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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七种武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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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手来的时候,通常只有两种目的:吃饭,杀人!
    在他这一生中,杀人几乎已变成是和吃饭同样重要的事。
    现在虽然已是深夜,但只要葛停香一声吩咐,不出片刻,他就出现在葛停香面前,而且永远都是绝对清醒着的。
    葛停香看着他,目中又不禁露出满意之色,就好象他看着郭玉娘时一样。
    假如他必须在这两人中选择一个,他选的一定不是郭玉娘。
    “你见过萧少英?”
    王桐点点头,双环门下的七大弟子,每一人他都见过。
    远在多年前,他已随时都在准备要这七个人的命!
    葛停香道:“你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桐道:“他不行。”
    “不行”这两个字经王桐嘴里说出来,并不能算是很坏的批评。
    盛重天天生神力,勇猛无敌,环上的刻痕,多达一百三十三条,其中大多都是武林一流高手,在双环门下的七大弟子中,位列第一。
    可是王桐对于他的批评,也只有两个了!
    “不行!”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他并没有看错,盛重天只出手五招,就已死在他手里!
    葛停香嘴角又露出微笑,发出了简短的命令:“去找他,带他回来!”
    王桐没有再说一个字,也没有再问任何问题。
    葛停香既然只要他去带这个人回来,那么这个人是死是活都已没有关系。
    看着他走出去,郭玉娘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觉得忍不住要打寒噤,就好象看见条毒蛇一样。”葛停香淡谈地道:“你看错了。”
    “看错了?”
    “就算三千条毒蛇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桌上有笔墨纸砚。
    葛停香忽然提起笔,在萧少英名字上也打了个“×”。
    郭玉娘又忍不住道:“他现在岂非还没有死?”
    “不错,他现在还没有死。”葛停香忽然笑道:“只不过从王桐走出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等于是个死人了。”。”
暴雨荒冢
    霹雷一声,闪电照亮了荒冢累累的乱石山岗。
    山坳里,两个衣衫褴褛、歪戴着破毡帽的大汉,正在暴雨中挖坟。
    暴雨打灭了满山鬼火,也打灭了他们带来的灯笼,大地一片漆黑,荒坟间到处都弥漫着令人毛骨依然的森森鬼气。
    这两个是什么人?
    他们要埋葬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其中一个塌鼻斜眼的猥亵汉子,正喃喃地埋怨;“若不是昨天晚上在场子输得精光,就算再多给我二十两,我也不来干这种鬼差使。”
    “这差使就算不给我,咱们也得干。”另一人虽然口嘴有点歪,眼睛却不斜:“赵老大平时对咱们不错,现在人家出了事,咱们难道能不管?”
    斜眼的叹了口气,用力挥起了锄头。
    又是一声霹雳,闪电击下,一条铁塔般的大汉,赶着辆骡车,冲上了山岗,车上载的,赫然正是两口崭新的棺材。“赵老大来了。”
    “你猜棺材里装的是谁?”斜眼的还是满肚子疑问;“死人总是要入士的,为什么偏偏要做得这么鬼祟?”
    “这种事咱们最好少问,”枉腱的冷冷道:“知道的越少,麻烦也越少。”
    骡车远远地停下,赵老大正挥手呼唤,两个人立刻赶过去,推起了棺材。赵老大自己一个人扛起了另一口,嘴里吆喝着,将棺材拢进了刚挖好的坟坑。
    二个人正准备把土推下去,“砰”的一声,仿佛有人在敲门,声音还很大。
    这里既没有人,也没有门,声音是从哪里出来的?
    斜眼的机伶伶打了个寒噤,突然间,又是“砰”的一声响。
    这次他总算听清楚了,声音竟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棺材里怎么会有人敲门?”
    赵老大壮起胆子,勉强笑道:“说不定是条老鼠钻到棺材里去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棺材里突然又响起一阵阴侧铡的笑声。
    老鼠绝不会笑,只有人才会笑。
    棺材里却只有死人!
