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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纤手遮天-第42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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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日子真是……清闲得生霉啊……   
  跟我一样无事可做的还有监国的东宫太子。   
  其实他很忙很忙,但这里有个比较级的问题:是一件难处理的事务让人头痛,还是一大堆等着处理的事情更焦头烂额?所谓蚤多不痒、债多不愁,就是东宫现在的状态。   
  因此他也是闲得发慌。   
  “要出宫、要出宫、要出宫……”整日像蚊虫一样,在我旁边嗡嗡来嗡嗡去,这只大蚊子还拍不得赶不得。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搬到新东宫殿的隐性理由——   
  那座宫殿底下有接通密道!   
  这下可算乐着他了,没事就往外跑。他不敢往我家钻,因为我家就是曹寰家,他挺怕被曹寰唠叨的。于是时常跟我约个时间,约个地点,在外面碰头。   
  他似乎认准了我是称职的导游,想出去玩,就一定要拖上我。   
第八十一节 圣诏失窃   
    他似乎认准了我是称职的导游,想出去玩,就一定要拖上我。   
  被曹寰责备几次以后,我也无语了。这不是无妄之灾是什么呢,对付东宫,难道我可以斩钉截铁拒绝么?到现在,告诉东宫“曹少师不会同意”,他会立刻回答“那我们不要让他知道就可以了”。   
  陪他游玩的不仅是我,也有别人,通常就是太子侍读,因为我跟即墨君“貌似”走得比较近,所以东宫也就爱挑即墨君一起出来玩。   
  东宫私自出游,磕着碰着的话,责任太大。我是习惯了没啥压力感,可即墨君给吓得不行,又被威胁要保密,负担很重的样子。   
  来回折腾没几次,即墨小公子学会了一到东宫放假的日子便称病。   
  我去他家探望过一回,没觉得他病有多重,倒是被他父亲盛情款待,差点没把即墨家的小妹妹嫁给我。因此我死也不愿意再去。   
  不去没关系,即墨小妹妹的书信追来了。   
  左一个暗示右一个对诗,不理吧又让人家女孩子难堪,我囧然,每每磨蹭七八天才回复一次。   
  不止是我收到暧昧信件,趵斩也同样,特别是在他射礼会上大出风头之后,脂粉味道的书信激增,有的送到状元府,有的直接让家长送来翰林院递到趵斩手上。   
  趵斩照旧不给面子,收到桃色书信都是转手就烧掉,几乎是统统不回,除了一个人的信件以外。   
  我转头去问他:“修撰大人,绣坊的姑娘又来信了?”   
  “你怎么知道?”他颇有些惊讶,按住袖袋。   
  “而且是早上你路过绣坊的时候塞到手上的吧?”   
  “是啊,编修真是神机妙算。”   
  趵斩点头,拿出信封飞快地晃了一晃,藏回袖里,窃笑。   
  这事对男性来说一点也不丢人,在任何时代都一样,自己有异性知交,是值得炫耀的谈资。与众不同的是,趵斩的红颜知己,并非风情万种的青楼女子,乃是京城某个绣坊的绣娘。   
  自从趵斩当着我的面接到几次书信以后,绣坊用来防虫的香丸气味,我就已经很熟悉了。只要嗅到那香气,我敢说,趵斩八成收到了桃色信件(还有两层是跟那女孩约会去了)。   
  趵斩站起身,往书架上看:“奇怪,昨天放在这里的卷轴呢?”   
  “你说春旱的?今儿早上,咱们还没到的时候,左学士派人来取走的。外面案桌上有留条子。”我低头继续看书,手边的事情都办完了,正空闲中。   
  “不是那个!”   
  趵斩指着空出来的格子:“诏书不在了!”   
  我猛抬头。   
  远征的十万大军昨天刚回到京城外的军营,趵斩说的诏书,是元启帝祭天酬谢时候要用的,一共九卷,七八千字。趵斩起草它花了好几天,草稿送去大学士那里审批,又打回来修改了数次才算通过。这诏书已经呈上给东宫过目,盖了监国印,正等明日盖玉玺,拿去祭天。   
  我起身:“诏书不是递去礼部了吗?”   
  趵斩有点着急了:“没有!前天装(装裱)完刚送回来,还在等定制的盒子——明明包着黄绢放在这里,怎会不见?”   
