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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七种武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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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锐说不出话了
    萧少英目中露出沉思之色,突然问道:“王桐杀了盛老大之后,就来对付我?”王锐点点头。
    萧少英道:“他手下留情,放过你,也许并不是天良发现。”
    王锐道:“你想他是为了什么?”
    萧少英道:“那也许只因为他被盛老大一击之后,已经受了内伤,伤势只到那时才发作。”
    王锐接着说道:“可是别的人……”
    萧少英道:“那时葛停香正在对付老爷子,当然无暇顾及你,别的人以他马首是瞻,看见他放了你,也不敢多事出手。”这推测的确很合理。
    合理的推测,总是能令人利目相看的,连杨麟对他的看法都似已有了改变。
    萧少英沉吟着,又道:“可是盛老大那—击之力,本该立刻致他于死地的,他却还能一直支持到那时,所以我想,他身上一定穿着护身甲一类的防身物。”
    他又笑了笑,接着道:“要杀人的人,总是会先提防着被人杀的。”
    杨麟听着他,忽然道:“你并不是个真的酒鬼,你并不真糊涂。”萧少英道:“我……”
    杨麟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既然不糊涂,两年前的重阳日,怎么击膂出那种糊涂事?”
    两年前的重阳,萧少英大醉后,居然闯入了老爷子独生女的房里去——这就是他被逐出双环门的最大原因。
    萧少英眼睛里忽然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悲伤?
    可是他很快就恢复正常,淡淡道:“就算最清楚的人,有时也会做出糊涂事的,何况我本就是个四不象的半吊子。”
    王锐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管怎么样,你这半吊予想得好象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还多。”
    杨麟道:“不管怎样,他若真的想混入天香堂,无异是羊入虎口。”
    萧少英微笑道:“天香堂就算真的是个虎穴,我也可以扮成个纸老虎,让他们看不出我是羊来。”杨麟不懂,王锐也不懂。
    萧少英道:“我本来就是被双环门赶出来的人,为什么不能入天香堂?”
    杨麟终于懂了:“只可惜葛停香并不是个容易上当的人。”萧少英接道:“也许我有法子。”杨麟道:“什么法子?”
    萧少英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荆轲刺秦王的故事?”杨麟当然知道。
    萧少英道:“秦始皇也不是个容易上当的人,却还是几乎上了荆轲的当,只因为荆轲带去了一样他最想要的东西。”每个人都有弱点的。
    无论谁看见自己一心想要的东西忽然到手时,总难免兴奋疏忽。
    萧少英缓缓说道:“荆柯知道秦始皇想要的是—个人的头颅,所以他就借了那个人的头颅带去了。”
    杨麟动容道:“樊将军的人头?”萧少英道:“不错。”
    杨麟的脸色变了。
    王锐的脸色变得更惨。
    他们当然知道,葛停香想要的,并不是要樊于期的人头,而是他们的人头!
    杨麟忍不住道:“你……你是不是将我的人头借去见葛停香?”
    萧少英不说话,只看着他。看着他的头。
    杨麟的两只手都已握紧,忽然仰天而笑,道:“我这颗头本已是捡来的,你若真的想要,不妨现在就来拿去!”
    萧少英忽然也笑了笑,道:“我不想。”
    杨麟怔住:“你不想?”
    萧少英微笑道:“我只不过在提醒你,你们的头颅,都珍贵得很,千万不能让人拿走。”
    杨麟看着他,握紧的手已渐渐放松。
    王锐也松了口气,脸上却又露出忧虑之色;“你真的有法子对付葛停香和王桐?”
    萧少英道:“我没有。”
    王锐接道:“但你却还是要走?”
    萧少英打了个哈欠,仿佛觉得酒意上涌,眯着眼道:“这里已没有酒,我不走干什么?”
    莫非他直到现在才真醉了?
    杨麟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把我的头颅带走?”
    王锐叹道:“你为什么不把我的头颅带走?”
