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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紫华君-第131章

小说: 紫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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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白初宜摇头,“只是,您选择了我,而我早已做了选择。”

    白初宜坦言自己对东岚的忠诚。

    “为什么选择东岚?毕竟,你似乎无意再接受东岚王,不是吗?”老人轻轻喘息,按捺下咳嗽的感觉。

    白初宜扬眉轻笑:“那么,您也应该也知道,我同样没有背叛东岚的打算。毕竟……”她稍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将要说的话有些可笑,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毕竟,我也是东岚王室的一员……无论如何,他们是我的血亲……”

    她的母亲是东岚的公主,她身上有一半东岚王室的血统,父亲去世后,无论如何,羽桓是真心地宠她,她没有理由不选择东岚。

    “而且,”看着老人等待下文的神色,她没有拒绝,“至今现在,我还是更喜欢东岚。”至少目前看来,东岚的未来更加值得期待。

    老人叹息:“东岚的确是最有可能统一神洲的国家。”他没有再回避这个话题。

    虽然不能参与神洲的战事,但是,他们同样也关注着这些可能。

    “既然选择了你继承宗主之位,有些事情,我也明白,但是,请务必记住两件事。”老人不知是妥协还是坚持了,但是,语气十分坚定。

    白初宜点头,表示自己一定记住。

    “第一,不要忘记血誓的禁律。我想你已经足够了解血誓的底限在哪里。”

    “第二,圣朝是以天子守国门,如果东岚的君王没有相同的器度,就绝对没有资格让我们放弃力量。”老人盯着她,神情严肃,“我希望你明白,五百年来,先人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履行责任,守护着这片土地,作为血裔后人,我们不能让人他们的牺牲毫无价值。”

    “我定会铭记不忘。”白初宜郑重答应。

    老人点头,缓缓取下左手的扳指,递给白初宜。

    “这不是权力,你继承的只是守护的责任,从生到死。”

    “血未流干,永不言弃。”



………【第三十章 传承】………

    扳指,射箭时佩戴以保护手指不因拉弓扣弦而受伤的一种工具,开始是皮革质地,渐渐演变成金属制器,也有以象牙、玉石制作的——只具装饰性。

    直到现在,箭依旧是很有威胁性的攻击手段,扳指自然也有其它饰物无法取代的特殊意义。

    白初宜接过的这枚板指明显不是纯粹的饰品,,通体黑色,没有任何装饰,触手冰冷光滑,掂量起来也颇有份量。

    白初宜没有立刻戴上扳指,而是仔细地观察这个明显已经有不短历史的物品。

    “这是……”扳指的外面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内侧却有红色的图案环绕整个扳指,看形状竟是……

    人很自然地为她说明,“你应该知道圣朝的战旗上是什么图案。”——

    火龙旌旗——

    所以这隐约的龙形图案是红色的吗?

    白初宜没有开口,只是望着老人,似乎相信老人一定明白她的疑问。

    老人仿佛是明白了,反正他接下来就回答了她的疑惑:“这枚扳指也是血誓的信契,素来是宗主的信物,而你看到红色,是封印之血——先戴上吧!这枚扳指不能沾染死气,必须在生前传承,离开前主后,一刻之内不能接触到新的血誓者,即视同我族违誓。”

    “是真的?”白初宜一边戴上一边询问,显然对血誓的力量有所怀疑。

    “我也不确定,毕竟,圣朝已经是历史了……谁也无法确定,莫舒氏是否真的那么神奇,圣朝帝君订立的血誓是否真的依旧有那么强的约束力……但是,我无法用全族的生命冒险,而且,一直以来,违背血誓的族人都会在三天内受到血誓的惩罚。从无例外。”

    “我地父亲呢?”白初宜再次为他地说法感到困惑。但是,很显然。白子风绝对没有在三天内受到惩罚吧……

    “血誓的惩罚不止一种。”老人很详细地解释,“背叛家族地惩罚期长达十年,十年内。不得使用我族的秘法……你一定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动手杀人,因为,从他拒绝征召令开始,惩罚就开始了,一旦动用我族特有地心法武学,他必然当场死亡——他很清楚这一点。”

    白初宜默然无语,良久才道:“您是说,父亲早就知道……”

    她无法说下去,但是,老人很残酷地说出了事实:“他甚至可以准确地推出自己的死亡。只要他不动用秘法,不过,那时,他似乎也不必自己动手了吧!”

