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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覆雨翻云_黄易-第50章

小说: 覆雨翻云_黄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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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柏奇道:“你手下能人无数,大可叫那什么十大煞神出来,何用施展这么霸道的
方法,徒使内伤加重?”
    庞斑傲然一笑,却不回答。
    范良极闷哼道:“你这小子真无知还是假无知,威震天下的魔师也要找人帮手,传
出去岂非天大的笑话。”
    气氛一时僵硬至极点。
    究竟是动手还是不动手?这可能是唯一可以伤害或甚至杀死庞斑的机会。
    三人心中也升起对庞斑的敬意,这魔君的气度确是远超常人。
    韩柏更从他身上,看到了和浪翻云近似的气质,那是无比的骄做和自信,一种做然
冷对生死成败挑战的不世气魄。
    范良极嘿然道:“你还未说出现身的理由呀!”
    庞斑沉吟片晌,沉声道:“首先是韩小兄体内的魔种惹起了我的感应,使我的好奇
心盖过了其它一切的考虑;至于风兄,由于他能于百息之内,连胜十三名我的手下,迫
进二百六十一一步,我便推断出他终有一日可达至厉若海甚或更加超越的境界,一时心
生欢喜,不得不和他一见。”
    三人心神的震骇,确是任何笔墨也难以形容,尤其是风行烈,因为他知道庞斑果无
一字虚言,在庞斑叫停战时,他刚踏出了第二百六十二步。但庞斑既要‘见’他,为何
又不回过头来?韩柏持戟的手颤了颤,心中升起庞斑高不可攀的感觉,这魔君在他和范
良极时刻进袭的压力下,竟仍可分神去留意风行烈。
    范良极知道若再让庞斑继续‘表演’下去,他们三人可能连兵器也吓得拿不稳,暴
喝道:“是战是和,你们两人怎说?”
    风行烈淡然道:“我不打了!”
    范韩两人齐感愕然。
    范良极若不是为了要韩柏去娶朝霞为妾,拿刀指着他也不会来和庞斑对着干,能不
动手自是最好,只不过被厉若海之死刺激起豪气,才拚死出手。
    韩柏虽因赤尊信而和庞斑势成对立,但和庞斑却没有直接的仇恨,动手的理由不是
没有,但不动手的理由则更有力和更多。
    反是风行列从任何角度看去,也必须动手一搏,但现在却是他表示不战,真使人摸
不着头脑。
    这时天早全黑,天上星光点点,眨着眼睛。
    夜风吹来,这四人便像知心好友般,聚在一起谈论心事。
    范良极将烟管插回背上,伸了个懒腰,道:“希望今晚不要作恶梦!”瞅了韩柏一
眼,提醒韩柏记得守诺言。
    韩柏也收起三八戟,道:“不打最好!但风兄为何忽然改变主意?”他的神态总有
种天真的味儿。
    风行烈不理韩柏,盯着庞斑冷冷道:“我想到先师是不会在你负伤时趁机动手的,
所以我风行烈怎会做先师所不屑为之事。”
    庞斑淡淡道:“那我走了!”
    缓缓转身,一步踏出,便已消没在林内,像只走了一步,便完成了一般高手要走七、
八步的距离,直到离开,他也没有回头看风行烈一眼。
    三人齐齐一呆,这才知道若庞斑要不战而走,确是没有人可拦得住他。
    范良极运起盗听之功,好一会深深吁出一口气,安慰地道:“全走了!”
    韩柏奇道:“庞斑不是要不择手段擒拿风兄吗?为何如此轻易放过风兄?”
    范良极嘿然道:“你若可猜破庞斑的手段,他也不用出来混了。”
    风行烈向韩柏道:“这位兄台,我们怕是素未谋面吧!为何兄台却像和我非常熟络?”
    韩柏欢喜地道:“我便是在渡头拉你上来的小韩柏呀,广渡大师没有告诉你吗?”
