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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阿芙-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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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众人方才站起身来,阿芙缓缓走到李诚敬的灵位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才看向站在家属位置的那几人。

袁氏穿着一身素服站在那里,那张瘦削的脸庞似乎比她身上的衣服还要白上几分,双眼红肿,虽已是止住了泪水,但形容仍旧是十分憔悴,李诚敬一死,再加上窦氏重病,此刻李府仅仅靠她一人支撑着内院,怀着悲痛的心情还要操办夫君的葬礼,袁氏着实是不容易的,也难怪形容憔悴成如此模样了。

李墨言站在袁氏的右边,紧抿着唇,面上无甚表情,似是再强忍着悲痛的情绪,怕是除了阿芙,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李家嫡孙心中悲痛万分,却是为了安抚母亲不敢表现出来吧,李墨安站在袁氏的右边,他是昨晚才连夜从书院赶回来的,李诚敬的死讯似乎给了他极大的打击,他跟李墨言不同,他是李诚敬从小教养大的,对这个父亲的感情自然是更深厚些,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阿芙看他此刻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大哭过了,两只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眶中,眼底一片淡淡的青色,整个人好似失了魂一般。

阿芙走到他们面前,对着袁氏柔声劝慰道:“母亲,您也别太难过了,父亲虽然去了,但若是知晓您为了他太过伤心也定会难以安息的,李家往后可全靠母亲您一个人了,所以您定要节哀,小心身体才是啊。”

袁氏虚弱地与阿芙笑了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好意,臣妇省得的,你父亲虽然是去了,但却是为了吴国,为了陛下而去的,咱们李家一门忠义,即使到了下面,见了列祖列宗,你父亲他也是面上有光的,臣妇就算是为了几个儿女,也定会撑下去的,劳皇后娘娘您费心了。”

阿芙又是安慰了袁氏几句,忽然注意到站在袁氏后头的两个女子便是那李思温与李思柔,因着她们二人从方才便一直是低着头默默无语地站在后头,阿芙倒是一时没有注意到她二人,李思柔也便罢了,可那李思温竟也是目不斜视,对她视而不见,就好像不认得她一般,倒是让阿芙微微有些诧异,病了一场这便就转性啦,不过她自然知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道理,若是李思温知晓收敛自己的性子,那这对李家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阿芙将眼光从李思温李思柔身上移开,对着袁氏身边的李墨言说;道“二哥哥,你现在可是李家的家主了,可要好好照顾母亲,往后李家的一切事情可全都靠你了。”

李墨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母亲的。”

阿芙又看了看仍旧有些失魂的李墨安,叹了口气与他说道:“三哥哥,你也莫要太伤心了,父亲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般的,你不是还要准备明年的科考吗,若是你科考有了个好成绩,想来父亲泉下有知也会很安慰的。”

李墨安木讷地看着阿芙,有些泛白的嘴唇抖动了一下,方才开口道:“谢娘娘关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阿芙也不知道那李墨安是否真的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不过能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也完全是看他自己的,旁人多说亦是无益处,阿芙又是与袁氏宽慰了袁氏几句,便准备离开了,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到那李墨言搀扶着袁氏的场景,忽然有些想笑,若是袁氏知晓,那李诚敬的死也是李墨言布局中的一部分,不知道她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燕昊轩被软禁,窦家满门以谋逆之罪即将被处斩,除了窦依莲与窦依云这两个嫁出去的女儿外,其余人都被下了狱,而那窦家老太爷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被活活气死了,倒也算是免去了牢狱之灾,只是窦家这般一个名门世家,顷刻间便大厦倾塌,窦家的覆灭,给朝堂上所有的大臣们敲了一个警钟,他们此刻也彻底看清楚了吴国的风向,李家从此在吴国一家坐大,燕昊轩虽然还在皇帝的位子上坐着,但已是有名无实,原先燕昊轩那派的官员,均是夹着尾巴做人,心中颇有些惶惶,就怕下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就是自己。