    白初宜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有怎么样的情绪,良久,才道:“那么,父亲为什么拒绝?”

    老人轻声叹息:“因为他觉得,那是东岚震慑天下的好机会……”

    白初宜没有再说话,低着头,慢慢转动手上的扳指。似乎在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怨你的父亲?”老人似乎看出了什么,有些疲惫地询问。

    “不……”白初宜依旧低头,“我只是在想……”

    老人猛然警醒:“你不会也想做相同的事情吧?”

    白初宜愕然抬头:“怎么可能?……如果父亲那时已经接过了这个扳指,就一定不可能做那样的决定……”——

    决定自己的生死很简单,但是。如果自己的生死同样决定着更多血亲地生死……恐怕没有多少人敢真的任性吧……——

    至少白子风不会!——

    她的父亲还是十分在乎家人的。

    “那么。你方才在想什么?”老人再次追问。

    白初宜微笑:“我只是在想,这一次。您是希望东岚做什么呢?”

    老人一愣,就听白初宜继续道:“或者说,您把我接回来,是希望我做什么呢?”

    “你还记得!”老人不由叹息。

    “当然得记得,您很坚持由我继承家族……”白初宜很冷静地看着老人。

    冷漠的目光透着一丝狠厉,让老人不由心惊,也想起了某些很不好的记忆。

    “你同样在乎东岚的利益。”老人看着白初宜,隐约有些感叹。

    “很显然,直到现在,我也不可能将这个家族的利益放到最优先考虑的地位。”白初宜没有丝毫宽慰老人的打算,而是很冷漠地说出事实。

    老人静静地看着她,最后才疲惫地摆手:“你已经说了一个原因了。”

    白初宜稍稍愣了一会儿便明白了他地意思:“因为乱世快要结束了。”

    老人点头:“虽然你不承认,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婚姻、血缘比任何利益盟约都要有效……”

    “够了!”白初宜蓦然变色,语气冷冽地打断祖父的话语。

    “看来你很明白我的意思。”老人却没有任何受惊的表现,很冷静地点头,眼中竟还显出一丝欣慰。

    “我觉得你十分自以为是!”白初宜冷笑,“即使你说得没错又如何?那些不是你想就可以的吧?”

    老人静静地听她吼完,很认真地回答:“我想,希望你站在东岚王身边地,不是我一个人吧!而造成这一点,不是我!”——

    是白子风!

    白王地女儿……既然她选择了东岚,除非她终生不嫁,否则,除了东岚王,谁能娶她?谁又敢娶她?

    这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您说地很对,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是别无选择!”白初宜冷言,“而我永远都不会选择你希望的那个!”

    老人想说什么,将要出口却又犹豫了,最后,只是叹息地道:“孩子,不要把话说绝,人心总是善变的!”

    白初宜动了动嘴唇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老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已经没有精力与白初宜为未来的可能争执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这枚扳指是信契,一旦异族妄动,神洲危难,你需要将自己的血涂满扳指的内侧,然后,在书帛上滚动扳指,就会出现征召印。”白初宜若有所思地听着,“写清楚征召的时间与地点,到时候,你就可以获得一支军队。”

    “那不可能是军队。”白初宜立刻反驳,老人眉角一动,点头默认:“不是军队,但是,他们绝对服从持令者的命令,只要他们的传承未绝。”

    “义军……”白初宜似乎想到什么。

    老人点头:“没有错……百年前的安陆太强大,强大到当时我们认为足以让它借机统一神洲……可是……”老人苦笑,心情却有些激动,面色也显出红晕,“代价是当时宗主与所有的长老违誓暴毙!”——

    于是,他们再不敢轻试、轻信!——

    在别人心中,神洲是家园,对他们,神洲疆界就是生命线!——

    疆在命在,疆毁人亡!——

    莫舒氏的约束让他们无法有半分侥幸之心!