  交不出祭天圣诏,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翻找过整排书架,我也有点发懵:这明晃晃的一包诏书,能去哪里呢?如果被人拿走,没道理外面的衙役不知道啊。   
  再去询问,看门的差役取来出入名薄,从昨晚到现在,确实也只有翰林院的官员入衙门口。至于有没有进我和趵斩的“办公室”,那就不清楚了。   
  我们是有上锁,但钥匙不止两把,还有一把公用的在上司手里,一把备用的在库房。   
  “怎么办?”我问趵斩。   
  趵斩恨恨道:“肯定是左学士派人偷拿了!”   
  “他拿去能做什么呢?”   
  “看我不顺眼而已,需要别的理由?”他坐回案前,皱眉思索。   
  ——谁让你多次推拒人家的邀请,还背后议论左学士的人品呢?   
  趵斩就是太狂傲,不把别人当回事,被整一下才知道厉害。不过,连累我就不好了。   
  我道:“修撰大人,再多猜测也没用,而今最要紧的是找回圣诏……”   
  “从哪里找?要真是被人偷走,会让你找回来?要是失手误取、你说,这么抢眼的东西能拿错?拿错了,还能抱出翰林院的衙门口去?”趵斩气愤地反问。   
  凶我干嘛……   
  我忽略他的烦躁,小声问:“还能想起诏书的内容不?”   
  “当然,趵某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这是自己写的,怎会记不起?”   
  “重写一份可以么?”我提议。   
  趵斩想了想,答道:“时间不够!眼下都正午了,写好之后还要装制,交给监国过目,怎么可能来得及?”   
  不要再拿反问作答了,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我不是出气筒啊!   
  确实,就算七八千字趵斩一个时辰写完,完成以后立刻拿去装裱,按两侧封面装硬纸、诏书整体裱绢丝的规格,等制作完毕,最快也要好几天!   
  ——不可能赶得及!   
  这怎么就不是现代呢?用机器装裱书画也只要一小时而已。   
  我对趵斩道:“实在没办法,请修撰死马当活马医吧,先默出一份诏书再说。在下立刻到左学士那里,看看是否诏书还没带出衙门。”   
  趵斩看我一眼,紧皱眉心不语。   
  我也没办法管到他的心思,急匆匆赶到左学士的院子,只见房门上一把铁将军镇守,旁挂一小木牌,写着“日休”。   
  那么他是让人取报旱的卷宗送到他府第了?   
  一路小跑到天街外,雇马车冲向左府,通报过后一炷香功夫,左学士出来见我。   
  什么黄绢包裹,什么卷轴,一问三摇头。   
  我不能直说是丢了拟定的圣诏,面对不知是装蒜还是真无辜的学士,只得作罢,告辞离开。   
第八十二节 超前的装裱技术!   
    么办呢?我站在街边发愁。    
  回衙门去一看, 斩已经开始默写了。他一声不吭,奋笔疾书,见我回来,也不说话,大概早料到结果。          
  我转身又冲了出去,直奔茶楼。    
  曹寰正与陈和谈话,陈和也难得地离开他的角落,跟着曹寰坐在二楼靠中央的位置。见了我,陈和露出一个笑容来,不再拘谨难安。    
  等小二退下,我捧起茶杯道:“先生,学生有急事请教。”    
  “说罢。”    
  “请问京城的装裱店在什么地方?”    
  曹寰想了想:“装裱店?是说装潢馆舍吧,草场街口有一所,是京都衙门辖下的。”          
  “只有官办的吗?”    
  怀疑我的用意,曹寰侧过头瞄我,看样子不跟他老实说的话,我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呃……”此时,陈和小心翼翼插话,“如果秦编修要寻不出名的手艺人,在下知道一位,只是他平时都接些装幌子和招牌的下等活计,怕污了大人的字画。”    
  我不关心那些,只在乎:“做得快吗?”    
  “这、若要快,也成的,听说有祖传的秘方。在下没有亲试,效果不知啊。”    
  “无妨,请带秦某前去吧!”          
  我们去的装裱工坊,也就是一栋前店后院的小楼。    
  陈和带我熟门熟路进里面。院子内搭了不少棚子,阴凉着别人订做的酒幌。正干活的工匠抬头见陈和,招呼道:“御史大人来啦?您要的书刚装好!”    