    萧少英叹道:“因为这法子已过时了,已骗不过葛停香,你的头颅,也比不上樊将军。”
    雨已往。
    “我走几十天鹤忠再来,只希望那时这里已有酒。”
    他真的说走就走。
    王锐和杨麟看着他走入黑暗里,走下山岗,却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已是我们复仇的唯一的希望。”
杀人的人
    萧少英又醉了。
    这次他醉在“老虎楼”,就象是个死人般倒在柜台旁。
    一个人醉了后,好象总是会变得比平时重三倍。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要抬起个已烂醉如泥的醉汉,绝不是件容易事。
    尤其是萧少英,老虎楼出动了三个伙计,却连搬都搬不动他。
    “这个人简直比石头还重。”
    坐在柜台上的老板娘早看得不耐烦了,忍不住冷笑道:“这小子已醉得象是堆烂泥,你们难道连堆烂泥都没有法子对讨吗?”
    伙计们——个个垂下头,不敢开腔。
    萧少英却突然张开了一只眼睛,瞪着老板娘,笑嘻嘻道:“你错了。”老板娘沉下了脸。
    她生气的时候,看来还是很媚,尤其是一双眼睛,更可以迷死人。
    附近百里的人都知道,老虎楼的老板娘,是个可以迷死人的女
    只可惜谁也没有胆子到这里来让她迷一迷。
    这地方叫老虎楼,就因为有条母老虎。
    母老虎就是这个迷人的老板娘,据说连老板都已被她连皮带骨吞又下去。
    萧少英眯着眼笑道:“你看来一点也不老,更不象老虎,我也不是烂泥。”
    老板娘居然笑了笑,笑的时候更加迷人:“不是烂泥是什么呢?”
    萧少英道:“是一种小虫,没有骨头的小虫,这种小虫就叫做泥。”
    老板娘笑道:“看不出你倒还蛮有学问的。”
    萧少英也笑了;“我本来就是个很有学问的人,而且少年英俊,喜欢我的女人,从这里排队一直可以排到马路上去。”
    老板娘突又沉了脸,道:“那么你就赶快给我滚到马路上去,不营你是烂泥也好,是小虫也好,都得赶快滚!”
    萧少英却还是笑嘻嘻地道:“只可惜小虫也不会滚,烂泥也不会滚。”
    老板娘冷笑道:“你是不是想找死?”萧少英立刻摇头道:“不想。”
    老板娘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
    萧少英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来的。”
    老板娘怒道:“你究竟想来干什么?”
    萧少英道:“我想找你陪我睡觉。”
    老板娘的脸色变了,伙计们的脸色也变了。
    这小子看来真有点活得不耐烦的样子,居然敢到老虎头上拔毛。
    老板娘突然一拍桌子,喝道:“给我打,重重地打!”
    “打”字说出口,楼上的客人已溜了一大半,七八个伙计却全都围了上来。
    也不知道谁提起张木凳,就往萧少英脑袋上砸了下去。
    “哎哟”一声,萧少英的脑袋还是好好的,木凳却已四分五裂。
    伙计们一惊、一怔,又怒吼着扑上去。
    只听“劈劈啪啪”一阵响,扑上去的伙计,全都已踉跄退下,两边脸已打得又红又肿。
    萧少英却还是嬉皮笑脸地站在地上,看着老板娘,道:“我说过,我只不过想来找你陪我睡觉,并不是来挨揍的。”
    老板娘狠狠地盯着他,忽然又笑了。
    这次她笑得更甜、更迷人,柔声道:“你老远的赶来,真的就是为了我?”
    萧少英立刻点头道:“绝不假。”
    老板娘媚笑道:“看来你倒是个有心人。”
    萧少英道:“不但有心,而且还有情有义。”
    “你贵姓?”
    “姓萧,吹萧引凤的萧。”
    老板娘吃吃地笑道:“可惜我不是凤凰,只不过是条母老虎。”
    萧少英也吃吃地笑道:“可是在我眼里看来,你这条母老虎简直比三百只凤凰加起来还要美得多。”
    老板娘笑道:“原来你不但有学问,还很会说话的。”
    萧少英眯着眼,道:“我还有很多别的好处,你慢慢就会知道的。”
    老板娘看着他,眼波更迷人,忽然道:“再摆酒来,我要陪萧公子喝几杯。”酒是好酒,人是美人。
    萧少英本来已醉了,现在更连想清楚一点点都不行。
    老板娘已替他斟满了一大碗,微笑道:“我看得出萧公子是英雄,英雄喝酒是绝不会用小酒杯的,我先敬你三大碗。”
    “莫说三大碗,就算三百碗,我也喝了。”
    萧少英捧起了碗,忽又皱起眉,压低声音,道:“这酒里有没有蒙汗药?”
