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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兽人之神级矿师全集-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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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彻底消失在广大群众眼前,她也不折腾什么新房子不画工笔设计图了。
少了这么个碍眼的,安然觉得日子舒坦了不少,木工活已经安排下去。建房子的事有君浅西顾着,他每日最重要的就是帮忙张罗三餐。顺便扳着手指头数日子,等着安祈过来。
安祈说的半个月,过了三四天。安然又收到一条信息。
碰头的日子恐怕要往后推迟,他要来南垣的消息让安德烈家族的知道了,有不少人都想过来。
当然。他们惦记的一方面是借革命军的东风,还有一方面,则是再次攀上安然。
十三宗大比结束之后安然溜得快,没被他们逮住,这回必不能错过。
安祈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来到飞升界之后,安德烈家族许多人就变了。他们不再是过去那些亲密的族人,而是喂不熟的饿狼。安祈并没有将具体位置告诉他们,他暂时也不方便出行,安德烈家族不少人都盯着他,在这个节骨眼。实在脱不开身。
兽人大陆那些过往,安然已经同安烈说过,他也曾经提到,许多族人受宗门腐蚀,已经变了。
安德烈家族不在是他们心中第一位的东西,他们有了更加现实的目标。
谁不想踩着别人往上爬?
在兽人大陆的时候,他们就是整个大陆最牛叉的存在,呼风唤雨,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筹。自然不会搞那些幺蛾子。现在不同了,到了飞升界,大家都要从社会底层往上爬,安然在他们眼中已经不仅仅是族人,而是可以利用的最好工具。
他身上的好东西太多,让人不算计他都不行。
安烈在听说这些之后。心情黯淡了许久。
当初也是这样,说是他主动牺牲绝了家族一桩祸事,实际上还不是他们胆小怕事。他已经寒过一次心,那时候安烈就告诉自己,除了与阿爸之间的血缘还在,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媳妇和孩子,至于族人,断了,早已经断了。
安然不知道安烈的心思,说起这事的时候还是惴惴不安的,他着重强调了当初对几大隐世家族的好,以及十三宗大比的时候族人想要逼迫他等等。聆听的过程中,安烈很沉默,直到安然将想说的话全部说完,安烈才拍拍他的头,道:“阿爸只有你们兄弟二人,早就被逐出安德烈家族了。”
“若小然不喜欢,不同他们来往便是,飞升界就是这样,比起兽人大陆现实多了。”
这些安慰都是多余的,安然只是怕安烈不能接受,他自己心里完全没有任何负担。
虽如此,听到这样的话,他依然乖巧的点点头,硬是挤出了一点难过的情绪。
“阿爸,我不希望你也被算计,他们不好。”
安烈笑了笑,“放心。”
当然放心,就连那后娘事件都解决了,中了春药还能忍着不碰人家大美人,安烈此人还有什么做不到。
“说起来,阿爸你魅力真大,那样的美人竟然对你霸王硬上弓。”
这话题跳转的速度真够快的,安烈愣了愣,然后无奈的笑了。
“你不是说不要后娘?阿爸总不能让小然伤心。”
……
春药门事件爆发之后,那位被安烈选中继任六团团长的家伙更加勤奋,每日刻苦练武,有空就同革命军的兄弟们交流感情,雪鸢的算盘是彻底落空了,时间并没有将此事平息下来,反倒让她的名声越来越臭,她过去有多冰清玉洁高贵优雅,那时高高在上,现在彻底跌落泥淖中。
这些,雪鸢并不知道,她将自己关在竹屋里做着莫须有的美梦。
很快又是半个月,切磋赛就要到了,那房子又修了好几进。
安然并没有继续专注于四合院的修建工作,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擂台的搭建上。
切磋的方式已经确定了,并不完全是比武,而是以抽签来决定。
一切能够用来比试的项目皆有可能。
当然,就算武斗这一大类,也不完全是乱斗比输赢,有招式切磋,内劲比拼,闭气……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安然做了好大一个箱子,里头全是装着乒乓球大小的可打开的小球,里头装着纸条。那擂台并不是钢筋或者竹架子搭的,而是用砌房子的青石搭建,连笙还加持了防护阵,使其坚固无比。
擂台搭好了,各种零嘴,点心,瓜果什么的都备上。
然后又准备了好些肉质鲜嫩的小羊准备用来做烤全羊。
君浅西还守着工程队赶着建房子,连笙等人都来帮忙准备切磋赛的事,革命军里也有许多热心群众。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切的准备工作就全部做好了。安然惬意的同远在中州躲着安德烈家族的哥哥留了个音,然后等着切磋赛的到来,幽闭了这么久,雪鸢也该出来了。
475…476
切磋赛如期举办。
安然、辉岳、君浅西三人在烧烤台前忙活,原本连笙也想帮忙来着,安然实在没有勇气让普通人尝试连笙的手艺。
无论多正常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能要人命。
九天华庭的青木神君大人有三大爱好,第一是滚床单,男女通吃,生冷不忌;第二是煮饭;第三是吃饭。既然不能亲自动手,能够多多享用美食,连笙也勉强满足了。安然啃着手中的羊排,看着安然手上熟练的动作,不止一次的感慨,他苦练了上万年的厨艺为毛还是没有任何进步?
