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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丑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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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总有一天谁也护不了她。

靠墨玄?墨玄是什么人,不可能总保护她。至于俞则轩和徐泰,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才会在盟友和敌人这两极之间不停变换。

因此,只有靠自己。要想摆脱这些不利因素,想安心地过下去,只能靠自己。

徐奶奶对于阿丑市场调查的意见没什么异议,点点头:“找些事做也好,准备充足才不容易亏。首要的是把你那几亩地种好。”

“嗯,这个我晓得,平日我照看好那些田里,集日就去城里逛逛。下个月初,我种的半亩油菜花就要收了,到时候还有的忙。”阿丑制定近期计划。

二月十七,谯郡的集市依旧热闹非凡。不过此时街上的人们都在仰头望天,因为天空难得的乌云隐去所有阳光,正午时分的天有些阴沉,却看得人们无比喜悦。

这么多天,终于要下雨了!

阿丑走在洪济大街上,有些雀跃地期待即将到来的雨天。

“阿丑,你说这雨啥时候下?”佟宁信抬头张望着,就差没跳到天上去把云朵抖一抖,抖下几滴雨点来。

“好好走你的路,等真下雨了,你又要叫嚷着淋雨。”阿丑面纱下一撇嘴,从背篓里拿出一把伞。

今天早上出门,看见天边的朝霞,奶奶就说这天不对劲,于是阿丑果断带上一把伞。

“就知道你早有准备,下雨就靠你了!”佟宁信喜笑颜开。

“这叫未雨绸缪。”阿丑淡淡地说。

佟宁信点点头:“未雨绸缪,俺记住了,以后俺也要未雨绸缪。”

“你能记住最好。”阿丑说着一转头,只见洪济大街上有间铺子在拆,旁边还围了些人指指点点。

“这铺子之前是做啥的?”一个大娘问。

“我也记不得了,似乎是卖糖的?”一个大嫂回答。

“现下怎么说拆就拆了?”

“听说是被盘下来了,东家是谁我不清楚,但听说不一般。这不拆了门面重新做吗?估计下个月就能开张了。”大嫂说。

“神神秘秘的,罢了,下个月就知道了。”

正说着,天边电光闪过,一声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阿丑急忙撑开伞退后,躲进街边的檐下,眼见路上行人也纷纷跑散:“下雨了!下雨了!”

不是惊慌,而是喜悦。大旱多日,终于有雨了!

佟宁信躲在屋檐下,弹了弹身上的水珠,长舒一口气:“终于下雨了!看这雨这么大,有伞也不是办法,俺们还是躲一躲吧?”

阿丑点头:“躲着吧,估计也不会下很久。”

接着,她目光转向对面正在拆门面的店铺:“你说,那家店会拿来做什么呢?背景不一般?”

佟宁信挠挠头:“俺咋知道,这些事俺不清楚。”

“也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消息不灵,也只能,静观其变了。”阿丑叹息。

雨帘落地,带起一片水花飞溅,微寒的潮气染湿了行人的鬓角,带着青草的鲜活气息。雨势渐小,天空中的乌色散去,眼前楼台,似乎刷洗过一般,在雨帘撩开后愈发清晰鲜明。

阿丑走在雨后的街上,商贩们刚才躲雨,如今还不曾出来。不过她此行目的地,是前方的官办盐坊。

古代盐乃官办,私盐属于违法行为,大乾亦如是。只是官府垄断,经常出现官盐价格越来越高,百姓无力承担的状况,导致私盐泛滥。大乾的私盐问题,阿丑其实不太了解。官盐的价格不算便宜,不过在阿丑看来尚可承担,因而也没必要去找私盐。

“来三两。”阿丑站在盐坊前,报出数量。

盐坊伙计转身拿盐,用纸包好,递给阿丑。阿丑想要伸手接过,谁知却被另一只手截下。

花琉离身着青衣,打扮齐整,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捧纸包,看着阿丑面带微笑:“姑娘别来无恙。”

阿丑收回伸出去的手,看着他过分完美的微笑,有些恼怒,但还是沉住气:“花公子,许久不见,有何贵干?”说着一指他手中盐包。

花琉离把盐包往盐坊台上一放:“今日雨后,空气清新,特此出来走一走。在这巧遇姑娘,实乃缘分。”

“你扯这么多有的没的,”阿丑不以为然地叹息一声,伸手去拿台上的盐包,“到底想说什么?”

