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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阿芙-第14章

小说: 阿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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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庶子庶女们,阿芙也只是简单看了一遍,似乎在袁氏的教导下,没有太过“出挑”的人才,要么就是那李墨言没有与她详写,反正在这上头,并看不什么来。那绸布的最后,写的却是阿芙此刻最关心的东西,那便是她“本人”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

阿芙全名便叫李芙,因为李元合脱离了家族,阿芙自然不能再按李家的辈分,排在那“思”字辈了,不过就她看来,不管是“李芙”,还是“李思芙”,都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阿芙的生母名唤林黛儿,连名字都有那么几分林妹妹的清雅脱俗,更别说人了,李诚合与她离开李家一年多以后便生下了阿芙,她出生在冬天,生辰为腊月二十一,可以说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了。

李诚合离开李家之后,便找了一份私塾工作维持生计,但因为原先锦衣玉食惯了,夫妻二人又都不是善于理财的人,所以日子一直都是过得紧紧巴巴的,一开始有李诚合从李家带出来的一些钱财和林黛儿多年的一些积蓄,也还算过得去,但越是到后头便越是不济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李诚合又因为忧思过虑得了重病,林黛儿变卖了所有的家仆与家中值钱的东西,就是为了拿钱给李诚合看病,到最后家中只剩下了一个从李府带出来的忠心耿耿的老仆穆兴,但李诚合的病却也终究是回天乏力,年纪轻轻便这么去了,那林黛儿伤心过度,也是一病不起,没撑多久也随那李诚合去了,剩下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孤女阿芙,也着实可怜。

后面的事,阿芙也基本上都清楚了,那穆兴为了让阿芙能平平安安地长大,便遵从李诚合的遗愿,将阿芙送到她祖父祖母身边,可谁曾想,还没把人送到呢,他自己便先身死了,连他家小姐,也是生死未卜,倒是便宜了她。

阿芙尽量不去想那个正主现在到底怎样了,若这便是命的话,她定会代替她在这个阴谋诡谲的大家族中好好活下去,挣一世富贵荣华,也不枉做了这一回阿芙。

阿芙深深地吁了口气,将那绸布缓缓地凑近灯火中,最终还是选择了将它烧毁,这种东西,留下来只会让旁人徒留怀疑,反正上面的内容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她脑中,她决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让旁人可能识破她的身份。

“小姐,奴婢有事禀告,可以进来吗?”

火苗刚刚将那最后一点绸布吞噬,门外便响起了夏荷的声音,阿芙起身打开窗户,让那些烧剩下来的灰烬随风飘散,关上窗户,再用帕子擦了擦手后,方才端庄地坐在榻上,对着门外的夏荷吩咐道:“进来吧。”

夏荷轻轻推开了们,看到端坐在榻上的阿芙,便快步走了几步,到她面前福身行了礼,方才说道:“大太太身边的初珍姑娘过来了,说是给春梅姐姐送药来了,春梅姐姐正在外面招呼她呢,她让我来与您通报一声,毕竟是大太太身边的人过来,您要不要过去见一下。”

阿芙立马笑着回道:“自然是要见的,大太太这般疼惜咱们,咱们自然要礼数周全的,走吧,咱们快些去见见那初珍姑娘。”

阿芙起身,带着那夏荷便往厅中走去,那初珍本坐在厅中与春梅微笑着说些什么,见阿芙进来,也便立即起身,上前与她行了请安礼,阿芙自是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浅笑着说道:“我听夏荷说了,初珍姐姐是给春梅送药来了,何必这般麻烦您呢,不过就是一点小伤罢了,用冷水敷一下,过几天也就好了。”

初珍却是依旧恭谨地回道:“大太太吩咐的,我这做下人的自然便要办妥当,再说了,女孩子家的脸是最重要的,怎么能马马虎虎呢,这瓶玉凝霜对肌肤红肿是最有效的了,一日擦三次,不出三天就会见效了,若是给春梅妹妹用完还有剩,您也可以自己留着,往后有什么不时之需的时候,也可以用上的。”

阿芙接过初珍递过来的那个白瓷小瓶,很是感动地回道:“多谢大太太的好意,多谢初珍姐姐特意送过来,大太太如此待我,我真不知晓该怎么报答了。”

