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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鄂东匪事-第172章

小说: 鄂东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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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根毛和肉瘤子也跟着跳起来,齐刷刷地吼:“我们跟他们拼了!”
    “宋江把弟兄一个个往死里带。”刘老卒抬头问湛玮,“婆娘王的龟儿子,你看我是宋江之流吗?”
    “你不是宋江,他们也不是梁山好汉,我也不是大宋的说客,我们是十里八寨的好兄弟!”湛玮说。
    “我们是好兄弟吗?”
    “当然是好兄弟了,要不我们干嘛要冒着掉脑壳的危险上来救你们。”
    “说得也是,够意思!”
    稍稍沉默后,刘老卒回头问黄州之花:“白干的婆娘,说说你的想法沙?”
    黄州之花说:“潘是不是套子我说不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撒手我们肯定没命。”
    刘老卒阴沉着脸:“那你的意思是撒手喽?”
    “相比之下,撒手还有一线生机。”黄州之花说,“撒不撒手全听刘团长的。”
    刘老卒的目光在土匪们的脸上游移不定,最后落在刘半仙的脸上。
    “刘参谋长,说说你的意思?”
    刘半仙没有急着回答刘老卒,而是回头问湛玮:“婆娘王的龟儿子,我来问你沙,你在他们那边是么子身份喽?”
    “人民解放军鄂东五区武工队自卫队队长。”
    “管多少弟兄?”
    “三十。”
    “三十个弟兄?”刘半仙掐着手指算了算,“婆娘王的龟儿子官职不小嘛,应该是个副连长。”
    然后哈哈大笑:“刘团长,我们用不着怕红脑壳的钢炮了。”
    刘老卒不明白地瞪着刘半仙。
    岩队长他们在边上嘀咕开了。
    岩队长说:“用不着怕才怪呢!”
    三根毛说:“除非脑壳包了铁。”
    肉瘤子说:“妈的,哪来的铁!”
    “哪来的铁?”刘半仙突然接过肉瘤子的话头说,“当然是红脑壳给我们送来的铁沙!”
    然后指着湛玮们父子:“这就是我们包脑壳的铁沙,有了他们,我们个个都是铁金钢!”
    刘老卒明白了。
    “刘参谋长,你的意思是把婆娘王的龟儿子龟孙子留在山上当人质盾牌沙。”
    “团长英明。”刘半仙眉开眼笑说,“我们有了两块人质盾牌,他们的钢炮还不都哑了。”
    岩队长他们也觉得刘半仙的这个主意不错,但刘老卒还是担心:“婆娘王的龟儿子只是棋盘上的一枚卒子而已,要是他们舍弃了呢,我们岂不是全完了。”
    “不错。”湛玮见缝插针,提醒刘老卒他们,“解放军说过了,先礼后兵,对于顽固不化拒不投降的土匪彻底消灭掉!赶紧放下家伙投降吧,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刘老卒说:“容我再想想。”
    “你想吧,但时间不多了。”湛玮说,“如果天黑之前,你还拿不出诚意来,那么解放军的钢炮可就真的响了。”
    刘老卒打开怀表看了看,骂了声:“妈的,还有三四个钟头天就黑了。”
    “你要老子在两三个钟头之内把两三千杆枪都放了,是办不到的。”刘老卒回头跟湛玮商量说,“婆娘王的龟儿子,要不这样吧,我先下些家伙让你们带回去,以表诚意,过几天,我再选个好时辰带所有的弟兄下山投诚。”
    “这样也行。”湛玮说。
    湛玮问:“准备下多少?”
    到底要下多少枪?刘老卒的心里也没有底。少了,解放军会觉得没诚意,要是下多了,解放军攻上来,这仗就没得打了。
    三五杆,还是七八杆?长枪,还是短枪?岩队长等人就下什么样的枪下多少而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吵到临了,还是由刘老卒做出最后的决定。
    “少了不行,多了给不起沙。”刘老卒一脸严肃,“老子就下他妈的二十杆长短枪,一个排的家伙。”
    在刘老卒看来,二十杆长短枪够意思了。
    哪晓得湛玮还是直摇头:“不行,二十杆太少了。”
    “嫌少呀!”刘老卒的眼皮翻起,“那你说要多少沙?”
    “起码四十杆,而且都是连子的。”
    枪是要命的东西也是保命的东西。
    土匪一向是用枪杆子说话的,枪是权力的象征。
    湛玮一口气要下四十杆,简直要了刘老卒的命。
    “能不能少点沙?”
