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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纤手遮天-第81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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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人多虑,本县不过求个公正罢了。”我泰然应答。   
    “呵,公正与偏私,也就毫厘之差而已!”王郊朗声大笑,“不巧的是,本官路过,听到少许谈话,这位测算先生与女犯关系匪浅。^^^^你能否认吗?”   
    他抬手指向齐师爷:“屡屡听女犯称你齐大人——那么,你究竟是谁呢?”   
    齐云天求助地看向我,一声不吭。   
    想不到王郊这倒霉孩也有咄咄逼人的时刻。还让别人这样难以招架。   
    坦诚好呢,还是继续嘴硬?   
    我略作思考,正要开口替齐师爷解围。突然看见一只手从王郊身后伸出,缓慢而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   
    “大胆!谁敢对本官动手动脚……”王郊不悦地回头,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东宫就在他背后!   
    “齐先生确实是与我们一道前来夏城地,怎么,王御史还有什么怀疑?”   
    东宫傲慢地瞥他一眼,擦身而过,径直步下台阶,走到我旁边。   
    他这句话也是文字游戏。是一同来夏城没错,不过不是一起来夏县的。同行也不代表是同道嘛。   
    王郊认得东宫,在京城的射礼会上,他可是被东宫单独关照刺激得不轻,如今在这穷乡僻壤,居然还能再次遇到阴魂不散地东宫……   
    由此可见本命年确实要多多地烧香参拜喔!   
    惊吓过度,王郊一时僵硬在门口动弹不得。^^^^等硬化一解除,立刻手慌脚乱地扑下台阶,急呼:“微臣……”   
    东宫抬手制止他说下去,再用袖遮住嘴,轻描淡写道:“你敢继续叫,就回家卖红薯去!”   
    “呃、是是!”   
    这下轮到齐云天与孙二嫂惊讶了。面对突然的变故。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三公……”齐云天怯生生地试探。“难道你不是二品真人家的三公?”   
    我转过头去无语,本朝地道士大多是出家人,根本就不准娶妻生的说。   
    东宫哼道:“家父可比道家真人品级高多了!”   
    他自己是一品监国,至于皇上……皇帝是几品来着?其实我很想吐槽,东宫他老爸明明就没品级嘛……   
    不过他这样一咋呼,唬住了两个不知真相的人,齐云天惊得呆立,而孙二嫂突然一激灵,条件反射就喊:“民女冤枉啊!求大人替民女做主!”   
    我、东宫和齐云天立刻唰地一声盯着她。   
    “本县不是一直主张案并非你犯的么……”干嘛突然跳起来喊冤?我无辜地嘟嘴。   
    齐云天也低声责怪:“孙娘你在闹什么?”   
    孙二嫂想想,啊了一声。   
    东宫搞不清楚状况,左右看看,咳嗽一声道:“放肆!秦晏的判决必然经过详尽调查,既定你有罪,喧哗何用?闭嘴!”   
    这回换孙二嫂、齐云天和王郊唰地将视线集中在东宫身上。   
    他觉得不自在,挠挠脸:“都看着我做什么?”   
    我戳戳他,小声提醒:“三公,还没结案呢!”   
    “啊?哦!”东宫然脸红,转而叱责孙二嫂,“秦晏还没判呢,你叫什么冤?真是莫名其妙!”他的强项,就是明明刚出了糗,却可以立刻作出一副“之前的事情完全没生过”的姿态来责问别人。   
    这貌似也是转移视线地好办法。   
    “一听说是大官家的公,不自觉地就……”孙二嫂跟着掉了。   
    我仰头无语:为什么有一种错觉:靠近东宫地人都会被他带得间歇性秀逗?(我?没有的事!)   
    东宫清清嗓,转向王郊:“你是——好像挺眼熟嘛?”冥思苦想状。   
    得,他的识人障碍症又作了。   
    我提示:“去年射礼大会上,三公不是见过王大人么?”   
    “啊!王郊!”东宫立刻有了印象,指着王御史欢呼起来,“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他仿佛想起什么,笑意骤停,眉头一皱:“……就是曹少师举荐的王才啊!”后来反咬曹寰一口,结果被东宫和我欺负得离京到外面做巡务来着。   
    夹枪带棍的问话让王郊羞愧起来,他垂着头回答:“正是下官……”“你是找秦晏麻烦的?”东宫地反应很直接,也太直接了。   
    王郊急忙道:“昔日错事后悔还来不及,怎会再对秦大人无礼?这回到夏县只是公务而已!”   
