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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下第一绣坊-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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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了!快走吧。” 
秀秀急了。 
“好,我听你的,嫂子,我们这就走。” 
云晏返身回屋,拿了自己的东西,快步出来,随秀秀向后院走去。 
远远的,就见莫妍正焦急地向这边张望着,一见到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秀秀看到莫妍,明白当天就要亮的时候,这二人一去,相见就不知道是在何时了,心里不觉得就一酸,泪便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见秀秀看着莫妍,又看着自己,云晏的心里也觉凄然,昨日是相见欢,今日却是离别苦。 
“莫妍我当尽心照顾她,你放心。我会写信来给你。要是待不下去了,就到江南绣坊去找秦二爷他们吧。千万别硬撑着啊,要好好保重,等着我们回来。好吗?” 
云晏哽咽着说道。 
天是越来越亮了。 
“我知道,你们保重了,终有一日,我等着你们回绣坊里来啊。“ 
想到那人回来,他们人已经走远,他的暴怒,秀秀的心不禁一寒,还能有那样的一天吗?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的箭,秀秀就算这时想要回头,已然是不困难的了。 
何况,秀秀既然起来去叫了莫妍和云晏,就不曾想过要回头了。 
“走吧,你们快点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呀。” 
“会的,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仿佛知道秀秀在想什么似的,云晏和莫妍同时说道。 
此时的秀秀已经成了他们心目中的侠女了。 
当然,没有谁会忘记了殷明的卑鄙和无耻。 
但,这时,已经不容许他们再做什么了。 
秀秀拉住了莫晏的手: 
“好妹妹,姐姐今后就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就跟着大管家去吧,他是个好人,值得那托付一生的,他已答应了我,会好好地看护着你的。” 
言罢,哽咽着,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莫妍的手,因为她已泪流满面的了。 
莫妍抱住了秀秀,叫道: 
“姐姐,莫妍不想离开你呀,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虽然听到了秀秀说的云晏已经答应了的话,但,面临姐妹分离,莫妍红了脸却高兴不起来。 
云晏过来,未及再说什么,却已被秀秀将后面的门拉开了,一把把莫妍推了出去,又伸手去推云晏: 
“快走吧,这会子城门就要开了,你们赶到时也就差不多了。不要记挂我,多保重吧,一路平安。” 
被推出了门外的二人,对望了一眼,均对着秀秀深深地施了一礼。 
秀秀却将院门关闭了,独自在门内,难过得几乎要哭出声来了呢。 
听二人的脚步声已渐行渐远,秀秀忍不住将门打开了向外张望着,而云晏和莫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晨曦初露的街角。 
秀秀回身,将院门关闭了,回到自己屋里去,和衣而卧。 
思前想后,又为他们担心,怕他们出不去城门,又恨当家的是个这样的人,又怨自己所嫁非人,心中七上八下的,不觉思绪万千。 
那可真的是辗转反侧,心如刀割呢。 
想到今后还要与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秀秀十分地后悔,对未来的单忧,让她一时之简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彷徨问助呢。 
逃亡
       不说那边殷明从皇宫里带了人来否,单说云晏带着莫妍,先去了他前些日子住的客栈里,取了自己的包袱,又雇了一辆马车,称是送妹妹去乡下外婆家小住些时日的。 
二人赶到了城门的时候,城门的守卫,根本没看他们就让他们出了城。 