    死人居然在笑,不停地笑。
    三个人脸已吓得发绿,对望了一限,拔腿就跑,跑得真快。
    雨还在不停地下,三个人眨眼间就逃下了山岗,连骡车都顾不得带走。
    棺材里的笑声,却突然停止了。
    又过了很久,左边的一口棺材盖子竟慢慢地抬了起来。
    一个人跟着坐起来,鹰鼻、锐眼,黑衣上满是血污,左臂已被齐肩砍断。
    他四面瞧了两眼,一翻身,人已猫般从棺材里窜出。
    看他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但伤势极重,失血也极多。
    可是他行动仍然十分矫健,—窜出来,就掀起了另一口棺材的盖子,沉声道:“你还撑不撑得住?”
    棺材里的人咬着牙,勉强点了点头。
    这人的脸着实比死人还可怕,也是满身血污,断的却是条右腿。所以连坐都没法子坐起来。
    “撑得住还要懒在棺材里装死。”
    这人牙咬得更紧,恨道:“你看不出我已只剩下一条腿?”
    “没有腿也得站起来,否则就得烂死在棺材里。”这鹰鼻锐眼的黑衣人,心肠就是铁打的:“我岂非早已叫赵老大替你准备了根拐杖?”
    棺材里的确有拐杖。
    比黄豆还大的雨点,一粒粒打在他身上、脸上,这个整个一条右腿都被砍断了的人,竟真的挣扎着,撑着拐杖站了起来!
    看来他也是个铁打的人!
    双环门下的七大弟子,本来就全部是铜浇成的,铁打成的!
    有人甚至认为,你就算把他们的脑袋砍下,他们也还是照样能张嘴咬你一口,咬进你的骨头里,喝干你的血!
    这两人正是七大弟子中,还没有死在乱刀下的杨麟和王锐。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乱石和荒冢。
    王锐用他的独臂,从骡车上提起口木箱,反手一抡,抛给了杨麟。
    杨麟居然接住了,居然没有倒下。
    可是支持着他身子的拐杖,却已被压入了地上潮湿的泥土里,他可以感觉到右腿根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在流血。
    王锐又从车上提起一大壶水,用力猛踢骡股,骡子负痛惊嘶,奔下山岗。
    杨麟看着他眺肱水壶大步走过来,目中竟似充满了悲愤痛恨之意。
    王锐道:“箱子里有干粮和刀创药,只要节省着用,足够我们在这里过半个月的。”
    杨麟在听着。
    王锐道:“葛停香绝对想不到我们还会回到这里,有半个月的功夫,我们的伤也差不多能够好了。”
    这片山岗就在双环山庄后。埋葬在山岗上的,至少有一半是死在双环门下的。
    盛天霸—家人的尸体,也已被葛停香葬在这里。
    王锐道:“白天我们一定得躲在棺材里,可是天黑之后,我们还有很多事可做。”
    他在紧咬着牙关,勉强抑制着心里的悲愤,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接着道:“师傅和大哥的坟一定在这附近,我们虽然暂时无法替他老人家报仇,至少也得在他老人家坟前磕几个头。”
    杨麟盯着他,慢慢的将箱子放在棺材里,忽然道:“我们同门已有十年,这十年来,你跟我说过多少次话?”
    王锐道:“不多。”
    杨麟冷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我本来是黑道上的人,你总认为我是被逼得无路可走,才投入双环门的。”
    工锐也在冷笑,道:“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王锐冷冷道:“但我却还是冒着险,把你也带走了。”
    杨麟道:“所以我不懂。”
    五锐道:“你不懂?”
    杨麟道:“你救我,绝不是为了同门之义,因为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同门兄弟。”
    王锐沉默着,又过了很久,才盯着他,一字一字道:“你要我说真话?”
    杨麟点点头。
    王锐道:“那么我先问你,葛停香的功夫,比不比得上我们师傅?”
    杨麟答道:“永远也比不上的。”
    王锐道:“但是这次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力,就已将师傅打倒。”
    杨麟道:“那只因师傅当时喝醉了酒,而且醉得很凶因。”
    王锐道:“他老人家怎么击腠的?”
    杨麟道:“那天是他老人家与师母昔年第—次见面的日子。”
    王锐问道:“你知道他老人家每年到了那一天,都会喝醉的吗?”
