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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鄂东匪事-第104章

小说: 鄂东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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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得动,嘿哟!
    下长江,嘿哟!
    得铜板,嘿哟!
    买首饰,嘿哟!
    给姑娘,嘿哟!
    姑娘爱,嘿哟!
    炒豆腐,嘿哟!
    煮腊肉,嘿哟!
    味道香,嘿哟!
    还想吃,嘿哟!
    ……
    抬木头的时候,刘麻子随心所欲地吼着新编的《抬木歌》。
    刘麻子吼一句,大伙嘿哟一声,干劲十足。
    十里八寨的大人们做活路时都爱唱上几句。
    唱《抬木歌》是为了统一大伙的步调,相互取得必要的协作以及减少人们在精神与体力上的负担。抬木头是一种集体的劳动,当几十个人抬着又粗又长的大木头,走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如果没有统一指挥劳动动作的信号,几十个人的步调是很难一致的,因此,人们根据这种劳动特点,结合劳动进展的需要,产生了这种缓慢而有规律的歌曲。
    到了鄂东秦淮河边,刘麻子随着刘竿子的杉木排子去了一趟春满楼。这些见钱眼开的姑娘,见到他的钱后都把眼睛闭上了,钱再多也没用。他只有抱着钱袋子睡觉的份。
    刘麻子平日里想找女人占点便宜,可就是占不到。
    不管有事没事,刘麻子每逢赶场的日子都要到街上转转,看看十里八寨的姑娘和女人们,买些便宜的死猪肉或母猪肉来打打牙祭,吃饱喝足了,还要带些香干油条包子么子的。这可馋死了寨子里的娃嵬们,这些娃嵬追着他,眼珠子跟着他手中的东西转过不停。
    每每此时,刘麻子就悠悠然地问娃嵬们:“我把东西给你们吃,那你们叫我么子呢?”
    娃嵬们眯眯眼,显得很无奈,不晓得怎么回答。
    娃嵬们平日里都叫他“麻子麻盖癞”,要是这么叫了,东西吃不到,还会挨骂。
    刘麻子又问:“叫我爷爷好么?”
    “好!”娃嵬们毫不犹豫地回答。
    娃嵬们有吃就是娘,果真叫起来,刘麻子要他们喊几句他们就喊几句。随后,刘麻子乐呵呵地掰东西给娃嵬们吃。
    同龄的人都有娃嵬喊不老,就他刘麻子没有,也不晓得有人喊不老是么子滋味。有一次,他见没有大人在旁边,便对其中的一个小女孩说:“你要是喊我几声不老,我就给你吃包子……”果然,还不懂事的小女孩甜甜地叫了起来,而且是叫一声他就应一声,美得他把眼睛都闭上了。
    就在这时,小女孩年轻的母亲刚好路过,见状,叫住了自己的娃嵬,瞪着大花眼睛骂他刘麻子不要脸。刘麻子装着若无其事,结结巴巴地为自己争辩。
    那女人气得屁股冒烟:“你要是有能耐,自己找个婆娘日她七个八个的,不就有得叫了吗?”
    刘麻子就哼哼说:“么子破玩意沙,不就是有个麦地里的女娃吗,就把两块屁股翘上天去了,要是让我日呀,肯定是个带把的顶门杠!”
    刘麻子一下子说到了女人的痛处,没能生个带把的娃是女人的痛处。
    那女人气得冲上去撕他的嘴巴。
    刘麻子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当着那女人的面,双手合抱着胯下那根鼓梆梆的玩意儿,下身向前一拱,连连说:“来呀,来呀,撕这里,撕这里!”
    没想到那女人真的冲上来,用手一捞,抓住了,然后使劲一甩手,破口大骂:“三寸不到的烂肠子,也想拿来摆你妈的门面哪,我呸,呸呸呸!”
    “哎哟!”