朝廷之上人心一片惶惶,而李墨言却是显得颇为悠哉,此刻他权利到手,却似是不急着立刻行使权利,做几件大事出来。

李诚敬下葬之后,李墨言白日里便一直在宫中处理最近一些日子送上来的奏折,阿芙处理完后宫的琐事之后,也会在他身边稍稍帮他点忙,偶尔提出一些意见,倒多少也能帮上一些忙。

其实阿芙真心地觉得皇帝是份苦差事,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制还全年无休,最要命的是这么劳心劳力的工作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地等着强饭碗,而且一但丢了工作,那下场绝对就是个“死”字,唯一的福利也就是包吃包住还包暖床,可以随意选择暖床工作,但这也是建立在一定数量基础上的,要不然还会被谴责不务正业,荒yin无道,反正就是各种鸭梨并存,很少有人能够善始善终,堪称史上最难胜任工作,没有之一……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国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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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国券

李墨言当然还没有正式上岗,但他却已经在履行这个职业的职责和义务了,阿芙走进御凌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李墨言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一堆奏折。

阿芙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凑过去看了看他手上的折子,调侃地说道:“哥哥可真是励精图治啊,我听外头伺候的人说你连午饭都没用,看了一上午的折子了,哥哥即使体魄强健,远超于常人,但饭总也是得吃得吧。”

李墨言放下奏折,笑着将阿芙搂如怀中,在她耳边问道:“阿芙这是在关心我吗,哥哥实在是很感动啊。”

阿芙勾着李墨言的脖子,娇媚一笑道:“我是怕万一哥哥累病了,那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免不得都要落到我头上,那样辛苦地便是我了,哥哥也不忍心看阿芙辛苦的吧。”

“阿芙真是好算计,哥哥自然是不舍得的。”李墨言有些疲倦地向后靠去,似是不想继续与阿芙调笑,将他方才看的那奏折拿给阿芙,示意她看看。

阿芙接过那奏折,静下心来看了看折子,越看也越是心惊,颇有些无奈地抬起头来与李墨言说道:“哥哥,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才刚摆平了这边,那边却又出事了,就不知那齐王是怎么知晓那件事的呢。”

“这世上终归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当初掩饰地再好,也不一定就没有被挖出来的一日,不过还好齐王的封地离郾城甚远,那消息一时半会儿也传不过来,咱们倒是还有时间先发制人。”李墨言一手托着腮,微微感叹道。

“齐王的兵力可不弱,这奏折上写着最少也有五万精兵,看他这些年竟能在封地养那么多的兵,也着实是不简单啊,我看过你给我的资料,还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呢。”阿芙放下奏折,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齐王虽没那本事,但他的大儿子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了,据说近几年他一直在帮他父亲招徕人才,上位者最重用人之术,想来若是没有极大的把握,齐王也不可能贸然起事的。”李墨言似是十分了解齐王那边的情况,与阿芙解释道。

阿芙了然地点了点头,便又问道:“那哥哥是打算立即出兵镇压他们吗,可是郾城的兵力似乎不足啊,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凑个平手,若是将这些兵全派出去,那郾城可就成个空壳子了,万一有人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咱们可就光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我自然是知晓的,所以我也正为这事头疼呢,还有一样,这若是要打,军饷也是必少不了的,可国库现在这般模样,哪还有钱够咱们打仗啊。”李墨言摸了摸额头,当真十分苦恼的模样。

阿芙微微思忖了一番,没有说话,其实她倒是知道一个秘密的兵力,但那是她最后的筹码,不到万不得已她使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历史上倒也不是没有以少胜多的例子,咱们用少一点的兵力,也不一定就不能打胜齐王的兵吧。”阿芙颇为乐观地说道。

李墨言闻言,斜睨着阿芙,轻笑一声道:“我倒是忘了,阿芙似是在用兵之道上头也颇有些见解呢,我在封城抗击金兵那会儿,可是听了许多阿芙的主意,才能打赢了那么多场战役,听阿芙这般说,应该还有许多本领没有发挥出来呢。”

阿芙微微一讪,她这也不过就是借鉴了古人的智慧,真让她打仗,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便推说道:“哪有哥哥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就是些小把戏罢了,上不了台面的,哥哥您才是有真本事的呢。”