………【第三十一章 继承】………

    令人恐惧的永远是恐惧本身,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尤其是对所有人都有准备的死亡。

    对白初宜来说,更让人心惊的是,直到看到墓志铭,她才知道自己祖父的姓名——名嘉字子德。

    透明澄净的琉璃瓶,简短的铭文以内雕的形式写在内壁上——这也将老人遗骸的栖身之所。

    圣朝对葬礼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莫舒氏本身实行火葬,拥有莫舒氏血统的白氏自然不会例外。

    烈焰焚身,诸孽尽赎——莫舒氏认为炽烈的火足以毁灭一切,自然也包括死者本身的罪孽。

    按照曹正之前告知的要求,白初宜亲手将祖父的骨灰捧入瓶中,随后封口,送入宗祠——

    这宣告了她是得到认可的宗主。

    白氏家族很大,任何家族在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后,都会不可避免地变得十分庞大,一般情况,那也意味着不可避免的分裂,但是,白氏没有。

    血誓比任何家训族规都有效地保证了家族的完整,尽管也存在着不同的支系分家,自然也有各自的家主,但是,白氏宗主只有一个,宗主的权威是有保障的。

    放下琉璃瓶,白初宜退回到跪拜的位置,完成整个仪式,随后站起,转身,看向昨天才到齐的白氏各个支系分家的家主——

    与其说这是葬礼,不如说这是宗主继任仪式。

    “他们只能服从,对宗主的人选没有任何话语权。”

    白初宜清楚地记得,曹正告诉她这番话时,话语中对分家的白氏族人并没有一贯的恭敬。

    瑞敏的解释是:“总执事的权力在家主之上,这是族法的明文。”

    白初宜可以理解——这是为了保证宗家地绝对权威。

    虽然如此,白初宜并没有以盛气凌人的态度对待。而是很慎重地对依旧跪在宗祠内的各位家主开口:“诸位既来了,并且如此行礼,想来对我的命令都会遵照执行,我也就不多说了……”

    “慢着。”显然,白初宜仍然有些乐观了。

    一位老人直起腰,却没有起身,只是很认真地看着白初宜:“宗主不觉得应该先解释一下宗亲元老未到场的原因吗?”

    白初宜微笑:“需要吗?”随即神色一冷,“或者。我应该说得清楚一些,你们需要听解释吗?”

    老人雪白的胡须与眉毛一抖一抖的。似乎被气着了,却只是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白初宜冷笑一声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我对各位只有一句话:无论如何,请各位开始做好准备!”众人都是一震。包括曹正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不一会儿,原来肃静的宗祠堂就嗡嗡声一片。

    白初宜却真地不愿再多说一个字,一摆衣袖,转身离开。

    “宗主!”一位不比白初宜年长的分家家主俯身低头,“宗主请留步。”

    也许是同为女子地缘故,白初宜有几分好奇地停步。转头看向她,示意她说清缘由。

    “宗主所说的准备是……”女子抬头,神色沉静地望着她,紧皱的眉头显出几分深沉的厉色。

    白初宜微微抿唇,看着她轻笑:“我想。你很清楚答案,其他人当然也是!”

    女子的细眉皱得更紧:“不知宗主能否多说一点?是否异族的威胁已迫在眉睫?”

    很显然,这个问题同样是其他人想知道地——随着她的问题出口,宗祠立刻一片寂静,恢复了应有的肃穆气氛。

    白初宜静静地看过宗祠内神色不一的各人,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是否应该认为。太久的无战时间让诸位对战争与牺牲。已经开始心生恐惧?”

    “这是事实。”还是那位年轻的女性家主,“我必须承认。在我得到家主之位地时候,我从未想过我可能要面对战争。”

    白初宜轻笑:“坦诚是值得赞赏的。还有谁也是如此呢?”

    虽然白初宜在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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