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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纤手遮天-第118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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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边!”东宫的喊声从那儿传来。   
    京卫跑动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在水流声中,显得格外振奋人心。   
    蒙面人立刻道:“撤!”   
    数人见京卫来得快。迅速从后路撤了。   
    “秦晏,没事吧?”东宫从赶来的京卫中扑出,急忙跳下河,朝我这边游。   
    ……呃不,那不能叫游,比我地狗刨式还不如,没几秒钟呢,就变成挣扎了。   
    “啊呀!救人啊!好冻啊!”他还惨叫咧。   
    我和帛阳往他那边游过去,岸上的京卫也跳了两名下来。==四人合力才把胡乱挣扎的他制住,拖往入河地石阶处,他和衣带水地,不是一般地沉。   
    爬上岸,我们三人披着衣服都开始哆嗦。   
    “三公子,这水刺骨,你下来做什么?”我责备他。   
    他可怜兮兮地说:“你落水我却逃走,这……我只是想尽力。”   
    我用干衣擦擦头发,水珠一串串地往下落,直钻进我衣襟里,不过身上也没啥感觉,都冻麻木了。“三公子地心意,我心领了,下回莫再这样做。”   
    “嗯……”   
    帛阳背着我们擦拭身体。自从东宫下水,他就一声不吭,尽量不引对方注意。   
    东宫也如他所愿,根本就把他当作是来援助的京卫之一,只哆嗦着对我说:“秦晏,我送你回驸马府。”   
    我回答道:“不必,三公子你快些回城吧,多暖暖身子,当心着凉。”   
    “好吧,明日我再来见你。”   
    东宫一离去,隐忍多时的帛阳立刻发怒,他推开面前地京卫,一手拉起我往外拽。   
    “慢点!”我轻声道。   
    他不理,拖着我往街上去,冷风一吹,我连呼吸也瑟瑟发抖:“不回府么?我好冷。”   
    帛阳并不应声,他转头来,俯身把我抱起,往我们过去约会时租用的客栈去。拍开门,小二见了他,乐道:“丁公子里面请,客房一直给您留着,摆设也没动过!”   
    我低声问帛阳:“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有些事要跟你谈谈,府上不方便。”帛阳面无表情地说,“可你知道信上指出是谁要害你?”   
    我拧拧发梢上的水,摇头。   
    “是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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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点没笑出来,只说:“帛阳信么?”   
    “与你同样。”   
    虽然现在好冷,但这消息也太有娱乐性了。“那信谁写的?”我问。   
    “不是说了匿名么?”   
    “匿名不等于帛阳猜不到呀。”   
    烛光下帛阳神色一凛,开口刚要回答,突又被敲门声打断。   
    “丁公子,热水来了。”那小二进来。“火盘就到,小店热炉都让客人领去了,过意不去,只得让丁公子用火盘将就着。”   
    帛阳道:“有没使过的浴桶没?”   
    “有的,前几日刚箍上。小的这就去替公子准备。”   
    等小二离开,我问:“为何不回府上清洗暖身?”   
    “你看你这样,能见人么?”帛阳坐下。冷冷地说。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除了披的帛阳那件外袍,剩下地衣料可就薄得像入夏了。浸水之后衣裳贴在身上,不仅起不到保暖的作用。更是将腰腹和四肢地线条清晰地映了出来。连我自个儿也看得出,这是属于女孩子的身材。   
    还好没有因为冬衣宽厚便懒得束胸,否则,刚才就会被东宫发现不对劲。   
    帛阳拧了把热巾,过来替我擦擦脸和脖子。   
    “头发都散了。”他说。   
    “帛阳也是一样。”我抬眼看他,他的脸正是丁二的样貌,似乎我随口那句,让他给记住了。   
    我笑笑。抬手触摸他的发鬓。“你在桥头站了多久?”我轻声问。   
    帛阳手上地动作顿了顿,反问:“四姑娘此话何意?”   
    “没有,随口说说。”   
    他说是收到报信便立刻赶来,再结合我看见地样子,是赶来便立刻跳入水中……   
    可是,这过程中,明明还存在一个极为花费时间的细节………他地易容。至少要花半个时辰。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临时接到通知,仓促赶至现场。   
    他很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藏着。看我和东宫逃命。   
    会是他指使地么?   