    一时间他已忘了无论体形武功,他都没有了那‘小韩柏’丝毫的形迹。
    风行烈眼睛瞪大,呆望着他。
    范良极伸出手来,一把捏紧韩柏的肩胛骨,狠狠道:“你这小子来历不明,怎又和
赤尊信有上关系,快些从实招来。”语声虽凶霸霸的,心内部升起难以形容的友情和温
暖,因为韩柏明明可避过他这一抓,却硬是让他抓上了,那显示出对他的绝对信任,这
是范良极一生里,破天荒第一次得到的珍品一一友情。
    韩柏苦着脸道:“我说我说!不要那么用力好吗,你这老不死的混蛋。”
第二章 路遇故人
       戚长征在一处环境优美的农村,借宿两宿,将与孤竹、谈应手的搏斗经验融汇吸收
后,刀法更上一层楼,这才踏上征途,往武昌韩府赶去。
    途中遇上一场豪雨,暗叹天不作美,唯有避进一个山谷去,刚进入谷口,骤雨忽停,
阳光破云而出,弯弯的彩虹下,只见谷内别有洞天,二十多亩良田,种着各类蔬菜米黍,
果树掩映间,隐见茅舍。
    真是个世外桃源的安乐处所。
    戚长征不想惊扰别人的宁静,待要进去,忽地‘咦!’一声停了下来,细察着脚下
的一畦稻田。
    稻田显是收割不久,戚长征看着被割掉的禾草,眼中闪着惊异的神色。
    每株禾草都是同一高度被同样刀法削断,显示出惊人的精确度、自制和持久力。
    一名高瘦汉子从果林后转了出来,肩上檐着两桶肥料,踏着田间的小径走过来,他
专注地看着向左右延展的田野,似是一点察觉不到陌生者的闯入。
    高瘦汉子走到一块瓜田里,自顾自施起肥来。
    戚长征好奇心大起,朗声恭容道:“晚辈乃怒蛟帮戚长征,敢间前辈高姓大名?”
    高瘦男子头也不台,淡淡道:“本人隐居于此,早不问世事,朋友若只是路过,便
请上路吧!”
    戚长征潇一笑,抱拳道:“那就请恕过凡心俗口惊扰之罪,长征这便上路!”
    转身待去。
    “咿唉!”
    果林里传来开门声,一把甜美的女声叫道:“长征!”
    “征”字声尾还未完,倏地断去,似是呼唤的女子突然想起自己不应唤叫。
    戚长征愕然转身,正好迎上高瘦汉子凌厉有若刀刃的目光。
    果林那里再没有半点声色。
    戚长征记性极佳,早想起呼唤他名字的女子是何人,心中翻起波涛。
    戚长征昂然与高瘦汉子对视着,尊敬地道:“江湖中用刀者虽多如天上星辰,但能
令长征心仪者,则只有阁下‘左手刀’封寒前辈。”
    原来眼前这甘于隐遁于深谷的人,竟是昔年名震武林的‘黑榜’高手‘左手刀’封
寒,三年前他挑战浪翻云,虽败犹荣,与浪翻云结成好友,受浪翻云之托,将被揭露了
卧底身分的干罗养女干虹青,带离怒蛟岛,想不到竟隐居于此,不问世事。
    刚才叫他的不用说是媚诱人,怒蛟帮主上官鹰的前妻干虹青。
    封寒眼中精光敛去,淡淡道:“说到用刀,古往今来莫有人能过于传鹰之厚背刀,
封某败军之将,何足言勇,浪翻云兄近况可好?”
    戚长征肃容道:“好!非常好!”此人看来粗豪,但粗中有细,外面江湖虽风起云
涌,他却一言不提,以免破坏了这小谷的和平宁静。
    干虹青声音从果林裒的茅舍传来道:“故人远来,封寒你为何不延客入屋,喝两口
热茶。”
    这时轮到戚长征心下犹豫,他这人爱恨分明,干虹青骗去上官鹰感情,现在又和封
寒任在一起,关系大不简单,实是不见为宜。
    封寒指着东方天际道:“雨云即至,戚兄若不嫌寒舍简陋,请进来一歇,待雨过后,
再上路也不迟。”
    戚长征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东方还处果是乌云密布,景物没在茫茫烟雨里。
    封寒打个招呼,当先领路往果林走去。
    戚长征收摄心神,随他而去。
    两人在种着各种果树的小路穿过,一大一小两间茅屋现在眼前,小茅屋的烟囱正升
起袅袅炊烟,当是干虹青正在烹茶款客,想她以前贵为帮主夫人,婢仆成群,似这样事
事亲为的粗苦生活,未知她是否习惯。
    屋门打开。
    封寒站在门旁,摆手示意戚长征进去。
    戚长征停了下来,仰天用力嗅了几下,叹道:“好香的桂花!”
    封寒冰冷的脸容首次绽出一丝笑意,道:“就是这桂树的香气,将我留在此地三年,
或者一生一世。”
    一股懒洋洋的感觉涌上心头,戚长征悠悠步进屋里。
    屋内桌椅几柜一应俱全,还隔了两个房间,珠低垂!各类家具均以桃木制造,虽没
有填镶嵌装饰,但手工极佳,予人耐用舒适的感觉,墙上还挂了几张字画,清雅脱俗。
    封寒见他目光在桌椅巡逡,微笑道:“这些都是我的手工艺儿。”指着挂在墙上的
字画道:“这些则是虹青的杰作!”