连笙出品的食物难道真的沦落到只有吞金兽闭着眼睛才能吃下去了吗?
这一刻,美食在手也抵消不了连笙抑郁的心情。
与安然同行的这些家伙已经习惯有美食陪伴了,革命军却并非如此。
除了那些帮着安然砌房子的家伙有机会一尝他的手艺,大多数人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就连他爸安烈,也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家儿子。
从七年前分开,安然与他之间的距离仿佛就疏远了。
虽然安然对他还是很好,很尊敬,安烈却能感觉出来,与从前的绝对依恋已经不同的,过去总是他和安祈在照顾安然,而现在,仿佛一切都掉了个头,这种感觉让人该死的纠结。虽然安然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在兽人大陆那些事,安烈依然很茫然,他说起那些事的语气总是平淡的。一副事不关己模样,无论当初再踌躇再危险,安然都不会告诉他,他说的总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以至于安烈压根无法想象,自家小儿子,被娇宠着长大啥也不会的小儿子。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安烈错过了七年。
比起连笙的纠结,安烈的沉重,革命军其他人就舒坦多了,他们不停的摸小球抽取比赛项目,然后文斗武斗各种斗。
那些没登场的围观群众就帮衬着刷油烤蔬菜烤全羊,一场切磋赛办得热闹得很。
七大分团长都登台了,若是干架。他们没问题,抽签选择项目什么的,那就尴尬了。
有表演杂技的,有摇骰子赌博的,有比拳脚功夫的。有举重、赛跑、跳高、跳远的……安然看着这些飞升界的战士,他们虽然从来没进行过任何的专业训练,比起运动员却丝毫不落下风,安然看着他们,油然而生一种功夫足球现场版的感觉。
唔……青石擂台上气氛尤其热烈。
雁安的运气是最好的,也不能完全说是运气,雁安从前是大户人家小姐,识字,一次次血雨腥风之下。她的战斗力以及应变能力等等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雁安与雪鸢本来是同一类人,因为心态以及选择的不同,她们终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两次闭关之后的雁安,已经跻身革命军一流高手的队伍,哦不。她从前就是一流高手,虽然习武时间比较短,因为天赋高,肯吃苦,她的实力与雪鸢不相上下,两人真正打起来,雁安还要占上风。
她不怕死,不怕毁容,不要命。
PK要领中就有一点,狠的怕不要命的。
在安然出现之前,雪鸢的地位比雁安还要高些,两人的战斗力虽然差不多,架不住雪鸢人美,与团中众人的关系好。雁安就是个倔脾气,自从下定决心苦练武艺之后,对于梳妆打扮方面的事完全不在意,一心扑在修炼上,常年穿着黑斗篷,多少人都忘了她长啥模样了。
美人总能让人怜惜,在队伍中也容易弄到好处。
雁安没有任何一个方面比不上雪鸢,唯一比不上的就是其攀附男人的心态。
在苦哈哈这么多年之后,雁安和雪鸢这两位女性分团长终于碰到了一起。
雪鸢本来不愿参加这种爷们性质的活动,她已经淡出江湖太久了,若再不做点什么引起众人的注意,她怕是要被遗忘了。这是雪鸢的第一炮,雁安已经切磋了好几场了,两人终于碰到了一起,她们抽到的项目是——舞蹈。看到圆球内纸条上这两个字,雪鸢笑了,老天爷也帮她,让她跳舞可比跳高跳远什么的好多了,她适才生怕抽中一个跳高什么的……姿势太不雅了。
跳舞很好,比起武艺,她的舞艺还要好上几分。
雪鸢高兴了,雁安黑脸了。
哦,她穿着黑斗篷,倒看不出脸有没有黑,只是周围的气场骇人了些,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九妹,你先还是我先?”雪鸢落落大方的问。
甭管她多清高多大方,荡妇之名已经洗不掉了。
雁安没答话,雪鸢也不觉得尴尬,她自顾自的道:“我们雁安不说话,那七姐先来,抛砖引玉。”雪鸢双臂一展,就跟那小龙女一样,甩着袖子飘上了擂台,她万分陶醉的就要开始跳舞,却不知谁怪声怪气的来了一句:“跳舞哪有脱衣服好看?”