    老板娘抛了个媚眼,笑道:“这里又不是卖人肉包子的十字坡,酒里怎么会有蒙汗药?”
    萧少英大笑,道:“对,这酒里当然不会有蒙汗药,何况,既然是老板娘亲手倒的酒,就算是毒药,我也照喝不误。”
    他果真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的一下子就把一大碗酒全都倒下了肚,又伸出手,摸着老板娘的手,眯着眼道:“好白的手,却不知香不香?”
    老板娘银铃般笑道:“你闻闻看,香不香?”
    她居然真的把一只又白又嫩的手,送到萧少英鼻尖上。
    萧少英捧起这只手,就象是条嗅到了色腥的馋猫,左嗅右嗅,嗅了又嗅,忽然大笑了两声,一个筋斗倒在地上,“砰”的一声,竟是头先着地。
    老板娘皱眉道:“萧公子,你怎么又醉了?”
    萧少英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这次才真的完全象个死人一样。
    老板娘忽然冷笑道:“放着阳关大道你不走,你偏偏要往鬼门关里来闯!”
    她又沉下脸,一拍桌子:“拖下去打,打不死算他造化,打死了也活该。”
    伙计们已开始准备动手,突然一个人冷冷道:“打不得!”
    客人居然还没有走光。
    角落里的位子上,还有个灰衣人坐在那里自勘自饮,喝的却不是酒,也不是菜。
    他喝的居然是白开水。
    到酒楼上来喝白开水的人倒不多,他的人看来也象是白开水一样,平平凡凡,淡而无味,脸上也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老板娘盯了他两眼,厉声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灰衣人道:“我根本不认得他。”
    老板娘道:“既然不认得,为什么要来管他的闹事?”
    灰衣人道:“因为我也活得不耐烦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同样平淡,就好象和尚在念经,替死人超度亡魂念的那种经。
    老板娘冷冷道:“莫非你也是想来找我陪你睡觉?”
    灰衣人道:“不是。”
    老板娘冷笑道:“那么你就是来找死……”
    灰衣人道:“也不是找死,是找死人。”
    老板娘说道:“这里没有死人。”灰衣人道:“有。”
    老板娘忍不住问道:“在哪里?”
    灰衣人道:“我数到三,你们还不滚下楼去,就立刻全都要变成死人!”
    老板娘的脸色又变了。
    灰衣人已放下杯子,冷冷地看着她。
    “—!”
    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没有表情却往往就是种最可怕的表情。
    老板娘看着他,心里竟不内自主觉得有点发冷。
    她见过的英雄不知道有多少,见过的杀人凶手也不知有多少,但却从来没有能让她觉得害怕。
    她实在看不透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不透的人,通常也就是最可怕的人。
    老板娘倒抽了口凉气,已听见这个人冷冷地说出了第二个字。
    胆小的伙计,已忍不住想溜了,老板娘眼睛里却突然发出了光。
    —个轻衫少年已从外面绕过去,绕到灰衣人的身后,手里的刀也在发着光。
    这少年正是老板娘的“小老板”,能做老板娘的入幕之宾并不容易。他不但嘴甜,而且刀快。
    老板娘笑了,微笑着向这灰衣人抛了个媚笑,吃吃地笑道:“你不想要我陪你睡觉,却想找死,难道我长得很难看?”
    她长得当然不难看,她只希望这灰衣人能看着她,好让那少年—刀砍下他的脑袋。
    灰衣人果然在看着她,
    刀光一闪,年轻少年的刀己劈下。
    果然是快刀!
    灰衣人没有回头,没有闪避,突然反手一个肘拳撞出去。
    楼上每个人立即全都听见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轻衫少年的刀明明已快劈在灰衣人的脖子上,只可惜刀锋还没有够着部位,他自己的人已被撞得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再倒下,软成了一滩泥。
    不是那种没有骨头的小虫,是泥。
    小虫是活的,泥是死的。
    灰衣人还是冷冷地看着老板娘。
    他这反手一撞,既不好看,也没有任何巧妙变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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