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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下第一绣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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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率先喝了起来,众人齐声叫好,也都跟着喝了。 
一时间,杯盏交错,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好不开心。 
江南绣坊的开张庆典,因为越王公子斯远的到来,而进入了一个高潮。 
三十六
       忙忙碌碌,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江南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的早,绣坊里,各个院里的树和草地上,都已有了点点的绿意,只待一场春雨的滋润,就要催发出旺旺的绿叶来呢。 
从京城来的一干人等,都已渐渐适应了南方的一切,包括气候、饮食和语言,还有人,这都多亏有了韩老板,他精心地安排好了一切,对各人的饮食起居,等等,都非常上心地做到最好。 
十天前,在绣坊里住了二十来天的公子斯远,动身回了长安城。 
公子爷临行前,与坊主云汐,二人在他的房间里聊了许多。除了谈话的二人,旁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连管家也不知道。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告诉别人,但是并没有呢。 
似乎两人后来都忘了这事,就象从未有过这样一次谈话一样。 
公子告诉云晏,他已知道了秦家过去的历史,是听越王府现任师爷说的,过去他从未关心过老师一家的任何情况,自上元节遇见了秦月寒,这才起了一份好奇心,遂找人打听了一番。 
自然,因他的好奇,这才了解了原来自己的老师一家,当年的情况也不比现如今的越王府差到哪里去。 
曾经,他和月寒还是指腹为婚的一对,但,秦大爷去世前,已亲口与越王爷商定了解除婚约,只是,阴差阳错的,秦二爷并不知道这些,却进了越王府做了公子的老师。 
越王只此一独生儿子,宝贝得什么似的。只是那些年,谁也不会料到秦家会败落如斯,指腹为婚那一阵,如果王妃生下的仍是女孩,便也不会有此一节,偏偏王妃前后诞下的都是女儿,就在那时生下了公子斯远。 
也许,秦大爷已知道自己身后事,遂于走前,将女儿与王府的婚约解除了,是以,许多人都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也正是因为曾经的这一段关系,王府里面,对秦家都一直非常照顾。 
打听到这些,斯远找娘娘求证过了,王妃告诉斯远,秦月寒固然不错,但,王府里已不可能履行这个婚约,因为斯远将来的婚姻,是要由皇上来做主的,换句话说,斯远已是皇家未来的女婿,别说秦家已然败落了,就是秦大爷还活着,再怎样受先皇的宠爱,却也不可能让越王与秦府联姻的了。 
这种种错综复杂的因缘在里面,秦大爷想是看得透了,才主动向越王爷提出了解除两家的婚约的吧。 
月寒她并不知道。 
斯远最后对云汐说,他本来想求王妃准他娶月寒为妻的,可得知了那样的一段历史,那样的一个故事之后,他突然觉得,月寒即已不属于他,那她一定会有她自己的幸福的,作为局外人的他,就不应该去搅乱她的生活了。 
从元宵节那晚的情形来看,月寒和云汐应该会走到一起,如果云汐肯给月寒一生的幸福的话,那么,斯远自己边会远远地退开;如果云汐做不到,斯远将回京城去求王爷、王妃,哪怕去求皇上,也要娶月寒。 
斯远说得异常的坚决。 
云汐很震惊地听完了斯远的讲述,他慢慢稳定了自己的心绪,思考良久,才抬头,看着斯远,一句一字地说: 
“只要秦小姐她肯嫁云汐,云汐将用终生,守候和呵护她的一生。” 
闻言,斯远笑了: 
“云汐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我,预祝你们未来,幸福相守。” 
这就是那一场秘密会谈的全部内容,未来的岁月里,二人都尽自己的所能,去遵守这一次谈话的约定,也都不约而同地一致对外绝口不提关于这次会谈的半点内容,他们,留了一个谜给周围的人。 