“阿芙又谦虚了,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阿芙明明就是一乞儿出生,为何会懂得那么多寻常人都不会知晓的事情呢,阿芙能否帮哥哥我解解惑呢?”李墨言的右眼微微挑起,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不过都是从书中看到的,哪里是阿芙自己的本事,哥哥想多了,阿芙不过就是个顶普通的小妇人。”阿芙抿嘴笑了笑,低垂了眼帘,掩藏了眸子几许不安的情绪。

“看来阿芙就是悟性高,能从一样的书中读出与旁人不一样的东西来,这也算是天赋异禀吧。”李墨言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又淡淡地夸赞了几句,但阿芙感受着他那含笑的眼神看到自己身上,总是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不过她也不害怕,她懂得越多,不是就能更好地帮助他吗,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又有何关系呢。

“既然阿芙看了那么多书,那哥哥倒又想请教你一下,就算以你说的,我们或许能够以少胜多,但粮草这方面又该怎么办,国库空虚,咱们从哪去寻钱粮来。”李墨言装着一副苦恼的模样,很是郁闷地问道阿芙。

阿芙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是在试探她吗,不过倒是问到了她的老本行,前世学的就算金融,对这类财政方面的事情,倒也是颇有涉猎的,微微思索了片刻,阿芙便开口说道:“其实要增加国库收入,不外乎也就那么几种办法,最常用的便是增税了……”

“行不通,吴国如今的税率已经很高了,再加上各种苛捐杂税亦是极多,若是再调高税率,恐怕会激起民变。”阿芙话才说了个开头,那李墨言便皱着眉头出声打断了她。

阿芙倒也不恼,耐心地继续说道:“这个我也知晓,所以我本来想说的便是这个办法在现在的吴国是行不通的,第二个办法吗,就是发行国债。”

“何为国债?”李墨言听阿芙忽然说出这么个陌生的词语,立即追问道。

阿芙不知不觉就把前世的词语带了出来,但她也不介意,继续解释道:“说的通俗易懂些就是朝廷向老百姓借钱,而借钱的方式就是发行一种国券,让老百姓来购买,朝廷与他们约定多少年之后,就会连本金带利息地将钱再还给老百姓,吴国上下人口何止千万,若一人仅仅只拿出一个铜钱来买国券,那也是好几万两银子的收益了,更别说那些个高官富商,还可以规定他们必须要买足多少,虽说现在暂时花出钱去了,但以后却还可以连本带利的收回来,想来那些个精明的商人也定会很乐意做这笔买卖的。”

阿芙说完这番话,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看那李墨言还在那边思考着什么,也不去打扰他,毕竟她说的那些这可是后世的思想,对于古代人来说确实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的。

李墨言毕竟也是绝顶聪明之人,很快也便将阿芙说的话想明白了,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向阿芙的眼神却越发诡异了,含笑着说道:“阿芙果然大才,听你说的这般头头是道,倒像是以前真的就发行过这国券一般,不过若这办法真可行,那阿芙可真就是居功至伟啊,这国库亏空的问题一向棘手,若是今次能解决,那阿芙可是足够名留青史了。”

“哥哥那般聪明,不应该看不出来,阿芙说的这个方法也是有利有弊的,若是朝廷在约定期限内还不上向百姓借来的钱,那么朝廷在百姓们心中的信誉便会降低,下一次若还想再发行国券,收效许就会甚微,除非朝廷强迫老百姓购买国券,不过这样也是很容易激起民变的,所以这个办法也只是能解一时燃眉之急,后期国家的财政还是要靠哥哥好好经营的。”阿芙又是帮自己倒了杯茶水,补充着说道。

“阿芙说的很有道理。”李墨言点着头说道,看着阿芙的眸光越来越亮,“若是哥哥将此事交给阿芙来办,你可有把握办成?”

阿芙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道:“也是可以……只是哥哥不会又想让我做白工吧,你上次答应过给我的那一队士兵可还未与我兑现呢,现在便又要差遣饿办事了。”阿芙斜睨着李墨言,孩子气地嘟起了嘴,很是不满的模样。

李墨言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轻笑着说道:“这有何难,明日我就亲自帮你去挑人,既然是应允你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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