    刘麻子尖叫一声,来了个大趔趄,差点栽到了一堆牛粪上。
    见状,围观的娃嵬们乐得哈哈大笑。
    刘麻子本来想发泄一下,没想到有了男人的女人不知羞,下手太狠了。
    刘麻子便宜没有捞到,反而龇牙咧嘴痛了一个多月,尿尿都成问题了,那玩意就象小时候被蚯蚓吹了气,肿得像猪大肠子似的,辣火火的,痛得要命。
    刘麻子想干那事,无论是姑娘还是女人,人家都是一句话,门都没有。
    张寡妇是唯一没有把门关死的女人。
    这个女人曾经在苞谷地里跟他说过,一旦有求于他了,就会让他干的。
    因此,刘麻子充满了期待。
    然而三年过去了,张寡妇也没有什么事情求他。
    难道那男人是神仙,会飞不成?刘麻子手持钢叉站在梯子边上,心里很纳闷。
    这个地方刘麻子上半夜已经来过一回了。他被一阵寒风冻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想出来走走,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张寡妇的屋边。
    听到张寡妇在跟男人说话,他就摸进来。
    后来张寡妇和男人干上了,嗷嗷直叫。只叫得他热血沸腾,一不小心碰掉了楼梯口的一把锄头,怕被张寡妇听见,他鞋底下抹猪油溜了。
    刘麻子并没有走远,而是蹲在梅富贵的茅厕边上继续观望。
    张寡妇心里还装着一个男人,自然不会稀罕他了。
    要是没有这个男人,张寡妇说不定就有求于他了。刘麻子在茅厕边恶毒地想,这个男人最好得了马上风,干了这回就再也起不来。
    后来,梅红琴的歌声竟然把那个男人引出来了。
    那个男人从大樟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刘麻子兴奋得几乎要站起来,这回残废了吧,最好把那家伙连根给刮掉!那个男人站起来又往树上爬的时候,他有点失望,他在不停地咒那个男人:掉下来!掉下来!然而那个男人却安然无恙地上了屋顶,溜到梅红琴的房间里去了。
    那一刻,刘麻子只有两个念头。
    而且两个念头都与张寡妇有关。
    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跑下去敲张寡妇的门,告诉张寡妇,与她相好的那个男人爬到梅红琴的房间里去了,然后以此要挟她,如果想保住那个男人的行头,就把肥屁股翘起来让他刘麻子干一个晚上,否则就喊人过来,吃他的骚狗,下他的行头。
    第二个念头就是跑去寨子里喊人,把那个男人的行头下了,男人一旦没有行头就去势了,是废人一个,到时候他刘麻子有的是机会。
    刘麻子蹲在茅厕边想,第一个念头是大水田里抓田螺,十拿九稳。张寡妇肯定会屈服于他,不过这种事只能干一次,张寡妇会觉得他是小人,过了今夜就没明晚了。然而他转念一想,强扭的瓜不甜,干起来肯定没意思。第二个念头弄不好,一次都干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张寡妇心头的那个男人一旦没有家伙了,他刘麻子就有机会了,而且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不用愁没有第二次,第三次……
    刘麻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去喊人好一些,至少这样张寡妇不会从门缝里看他,把他给看扁了。
    刘麻子估计那男人和梅红琴干起来了,这才跑去拿家伙,喊来十几个壮实的后生把梅富贵家团团围住,然后扯开喉咙喊:“快来人哪!快来人哪!有野人进房了!有野人进房了!抓住了骟卵蛋!吃骚狗!”
    刘麻子本来是想到楼上拿人家的行头,没想到人家的行头没拿到,自家的行头差点给人下了。如果不是姐夫出面用山头来做赔,自己的行头早就成了梅富贵的下酒菜。
    现在想起来心里头就发毛,头发和汗毛一根根的往上竖。
    今晚肯定撞到鬼了!