过了渭水,一路打马,向东而去。 
一直走到了正午时分,打尖时,才将马车放回。 
云晏不想让自己的行程方向给别人知道。 
二人在一路边小店,吃过了饭。 
云晏看看莫妍,莫妍很兴奋的样子。 
这一路走来,二人所说的话,总共还不到五句: 
“你不后悔吗,莫妍?就此跟着我走上了逃亡的路,无以为家,无处安身。” 
看云晏如此严肃,莫妍也不禁认真起来,她摇了摇头,说道: 
“自我娘过世后,爹就再也不管我了,在家里,我那大娘、哥哥和小妹,都常常欺负我,后来有了嫂子,日子更是难过。自从和秀秀姐结拜了以后,我才有了平静的生活。因为秀姐姐常叫人送银子去给爹,还买东西去送给他们,所以,现在,看在秀姐姐的银子和礼物的份上,以及秀姐姐的面子,他们才没有再为难我。今日,秀姐姐说你好,让我跟了你走。莫妍既已跟了公子出来,就不会后悔什么了。若是公子觉得莫妍是个累赘的话,就把莫妍随便放在哪里都好,你自走你的路,莫妍决不会怨天尤人的。否则,公子到哪里,莫妍就跟你到哪里,今生决无反悔!你,可莫要抛下我莫妍才好啊。”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莫妍定定地看着云晏,脸红红的,眉宇间自有一份决绝,神态居然有几分象月寒的某个时候的样子呢。 
“姑娘言重了,云晏受人所托,当忠人之事,又岂能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有我在一日,当尽力呵护着姑娘的周全。在下只是怕委屈了姑娘呢。” 
云晏听过了莫妍的情况,心里不再抗拒莫妍的突然出现,只是,对未来,他自己都还没有盘算好,怕一路带着莫妍,无法照顾周全,对不起莫妍,所以,也就无法做出下一步的安排而已。 
“不会,不会,我能吃苦的,公子放心,只要公子不赶莫妍走,做奴做婢,莫妍也愿意留在公子的身边呢。” 
莫妍忙着表明自己的态度。 
“没有人要赶你走,也没有人要你做奴婢。好了,我们这就上路吧。” 
云晏跟店家买了些干粮和清水,又在小镇上买了些用得着的东西和两匹马儿,将一应东西都放在了马上。 
莫妍从未出过远门,自然也就没骑过马了。在云晏的照顾下,反复地练习了几次,却还是不行,怕她被摔坏了,只得退了一匹马。 
二人只有合骑一匹马,向南而去。 
云晏在莫妍身后,护着她。待莫妍有些适应了以后,才让莫妍到云晏的身后,那样,就可以放开马儿一路狂奔了。 
途中,怕马儿累坏了,就下马来慢慢地走一程。 
其实,他们也没有目的,对于要去哪里,云晏一时又拿不定主意。 
莫妍已将秀秀的交代告诉了云晏,江南绣坊他们是去不了的了,那么,天大地大的,他们这又到哪里去才好呢? 
不过,如今,也只有远离了长安城,这才是首要的。 
两个人之间有了交谈,但却共同回避着的一个话题是,留在绣坊里的秀秀,这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从宫里带了人来抓云晏未果的殷明管事的,会不会恼羞成怒,怪责于秀秀呢?有没有为难她呢? 
两个人一路上,对秀秀牵肠挂肚地担忧着,不知不觉间,太阳就要落山了,好在二人及时地找到了一个村落,在一户农家投宿。 
是夜,云晏既然睡不着,就将昨日从走进绣坊那一刻起,到今晨仓促出来的整个过程,都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当云晏确定未曾跟管事的提起过海边的时候,心头不由得一阵宽慰。还好,实在没有地方可去的话,还可以带莫妍去那里呢。 
只是,千想万想,什么都想到了,却一百个没想到,一千个没想到,殷管事的会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一个,另外一方面,又为秀秀的义举而感动着,将来该怎样报答她才好? 
想到秀秀时,自然也就想到了莫妍。 
莫妍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呢?若带她到海边去,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想到了海边,自然也就会想到月寒。 
想到了月寒,心底的那份痛,犹如潮水般突然地就涌了上来,生生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包围。 
记忆的深处,是那个女子依旧如花的笑颜,还有那不染尘埃的美丽。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的话,是不是还会在犹豫中、懦弱中,错过了她的身影呢? 