    不,应该不是,除非他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是知道我与东宫交往甚密的,哪怕嫁祸给东宫身边地舍人,也比直接指认东宫有说服力。   
    更何况,事发时候我恰好与东宫在一起,在帛阳说出监国这二字之时,他应该很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怎会明明看见我与东宫一起遭人追杀,现在还底气十足地嫁祸给他?   
    头脑坏去了还差不多。   
    也就是说,写信人声称幕后主使是东宫,但其实,对方对东宫并不熟悉,连东宫亲近我甚至会千里迢迢去见我也不知道。   
    如此实力不济的构陷,我会信以为真,那我头壳岂不也坏去了?   
    帛阳要是做出这么矛盾的诬陷,未免也太浪费他的智商了。   
    即是说,写信的人,对我和东宫都不熟悉,更有可能连帛阳这个收信人也不认识。那对方的目地是什么呢?   
    自从他们不愿意下水时起,我就隐约感到,对方其实并没有真想置我于死地。再结合帛阳“提前”收到的警告信绝对是提前的,否则不会易容完毕再来还赶得及可以大概猜测到,这就是做一场戏,给帛阳或者给我看。   
    一般来说,给帛阳看的机会大一些。   
    所以是真刀真枪,不小心真的伤了我,对方也没所谓,只会认为更有说服力。   
    这样看来,目的便是挑拨帛阳与东宫的感情了。   
    鉴于两者除了戒备,根本就没感情,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帛阳对东宫产生敌意。   
    “帛阳,你说,那信上还写了什么?”   
    “喔,就说监国洞察你我之事,欲暗害我俩。”   
    嗯,要地不止是敌意,更是激起帛阳对东宫地杀意。   
    我想了想,故作不解道:“我们有什么事值得监国来谋害?”   
    “我们隐瞒的事颇多,每一件都可致命,你忘记了?”帛阳笑笑,伸手替我把夹入衣领内地湿发掂出来。   
    原本,随他碰我的发丝和脸,我已经是带着忍一时的心情,现在他的这个动作,引得紧贴肋间的湿发被缓缓抽出,我一阵冷噤,急忙抬手按住那缕长发,自行挑出衣襟之外。!!…!!   
第二百二十三节 暗潮涌动私房话   
    ~~…    不过这堵住的毕竟只是个缺口,男人真要借机发作,无论怎样的软硬围堵,也都是不会有效用的。!!…!!   
    我心惊胆颤地叠起双腿,尽量收缩自己。   
    帛阳听了我的话,轻笑一声,道:“娘子说得动听,可当作我是三岁童蒙?”   
    “这话伤人,我从无此意。”我皱眉。   
    他突然脸色一沉:“为何在下总有错觉,似乎四姑娘与监国相处的时候,并非如此拘束?”   
    “没有。”我抬头,试图撒娇,“帛阳,你真是冤枉我了。”   
    “何来冤枉二字?”   
    “我同他是知交朋友,他又当我是同性,我自然不能有太多顾虑。”我解释道,“如,与帛阳相处时候。我得注意笑不露齿,举止收敛,换做跟东宫在一起,便是饮酒击桌也没问题。你看,这不是友人与……与情郎的差别么?”   
    “说得好。”帛阳抚掌,却道,“四姑娘与帛阳谈话,从来条理清晰,利益明确,真看不出来有情无情。”   
    我快要骂人了,他现在的婚姻对象身份,根本就是强取豪夺来的,凭什么要求我有情无情。   
    再说了,要不是他一男人,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跟我谈这话题,他以为答案会一样么?   
    上回拒绝他,他那强硬的态度,我可不想再见着。   
    我所说地。都是出于自保。谁让男女天生有那么大地差距?不想方设法忽悠着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找谁哭去。   
    抬手抱住肩部,我假意笑道:“丁公子真爱说笑,你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也跟那年纪轻轻的监国吃醋?”   
    “吃醋?”帛阳想了想,点头,“是啊。!!…!!我吃醋了。娘子有没有办法平复这醋意呢?”   