这才是真正的抛砖引玉,此言一出,各种难听的话就跟着来了。
“就是就是,跳舞有什么好看,脱光了才好看。”
“脱衣舞不也是舞么?”
“反正已经脱过一回,再来一次也没差。”
“六团团长,雪鸢小娘子,快脱吧!”
……
雪鸢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忍心这样对她。
她一双眼泪珠滚滚的,就要落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我……”雪鸢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辜姿态,湿漉漉的双眼瞪得老大,小鹿斑比一般,看着真是纯洁。若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恐怕不会有任何人能想到,这位纯洁的被当做天仙捧着的女子。竟然能干出那样下作的事来。
从前有多仰慕,现在就有多幻灭。
说两句还是轻松的。
老三终究不忍心,雪鸢虽然不好,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侮辱。“闭嘴,都给我慎重些。”
“这女人做了那样的事,裴胜团长你还护着他?”
“装得多冰清玉洁。其实也就是个荡。妇而已,不如让我们兄弟乐呵乐呵。”
裴胜脸色已经拉下来,他压力外放,看着这些跟着起哄的家伙,都是些桀骜不驯的亡命之徒,这些人从前多半是仰慕雪鸢的,恐怕是先前那事打破了他们对女神的幻想。以至于反弹成这样。
“我们革命军没有满嘴喷粪的团员,都给我注意些。”
“雪鸢还是六团团长,她就是你们的头,别摆这幅姿态。”
这话的确是在帮雪鸢开解,却也将她推进了更深的深渊。
擂台下安静了半分钟。然后再一次嚷嚷开来。
“决斗,我们要求决斗,她若输了就别占着六团团长的位置!”事态终于发展到安然预期的程度,重头戏来了。
最先上场的是些小喽啰,被安烈选中继任六团团长的那个家伙并没有立刻上台,现在出去,那就是活靶子,若刚上台就毫无悬念的把雪鸢拉了下来,这也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譬如,他是预谋设计了这个圈套,引诱雪鸢跳进去,比她下台。
本来拥有绝对实力的家伙,站上这些丑闻,就不好听了。
以雪鸢的实力。只要其余其他分团长以及安烈安然这一挂人不上去,普通成员很难将她拉下来,更有可能的是玩成持久战,只要那位正主混在人群中,然后在一大堆人都输掉之后,为了替众多好男儿一雪前耻而义愤填膺的站出来,名目就正了。最终结果虽然都是一样,过程却天差地别。
这个时候,雪鸢没想到这里面潜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不仅她没想到,就连那些瞎起哄的家伙也没想到。
三人成虎,世人多愚昧。
雪鸢原本也是为了追求真爱,或者说是追求地位追求幸福,她只是用错了方法。
结果还不是落败了,说起来,她算计的是安烈,并没有招惹别人,可说她坏话的人一旦多了,你若不跟风,那就是异类。
在有心人士的煽动之下,传的话就会越来越难听。说这些已经没多大意义,雪鸢的应对措施已经选错了,有些事,做错了还可以改,有些事,却没办法回头。
很快,第一个汉子就跳上台,雪鸢被台下人气得半死,上手也没注意轻重,两下就将那人踹了下去。
那汉子直接摔在擂台下,喷了好大一口血。
这样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那些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同娘们计较的汉子,接二连三的有人跟着上台,没有人赢,他们都是输,坚持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战况也越发惨烈,雪鸢只有一个人,而他们却是一群人,车轮战从来都不公平。当然,六团团长的选拔在某种意义上也不需要公平,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力超群的领导,能够一人战八方自然最好。
过去的六年里,比这惨烈的情况他们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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