    我跟东宫解释,是王郊要查咱县的账,司薄的李县丞却意外去世,王郊暂停工作,等着我这边的凶案完结。   
    “原来如此!”东宫抱着手,继续质问王郊,“你为何一定要查夏县过去三年的账簿呢?”   
    “这……其实是有人告,说前任齐知县留了大量钱财在库,不过没有入账而已,如今去向何处,一查便知。”   
    还能去哪里呢,如果真有这么笔不翼而飞的银,不是被抢劫地人搬走,就是被我或者县丞吞了呗!看王郊地神情,就能知道是告我黑吃黑了。   
    在下是不介意吃点黑钱的啦,但冤枉我就不好了。   
    “是谁人告呢?”东宫还是老样,人家打小报告,他就总想着究竟是谁告密,要揪出来报复。   
    王郊为难不语。   
    “说!”   
    叹了口气,王郊道:“正是被害地县丞李实文!因此下官才猜测是遭人灭口,死无对证!”   
    怎么,现在上升到指控我唆使投毒了?   
第一百五十六节 嗯,黄雀爱护蝉来着……   
    他话里挑衅与警告的意味浓厚,而我没吭声。   
    我想,王郊好歹是在京里呆过的,再怎么不会看人面,也该知道东宫面前诽谤我是愚蠢的行为。识相的话,他的下一句,应该有转寰。   
    果不其然,王郊紧接着对东宫道:“但巡务要是观察,下官不敢妄下断言,暗访得知,秦大人正直亲民,所带的少侠捕头古道热肠、师爷干练善思,无论贫富县民,对秦大人的评价皆是不低。”   
    这席话的意思是我当夹心饼干当得不错,各阶层都有照顾到。   
    他继续说:“反观李实文,民众怨言载道,恨不除之而后快……”   
    东宫听得不耐烦,挥挥手:“说重点!”   
    “呃,下官是怀疑李县丞贼喊捉贼,污蔑构陷秦大人,只可惜事到如今无法对质了。”   
    瞧他的业绩报告,转得多生硬。   
    我暗笑。   
    东宫也笑:“辛苦了,早知道王大人是这么一位明察秋毫的御史之才,说什么我也得把你留在京里重用啊!”   
    那个别有用心的“早知道”使王郊大汗,急忙低头:“不敢当!不敢当!”   
    不明白了吧?别以为东宫可以随便糊弄,他第一印象竖立起来以后是根深蒂固,要改观实在难于上青天。^^^^所以他对王郊的厌恶,绝不可能几句好话就烟消云散。   
    王郊略略抬头,小心地问:“不知……”他想了想,决定还是用原本的称呼。“不知殿下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游山玩水,不可么?”东宫反问。   
    王郊又忙不迭地回答:“殉情山水之乐。陶冶情操,当然是好事!如若提前知会一声,祝州必定准备万全啊!”   
    别突然拿出十分抱歉的态度来好不好?   
    你又不是祝州地州官县官。我们这边怎么接待东宫是我们的事,要你管!   
    我咳了一声,道:“是啊,有失远迎,还让三公受到惊吓,秦晏罪过大了。”   
    “哈哈,都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东宫得意地转过头来。悄声问,“那我吓到你没?”   
    我瞪他一眼。他立刻知趣地吐吐舌头不说了。   
    “张某道是人都去哪里了呢!原来在大牢!”张缇从县牢门口探进脑袋,对我们笑笑,“三公,食宿安排妥当了。您要不要先看看?”   
    东宫点头:“也好,秦知县同行吧,我还有话单独问你。”   
    “秦晏也一样。”   
    我地回答让东宫缩了缩脖。   
    王郊尴尬地跟着我们一行人同去客栈。^^^^当然,孙二嫂还是先呆在牢里。   
    我边与东宫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回忆刚才问到的线索,孙家店的案,凶手究竟是什么人,怎样投毒地呢?询问一半被王郊打断。目前只知道当天在县城里乱逛着收集情报的王郊先进店里。那他有没有看到凶手呢?   