“芙小姐不必这般说,大太太一向仁慈,小姐您又是初到这国公府,自然是要多多照拂你们一些的,太太也与我嘱托了,小姐往后若是再遇上什么麻烦,尽管来找咱们太太便是了。”

阿芙点了点头,又是说了许多感谢之词,那初珍送完了药,也没有多待,便匆匆地离开了,阿芙照旧将她送出了门外,回到房中就把那瓶玉凝霜递给了春梅,与她嘱咐道:“你把药拿去好好抹了,你脸上这伤虽然不是顶严重,但终归是伤在脸上,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春梅有些颤抖地记过了那瓷瓶,大眼中已经有晶莹的泪光了,她一向性子怯懦,从前也没少被这府里的丫鬟们欺负,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主子如阿芙这般对她的,会帮她出头,还会关心她的伤势,这府上大多数的主子,根本就没把丫鬟下人们当人看,不过就是一件会动会走的物事,除了那些家生子还好一些,如春梅这般从外头买进来的,死了也不过就是破席子一裹,扔进乱葬岗了事,过一段时间,或许根本就没有人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小姐,奴婢实在是。。。。。。”

眼看着那春梅就要哭出来,阿芙却只是淡淡地与她说道:“你不用感谢我,我可以帮你一次两次,但却帮不了你一辈子,自己的命运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去掌握,你应该比我清楚,在这个府里,弱者的最终结果可能就是一个‘死’字,那芷荷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若是你不想变成她那样子,便要学着聪明起来。。。。。。”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新的身份(上)

春梅那本快要流下来的眼泪瞬间凝在了眼眶里,有些呆愣地望着阿芙,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从她进到这府内的第一刻起,她被教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服从”与“隐忍”,加之她有些软弱的性子,她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地活着,就怕一点行差踏错,就会给自己惹来祸患,从不敢与人争什么,这样活着,确实很累,但从前那种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生活她却也不想再过,阿芙所说的那些话,让她开始反思,自己以往那般态度过活,是否真的做错了呢?

“小姐……”春梅面上满是迷茫地看着阿芙,喏喏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是还想不明白便算了,我并不是个苛刻的主子,金嬷嬷派了你和夏荷过来伺候我,只要你们二人一心一意,我也定是不会亏待了你们的。”阿芙方才那般与春梅说,只是想先在春梅心中瞒下个种子罢了,毕竟她此刻在这府上并没有能够信任使用的人,春梅和夏荷自然属于她首先要调教的两个人。

“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对您忠心耿耿的。”春梅本就是单纯的人,阿芙如此善待与她,她自是决定要好好伺候阿芙的。

阿芙只是笑笑,忠心此二字,不过就是人心换人心,不过这世道,也不知还会不会有人愿意捧出自己的那颗真心呢。

接下来的几日,阿芙都是足不出户地在这雪卉园中闭门练字,外界什么事情也不去管,就在这府中偏安一隅,日子倒也过得清闲自在。

锦绣阁在三日之后就将她们赶制好的衣服给阿芙送了过来,都是些颜色素雅,款式简洁的衣裳,毕竟阿芙父母双双亡故不过几个月,她仍在丧内,自是不能穿红戴绿,不过她本身也不喜欢太过招摇的颜色,做人要低调,这可是在这等大宅门中长久生存下去的一个最基本的道理。

这一日午后,阿芙又在房中练字,齐整的小楷跃然纸上,却赫然是古代幼儿教学教材《三字经》,这也是阿芙与两个丫鬟确认过,这儿是真有这《三字经》这本书存在,她才敢写的,没有书籍的悲哀就在于此啊,连写首小诗附庸风雅一番都挺难。

春梅与夏荷在她身边伺候着,看自家小姐每日里这般闲情逸致地在房中练字,心中却俱是暗暗与她着急,在府中一直以这样尴尬的身份待下去,却也总不是个办法啊。

“小姐,依奴婢看咱们还是去找找金嬷嬷帮忙吧,想来老夫人定是这几日太忙了,就把您的事儿忘记了,金嬷嬷稍稍一提醒,她也便记起你来了。”春梅一边研着墨,一边与阿芙试探着提议道。

阿芙自己倒是不着急,依旧那般不紧不慢地执笔写完了左后一个字,而后方才缓缓放下笔,接过阿芙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说道:“不必着急,我自由打算的,咱们现在就耐心等着,要来的终究会来的,不来的,你急,也是急不来的。”