    “咦?”   
    哪有这么干脆承认的道理,他难道不应该嘴硬么?这样顺杆子爬,还要讨好处,未免太可耻了吧?   
    我往后蹭了蹭。   
    帛阳立马靠上前来,不让我悄悄逃开。   
    他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冷冷地质问着我:“驸马是京都衙门的咨章,太子是东宫殿的主人,是朝堂上的监国,两者毫无干系。你们为何会在京里结伴同游?”   
    “……只是巧遇。”我冷得连声音也发抖了。   
    “他能大老远从京城跑到夏县去见你。你们真地只是友人而已?”帛阳的眼神是全然不信。   
    我反驳道:“这又不是刚发生的事,你当时未曾质疑,如今提出。是否有欲加之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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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这还用我辩解?“既然如此,你想听我说什么?”   
    “否认。”帛阳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道,“你只需要说没那回事,我便放心了。==”   
    我立刻点头:“没那回事。”   
    帛阳沉默。半晌才又咳了一声。   
    “……四姑娘,你还没听我详说究竟担心何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样快地否认,未免太无诚意了吧?”   
    比起刚才的咄咄逼人,他现在的态度显然软化了些。~~…   
    大概是从我的回复里,察觉我对他的质问十分反感吧。   
    他退我就进:“我真心告诉你地话语,你不信。非要作出自欺欺人的架势求一句保证。请问。那又有什么诚意呢?”   
    帛阳道:“好伶俐的口舌,谁说你讷于言语来着……我只求一个否定地答案。==因为这疑问如顽石在心,压得我辗转难眠。这样的解释,四姑娘是否满意?”   
    他怎么又开始这种语调了,看来男孩当女生养后果很严重。   
    “是你逼问答复,满意与否,我说了也不算数。”   
    “四姑娘仍然怪我唐突了吧?”他一副愧疚伤怀的神情,却很不规矩地握住我的手,“能否告诉为夫,你与那监国,只是泛泛之交?”   
    “平心而论,不能。”我话刚出口,就感到手骨被捏得生痛,急忙道:“松手,话还没讲完!帛阳是断章取义的人么?”   
    “说。”   
    这是啥,命令的口吻?   
    我不爽地瞪着他,道:“帛阳与监国可有交识?”   
    他摇头。   
    “你可知道,监国是个怎样的少年人?”我稳住声线,冷冷地说,“他冲动易怒,偏执顽劣,轻重不分。”   
    帛阳手上的劲道弱了些,他不改凌厉颜色,又问:“于是?”   
    “于是这样心性幼稚地监国,落在本姑娘手里,怎能不被调教得服服帖帖?”我冷笑道。   
    东宫不要怪我,这是表明立场的时候,说你坏话,我也是为了顺帛阳的心,万不得已啊……嗯,反正你听不见对不对?   
    虽然我指出的是基本属实,但如果隔墙有耳,我也会糗大的说。   
    我继续道:“论交情,有啊!可论用途,你看我与他相交,是区区小臣得利,还是监国太子得利?谁利用谁呢?在有利可图,一方巴结另一方的时候,交情深浅不过是前者的获利筹码。帛阳不是不明理地人,为此吃醋,未免太可笑了吧?”   
    “说得有理,可如何证明?”   
    “监国至今不知我是女子,他还念念不忘昙花一现地四姑娘。而张缇知道,你也知道。”我笑道。“如此还不能证明。我对监国深存戒备,并无真心交陪?”   
    好吧,其实被识破完全是没办法地事情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啊!   
    帛阳一怔,追问:“张缇也知?”   
    “嗯,我想,就是张缇泄密给那神秘人地吧?”我低下头,假装不安,“对方向多少人透露了呢?一想到这儿。我就不愿再出现人前,只觉得终有一日,将沦为他人笑谈……话说回来……他也掌握着帛阳的秘密,你就不忧心么?”   
    我抬头望着帛阳。   
    他扶起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他怀里。   
    我那不动声色的挑拨,似乎并没有产生效用。   
    两人身上都又湿又冻,唯有从布料底下传来的微弱暖意支撑。   
    “是啊,”帛阳若有所思,“此人亦知道我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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