    要找到那个被孟章洗脑的凶手,似乎也就只有孙二嫂和王郊这两条路了。   
    与王郊不熟。加上貌似有点敌意,我一设想到询问他的情形,就觉得颇有剑拔弩张兴师物的意味。   
    即使是私下打听,估计他也会竖毛的吧?   
    夏城小,就一家客栈,这下都被山寨人给包场了。   
    掌柜小二都躲在柜台后面,大气不敢出,见我来了,一副如获大赦的样,含泪迎上。   
    “县老爷啊!您看小店……”掌柜哭诉到。楼上楼下都是提刀拿棍满脸戾气的人,简直就是在他店里开武林大会。   
    会长在这儿呢——我瞥一眼东宫,对店家说:“安心吧,没事!这些人都是朝廷大官地食客,对这位公惟命是从!与其找本县,不如跟他打商量。”   
    掌柜苦着脸问东宫:“小公,请问你们住几天?”   
    “不好说。”东宫反问,“怎么,你想驱客?”   
    “岂敢岂敢……”   
    东宫袖一甩,拖着我往楼上走,自然有山贼来引路,把我们送进留给东宫的客房。   
    门窗关好,东宫回头问:“你到底拿了多少?”   
    “什么?”   
    “县库账面上地银两啊!”   
    我不悦:“连殿下也不信?”   
    东宫反倒安抚说:“呵,什么信不信的,这又不是啥大事,拿就拿了,不管那个御史怎么追查,他还能翻天不成?”   
    “殿下……”我没奈何地摇头,“前任知县齐云天爱惜县民,州府派下来的税务往往完不成,要用县库的银去抵,一年下来就亏了许多。于是他的师爷知道他做不久,便与县丞合计起来巧立名目刮钱,县库与百姓双方的钱财皆吃,到秦晏接手地时候,县库早就是空空如也了!”   
    东宫歪着头看我。   
    “即是说,哪怕在下有心捞点油水,这县的状况也没银两能出!”   
    东宫纠结起眉毛了,他狐疑到:“可本宫明明听即墨说,夏县是个富庶地方,虽然人少地少,但扼着从铜山关下中原的要道,跑商行路的无不在此贡出巨款啊!于是我俩才给你争取到这个县职做呢!”我俩?这个词真刺耳。   
    我喝茶,半是愠怒半是戏谑地说:“原来即墨大人眼里秦晏是雁过拔毛的贪官污吏?”   
    “也不是这样讲,总之别亏待自己,天塌下来有本宫给你撑着呢!”东宫认真到。   
    “殿下的心意让人受宠若惊,但是……”我摇头,“请勿护短以致助长歪风邪气!”   
    “本宫没有啊!”   
    我补充道:“不止是京外,对你在京中和皇城中地友人,也要像自律一样严格地要求品行!多少大官与皇亲国戚在看着您呢!”   
    东宫润润嘴唇,小心地点头。   
    其实这席话是用来提醒他小心太党地行事,有东宫这样一个大咧咧的领导,难保不出几名信以为真地小极品。做贪赃枉法的勾当,自己出事是小,连累东宫的声望,那就郁闷了。   
    总地来讲,我还是相信即墨会注意到这些人,他不是连我的小动作都憎恶得不行么?   
    不管是争宠排异也罢,一心辅佐东宫也罢,京里的事情,我在这偏僻乡野是管不到的,只能寄希望于即墨公了。   
    “殿下,要与我相谈的,就是这个么?”你只是来关心我赚到多少钱?我不信。   
    “嗯……其实是有另外一件事。”东宫犹豫片刻,道,“你是否知道铜山军粮被偷运去帛阳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七节 又歪楼了   
    我一怔。   
    军粮有被克扣偷运(明明是用商队正大光明地运好吧?),这情况我了解,也打我眼前过去了两趟,如今还有一队给阻在关口不让进县呢!   
    可是运去帛阳?   
    帛阳是帛阳长公主的汤沐邑,原本只是县级地方,封给公主以后行政区名称上升级成了属州(地位跟县差不多)。貌似地方比夏县大得多,人口在五万上下,不过……老实说我连它在地图的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那里的粮食价格很高么,不然米粮送去帛阳做什么?   
    我琢磨了一下,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帛阳是免赋税的吧?”   
    “不,以前是,本宫上任以后改成了减免六成。”   
    “为什么?”   
    东宫理直气壮道:“皇姑母(帛阳长公主)讨人厌!二十好几了还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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