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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紫华君-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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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尚平坊出来左转后,根本不需注意兴安坊的位置,不过百米,就有一位管事模样的人领着一群仆从在迎候贵客。

    *****

    “你再说一遍?”一听那个管事毕恭毕敬的话语,红裳便冷笑连连,惹得过且过那个管事脸上很不好看,却不便得罪贵客,只能再重复一遍:

    “侯府简陋,只能容一辆车过去,且随侍之人不能超过五个,其他随从请到城外等候!”

    红裳扬鞭一甩,一声脆响,声音更冷:“这就是你们永寒殿下的待客之道?”

    不等那人回答,红裳便继续冷笑着言道:“或者我该说,什么时候,永寒的规矩越过安陆律令了?”

    无论是安陆还是其它国家,对使节随侍之人的入城人数都没有限制,限制的是兵卒护卫入城数量。

    这个帽子扣得有些大了,仆从不明白,管事的脸色却有些发青,但是,又不好辩解。

    “红裳,再挑四个人一起过,其他人到出城等候。”白初宜淡淡地发话,算是解了那人的困境。

    管事刚在心里感激这位贵人,就听人家笑道:“你当嘉平侯府是王宫,能容得下这许多侍从之人?”

    ——就是这个道理,可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管事心中嘀咕,面上却更加恭谨地招呼他们,等红裳选好人,便命一个仆从领他们到侯府正门。

    “请贵客入府!”仆从躬身行礼,请贵客下车,红裳打量了一下这座侯府的正门,微微撇嘴,随即跳下前辕,显然不是很瞧得这座三间的正门。

    车门打开,红裳伸手扶着白初宜下车。白初宜没有看别的,只是看了看府门的匾额,对红裳道:“嘉平侯府四个字便是安陆王的手书,这份荣宠,安陆上下也只有素王府比得上!”

    旁边的仆从刚想应两句,就见白初宜已经领着人步上台阶,出示请简便径自入府了。



………【第八三章 侯府】………

    景致秀雅的同苑待惯了,再看这座中规中矩的侯府宅都只会皱眉。白初宜也不例外,不过,她也知道,这等府邸建制极严,而且,如永寒的身份,多是直接受赐旧宅,实在是无可奈何,因此,略略皱眉便不在意地随引路的仆人绕过照壁,经过穿堂,便到了规制严整的正堂前,门前上悬木匾,书有“承望堂”三个泥金大字。

    引路的仆人见客人驻足而望,神色颇为吃惊,不由笑道:“这座正堂是当年王上赐邸前特敕翻建的,是亲王才能用的建制,这承望堂的木匾也是王上御笔亲书。”

    白初宜颌首,沿阶而上,步入这座承望堂。堂内左右分别摆设三列木几,竟是古制的单人独席,他们一行到得略晚,只见靠中的两列已有许多人坐在其间,堂内笑语晏然。引路仆人此时并未入堂,自有堂内侍候的管事过来迎候,和颜解释:“敝府简陋,实容不下这许多人,只能请贵客的侍从在堂后的厢房等候,一箭之地,请贵客谅解。”

    这一番让红裳忍不住动了真怒,可是,她尚未发作,就听白初宜冷笑而言:“若是今日之会在太华宫,在下便孤身而入也无不敢,但今日乃令主私宴,在下不敢不自惜!”

    白初宜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是,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堂内的声音也立刻静了下来,不少人额头上立时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太华宫设宴,乃时两国相交。这场宴会说破天也只是王子私宴,万一永寒动一点手脚,也是他一人所为,与安陆无关……

    这么一想,门口地管事还没答话,堂内就有人朗声言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贵殿下将我等与侍从隔离到底有何用意?”

    这一声附和立刻就有人起身急呼侍从,堂内的场面登时乱了起来。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那管事倒也有些急才。立刻扬声大呼。面上忧色一露即敛。强自镇定,言道,“各位大人皆为一国之使,持节奉旨而来,敝主既为王子,焉敢冒犯?实是这正堂弊陋,容不下各位大人的侍从在旁侍奉……”

    “五人容不下。一人随侍总无碍吧!”红裳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解释,“便是主子放心,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还不放心呢!更何况,即使是晋见一国君王,使节亦是携侍卫长登殿!就不必多言了!”

