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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白发魔女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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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敢远到塞外?”

    卓一航心头鹿撞卜卜乱跳。只听得何萼华继续道:“二师伯还想找你回去做掌门叫我爹来寻你。姐姐已出嫁了姐夫前几年还在武当山现在已归宗峨眉姐姐也跟他去了。爹身边只有我一人寂寞得很。我在武当山住得厌了缠着他要跟他到塞外来开开眼界他给我缠得没法好答应。”何萼华聪明活泼一副顽皮神气和她姐姐的文静颇是不同”

    卓一航做声不得心中正自盘算见了师叔之后如何措辞。何萼华又道:“我们到了沙漠水囊里的水已所剩无多。那边有个小山我们隐约看见一个岩洞我爹说岩洞里也许有水便去找水。他见我疲倦叫我在这里等他。不料他去了不久便刮风了。我躲到小沟里避风风止之后便见着了这两个人也不知他们怎样会知道我爹的名字两个人跑来追我要不是碰见你可糟透啦这两个人就像武当山庙里的那两个无常一样。”

    卓一航举目远眺只见那头果然有个小小的丘陵这沙漠是两块大草原之间的沙漠所以不像其他大沙漠一样全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卓一航看了一阵忽道:“师叔素来精明那小山离这里不算很远为何他听不到你的喊声?”何萼华道:“就是呀我也不明白。”卓一航急急和何萼华赶去到了那座小山找遍了也不见白石道人的影子那小岩洞一眼见底最多只容得一人里面堆满大风刮来的沙石。卓一航暗叫奇怪。正在寻觅呼唤忽然听得何萼华一声骇叫。正是:始知沙漠风云险变化离奇不易猜。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卅一回 幽恨寄遥天 相思种种 琴声飞大漠 误会重重】………

    且说卓一航四处寻觅都不见白石道人的影子忽闻何萼华骇叫一声卓一航忙凑过去看何萼华拨开小岩洞外面的稀疏野草把手一指只见沙石上有几点淡淡的血渍何萼华花容变色颤声说道:“莫非我的爹爹已遇害了?”

    卓一航也吃了一惊再仔细审规除了这几点血渍之外别无异状展颜笑道:“华妹你不必担心白石师叔若然遇害岂止这几点血渍?”何萼华道:“那么他去了那里?”卓一航道:“沙漠狂风威力极大往往一场大风过后沙丘易形人畜迷路。也许他出来找你迷失在大沙漠中了。那几点血渍可能是被沙石刮破的。”何萼华想想颇有道理又道:“那两个贼人见我时曾说出我爹的名字好像他们和我爹爹甚有仇恨若果他们还有党羽爹出来找我时不是要和他们碰上了么?”

    卓一航道:“这两个贼人是我认识的他们与我派井水不犯河水按说不该有什么仇恨。而且师叔剑法精妙武功高强也不怕他们这几个小贼我倒是担心他迷了路了。”

    于是两人再在沙漠上寻觅寻了半天仍是无影无踪。红日西沉冷风陡起卓一航道:“师叔这宏大的人一定不会失掉。也许他找你不见穿过那边草原了。现在白日将逝沙漠上寒冷难当而且咱们没带篷帐在沙漠上歇息也很不方便咱们也不如穿过那边草原去吧。”

    这沙漠是两块大草原之间的小沙漠两人不需多少时候便走到了那边的草原。这时暮色相合星星又已在草原上升起草原远处天山高出云霄皑皑冰蜂在夜色中像水晶一样闪闪光冷风低啸掠过草原草原上有羚羊奔走兀鹰盘旋之声一派塞外情调。卓一航遥望星星悠然存恩忽喟然叹道:“十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岁月易逆能不感伤?”

    何萼华抬起眼睛笑道:“卓大哥为什么你好像不会老似的还像从前一样只是黑了点儿。我还记得你初上嵩山之时爹叫你和我姐姐相见你羞怯怯的像个大姑娘。我和姐姐背后还笑你呢。哎那时候你还抱过我逗我玩呢你记得吗?”

    卓一航苦笑道:“怎不记得?”那时候要不是白石道人横生枝节他和玉罗刹也不至于闹出那许多风波。

    何萼华道:“卓大哥你不想回去了吗?”卓一航道:“塞外草原便是我的家了我还回去做什么?”沉思半晌问何萼华道:“我们武当派现在怎么样了。二师伯精神还好吗?”何萼华叹口气道:“二师伯自你走后终日躲在云房不轻易走出来。他衰老多了去年秋天还生过一场大病口口声声要我爹把你找回来。山上也冷落许多不复似当年的热闹情景了。”卓一航听了不禁一声长叹。

    这刹那间黄叶道人的影子骤然从他心头掠过那严厉的而又是期望的眼光似乎在注视着他忽然间他觉得师叔们虽然可厌却也可怜。何萼华又问道:“大哥你真的不回去了吗?”卓一航举头望星幽幽答道:“嗯不回去了!”