阿芙知晓,依着老夫人那十分谨慎的性子,定是要好好视察自己一阵子的,想来对于她的安置,早就已经在心中做好了打算,那她,便以不变应万变吧。

阿芙想的确实不错,窦氏那边自然不会就这般将她扔在一旁不管不顾,恰恰相反,这几日,每日里都有下人将她的一举一动报告给窦氏知道,每日吃些什么,做些什么,说过什么话,事无巨细,窦氏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对于春梅被掌掴的这件事,窦氏更是派人详详细细地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听完之后,更是凝神思索了许久。

“这几日咱们看也看得差不多了,你觉着我该如何安置这个孩子呢?”窦氏轻拈着茶盖,拨弄着上头浮起的那层茶末子,淡淡地问道身旁的金嬷嬷。

“若是按下面人报上来的看,芙小姐确实是个识礼数,知进退且安分守己的,但咱们对她终归了解还不深,所以,老奴也实在不好轻易下论断。”金嬷嬷从年轻时候就伺候在窦氏身边了,算是最了解窦氏的一个人了,但在对于阿芙的态度上,她却也是一时猜度不透窦氏的想法,窦氏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怜惜或是太过厌恶的态度,似乎一直都是淡淡的,所以当窦氏问她的意见的时候,她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只能模棱两可地应答着。

窦氏看着手上的茶盏,似乎微微有些放凉了,便放置一边,又开口说道:“从春梅丫头这件事情上,我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孩子是个要强的,但心地却着实是不错的,肯为丫鬟出头,又肯为丫鬟求情,哪个大家小姐会做到这般,不过这些与她的生长环境也是有关系,毕竟不是在如我们这般的大家族中长大的,心性难免是绵软了一点,但对于她来说,却不能算是一个缺点。”

“那老夫人您的意思是……”窦氏说了这么一番话,那金嬷嬷自是意会了,在一旁试探地询问道。

“唤人去把她叫来吧,我这做祖母的,也应该是时候给她一个正正经经的身份了,终归是老六留下来的独苗,我不护着,谁护着呢。”窦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有些伤感,想来定是又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小儿子。

金嬷嬷这时候自是不敢去烦扰窦氏,领命后便默默退了下去,让丫鬟们去找那阿芙过来了。

阿芙见到从窦氏那儿过来的丫鬟的时候,倒是也显得很是淡定平和,毕竟她早有预料,可她身边那两个小丫鬟却是激动地跟什么似的,千恩万谢地送走了那前来报信的小丫鬟,便开始围着阿芙帮她装扮起来。

衣服都是崭新做好的,一次都没有上过身,春梅千挑万选地,终于从里头选出了一件月白色的素绒绣花袄,上头绣着米黄色的淡雅小菊花,极其雅致端庄,又不失小女孩的轻灵秀气,下身配着同色的宫缎素雪绢裙,腰间长长的丝绦垂下,平添一股飘逸曼妙的气质。

发型依旧是少女式样的双环髻,阿芙并没有什么首饰,唯一的那几件也是从李墨言那边带过来的,平日在房里的时候都是随意戴几朵绢花了事,此刻要去见老太太,自是不能太素了,春梅正对着那孤零零的几根钗犯难的时候,阿芙却是无所谓地拿起两根淡黄丝带,兀自地缠绕在头上,又簪了几朵同色的绢花,无所谓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我不是还在孝中吗,老夫人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春梅也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越发怜惜起自家小姐了,若是别的小姐身处这般处境,定是会万分自怨自艾,但也只有自家小姐这般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如此云淡风轻。

阿芙带着春梅往老夫人院子里去的时候,其实心里也不是如面上那般平静的,虽然老夫人会派人让她过去,自是已经有了决定了,但结果到底是好是坏,她也是有些忐忑了,该做的她也都已经做了,只是她的那些个小心眼,不知在窦氏眼里到底能不能成为她赌赢的筹码呢。

阿芙依旧是那般低眉顺眼地进到窦氏房内,恭谨地与她行了请安礼,窦氏便安排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阿芙的坐相很优雅也很端庄,完全与普通大家闺秀一般无二,甚至比同年龄的女孩还更要沉稳一些,毕竟两世为人,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确实是怎样都遮掩不住的。

窦氏一直静静注视着阿芙的一举一动,眼神中不经意地会流露才出一抹满意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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