谁知花琉离眼疾手快,也不知是不是戏台子功夫,伸手一绕一转,后发先至,阿丑硬是没拿到盐包。

她有些恼怒了:这戏子的手段,怎么看怎么像现代那种不务正业社会青年的手法,他到底想做什么!

卖盐的伙计也有些看不过眼:“哎,这位公子,别打搅我们做生意。”

花琉离却似充耳未闻,盐包在他手上转悠,倏地一个没拿稳,整个掉在附近的积水中,四散而开。

“你这!”阿丑下意识想去接住盐包,无奈速度跟不上,只得眼睁睁看着一包盐撒进泥水中。

花琉离惊诧了一下,急忙道歉:“姑娘对不住,花某失手,这钱,我赔。”

盐坊伙计不料有此惊变,神色极其不悦:“哪来的小痞子,官办的盐坊都敢捣乱,活得不耐烦了?”

阿丑转身看着伙计,只见他眉眼含着厉色,眉头皱得有些狰狞。

“这位爷,我不说了我赔吗?”花琉离含笑赔罪,神情低顺,看上去诚意十足。说完便掏出铜板,放在台上。

阿丑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花公子,你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想做什么,不如明说来的痛快!”

“我呀……”花琉离一手撑着台面,一手拉开折扇,尾音拖得极长,还没来得及出台词下文,只听的佟宁信一声大叫。

“阿丑,死了,死了!”佟宁信捂着嘴往后一跳,惊愕地指着方才撒入盐的积水。

阿丑面纱下清澈的双眸,瞪着死在积水中的麻雀——是谁想要害她!

☆、061 儆猴

一时间,盐坊前的场面可谓极其混乱。

佟宁信的惊叫引得附近诸人纷纷转头围观,以撒了盐的积水为中心,方圆十数尺围成一个圈。再靠近,人们不敢;再远离,人们不舍。那可是投毒呀,自大旱以来,谯郡人疲马累,啥时候出了这样大的新闻?而且还是官办的盐坊,一不小心就吃死人了,这叫他们日后如何相信官盐?

因此,今日非要弄个清楚不可,回去也得好好查查,自家的官盐是不是也有毒,官盐有毒,吃死人不偿命哟!

于是人们相互推搡着围观,既不敢靠近,怕毒药毒了自己;又不敢走远,免得看不到这毒杀案的元凶。

阿丑首先推了推魂都被吓出窍的佟宁信:“你赶紧去衙门报官。”

佟宁信一身冷汗,打了个颤,急忙应下:“好,俺这就去,阿丑你小心着些。”

“放心,这么多邻里街坊看着,我不会有事。”阿丑冷静下来,语调平静,在心中仔细分析刚才的每一幕。

花琉离没有害她的本意,反而有救她的嫌疑。此事花琉离的角色,无非两种可能:第一,识破他人要毒杀她,于是用这样的方法拆穿。若是直接说,不会有这么大的群众效果;这样用事实证明,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也让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话,有人再想下黑手,就难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花琉离利用自己,栽赃官盐。毕竟那包盐,在他手上转了好几个圈呢!

另一个嫌疑人,就是盐坊伙计。

将将收回思绪,只见盐坊的盐官急忙跑出来:“这是怎么了?裘三,你说清楚,我在后院听到盐里有毒,这怎么可能!”

那盐官长脸八字胡,眉毛飞得老高。说话有些微咬字不清,许是牙齿不齐整的缘故。

阿丑不以为然地摇头:“大家刚才可都是看见的,这盐,的确有问题。”

“胡说!官盐怎么可能有问题,咱们的盐,上至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吃的都是一样的。在官盐做手脚,我还要命不!”盐官义正言辞。

阿丑撇嘴:她才不相信,皇亲国戚和黎明百姓吃的盐是一样的。她平日买的这种盐。不能算粗盐。可是也不精细。皇亲国戚会和他们吃一样的盐?

伙计裘三也发话了:“就是。我又不是只卖你一家,毒这么多人,我哪有这胆量!”他的眉头皱起来,眼中含着怒气。显得有些狰狞。

阿丑双手一摊:“既然你们一口咬定,盐没有问题,那这麻雀是怎么死的?”那一滩积水不小,三两盐倒下去,也不会是很浓的盐水。何况那只麻雀踩在水中的脚,似乎也有些不正常。

“肯定是这个人,”裘三指着一旁的花琉离,“这个人一直拿着盐包倒腾来倒腾去,肯定那时候在盐里做了手脚!”

花琉离叫冤:“污蔑呀。谁看见我下毒了,我哪有机会下毒?拿着盐包的时候,我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眼皮底下,怎会有机会?”