    “一杆都不能少。”
    “一杆都不能少?”刘老卒的脸上挂不住了,霍然站起来,“婆娘王的龟儿子,你的胃口也太大了沙,一张口就要吞掉老子的四十杆枪,难道就不怕撑着?”
    湛玮反问:“我要撑着了,你还能晒到明天的太阳吗?”
    “晒不到太阳又怎么样?老子先把你们办了。”刘老卒解开了军上衣的扣子,把一条腿蹬在椅子上,吼叫起来:“来人,给老子拉出去枪毙啦!”
    土匪护卫兵冲进来,抓着湛玮他们父子就往外拉。
    “慢着!”随着话音,刘半仙站起来阻止说,“团长,婆娘王的龟儿子龟孙子现在还办不得。”然后走到刘老卒的身边耳语一番,只听得刘老卒眉开眼笑。“嘿嘿,狗日的参谋长,整人还蛮有一套嘛,老子就按你的意思办!”然后厉声吩咐:“给老子把婆娘王的龟儿子龟孙子捆到院子里!”
    院子里有两棵碗口粗的白杨。
    匪兵把湛玮们分别绑在白杨上,然后面对面地站着。
    过了一袋烟的工夫,刘老卒出来了。
    刘老卒挥挥手说:“都给老子滚到外面去,没有老子的命令不准进来!”
    众匪兵连连应答:“是,是!”
    众匪兵一窝蜂到外边待命去了,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太阳已经翻过了雷雨庵的屋顶,院子里只有一半阳光了。
    刘老卒一个人站在阴影里,眯缝着眼睛。
    湛玮冲着他吼道:“狗日的卒子,你给老子站到太阳底下去!”
    卒子是刘老卒的小名。
    刘老卒的眼皮一翻:“猫他老子狗他爹,老子干嘛要听你的。”
    湛玮说:“日你妈的卒子,属于你的时辰不多了。要么你给老子下四十杆枪带回去,要么你赶紧到太阳底下去,最后感受一下它的温暖!”
    “日你妈”是湛玮的口头惮,但它却触及到了刘老卒的痛处。
    “狗娘养的老杂种,我妈让你白白日了二十多年,还想日呀!”刘老卒怒气冲冲地跑上去,一把揪住湛玮的便衣领子晃动着,“我刘老卒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你的**造成的,今晚弟兄们要用你的卵蛋肉下酒。”
    湛玮沉默了。
    想想也是的,要不是当年自己的**生事,弄出个刘天火来,卒子就不会中签当兵,就不会败者为寇,就不会有被解放军消灭的厄运。然而,两个相爱的男女在一起,谁又管得住自己的家伙呢。
    男人与女人的身子有如干柴与烈火,碰在一起只有燃烧。
    燃烧的过程也就是自我毁灭的过程。
    湛玮与张寡妇的这场经久不熄的火,不仅把他们自己给毁灭了,还殃及到了他们的后代。
    “老子晓得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湛玮神色黯然地看着愤恨不已的刘老卒,“你妈不在了,老子的家伙也没多大用场了,想下就下吧,不过——”湛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你得答应我,必须下四十杆枪带回去。”
    “好,老子答应你。”
    “那就动手吧,时候不早了!”
    “好,痛快!”
    刘老卒松开湛玮,走到院子中央,双手卡腰,吼起来:“备刀,给老子把婆娘王的龟儿子的卵蛋下了!”
    几个土匪头子和一大群匪兵冲了进来。
    刘半仙的手里握着一把人骨头短刀冲在最前面。
    “团长,刀来了。”
    刘半仙把人骨头短刀递过去,刘老卒并没有接。“还是刘参谋长来吧,老子就不动手了,免得老妈子日后在下边怪我心狠手辣。”
    刘半仙走到湛玮的面前,手里拿着人骨头短刀。人骨头短刀是当年梅富贵用的人骨头短刀,金灿灿的一节手骨,有绿光在刀锋上闪烁。
    刘半仙也不急着动手,而是绕着湛玮转了两圈,停在湛玮的面前,盯着湛玮的下面,“啧啧”两声说:“婆娘王的龟儿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沙?吃里爬外的老东西,我们十里八寨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然后,刘半仙举起人骨头短刀高呼:“吃他的卵蛋肉!”
    众匪兵也跟着喊了起来。
    “吃他的卵蛋肉!”
    “吃他的卵蛋肉!”