    “没错!”又是一阵附和声。

    管事眼见这般情形,心急如焚,却实在无力作主,只能一边给自己的亲信使眼色。一边陪着笑跟白初宜解释:“大人您看。堂内就这么大,席面您也看到,就这么点。一人带一人随侍,听起来不起眼,可是,真做了,只怕府中的仆侍待会儿布席时,连落脚的地都没有……”

    他没有跟红裳纠缠,只是对着白初宜躬身执法,语气恭敬,却是滔滔不绝,分明就是拖延,白初宜不禁皱眉,却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自己忍不住停下,白初宜才淡淡言道:“若是令主出使别国,国中重臣设宴,令主可会孤身前去?”

    白初宜咬死了,就是不愿让侍卫离身,红裳显然也是同样地想法,毕竟,永寒地目地不明,她们也没有以身犯险的意思!

    堂内诸人又有哪一位不是国之栋梁、勋贵重臣?此时警醒过来,如何肯应允撤离侍从,还有一些更是深觉只有一位随侍仍旧毫无安全可言,坚持要增加随侍人数。

    “各位大人请自重身份!”一个沉稳的声音忽然在正堂的侧门响起,只见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侧门前,神色淡漠,身后跟着方才离去通禀的仆从,再见堂内仆侍恭敬的模样,大家便知道必是侯府地掌书记了,事实上,侯府属官中也只有掌书记能够服绯。

    公侯府的掌书记相当于王府长史,掌管府中各项事务,眼见永寒属官中的最高位出面了,堂内诸人倒也安静下来,但是,无一人正眼看他,毕竟掌书记只是五位的官职,实在不值得他们理会。

    白初宜也冷着脸,眼见那位掌书记走过来,红裳抢先一步迎上去,端端正正地行了礼,然后笑着道:“这位大人,想来你也看出来,各位大人都是身份尊贵之人,难道你要各位大人亲自与府上的仆侍说话?”

    不少人闻言便冷哼一声——平时他们的一切要求自有近侍打点,一般来说,在开口前想要的东西就到手边了,更别说与这些仆侍说话了。

    这世上到处都有等级,仆侍也不例外,近侍也不会让一般仆侍有机会靠近自己侍奉的主子,那样只会影响到他地地位与权力。

    眼见掌书记神色不定,红裳继续微笑,轻描淡写地道:“就像敝主,万一贵府仆侍伺侯得不合心意,一怒之下,手上失了轻重,仆侍贱命于贵府无足轻重,但是,总是不是件令人愉快地事情,而且,明日可就是令主的好日子了。”

    掌书记知道永寒不在乎那些忌讳,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也不会是永寒所希望的,心下略作计较,便明白只能答应了,这样一想,不由就觉得不甘,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被红衣女子挡在身后地女子。

    女子的身子高挑,略显单薄纤细,一袭雪白的流斛绫宫裳,外罩纹绵长衫,是卫阳贵女平常外出的常服,只是衣裳素净,并未如一般富贵之家的女子一般缀以纹绣,而离的白纱过膝县城,显然是无意不显露真容。掌书记一时也看不出她的身份,简帖只在门上察阅,入堂时也会出示,以便管事安排位置,但是,这一行人站在门外,应该还没有出示简帖。

    从主子身上看不出身份来历,掌书记的目光又投向她的随侍之人,不需多看,只看那些侍从腰间的木牌上只刻了浮云的样式,他便明白这一行人是云白居的人。

    “原来是云间使节……”掌书记略过云白居不谈,只说他们是云间的使节,讥讽之意明显,转头吩咐,“就让每位客人都带一位随侍之入堂!”

    红裳等人自是皱眉,回头看了白初宜一眼,却见白初宜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红裳也就平静下来:“多谢掌书记了!”礼数甚是周全。



………【第八十四章 客人】………

    前一章的章节数写错了……果然匆忙之下必出错……

    依亲王建制而起的承望堂并不小,足可以容下二百人,这也是那些使节不肯接受侯府解释的原因,不过,诸国之中,安陆的实力的确强盛,等闲之辈也不敢轻易得罪。

    白初宜站在门外,堂内的情况却看得清楚,东岚、卫阳的使节都未到,来的多是各国才杰——显然《紫》对那些才俊之士还是有吸引力的——所以,对侯府的安排,无人提出异议。

    掌书记解决此事后,转身便走,堂内侍奉的管事将顶头上司恭送离开后,一挥手,交代仆侍引领白初宜与她的侍从入席,自己冷哼一声,就去做旁的事情了。

    对这种人,红裳都懒得生气了,只觉得好笑,转过身,却听白初宜吩咐:“红裳,你就不要随我进去了!”

