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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丑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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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念心担忧不已,“当时情形到底是怎样?”

“据当时看见的人说,路上有个人生病,在地上打滚打寒战。阿丑姑娘平日里就乐于助人,免费为他人治病。于是阿丑姑娘上前查看,那装病的人趁机捅了她一刀。若非民众愤怨一拥而上将凶手制服,怕是……”知府连连摇头。

念心低头细思:“大人,如此说来,那个凶手肯定是蓄意谋杀。我们家姑娘在堇堂义诊的名头淮南城谁人不知?凶手大约就是利用我家姑娘的善心,才制造这起事端,然后趁机下手。不过那个人,我家姑娘并不认识,怕是幕后真凶指使的。”

“你家姑娘可得罪过什么人,或是和什么人有宿怨?”知府细问。

“做生意哪能没有几个对手,要说得罪,也都是生意上的事。不过因为生意而下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念心说出自己的揣测。

知府叹息:“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要是你们家姑娘脱离危险,就来衙门知会一声。”

念心言辞恳切:“求知府大人一定为我们家姑娘做主,还她一个公道!”

“本官一定尽力而为,这件事对民风影响太坏,如果凶手的不到惩治,怕是日后没人敢再行善助人!所以我肯定会尽力而为。”知府承诺道。

的确,这件事是当街发生的,百姓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搞不清事情因果,纠不出幕后真凶,淮南城怕真是要世风日下了!因而,不管是因为阿丑和淮南道官员的特殊关系,还是为长远政绩着想,淮南知府势必要给出一个交代。

“多谢大人费心,”念心行礼道谢,“大人慢走,一有消息定会通知衙门,也好叫大人前来询问当时的状况。”可惜的是,对于姑娘是否能醒过来,她也忐忑无比。

☆、130 审判

夜半,更夫才打过三更的鸣锣,声音渐行渐远。

东厢房南侧的雕花床上,听见些微动静的阿丑倏地睁开双眸,清澈却含着利芒:“谁!”

刚进屋的夏翌辰在远处的八仙桌旁边坐下,语气依旧散漫:“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到来者声音,阿丑微松一口气:“大约半刻钟前,你来得很是时候。”经历过一次出其不意的刺杀,她还未从过度紧张中脱离。敢利用她的善心行凶,好,很好!

“见识过你与众不同的体质,早在听闻你受伤的时候,我就知道,”夏翌辰伸手一点,“你没那么容易死。”

“你倒是自信的很,”阿丑嗤笑,“你来我这,又是为了什么?”

夏翌辰打了个哈欠:“这大半夜,可真够困的。我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多人想要,倒是疏忽了。不过,那个人已经服毒自尽,你觉得是谁?”

服毒自尽?阿丑思量片刻,冷笑出声:“服毒自尽,这手法真像……我猜是容清澜,我敢肯定,天底下最想要我命的人,是她。真不知她对我哪来的敌意!”

无关利益,无关争斗,容清澜似乎就是对她敌意颇大,从种种蛛丝马迹中都可以看出来。而且,是没由来的,或者是她所不知道的缘由。

“你这么肯定?”

夏翌辰的语气不置可否,却生生让阿丑听出了一丝怀疑。

“所以你来,所为何事?”阿丑不喜欢和他打哑谜。每次都是圈圈绕绕,这人不累呀!

“且看我能查出什么来吧。你好好休养,日后……”夏翌辰本想说日后小心,可是,命运无常。哪里是小心就能小心得了的,“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

阿丑再度转头,人已经不见了。她轻轻勾起唇角:日后的事,的确谁也说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谁要害她。要害她身边的人,她绝不放过!

休养了几日,阿丑其实早已恢复如常,可是对外仍旧要在屋里装虚弱,实在有些闷得慌。好在堇堂那边,大家各就其位,做得都很好。而且因为这件凶案,堇堂老板阿丑行善举却遭人凶杀,着实令人愤怒扼腕,堇堂的名声莫名其妙就高涨起来。连带着生意又往上迈了一个台阶。

“那个凶手家境贫困,父亲年事已高,常年卧病,母亲也身体不好……”阿丑念叨着夏翌辰调查出的信息,仔细分析起来,“那如今。他们家少了他这个顶梁柱,是个什么状况?”