不知不觉地,云晏已经来到了屋外,夜风烈烈吹过,将悄然流下的泪水都吹散在了身后,心头锋锐的痛,和着呼啸着吹过面颊的冬夜的寒风,深深侵入了云晏的心,侵入了云晏的骨髓。如果能够,一眨眼间,痛便如云烟飞散天外,飞散身后,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心底尖冷的痛楚,却是固执得怎么样做也不肯化开的了。 
无法在风中化去满心的痛楚,云晏只得回入屋内依旧躺下,如若不然,他必支持不住那份刻骨铭心的痛,倒在那陌生的天地间,再也起不来了呢。 
可,现在他还不能倒下去呢,因为他还有莫妍,还有一个莫妍要他去保护的呀。 
认亲
       天不亮,雨终于落下来,却越下越大,最后竟然是铺天盖地的瓢泼大雨,猛烈地冲击着这世界,似是要将这人世间一切的痛、罪、丑、恶,都荡涤个干干净净。 
被雨声吵醒了的人们,听着落在屋顶的密密雨点,知道这场雨下起来了,就一时半会儿的,住不了。要赶路的人,只怕就得暂时留下来了。 
吹了夜风的云晏,此时仍未醒转。 
待莫妍起来,到了客厅,只见厅里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位老夫人,闭目沉思着什么。 
还在门外的莫妍,没来由地觉得那老夫人是那么的眼熟,是那么的亲切和让人想亲近,仿佛在什么地方已经见过的一样,却只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与她有什么渊源呢。 
慈眉善目的老人,全白了的发,映衬着一张富态的、慈爱的、贤良端庄的脸庞。 
这正是昨日晚上接待了云晏和莫妍的那个中年人的母亲,因为,二人曾经见他恭恭敬敬地去到上房门外说: 
“母亲大人,是二位外乡人,要在咱家借住一晚上。” 
当时,屋里的老夫人说: 
“那你赶紧去做饭请他们吃了早些歇息了吧。” 
“是,孩儿这就去做饭。” 
这简单而明快的对话,却已经让云晏和莫妍一直不安的心很快地就安定了下来。 
现在,这老夫人显然就是这家的主人了。 
听见莫妍的脚步声,中年人起身招呼道: 
“姑娘起来了?可休息好了?请过来见见家母。娘,这位姑娘就昨晚到咱家来的客人。今日这雨,只怕他们也走不了啦。还请娘让他们在咱家住下,待雨停了,明日再送他们走,好不好?” 
那老夫人微笑着看看莫妍,并向她伸出了手,示意莫妍到她的近前去。她是想要看清楚些呢。 
莫妍见了老夫人,就忍不住地想到她的近前去,这时赶紧地就走了过去。 
老夫人满心欢喜地拉起了莫妍的手,又摸了摸莫妍的脸和发,柔声问着: 
“孩子,今年几岁了?你家是哪里的?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呢?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你娘可好?” 
“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着人家姑娘了啊。” 
一旁的中年人担心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和莫妍。 
“孩子,娘没事。娘是见这姑娘,长得十分象你那嫁到京城里去的姐姐,忍不住喜欢她而已,我已连着三个晚上,都梦见你姐姐跟我说她回来了,刚才这孩子一进门,恍惚间,我真的以为是你姐姐回来看我们来了呢。” 
说着,便哽咽了起来。她重新拉住了莫妍的手,对着她一阵细细地端详。 
“娘,姐姐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来都杳无音讯呢?” 
那中年人在一旁若有所思,却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苦命的孩子,倩容啊,难道你竟会在为娘的前面去了吗?” 
老夫人悲伤的神色,任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不禁为之动容的呢。 
“倩容/倩容不正是娘亲的名讳吗?” 
莫妍心头一动。 
“莫非,这里是……?” 
莫妍无法再见想下去了,她紧张得只想立即找到云晏。 
如果有公子在的话,如果此时有云晏在身边的话,她也就可以从容应对一切了呀。 
可是云晏却不在。 
莫妍转身要去找云晏,不知为何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见她要走,那老夫人便紧紧地拉住了她: 
“孩子,你怎么忍心丢下为娘的先自走了呢?” 
那中年人见莫妍脸上有了惊恐之色,忙上前去拉住了自己的母亲,低声对莫妍说道: 
“姑娘莫要在意。” 
脸上尽是歉意的微笑,想稳定了莫妍的情绪。 
看到那样的笑颜,莫妍的心头霍然开朗起来了。 
于是,顶了顶心神,不再挣扎,问道: 
“府上可是姓周?” 
那中年人一怔: 
“姑娘怎么知道的?” 
莫妍闻言,也不回答他,继续问道: 
“府上的小姐,令姐今年可是四十岁整,叫周上倩下容的?” 
那中年人此时已放开了母亲的手,正疑惑地看着莫妍,那老夫人也已经停止了哭泣,与儿子一样,怔怔地看看莫妍,又看看儿子。 
只见莫妍,伸手自颈间,拉出了一根红丝线,上面坠了一块碧绿的玉佩。 
那二人乍见玉佩,面色均是一变: 
“你是谁?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的?” 
几乎是母子二人同时发声,语气甚是急迫。 
不用他们说什么,莫妍也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 
“这是娘在临终之时留给我的,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去了。” 
想起自娘去世后,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个人,受尽了大娘和兄妹们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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