    院子里的喊声此起彼伏。
    小发被绑在对面的白杨树上,只能干着急。从上山的那一刻起,小发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敢说话。小发没有念过书,湛玮怕小发说错话,就让小发把嘴巴闭起来。
    然而,刘半仙把短刀的刀尖停在湛玮的裤裆上时,小发看见湛玮把眼睛闭上了。
    小发不得不开口说话了。
    “慢着!”小发说。
    小发的声音很大,把院子里的土匪都镇住了。
    “我替不老挨这一刀,要下就下我的好了!”
    片刻的寂静之后,院子里再次沸腾起来了。
    “嘻嘻。”
    “哈哈。”
    “这个娃嵬有种!”
    刘老卒回头看了小发一眼,吩咐刘半仙:“既然娃嵬愿意替他老子挨刀,就下他的吧,反正都是卵蛋肉。”
    刘半仙果真提着人骨头短刀向小发走来,湛玮急了,大声说:“不,不,说好了的,就下我的卵蛋,跟我娃嵬没关系!”
    “娃嵬的卵蛋好吃,就不晓得大了没有?”刘半仙把短刀停在小发的那里,隔着家织布,小发能感觉到刀的冰凉了。
    “是下你的,还是下你不老的?”刘半仙盯着小发问。
    湛玮抢先说:“下我的。”
    “是吗?”刘半仙提着短刀向湛玮走去。
    小发赶紧说:“下我的。”
    刘半仙提着短刀向小发走来。
    如此走三四圈后,刘半仙停在小发与湛玮之间。
    “团长,干脆两个一起下!”刘半仙请示说。
    “不行,老子说过了,只下一个,四十杆枪!”
    “那我下哪个的?”刘半仙望着刘老卒。
    没等刘老卒回答,小发抢先说:“下我的。”
    刘老卒看了看湛玮,又看了看小发,然后用手指着小发裤裆:“就下他的!”
    湛玮急了,冲小发大骂:“猪脑壳!”
    骂过之后,湛玮流泪了。
    “你才猪脑壳呢!”小发在心里回骂湛玮。
    刘半仙的胆子大,可是真要动手挑开小发的裤裆,下小发的家伙,他的手就发抖,短刀跟着晃动。
    “哈哈,没种了吧。”小发说,“做这种事还是自己动手,把我放开沙。”
    刘半仙还在犹豫,刘老卒伸手抓过短刀,骂了一句:“没卵蛋的东西。”
    然后手一扬,短刀插在白杨上,小发身上的绳索应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十多把枪口对准小发。
    小发也不急着伸手拿刀,而是大声吩咐刘半仙:“狗头军师,让你的弟兄先把油锅架起来沙!”
    刘半仙摸不清头脑了:“架油锅干嘛?”
    小发说:“油炸**沙,你们不是要吃我的卵蛋肉吗?油炸**最好吃。”
    很快,匪兵在院子中央架起了一口大油锅,熊熊大火,半锅菜油哔哔啵啵地乱响一阵,然后没声了。
    小发把短刀拔下来,向热腾腾的大油锅走去。
    站在离大油锅两三米远的地方,小发把人骨头短刀咬在嘴里。
    然后一粒粒地解便衣上的扣子。
    小发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后从嘴里取下人骨头短刀。
    在小发举刀之前,小发看见有两个人把眼睛闭上了。
    绑在白杨树上的湛玮,还有远在议事厅门口的黄州之花。
    小发不晓得这个漂亮的女土匪为什么要流泪,但小发觉得她流泪的时候很漂亮。
    男人与女人的泪水都很浅,眼睛一闭,泪水就流出来了。
    “不要啊,猪脑壳!”
    就在湛玮骂小发猪脑壳的时候,小发已经手起短刀落了。
    刀不是落在卵蛋上,而上落在离卵蛋有点远的左手臂上了。
    刀光一闪,三四两重的一块肉离开了小发的左臂,飞了起来,准确无误地掉进了大油锅里。
    哔哔啵啵的声音响起来,院子里飘起了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这时,忽然有人喊:“不对,那不是卵蛋!”
    湛玮的左臂鲜血直流。
    院子里的匪兵都看到了,跟着喊。
    岩队长他们也跟着喊:“不对,不对!”
    刘老卒阴沉着个脸说:“婆娘王的龟孙子,地方不对,你的这一刀白挨了,还得补一刀!”
    湛玮说:“对得很哩。”
    然后问刘老卒:“我是怎么来的沙?”
    “当然是你老子日你妈日出来的沙。”
    “这就对沙。”湛玮咧嘴苦笑,“你们不是要吃不老的卵蛋肉吗?我就是沙。”
    湛玮在对面哈哈大笑:“宝嵬,你还真是老子的种,好种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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