    杨麟道:“我们师兄弟全知道。”
    每年到了这—天,盛天霸总会将他的门下全都请入后院,痛饮去年春天就埋在树下的百花酒。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一生的成功,全靠他有了个这么样的贤内助。
    王锐道:“除了我们兄弟外,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杨麟道:“好象没有别的人了。”
    每年只有到了这—天,盛天霸必定开怀痛饮,尽情而醉。
    但他却从不愿别人知道他也有喝醉的时候。他的仇家实在太多。他绝不能给别人一点机会。
    王锐目光如刀锋,盯着杨麟:“这件事既然没有别人知道,葛停香怎么会知道的?”杨麟的脸色变了。
    王锐又道:“我们是在后院喝酒的,无论谁要闯进去,都得先闯过六七道暗卡,我们必定早已有了警戒,可是那天葛停香去的时候,我们却连一点影子都不知道。”
    那天葛停香突然出现时,就好象飞将军突然从天而降。
    王锐的手紧握道:“他们去的一共有十三个人,这十三个人是怎么通过外面那些暗卡守卫的,这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杨麟道:“所以你怀疑双环山庄里,早已有了他们的内线埋伏?”王锐道:“不错。”
    杨麟道:“你怀疑他们的内线就是我?”王锐道:“不错!”
    杨麟道:“你救走我,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查明这件事?”王锐道:“不错!”
    杨麟也握紧了双拳,闭上了嘴。
    暴雨如注,在他们之间隔起了一重帘幕。
    他们就象是两只负了伤的野兽一般,在暴雨中对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锐才一字一字道:“你承不承认?”
    杨麟突又冷笑,道:“其实我也有件想不通的事。”王锐道:“你说。”
    杨麟道:“他们来的那十三个人中,除了葛停香之外,最可怕的,就是杀了盛大哥的那个灰衣人。”王锐道:“不错!”
    杨麟道:“他杀了盛大哥后,就转过来,跟另一个人联手对付你。”王锐道:“不错!”
    杨麟冷冷道:“你一向自命是少林正宗,打的根基最厚,所以才看不起我这个出身在下五门的师弟,只可惜你也不是那灰衣人的对手。”
    王锐居然立刻承认:“不错,他武功远在我们之上。”
    杨麟道:“他练的本就是专门为了杀人的功夫。”王锐道:“不错。”
    “他杀盛大哥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但却没有杀你!”王锐的脸色似也变了。
    杨麟道:“他本可杀你的,却放过你,而且居然还放了你一马,让你逃走,这件事我也一直都想不通。”
    王锐问道:“难道你认为我才是内奸,所以他们才会放过我吗?”
    杨麟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王锐也闭上了嘴。
    两个人又彼此对视了很久,王锐忽然道:“那个人也姓王,叫王桐。”
    杨麟冷笑道:“原来你认得他。”
    王锐道:“我当然认得他,还在三十五年前,我就已认得他。”
    杨麟很惊奇;“你今年岂非才三十六岁?”王锐道:“不错。”
    杨麟道:“难道你一出世就认得他了吗?”王锐点点头。
    杨麟耸然动容,失声说道:“他也是姓王,难道他是你的兄弟?”
    王锐道:“嫡亲的兄弟。”
    杨麟怔住。
    他其实想不到他们之间竟会有这种关系,更想不到王锐居然会承认。
    王锐道:“我们虽然是嫡亲的兄弟,但却已有多年未曾见面了。”
    杨麟道:“有多少年?”王锐道:“十四年。”
    杨麟道:“你投入双环门已有十四年。”
    王锐道:“我脱离少林门下后,就已发誓永远不再见他。”杨麟道:“为什么?”
    王锐的手握得更紧,目中又露出悲愤之色,缓缓道:“因为我出家做和尚,就是为了他;被逐出少林,也是为了他!”杨麟道:“我不懂。”
    王锐黯然道:“这件事我本不愿说出来的。”
    杨麟道:“但现在你却非说出来不可!”
    现在的确已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否则两个同门兄弟,也许立即就会象野兽般在这暴雨荒冢间互相厮杀!
    他们心里的悲愤和仇恨都已积压得太多,只要一点导火线,就立刻可能爆发。
    王锐叹息着,终于道:“我们虽然同父,却不同母,我是嫡出,先父去世后,他就毒杀我的母亲,几乎也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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