    “哗啦啦!”
    大雨终于来临,打在茅屋顶上和斜伸窗外的竹上,敲起了大自然的乐章清寒之气,
透窗而入。
    戚长征楝了*窗的木椅坐下,伸了个懒腰,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深切感受到封寒和干虹青这小天地里那种宁和温暖的气氛,忽然觉得背负着的刀
又重又累赘,连忙解下来,挨放墙角,心中一动,眼睛四处搜索起来。
    封寒在厅心的桌旁坐下,道:“戚兄是否在找我的刀?”
    戚长征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应是。
    封寒微微一笑道:“连我自己也忘了将刀放在那里了。”
    戚长征愕然。
    脚步声响起。
    戚长征转头看去,差点认不出这就是昔日怒蛟帮主夫人,那光四射的干虹青。
    她身粗布衣裳,不施半点脂粉,乌黑闪亮的秀发高高束起,用一枝木簪在头顶结了
个发髻,予人素淡清爽的感觉,再没有半点当日的浓妆抹,反更渍丽秀逸。
    她双手托着木盘,上面放了一壶茶和几只小茶杯,盈盈步入屋内。
    戚长征惯性地立了起来,道:“帮主夫……噢!不!干……干姑娘!”深感说错了
话,颇为手足无措。
    干虹青神色一黯,手抖了起来,一个杯子翻侧跌在盘上。
    封寒手接过盘子,怜惜地道:“让我来!”接着若无其事地向戚长征招呼道:“戚
兄!
    趁茶热过来喝吧!”
    戚长征乘机走到桌旁坐下,以冲淡尴尬的气氛。
    干虹青也坐了下来,低头无语。
    封寒站了起来,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虹青斟茶给戚兄吧,我要出去看看!”
披起衣,推门往外勿勿去了。
    戚长征差点想将他拉着,他情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想单独对着干虹青。
    “啪!”
    门关上。
    两人默言无语。
    干虹青忽地娇呼道:“噢!差点忘了!”捧起茶壶,斟满了戚长征身前的茶杯,同
时低声问道:“他还恨我吗?”
    在茶满泻前,戚长征托起壶嘴。
    干虹青这才惊觉,将壶放回盘内。
    戚长征看着杯内清澈的绿茶,两片茶叶浮上茶面飘飘荡荡,脑内却是空白一片。
    干虹青道:“长征!”
    戚长征猛然一震,台起头来,双方目光一触,同时避开。
    戚长征抵受不住这可将人活活压死的气氛,长身而起,来到窗前,往外望去,在风
雨中的远处,在泥田里,封寒正在锄田松土。
    干虹青轻轻道:“他娶了新的帮主夫人吗?”
    戚长征目视因风雨加剧而逐渐模糊的封寒身形,喟然道:“没有!”
    接着是更使人心头沉重的静默。
    干虹青幽道:“长征,怒蛟帮里我谈得来的便只有你一人,可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戚长征沉声道:“说吧!”
    干虹青道:“帮他忘了我!”
    戚长征虎躯一震,转过身来,瞪着干虹青。
    直到此刻戚长征才细意看着眼前这久别了的美丽刖帮主夫人。
    干虹青美目投注在杯内的茶里,但神思却飞往平日不敢一闯的禁区。
    她明显地清瘦了,不施脂粉的玉容少了三分光,却多了七分秀气,只有田园才能培
养出的特质。
    戚长征道:“我绝不会在帮主前提起见过你的任何事!”
    干虹责哀怨地望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茶里,道:“只有戚长征才可以这样体会我
的心意。”
    这句话表示她已视戚长征为真正知己。
    戚长征伸手取起长刀,挂在背上。
    干虹青平静地道:“长征!你还未喝我为你烹的茶!”
    戚长征待要说话,谷外远远一把柔和的男声响起道:“封寒先生在吗。”
    干虹青娇躯轻颤,道:“终于来了!”像是早知有客要到的模样。
    戚长征不解地望向她,想起当年上官鹰将干虹青带回怒蛟帮时,眉目间难掩兴奋的
情景,心中一阵感触,使他几乎要仰天长啸,出心中的痛楚和无奈。
    干虹青解释道:“封寒上月往附近的城镇购物时,发觉铍人跟踪,所以想到早晚有
人会找到这里来。”
    “封寒先生在吗?”
    这次呼叫声又近了许多。
    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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