么怄着,我这颗心在嗓子眼里提着就快要提不动了呢!要不趁着年前我陪你回去一趟,你们夫人如今双身子,你回去探探她倒也应该,太太不会反对。”

    念锦听着这话眼睛一亮,但思量再三还是咬咬牙摇了摇头。

    “太太满心里疼我,是我的造化,可不该仗着她的疼爱恃宠而骄。这过门才没两个月,也回过一趟门子,哪里就又要回去了?节下家里本就事多,我才进门,家里的事情帮不上太太的忙倒也罢了,怎么还给她添麻烦呢,不妥。”

    “不过是回趟娘家,有什么麻烦的,余家能有多远,套个车半个时辰就到了,你呀就是太小心,当我们太太是你们家老太太呢?老祖宗似的供着,半点错处也不敢有。”

    方晏南心里心疼老婆,嘴里所出来的话却又是打趣她似的,念锦哪里能不明白他是在宽她的心,也佯装生气地戳了戳他的脑门道:“呆子,难道就我们俩晃着两条手臂空着手回去不成?少不得又要太太为我们置办礼物,配几个妥当的妈妈娘子跟着,那些人节下都是最忙最得用的,我们这么一搅和,岂不就是添乱?”

    “好好好,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晚了,咱们歇息吧?”

    方晏南讨好地朝着念锦眨了眨眼睛,将“歇息”两个字重重咬下,念锦顿时红了脸,却不曾提防被他一把拦腰抱起吹灭了蜡烛。

    容兰本来守在帘子外头陪着,一面手里做着针线,忽然眼前一暗,才知道是里头熄了灯,怔怔地瞅着帘子半日,却不成想手里的钢针一下子戳上了指尖,立刻血珠子涌了出来,疼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走吧,咱们也该歇了,如今这样的光景,还守着能有什么意思?”

    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按,容兰听出是欣怡的声音,又听她语带双关似的一句话,不由越恍惚起来,且由着她拉着自己回了屋,却坐在床边动也不动。

    欣怡看她的样子不由好气又好笑,一面梳头一面从镜子里瞪了她一眼道:“向来人人都夸你懂事稳重,这么看来你还不如我这个冒冒失失的人看得开。我们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你也知道,虽说太太将你我给了大少爷,或许总有抬举一二的意思,但如今你也看见了,大少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少爷的一颗心全都在她身上,你难道就还不死心?”

    容兰被她说得面上一红,却又忍不住分辩:“没来由拉扯这些做什么?将来如何,总有太太做主,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能有什么自己的想头?”

    谁知欣怡听了这话却越冷笑了起来:“说你痴你真的是痴了!太太心疼儿子,自然在他身边的人身上用心,或许觉得你是个好的,心细、体贴,因此将你放到他屋里,将来若他喜欢你或者大少奶奶不好,收了你也无甚大碍,但若少爷无心,或者大少奶奶能叫她满意,她做什么还要抬举你来给她儿媳妇添堵?左右咱们都不过是下人,难道她还能为咱们的前程考虑不成?明年你就十八了,我知道你心里急,咱们家的丫鬟但凡过了十八岁就是要配人或是放出去自行嫁娶的,我要是你,就去求了太太的恩典放回家倒也罢了,何必在这里白白想那些云里雾里的。”

    一番话说得容兰垂了头,欣怡见她颓然的样子心里也不忍心,可一场姐妹难道看着她白白空守么,少不得实话实说趁早打消了她的念头,越性又说了起来。

    “再者就算要给少爷纳妾,也要过了大少奶奶那一关。你看看我们家里那两位,孙姨娘也好,黄姨娘也好,哪一个不是太太亲自给老爷选的?要说我们大少奶奶,她那里现成就带了两个过来,你是生得比她们好了,还是性子比她们贤惠伶俐了?就是要抬举,她也是抬举自己人,将来好拿捏。”

    “你是说菱涓和琪纹?”

    “可不是么?陪房陪房,要么配给家里的管事小子,将来帮着内院里头管事,要么就是给姑爷做小,帮着小姐拴住姑爷罢了,这些事我们姑娘家就算不懂,那说书的戏文上的,可不也都是么,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说你呀,就快给我醒醒,绝了那没意思的念头吧!”



………【第 59 章】………

    一个新年过得并不痛快,按说家里多了两个新媳妇,大的不用说,是从小就相中了盼着娶回来的,小的虽说进门前有些不如意,但这孩子倒也乖巧,孝顺公婆妯娌安宁,对老二又是个言听计从和顺体贴的,当初怕她身子不牢多有拖累,如今看自从做了亲之后倒也没什么,因此大老爷虽然嘴上不说,面上对这个小儿媳也是越来越和颜悦色了。

    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的,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三老爷家里那一桩叫人悬心的事情,大年三十祭祖,竟然还找不着他的人影,大太太打人上他屋里去寻的时候,却看见三太太正急得坐在那里哭呢!

    大老爷一整天都黑着脸,直到晚上吃团年饭,三老爷竟还是不曾出现,二老爷沉吟了片刻附在大老爷耳边低声道:“要不,派人去老绍兴酒楼那边找找?”

    “哼!找他做什么?连祖宗都不记得的混账东西,最好就死在外头!”

    大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不用二老爷说,他自然知道三老爷在哪里,只是恨得不肯叫人去寻他罢了,说到“死在外头”几个字又自悔一时冲动,大节下的实不该说这么不吉利的字眼,又跟着在地上呸了几声,这里大太太和二太太坐在里头隔着帘子看着,也不由蹙眉叹息。

    “老三家的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都这么明目张胆地过年也不过来了,她还有什么脸面?躲在家里哭罢了,我让月珊去请了她几次,大少奶奶也去了,都不曾说得动她,只说头疼起不来。”

    二太太恨恨地攥了攥帕子,大太太闻言也不住摇头。

    “不来倒也罢了,实在难为她,要人过来了还是愁眉苦脸反倒图惹晦气,只怕老爷心里不喜。老三向来是个懂事的,没想到这件事情上头竟这样糊涂,看来那樊丫头倒有点手腕,我原想着过了年就叫个婆子过去打了她,如今看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白花花的银子给她不要,难不成还真想挤进我们家来做正头太太不成?做她的春秋大梦!莫说老三家的没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就是有什么,她还有个儿子呢!那骚狐狸想要越过她的头去,门都没有!”

    “只怕她在老三面前不是这么说,当初上门来闹,不过求我们老大收了她做个偏房,如今既然肯任老三胡作非为把她养在外头,只怕也不过图这么个说法。要说正头太太,她敢想么?莫说我们家里已经有了三太太,就算没有,她一个养在外头跟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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