  接过线装书卷,陈和把匠人介绍给我。随即告辞回茶楼去。    
  廖姓地装裱匠人热情询问:“装字?没问题!官爷,您是要一月的浆还是三月的?”    
  我哪里懂那些,告诉他,只要能在两三个时辰内裱出来,几月的浆糊随意。    
  听了我的要求。匠人也为难了。    
  “不成啊这!官爷,就算您只要最便利地简裱。落了命纸也得在案上阴干两天才能定型哪!”    
  所谓命纸,就是糊在字画下面做衬底的一层纸,有了这层加固,书画地保存年限会加长很多。并且墨迹也将显得润泽美观。三分画七分裱,装裱是一门学问不浅的手工艺。    
  我想想也是。夹在两层纸中间的浆糊要慢慢变硬,就不止几个时 辰。     
  可眼下时间紧张。必须要找出解决的办法啊!    
  用力回忆一下,机器装裱耗费时间那么短是为什么……我想着小时候在舅舅家里毁他画作地时刻,似乎确实撕开裱好的画来看过,撕开地时候,有些细丝拉起来藕断丝连……    
  啊!    
  对了。是胶!    
  画下面垫的是。由胶形成地一层膜,是胶膜把两层纸贴在一起的!   
  “官爷您这么一说。小民倒是有性子试试看,”廖师傅认真考虑起可行性来,“胶的话,小民这儿有南方运来的树胶,还有北狄人卖的畜胶块,质量都是上品,就是色泽得调。”    
  “你先试试做几张单面覆有胶膜地纸,膜越薄越好,然后盖一层有墨迹地上好宣纸,再用……”我看了看他院子里的工具,指着炊间, “有烧水壶不,用烧热地壶底来熨烫,看效果怎样?”    
  “好咧!”他答应得很爽快,立刻招来学徒开工。    
  我给了廖师傅一点碎银,请他多实验几次,可行的话就准备足够多的胶膜纸待用。    
  回到衙门, 斩还在狂赶祭天诏文,已完工了三卷,装诏书的锦盒也送来了。    
  他抬头看看我,有些泄气地说:“来不及装制,就算写好又有何 用?还是算了吧,报上去贬个几级,大不了回乡逍遥快活。”    
  他回乡继续逍遥没问题,那我呢?    
  难道回乡嫁人?    
  我安慰他:“修撰别那么快放弃啊!下官联系到装裱的工坊了,或许,可以试试人家的祖传秘法,说不定几个时辰也能裱得像样!”    
                  ;      
  “平民谁见过诏书长什么样子?再说也试过了,那匠人不识字。”我答道,“用下官提供的材料,按照下官要求的样子装制,能不像 么?”    
  “好吧,就赌一把!” 斩点头,“这道关卡若是能过, 某一定做东回报秦小弟。”    
  “哈哈,说定了!修撰你快写吧,下官等着拿稿子去裱呢。”我按下心中的忐忑,笑吟吟催促他。    
  等 斩写诏的期间,我心急火燎,去廖工匠坊里看过几次。    
  裱出的成品效果,由凹凸不平逐渐变得平顺工整,到最后几张,基本上已经连小褶皱也没了。靠手艺吃饭的人就是有水平。    
  美中不足的是,不管怎么调整胶的成分,裱出来的字始终没浆糊裱的那么润美。    
  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明天念诵诏书的人不至于挑剔字的成色 吧?     
      ;  |    。                   相宽慰着,还去附近的酒店坐了坐,但点的小菜,一口都没咽得下去。   
  天色全黑的时候,第一卷祭天诏书终于出炉。    
  “……出来了?”    
  我看着师傅手上的那卷轴,不敢去接。    
  “官爷,您看怎样?”廖师傅得意地展开。    
  “啊!”    
            =  | 。                不愧是祖传秘法!”    
  “唔?”    
  我急忙打断:“咳咳,请师傅快去将剩下的八卷也装完吧!”    
  诏书裱完, 斩高兴得大力拍廖师傅的肩头,说以后一定推荐他进京城的装潢馆舍做师傅。    
  拿到诏书细看,镶边的颜色很正,手感也跟官方制作的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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