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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纤手遮天-第44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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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一眼:“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是她不答应让本宫看她长啥样而已——你说,哪有这样地妃子?”    
  我心里一动。    
  “那现在呢?”    
  “老妖婆在,她还敢蒙着脸嘛?自然是揭开了。”东宫哼了一声。   
  刚愉快起来的心情,突然又因为他这句话而莫名沉重,我皱眉问:“是么?那她跟八年前有什么不同没?”    
  “没啊……”    
  东宫顺口答道,想想不对,歪过头问我:“欸,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八年没见过她?”    
  “……呃,”我眼睛一转,“殿下跟我提过的啊!”    
  “有吗?什么时候?”    
  “当然有了……以前、以前呗!”我糊弄两句,立刻把话题移开,“今天晚上来,可不是跟殿下说这个的啊!那盒子里面是要给殿下盖印的东西,时间不多了,请赶快吧!我还要在城门开之前送到礼部去 呢!”              
  “多亏了秦小弟啊!”    
  虽然是同乡同期地进士, 斩却从没对我这么热络,我们一直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来着,难得当一回勾搭着下馆子地好友。    
  他说了要做东回报我,当然不能食言,虽然他的薪水吃不起山珍海味,奢侈一顿油水丰富地大餐倒是没问题。    
  “来,请了!”    
  “请!”    
  这家的酒不错。我记得 斩是个酒量不比我差的家伙,想不到他这回很容易就上脸,红扑扑地颇有些憨态。    
  “ 兄,记得在长州州府的时候,你可是千杯不醉啊!”我调笑 他,顺便再灌一杯。    
  提到长州, 斩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眨巴眨巴眼睛,忽而恍然:“喔,长州……那是……”    
  他突然叹了口气。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 斩用指节叩着桌面,轻声哼唱起来,“……对此可以酣高楼……”    
  我和着他的调子念道:“——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我可不想再接下去。    
     。 :。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寻扁舟!”    
  随着最后半句诗,他指间的筷子咚地一声插入桌面,足足两寸深!   
  我吓了一跳。    
  “ 、 兄,你……”    
  对了,他不是从来没有意向求取功名的吗?居于长州的时候,风流闻名在外,文章写意潇洒,三拒朝廷赏赐的官职,他到底为什么蓦然转性?他现在的不如意,又是怎么回事?   我再看 斩的时候,他已经伏在桌沿睡着了。   
第八十五节 自燃?   
    斩回状元府。车夫打了声招呼,切近路,借道城  区”。    
  我听得外面热闹,不禁撩起马车的帘子往外望。眼下天色将暗未 暗,正是青楼揽客的时候,门外笑脸迎人的,楼上凭栏招摇的,尽是水嫩嫩的美艳姑娘。笛声琴声钟乐声,混杂在一起,教人很是好奇内中的景象。          
  笛子声音拔尖,在嘈杂中也能听清旋律,可这旋律,怎么就如此耳熟呢?    
  我思索着在哪里见过乐谱,口中却不由自主跟着哼起来。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    
  红尘俗世          
  知多少……    
  “这不是笑傲江湖么!”我猛然惊醒。    
  循着笛声张望,哪里能看见是谁吹奏,根本连它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也辨认不出。    
  莫非这里还有第三个穿越者?    
  我怀疑着,决定有空把这个发现告诉江近海,让他派人调查调查。   
  至于日后一忙起来就忘记了,那是后话。          
  马车行到状元府的大门处,我远远便看到一个人影贴在墙边,满眼熟。     
  到了近前,我从车上跳下,冲那人影招手:“张大哥,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张缇抬头看看,应声:“刚到呢!”    
  “要见 大哥,怎么不进府里去等?”    
  “管事的说张某没拜帖,就让在外面站着呗!”他一脸无奈。    
  我把他推到车边:“来了正巧,帮小弟个忙,把这个酒鬼扛进他家里去……”    
  “唔,好重的酒气。你灌无疏喝了多少?”张缇吃力地搀起 斩,差点没给他压趴下,“我们上学那阵子,他可是传说中的三杯倒呢!”   