甚至,斯远再也没有见过月寒,哪怕未来他们都在京城的时候。 
那也都是天意如此了。 
而且,月寒自己,一生都并不知道过去了的那一切。 
一段往事,便在斯远和云汐共同的沉默中,化成了云烟,随风飘散了。 
这或许也是秦大爷的所愿吧。 
三十七
       在这一个月里,江南绣坊里的绣女们,在秦二夫人和秦月寒小姐的指导带领下,已小有成绩了。在绣女们绣出的成功绣品之前,便只有月寒和秦二夫人自己的几件绣品,作为教材的过程中成功出彩。而京里带过来的那些绣品,送的送,卖的卖,存货已然不多了,显然不能够支撑多久呢。 
于是,坊主和韩老板、管家三人商议了一回,只好捎信回京,让殷管事的在接到信后,立即发一批“天下第一绣坊”的绣品来江南绣坊。 
这边,还得加紧训练绣女们,这无形中,就给秦二夫人和月寒增加了压力。虽然,大家都知道,在培养绣女的这个问题上,是急不来的,可如今绣坊刚起步,还不敢接大宗的订货。但,以目前的进展来看,其实已经超过了原来的预想了,这一点,别人可能不知道,管家他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还比别人更清楚的一件事是,江南绣坊发展起来的话,秦二夫人功不可没。 
但他什么也没说。 
江南,毕竟是地杰人灵,在招进绣坊的绣女当中,有天份的、领悟力极好的,不乏其人,假以时日,定可成为绣坊的精英的,一如秦月寒那样。 
这一阵子,月寒的辛苦,是有目共睹的。秦二夫人不忍见她太劳累,总是想方设法让她多休息,就连晚饭后,也不让她再绣东西了,而是她自己在绣。可是,月寒嘴上答应着,没人在她旁边时,还是不停地做着绣活儿。 
坊主和管家虽然也有看到,但都说不出什么来,知道秦二夫人自来了江南,担任了绣坊里的总教官以后,人变了许多。在她身上,从前的那种小气、刻薄,不知不觉间已消弭无踪了。现在,一种大度的、宽厚的情怀和高贵的气质,从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了出来,令人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了。 
对外,场面上的一些事,自有韩老板在从容应对着,江南绣坊也很快在当地,立稳了脚跟。以它的实力来看,无论从经济上还是从技术上,都不愧为“天下第一绣坊”的分埠。 
以“天下第一绣坊”在长安城的威望和在江湖中的名气,虽是早先由那些南来北往的客商们在传播着的,而江南地方的豪绅富贵们,如今自己亲眼见识了它的庐山真面目,让他们不得不钦佩的是那两个看起来应该是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得的公子爷,原来是真的有本事呢。这才叫真人不露相。 
众人也不知打哪儿听说了坊主和管家都还尚未成亲,一些有女儿待字闺中的豪门富贾,便频频约请韩老板吃饭喝酒,想要从他那里,多探听到一些关于那二人的消息。 
只是,因为不知道坊主和管家他们是怎样的一个打算,韩老板就是和那二人再怎么熟络,也是不敢擅作主张。当然,也只有在闲暇之余,会和那二人开开玩笑而已,打趣一下二人,说将来他们定是要娶美女的时候,那二人也都笑笑不作答。 
见那两人如此淡然,把个韩老板急得抓耳挠腮的,恨不能替他们二人把婚事给包办了才好呢。 
后来,韩老板终于看出坊主与秦家月寒小姐之间的那份意思来,才明白了对他时常有意无意所提到的有多好多怎么样的人家的女孩无动于衷的表情,可韩老板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坊主有月寒小姐,那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是这样也就算了,那管家可又为的什么呢?他可是比坊主都要大了好几岁的了,这成家的问题是该解决了的呀,也不该那么淡漠的嘛,真是的。 
想来想去,韩老板那是真的想破脑袋抓破头皮也琢磨不透这其中的秘密呢。 
私底下,韩老板也分别地问过二人,可就是得不到他们的任何明确的回答,二人总是象约好的一般,面对韩老板的问题,避实就虚,往往说上一阵子,还让韩老板不明就里。要是谈起别的来,那二人就神采飞扬的,说得那个通透,若话题扯回来了,他们就顾左右而言它了,要不就装聋作哑。每次都让韩老板尴尬不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僵在那里,真是拿他们兄弟没办法。 
不过,有了韩老板在外面的各方周旋,坊主和管家在城里,广结人缘。说起来,象他们这样的年轻有为的公子哥儿,有谁不上赶着来巴结的呢? 