    红裳讶然,其它四名侍卫也惊讶地看向主子,但是,没等红裳开口,白初宜便随手指了四人中一个:“你随我进去!”说着便迈过门槛,随那名仆侍入席。

    被指定那人只能对红裳一笑,立刻跟上去。

    “四位请随小的来!”立刻就有人来为他们引路,红裳怔忡了一下,才面无表情地随那人往堂后的厢房行去。

    没到厢房,四人就听到饮酒划拳的声音,不仅红裳,其它三人也不由皱眉,待到了门口,就见里面几案相联。准备了各色酒菜,不少侍从已经颇有醉意了。

    “四位自便,小的告退。”引路地仆人将他们带到门口,便躬身告退。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红裳微微一笑,对三人摆手:“你们也去休息一下!”

    三人一愣,见红裳转身离开,不由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在云白居,红裳与蕊珠都是做得了主的人,他们只是侍卫,最后终是依言走了进去,与那些人一起饮酒作乐。只是那些酒到底喝了多少,只有他们自己有数,毕竟。云白居有云白居的规矩,如他们这样随侍之人,非得回到庄内,才能放松休息,随侍期间,别说饮酒,就是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尽管。所有人都清楚。那些主子未必需要他们保护,可是,总不能什么麻烦都让主子亲自解决吧?

    那些侍从都男人。红裳一个女子,不愿进去也说得通,在厢房侍候的仆人都没有多问,红裳也没离开院子,只是找了角落,跃到墙头待着。她一身红色,倒是十分醒目,嘉平侯府的人来回都不免多看两眼,只是,几次一过,就没有人在意了——谁让她选的是个不起眼的角落呢?

    *****

    云间是小国、弱国,自然没有什么好位置,几乎是在离正席最远地席位上,白初宜并不在意,到了席位,便跪坐下去,心里倒是低咒了一声:“没事用什么古礼!”

    ——似乎是为呼应《紫》这个主题,承望堂地布置俱按照古礼而行,这席位当然也矮几跪坐地单席。

    跪坐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对没有这种生活习惯的人而言。最近三年,白初宜一直在调养休息,对跪坐已是十分的不习惯,自然不满。

    最重要的是,看看正席上的时漏,才未末一刻,离永寒帖子上所说的酉初二刻还有不短地时间,她当然更加不高兴了。

    很巧合的是,苏佑的席位就白初宜旁边,一见白初宜入席,苏公子便举起酒觞;“真是幸会啊,居主!”

    白初宜看了一眼将要饮酒的苏佑,目光转回,淡淡地道:“这酒,公子还真敢饮啊!”

    她的语气淡淡的,声音也只有苏佑能听到。苏佑动作不由就是一僵,没等他搁下酒觞,他身后那个刚过来的侍卫便夺了过去,将酒觞放回原位,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脸上更是面无表情,让苏佑忍不住撇嘴。

    看了看,无人注意这个偏远的席位,苏佑干脆凑到白初宜旁边,低声道;“居主认为永寒真地会对我们动手?”

    白初宜抬手示意他退后,头也不转,倒是低声回答了他:“我从不将自己地安全寄予在对别人的信任上!”

    苏佑点点头,却再度倾身,对白初宜低语:“居主此来的目地还是不能说吗?”

    这个问题让白初宜转过头看向他,即使隔着一层白纱,仍能看出他眼中的期动,白初宜不禁扬起唇角,很轻声地回答:“那么,苏公子的目的是可以说了?”

    苏佑一愣,下意识地摇头,随即就听到白初宜一声冷哼,这才回过神,连连苦笑,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低头沉思。

    接下来,白初宜就一直沉默地端坐,听着堂内那些人吟诗作赋,高谈阔论,动都没有动一下,面前的茶、酒、点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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