  我叩叩状元府的门环,回头来说:“我以为他很能喝。你忘了,丹怡郡主回州府那天。 大哥他差点就拼过我了哩!”    
  张缇失笑:“此一时彼一时啊,你个小毛孩当然不明白!”    
  我指着他,笑道:“张大哥你完了,辱骂朝廷命官。”    
  “哎呀。好吧好吧,不是小毛孩儿。”他压低声音道,“是黄毛丫头。怎样?”    
  “嘘!”我竖起指头。    
  今年没有会试,张缇来也不是为了应考。他现在是常王府上地主 薄,来京城,是替常王押送本年的井税。    
  本朝的田税就叫田税,不叫做井税。这个井税是新立出来的名目。也就是按打井数征收的杂税,一个村共用一两口井地。摊得少一点,大户人家的宅院里有两三口井地,就被征得多一些。初颁布实行的时候,很是造成了民间的平井风潮,沿街担水卖水的也涨价不少,还好京城人大多吃得起水,没暴乱起来。    
  长州赋税一向就不轻,光井税单项,每年也能缴个近万两。    
  这税款自然不是拿去修水利,只是名目而已,暂时来看是填进了军饷黑洞。    
  啊,不说这些看上去离我生活很遥远地事情了。    
  张缇来京城,按道理应该住在长州会所里面,即是我租出去的官 宅,或者以前地老会所也行。不过他是径直投奔了 斩,估计一是为着省钱,二是……从状元府到花街比较近。    
  我老早就有怀疑,他不赶考的原因,搞不好是官员禁止出入烟花之地?     
  结果我地想法确实是对的,张缇不住会所,是因为计划在京的时间比较短,忙着去看望上回认识的美人了。    
  我之所以知道这点,乃是因为他这一去,吃上了个大麻烦。    
  不要以为是赎了个美娇娘回来,他没那么好财气……    
  “老实说真没想到之秋会干这种事。”    
     。     =       
  我摇头,问:“难道修撰大人相信张大哥能杀人放火?”    
  “就是因为不信,才没想到嘛。” 斩绕口令般地说完,继续有一笔没一划地抄写他的名薄。    
  “他肯定被冤枉了!”我收拾好桌面,起身,“我要去看看。”    
  “去哪里?醉乡苑?”    
  “嗯。”    
  今早有长州地人赶来报信,说张缇昨晚醉酒,留宿在醉乡苑里,谁知半夜他所在地房间突然冒出浓烟。等到被惊醒的人们前去查看地时 候,发现睡在屏风里的名妓董倩儿已经被烧死了。那时候张缇还在屏风外的软榻上躺着,半醒半醉。    
          ~               
  “现在那里已经不是声色场所,只是一个案发现场而已。”我回 答。     
  “啊?”    
  “秦某是说,不信出了人命案子,她们还能做生意。所以去看看应该也没什么。”    
  “可别想当然哪!” 斩继续他的工作,随口道,“何况,编修有信心,比京尹更能看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去亲自查看,就不够尽力。    
  ”    
  说完,我回曹府换了身装扮,又去江府拖了刚下班的江近海,一起去醉乡苑。    
  不管那位京尹大人是不是神探、是不是铁面公断,至少他在保护犯罪现场这一条上,是很欠考虑的。醉乡苑并没有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只是暂停营业而已。里面冷冷清清,几个没施脂粉的姑娘在厅里坐着,一声不吭做绣活,见我们进来,没招待,也没赶人。    
  问了一下情况,我们得知起火的是后面小楼二层。    
  沿着花径走过去,路上只看到凉亭里坐了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身素衣,发髻挽得不高,没有扎,只用了发簪固定。长得还不错,我多看了两眼,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协调。    
  出事的小楼下有捕快把守,那捕头貌似见过江近海,叫了一声“江大人”便带着属下让开了。    
  嗯?    