除了当地的一些声色场所、茶楼、饭馆之外,就连那些有头有脸的豪绅巨贾府上,也少不得一一去应酬过,一如在京里一般。 
二人初来乍到,就算心里不乐意,场面上的事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应对了。但有一点,象在京时一样,欢场上已再难觅二人的身影了。 
还是自认识了月寒起,两个人象是约过了一样,再也不去那样的地方了,坊主是这样,管家也是如此,就是与公子斯远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呢。 
现如今,来了江南,无论谁邀请,但凡去什么院啊、什么楼呀的,二人便齐齐推说坊里还有事,改日再会,任凭别人怎样的挽留都坚决告辞离去。常常弄得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以为他们人年轻,面皮薄,但,再怎么猜,也枉然。 
就是这样,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过去三个月了。 
三十八
       夏至刚过,坊里便收到京城里“天下第一绣纺”殷管事的捎来的一封信。信上说了,宫里,皇上于岁末,要把公主出嫁,降旨给“天下第一绣坊”,由“天下第一绣坊”来置办公主一应的嫁妆,但限定了只有三个月的期限,必定完成。管事的不敢擅作主张,请坊主和管家的示下,接、还是不接皇令。 
可,这样的情形之下,岂容他们说个“不”字的,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还得接好了呢。 
任谁都是知道的,不接,那就是抗旨,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时间又那么紧急,真是多事啊。 
接信,管家一面让人捎信回京城长安,叫管事的先应下了皇差,叫坊里上上下下都认真做起来,用最好的面料,最好的丝线,绣最好的绣品,留作待选。若人手不够用,可以招募一些帮手。一面又差人,请来了韩老板和月寒,把京里的事跟二人说了,想听听他们二人的意见。 
此时,坊主外出应酬还未回,虽已着人去找了,但何时得回,实在是没谱气的事。 
韩老板听了,也看了管事的写来的信,面露难色。 
虽然今天,江南绣坊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和实力,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要坊主、管家和月寒等人撤走,以他这样的门外汉,纵是商界奇才,可一提到绣花这上面来,他是无论如何又一定无法将这么大的一个江南绣坊维系下去的。买卖上,他是不含糊的,可这绣坊里的事,他可就一筹莫展了。但是,若那三人不回去的话,京里的事,又来不得半点的马虎,这不是两下里都为难了吗? 
怎么天下事就都有这么的凑巧呢,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啦。 
韩老板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越急还越想不出了。 
见他这么着急,却给别人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管家望着门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他的这一辈子来说,象这样发呆的状况,这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他是在心里自己权衡着京里和江南,孰重孰轻的吧。 
思量来,思量去的,觉得哪一边都放不下,哪一边都很重要。再说了,这个念头乍一现,便惊得他自己一大跳,是啊,月寒留在江南,而他返回长安,见不到她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又会怎么样了。 
被自己吓了一跳的管家,赶紧甩了甩头,生生想把那个念头赶跑掉,可是,又有谁知道,月寒随着坊主晚了几天到江南的那一阵子,自京城一别,直到他接到家丁来报,坊主一行已到了坊门外的那一刻,就是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终于知道了见不到月寒的这一路,他的失眠,他的焦躁不安,他的心神不宁,他的茶饭不思,他的寝食难安,他的郁郁寡欢,总之,他的抓狂,在那一刻,不药而愈了。 
当他冲出庭院,一眼望见那随在秦二夫人身侧的月寒时,他狂跳着的心儿,瞬间回复了原来的位置。终于安定了下来了。 
他盯着月寒,想捕捉她的眼神,可是,韩老板一句冒冒失失的话儿,象一盆寒冬腊月里的冷水,从头到脚,浇灭了他心头的希望、幻想和种种,种种啊。上天对他竟如此的吝啬,多日的思念和牵挂,刚刚才得了一点的安慰和安定,却又在瞬间被夺去了,象从他的身体里,将一颗鲜活的心脏,生生剥离了一般的让他痛到几乎想弯下身体去了。什么叫痛彻心菲,什么叫铭心刻骨,这些日子里,他已是深刻地领会到了。 
现在,眼看着他又要有更多的时间,见不到月寒,管家的心又纠结在了一起。无法克制的念头就这样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仿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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