夏翌辰摇头:“没有状况。”

“什么是没有状况?”阿丑摸不着头脑。

“他家一切像以前一样,”夏翌辰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你的意思是,顶梁柱死了,家里应该更贫困,父母都多病,肯定无法维系生活。如今这样反常,只要查清楚是谁在帮他们,就能知道始作俑者?”

阿丑颔首:“正是。”那凶手的父母还活着。倒说明幕后真凶的心不算太坏。否则最安全的法子就是杀人灭口,那样所有消息都断了,查无可查。

夏翌辰按照这个逻辑,又仔细调查了一遍,将结果反馈给阿丑。

“那二老到自己儿子死都不知是被人收买。只知道儿子留下了一笔钱。”夏翌辰陈述情况。

阿丑叹息一声:“这也纯属正常,可怜天下父母心,谁愿意自家儿子去送死?那凶手肯定是瞒着自己父母去的。这样的话,这条线就断了?”看来并不是幕后真凶手下留情,而是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活着的人都不知道。她有些不甘心。这次一定要查出个蛛丝马迹,好好惩治容清澜,否则次次被她逃脱,岂非太便宜她了?

“断没断我不清楚,我将他所有的遗物带来了,你仔细看看有什么可疑。”夏翌辰扔上一个包袱,自己则在旁边翘脚等结果。

阿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打开包袱查看:“怎么还有药?数量似乎不少……”

“大约他临终前为父母抓得药,那药方,是平日里他父母吃的。”夏翌辰解释。

阿丑打开药包,又看了看方子,便发现端倪:“这副药是永和堂抓的,可是,如果在堇堂抓,会便宜一些。”

夏翌辰桃花眼瞧着远方:“此人家境贫穷,父母还是药罐子,肯定会精打细算,挑最便宜的店卖药。而药方一直没变,也不是新开的药,至少说明——这些药不是他买的。不过,你又如何知道这是永和堂卖出来的,而不是易安堂、九味香?”

“很简单,里面有一味药,黄连。常言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黄连的炮制方法有三五种,但只有永和堂用的是较为复杂的萸黄连。先取吴茱萸加适量水煎煮,煎液与净黄连拌匀,待液吸尽,炒干。黄连和吴茱萸的比例是十比一。这里的黄连,就是萸黄连。”有医药的地方,还难得到她?

“药来自永和堂,”夏翌辰顿了一下,“永和堂嫌疑很大,因为他本就和你是竞争对手,但也存在别人买了永和堂的药,再交给他的可能。”

“哎!”阿丑叹息,“所以这里的推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永和堂,容清澜,本就是蛇鼠一窝,他们联手想要除掉她,也在情理之中。

“我会换个角度继续查。”夏翌辰言罢离去。

阿丑在“正式康复”以后,便来到上善阁求助。两方人马一起查案,一加一大于二。果不其然,各种证据渐渐浮出水面,而这起恶性凶杀案的审理,也如期而至。

因为这起案件的特殊性,当日围观的看众数目,创了今年最高。

由于阿丑“伤愈体虚”,她被安排坐在公堂之上。有得坐,这么好的福利干嘛要拒绝?装弱博同情,扮猪吃老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淮南道刺史钱展业,也前来旁听,充分表现了对这起案件的高度重视。

证物、证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那个凶手家里搜出来的遗物,还有他的父母。另外一部分,则是上善阁和夏翌辰的血盟通力合作查出的结果。

“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永和堂淮南分店的一个伙计伏跪在地上,囚衣血迹斑斑,显然已经上过刑,“大人……”

淮南知府一拍惊堂木,声音威严:“速速从实招来,否则定不轻饶!”

“大人,小的……小的那天去找被告,说,说要他杀了堇堂老板……”此言一出,栅栏外的围观民众骂声一片,丢咸菜扔鸡蛋的都上来了。

“肃静肃静,”惊堂木压制住秩序,“你和堇堂老板阿丑姑娘有什么仇,为何想置她于死地?”