  上了楼梯,江近海指指自己,对我解释道:“喏,这边这位是小小的吏部主事,偶尔也去京都衙门出差。”    
  我想了想:“江……源?”    
  “对对……就是那个名字。”他点点头。    
  哼了一声表示没有兴趣,我沿着二楼的走廊慢慢查看,有一间屋子的门框顶部被熏黑了,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门上都有封条,看不见里面,倒是面向走廊的窗户,被人砸掉了半扇,正好让我爬进去看 看。     
  这房间被雕花格子木栏分成了两半,平日姑娘在内侧,恩客在外,中间隔屏风,可以叙谈品乐。    
  内侧的房间有一扇开往花园的窗户,窗框顶部被熏黑了,软榻上残留着黑色的人形痕迹,只是从比例上看,缺少足部的印迹。    
  “奇怪,人烧焦了,床榻没烧起来?”    
  “是啊,”江近海笑道,“像不像人体自燃?”   我瞥他一眼:“我还球状闪电呢?”   
第八十六节 太子不可靠啊不可靠   
    怎么,小 有发现了?”    
  “你以为是柯南啊,现场找一找就大堆线索……”          
  我回头看看被砸烂的窗户,上边的窗闩还好好地闩着,门扇上则看不到门闩,也有可能是被破门而入之后……嗯,地上也没残骸,情况不能断定。    
  不过既然门框和房间的顶部都被熏黑,那么浓烟是存在蛮久的了,烧一个人要烧干净至少三四个小时——就算没烧透吧(要看到尸体才知道),如果同时破门与破窗,怎么窗框顶部就没烟熏痕迹呢?    
  我拍拍头:“啊,真糊涂了,要同时破门破窗做什么?窗是后来才砸开的。”    
  为什么要砸开呢,因为烟雾太浓?可是没有上官府的封条哩。    
  在我研究烟熏痕迹的时候,江近海蹲在软榻边,研究上面的焦黑印记。他伸手按按榻上铺的毯子,立刻厌恶地收回指头,掏出手帕擦拭。   
  “啊,是油脂,真恶心。”他说。          
  “不然你以为那黄黄黑黑的是什么?”    
  “磷化物啊!”他解释说,“你在网上没有看过么,有一个女人,她杀自己孩子的手法,就是往被子下面洒白磷,她儿子没一会儿就自燃而死了。”    
  “这个不叫自燃而死,叫被白磷自燃引火而死。”我纠正到。    
  “嗯嗯。”    
  我不赞成这个推论:“总之你是要往自燃引就对了,可是古代从什么地方钻白磷出来?不要告诉我,你觉得板结在树下墙角的黄块是白  。”    
  “确实自然界里没什么可能存在白磷,不过网络小说里面倒是这样写过。满地都是啊~还可以拿在手上闻闻。”          
  “那不等于满地都是恶臭和剧毒嘛,哪个国家受得住?”我嗤之以鼻,“何况随时会燃起来的玩意,哪有那么稳定。”    
  “小说咯,看看而已。不用较真的。何况我为了做炸药,也试过自己制作白磷呢。如今条件下做起来很不容易,主要还是安全问题。所以放弃了。”江近海笑起来。    
  在这个散发着焦臭味地房间里,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捏住鼻子,到朝向外的窗边。往花园里张望。    
  此时刚才见过的那男子还在亭里,案上一张琴。他双手在琴上忙碌着,却并非弹奏。    
  最初看见他时的违和感。终于被我找到了原因,他的视线并未落在手中地活计上,而是像刚才那样直直地注视着前方。    
  我扭头问江近海:“我们可不可以去前面调查一下相关人等?”    
  “最好不要,案子留给京尹办就好,你说了只是上来看看。”江近海不同意了。“大部分的凶杀都不是侦探小说。并不存在表演地性 质,也就是说。一个爱好者反而容易将简单的事实复杂化。再加上,我记得最近你端掉了王郊?”    
  “是东宫劝他几句,他自己胆小请调罢了,可不关我事儿。”干嘛突然扯到这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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