阿丑看着花琉离,只见他动作表情还是如此到位。可是却在不经意间,对她使了个眼色。她微微蹙眉:自认并非察言观色的大家,也不会什么读心术,更没和这个花琉离心意相通。这眼色,什么意思?

正僵持着,墙头草捕头就来了:“肃静肃静,大家都退开!”他手中捕刀一横,声音威严,将围观的人群劈开一道大口子。

“大人,就是这。”佟宁信走在捕头身边,指了指那一滩积水。

捕头扫了两眼,头朝后方手下一甩:“你把这东西取了,研究下啥结果。”接着便走到盐坊前。

“阿丑姑娘,姑娘没事吧?”墙头草的脸立刻谄媚起来,低头哈腰地向阿丑行礼。

阿丑后退一步,急忙摆手:“我没事,大人折煞我了,这礼不敢当。”先头自己还担心:捕头之所以高看自己一眼,是因为徐泰的原因,可如今她得罪了四王爷,后果会是什么?不过现下她稍稍放心,似乎没什么大影响。这捕头,欺善怕恶,恃强凌弱,应该不是会虚与委蛇的人。

捕头直起身板对着裘三说:“官办盐坊怎么会有毒?你们都不许动,退出来站到那边去,我要亲自查一查。”

这盐官也只是个小官,品级不高,权力不大。捕头可不一样,身上佩刀的,看你不顺眼就把你抓进去了,开罪不起。于是全都点头应下,退到一旁垂手而立。

花琉离站在墙边,沾了点立柱上的水滴,在灰墙上似乎在画什么。阿丑看了他的眼色,还没揣摩明白,因此现在肯定要来看看,他都画了些啥——

一只鸡,和一只猴子。

阿丑站在不远处扫了一眼,就看到这两只东西。

鸡,猴。杀鸡儆猴?

她有些糊涂:是下毒之人对她杀鸡儆猴,还是花琉离要她杀鸡儆猴?

墙头草带着手下检查一番,结果就是,那积水中的确有毒,可是盐坊中的盐却一点事也没有,都是安全的。

“包盐的纸有没问题?”阿丑提出另一个方向。

墙头草拿出盐坊中包盐的纸,查看一番,有些不解地摇摇头:“无毒。”

几人陷入谜团,一时思绪全无:既然这样,毒是哪来的?

而围观的百姓也纷纷松一口气:盐坊里的东西无毒,还好,否则大家吃官盐,可不是要遭殃了!

“咦,”阿丑盯着那沓纸,疑惑道,“我怎么觉着,这沓纸的颜色和方才那包盐的纸不一样?”

捕快们急忙拿了积水边摊着的纸出来查看:“的确如此,这张纸经过特殊处理,浸过剧毒的!”

众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疑惑的目光都转向伙计裘三——方才是裘三包的盐,他嫌疑最大。

裘三感受着四周各式各样的目光,有些急切地为自己辩解,眉头狰狞而惊惶:“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刚才那个公子拿着盐包,拿了很久。一定是他在纸上下了毒!”

众人此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再转向花琉离,愈发疑惑起来:这两人,到底是谁?

在仔细研究了那张纸后,一个捕快摇头:“不会是那位公子,这张纸经过特殊处理,毒药必须慢慢渗透进去,那位公子没有这样的时间。”

墙头草一听,凶狠的目光即刻锁定在裘三身上:“给我搜他的身!”

裘三一咬牙,阿丑见势不妙,急喊道:“他要自尽!”

捕快一拥而上。却还是晚了一步。裘三吞毒自尽。在他身上。搜出了数张浸了毒药的纸张。

“官办盐坊的伙计,都这么险恶!”

“是呀,太歹毒了,还好发现得早。否则不是要出人命吗?”

“这么说,我日后都不敢来这买盐了,一个伙计就这般居心叵测,我还敢相信谁?”

百姓们有些后怕地议论。

墙头草清了清嗓子:“肃静肃静!这案子,知府大人自有定夺。盐坊会彻查一遍,防止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你们家里的盐,要是吃出什么问题,也要尽快报到衙门来。好了散了吧散了啊!”

街上行人唏嘘而去,阿丑轻叹口气。打量一眼若无其事的花琉离,抬步走过去:“花公子,我很怀疑,你怎么知道,裘三会下毒?”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压得很低,却想带着刺,一阵见血扎进人心。

“花某自然有花某的本事。我是戏子,也是跑江湖的人。跑江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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