    刘麻子揉了揉眼睛,拿着钢叉赶紧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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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阎王没死(长篇连载詹玮
           第98章阎王没死(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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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东匪事内容简介
    描写的是;解放前发生在鄂东大别山区的匪患故事。小说通过湛人杰和梅子的风流故事,展开了一场情仇恨怨。湛人杰被迫当了土匪,引起了大别山座山虎、孔垅座地虎、张家河平原虎,三虎争雄。抢地盘,争山头,烽烟四起;美人计,连环计,计计相连;夺妻恨,杀父仇,仇深似海。争斗中,湛人杰救了李平儿,二人结为患难夫妻,又被座山虎强占为压寨夫人。李平儿与仇人朝夕相处生不如死;为了爱,湛人杰卧薪尝胆,铲除座山虎;为了爱,湛人杰单枪斗众匪,以身殉情。小说三条线索同时展开:一是三省通衢的水码头孔垅镇,各色人物竞相上演,也是土匪掠夺的对象;二是千里大别山藏龙卧虎,多股土匪盘剧,官匪猫捉鼠,土匪抢地盘,争山头;三是鄂东平原典型村落张家河,封建家族势力、农民长工与地主、地下党与保安团矛盾四起,演义了一幕幕血与火,灵与肉,情与恨的动人故事。
    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受伤小匪回到锅盔山费家大院,被人扶进上房。他进屋望一眼洋戏匣子,把小
    筐往炕沿一放,向左脸贴一块大膏药,腰缠白布,侧着身子躺在炕上的平原虎费阎王详细
    叙述去大别山黑云岭的经过。“座地虎王焕庭说了,他要在七天内给你开膛破肚。”
    平原虎费阎王被气得哇哇叫,恨不得立时踏平黑云岭。他起身望一眼小筐里血水凝固,
    冻成一团的五脏,咬牙用力一脚将小筐踢翻:“座地虎这个小瘪羔子,给我来这个,
    老子不怕。”
    洋戏匣子忙上炕,十分费力地把大烟拿出递给平原虎费阎王。昨天晚上她被吓得不省
    人事。黑云岭人马走后,她被一枝花抬到炕上叫醒,看贝平原虎费阎王左耳被咬掉,腰插
    两把匕首又被吓昏过去。等到她再次苏醒过来,一些人已糊好窗户,屋里炉子已架
    上栏子烧暖,平原虎费阎王也做完包扎。天放亮,青山好卢自朝和一枝花徐小燕领着鄂东秦淮河闹枝沟人马走后,
    她伏在平原虎费阎王身上大哭一场。现在她仍心有余悸,总感到座地虎的影子在自己身前
    身后转。
    平原虎费阎王接过大烟扔进嘴里,嚼着冲天发誓:“老黑云,白毛熊,座地虎,我不
    杀你三代,誓不为人!”他“嗖”地一下从枕头底下抽出两把匣枪,往炕沿一摔,
    对手下人吼道:“传我令,今晚上黑云岭!给他来个连窝端,我要亲手插了老王家
    这帮**的!”
    “啊,你疯啦?不要命啦?”洋戏匣子面色如土,慌忙上前去劝说怒气冲冲的
    平原虎费阎王,“你想抛下我和没出世的儿子不管呀?呜呜呜……”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
    哭起来。
    “嚎丧啥?我又不是纸扎的,泥捏的!”平原虎费阎王冲洋戏匣子一立眼珠子,“老
    娘们家就知道哭!”他一转脸,猛地看见柜盖上酒瓶子里泡的半拉耳朵。座地虎啊
    座地虎,当初我要把你一下子掐死,哪能留下这条祸根。他咬牙想起了二十多年前
    的一段往事……
    一次,平原虎费阎王上势力很大的络子青山好卢自朝处“办局事”(给绺子办事)。他同青
    山好卢自朝双手抱拳施礼后发现炕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妇道,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
    子。一问,才知道是白毛熊的媳妇!是回大别山黑云岭路过这里歇脚。平原虎费阎王望一眼额头
    鼓鼓的孩子,心想:又多了一个冤家对头,将来这孩子长大还不得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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