伙计瑟瑟发抖,沉默不语。

“来人,上刑!”知府怒喝。

话音未落,那伙计已经哭天抢地:“我招我招,那都是上边的头吩咐的,他们是主子,我哪敢……”

“闭嘴!这等信口雌黄口若悬河的伙计说的话,你们也信?”永和堂掌门人何老爷站在一旁,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总之阿丑看不惯他这副面孔,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包藏祸心,哼!还大愚若智到真的抛弃何思峻,一门心思坚定何思岱为继承人。这样脑残的家伙,偏偏生意手段还有那么两下子,真不知他什么构造。

不过话说回来,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自己有能力,不代表选得好接班人,毕竟感情因素,能控制好实在太难。

“让他说下去!”淮南知府示意何老爷噤声。

“是上头的意思,”那伙计哭道,“要是我不做,可不就丢了差事……都是我命不好……”

“那你为何找到原告?”知府继续盘问。

伙计磕头痛哭:“这原告,原先在永和堂霸王药,被打过一回,我便记得他了。知道他没钱却想买药,所以……”

“你给了原告什么好处,又让他做什么?”知府开始盘问细枝末节。

“他父母,都病着……我答应他给他免费抓药,还给足了银子,让他父母可以继续用药……我,我……”说到让那人做什么,伙计又开始吞吐。

见状,拿着供词的淮南知府念道:“他说,只要能杀掉阿丑,无论什么办法都行。”

此言一出,四下又是一阵激动,咸菜鸡蛋各种扔,唾骂诅咒满天飞。

“不要脸的东西!”

“真没良心!”

“谁不是父母生的,一下子连累两条命!”

……

“肃静肃静!”淮南知府有些头疼这起案件的人气,搞得公堂满地菜叶子蛋壳不说,还让审问都难以进行下去。要知道,公堂的卫生,都是他衙门里的人在搞,可破坏环境的却是外面的百姓,真让他哭笑不得。

淮南知府等群众安静下来,才盯着地上伏跪的伙计,问出这起案件的关键:“你既然说有人指使,你说说看,命令你去做这件事情的,是谁?”

阿丑按下心思看了这么半天热闹,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她攥紧拳头,内心隐隐含了一分期待。

ps:

四更

☆、131 伤誉

伙计依旧是低头伏跪,却没了声音。

一直旁观的钱展业见状开口了:“你尽管说,坦白从宽。”

那伙计又哆嗦了一阵,刚想抬头,只见旁边站出一个人,跪倒在地:“大人,此事,是草民一手谋划……”

阿丑靠在椅背上,瞥了眼站出来的人,眼生得很,完全不认识。

“你是何人?”淮南知府问。

“草民是,永和堂的管事,”那位管事垂头丧气,神色哀郁,“是草民谋划了这起杀人凶案。”

此言一出,外边的百姓又是一片哗然。

阿丑面纱下蹙了眉,望了几眼低垂双眸神色平淡的何老爷,再看了看情绪激动的民众。她敢肯定,那位管事绝非真正的幕后,不过也是替人办事而已。如今上来承认自己策划了这起案件,八成是怕那伙计供出什么。

何家找的替罪羔羊,还真是听话的很,这起案子这般严重,依据大乾律,谋杀未遂是绞刑。难道这家伙就不怕,还是得了什么能比活着值得的好处?

“你既说是你主谋,”一直不曾言语的阿丑发话了,“我压根不认识你,我和你有什么过节?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那管事痛哭流涕:“是草民一时鬼迷心窍……自从,自从堇堂开业以来,永和堂在淮南的生意受到打击。草民无能,市场因为生意上的事,被上面,责骂怪罪……后来有一日……有一日。有一日一位客官指责永和堂没有向堇堂那样义诊,草民就,愤恨堇堂搞义诊,生意红火……”

那管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却情绪激动,再说不下去。

阿丑眯起双眸:一个个都是演戏的好手!若他真完完整整逻辑清楚地说完,反倒惹人怀疑,觉得是事先编好的供词。如今这样断续残缺,反而多了几分说服力。

而那个伙计,多半怕是不会说出真相了。本就踌躇犹豫。不敢吐露,现在有人主动出来承担罪责,他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

“你说,是因为堇堂和永和堂抢了生意,你才动了杀心。既然你是永和堂的人,那永和堂是不是要对这个案子负责?”阿丑清楚,眼下要证据确凿地指向何家,怕是不太可能,但她绝不可能轻饶永和堂。何况,永和堂和容清澜都是四王党。焉知他们在这件事上面,有多少关联?

暗示永和堂在这个案子中作用,就算不能真的降罪,也能重创永和堂的名誉——为干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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