    何萼华又问道:“你找到了她吗!”卓一航心头一震问道:“谁?”何萼华笑道:“大哥与玉罗刹之事天下无人不知还待问吗?可惜我没有见过她师叔们都说她是本门公敌爹爹更是恨她只是我姐姐却没有说过她的坏话。”卓一航苦笑了笑道:“你呢?”何萼华道:“我还未见过她我怎知道?本门的师叔师兄虽然都骂她是女魔头但我却觉得她一个女子而能称霸武林无论如何也是一个巾帼须眉。”

    卓一航又笑了笑。何萼华道:“大哥你真的要和她老死塞外吗?”卓一航道:“我没有找着她不她就像沙漠上刮风倏然而来卷起一片黄沙倏然之间又过去了。”何萼华伸了一伸舌头笑道:“那么大哥你可得小心了被埋在刮风卷起的风沙之中可不是好玩的呀!”

    草原上寒风又刮起来了夜色越浓寒气越甚。卓一航见远处有一团火光道:“那边想是有牧民生火取暖草原上的牧民最为好客咱们不如过去兴他们同度这个寒夜。”

    走近去看围绕在火堆边的是一大群哈萨克人带有十多匹骆驼驮有货物似乎不是牧民而是穿越沙漠的客商他们之中有人懂得汉语见了卓一航和何萼华过来惊疑的望了一眼卓一航说在刮风之后迷路立刻便有人让出位置来请他们坐下。

    沙漠上的行商以骆驼为家并无固定住址因此贸易往返一家大小都要同行又因沙漠多险往往是嫂家人结伴同行组成了骆驼马队和游牧部落也差不多。

    哈萨克人最喜歌舞年轻的小伙子便围起火堆唱起歌来有一个少女歌喉甚好不久合唱变成独唱一个少年拉起胡琴拍和卓一航到了草原几年大致懂得他们的语言只听得那少女唱道:

    大风卷起了黄沙

    天边的鹰盘旋欲下:

    哥呀你就是天边的那只鹰

    你虽然不怕风沙你也不要下来呀!

    大风卷起了黄沙

    天边的鹰盘旋欲下:

    我不是不怕风沙

    妹呀我是为了要见你的面

    我要乘风来找你回家?

    琴声清越美妙歌声豪迈缠绵卓一航听得如痴似醉心中想道:“可惜我不是鹰她是鹰却又不肯乘风找我。”

    那些哈萨克人载歌载舞闹了一阵年青的小伙子道:“请这两位远方来的客人也给我们唱一支歌。”说罢便有人把胡琴递给何萼华先请卓一航唱。

    卓一航满怀愁绪那有心情歌舞可是这乃是哈萨克的民族礼节若然客人不唱主人会以为客人心里不高兴。卓一航推辞不得只好唱道:

    怅望浮生急景凄凉宝瑟余音楚客多情偏怨别碧山远水登临。

    目送连天衰草夜阑几处疏砧。黄叶无风自落秋云不雨长阴

    天若有情天亦老摇摇幽恨难禁。倜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

    唱到“天若有倩天亦老”之句时眼泪险险落了下来声音且有点嘶哑了。玉罗刹以前在明月峡时和他所说的话:“普天之下那有青春长驻之人?我说老天爷若然像人一样思多虑多老天爷也会老呀!咱们见一回吵一回下次你再见到我时只恐我已是白满头的老婆婆了!”这些话不料如今竟成谶语而这词“词牌名“河满子”宋代孙洙所作。”正是卓一航因有感于玉罗刹之言而唱出来的唱出之后才感到兴欢乐的气氛太不相调和。

    一歌既毕满座无欢哈萨克人虽然大半不懂汉语但也听得出那凄恻的音调。何萼华心道:“别人正自欢乐你却唱这样的歌!”不待哈萨克人遨请便道:“我也唱一支吧。”叫卓一航替她拉琴唱道:

    晚风前柳梢鸦定天边月上。静悄悄控金钩灯灭银虹。春眠拥绣床麝兰香散芙蓉帐。猛听得脚步声响到纱窗。不见萧郎多管是要人儿躲在回廊。散双扇欲骂轻狂但见些风筛竹影露堕花香。叹一声痴心妄想添多少深闺魔障。

    这乃是江南一带流行的民间小曲歌声缭绕曲调轻快顿时间把气氛扭转过来。哈萨克的青年小伙子道:“这位姑娘唱得真好!”把一把名贵的胡琴送给何萼华以示敬意。卓一航告诉她这是哈萨克族的礼节不能推辞何萼华含笑收了。那几个年轻小伙子对她甚为好感围在她的身边谈话。何萼华问道:“你们是从那儿来的?”有懂得汉语的少年答道:“我们是从伊犁来的曾穿过撤马拉罕的大沙漠呢!”何萼华心念一动问道:“你们今日在旅途上可曾碰见过这样的道士么?”将他父亲的形貌详细说了。那哈萨克青年道:“哦碰见过的。你们和他是一路的吗?那道士真怪满脸怒容坐在马背上混在一群喇嘛的中间。”何萼华奇道:“什么?喇嘛!”她的父亲和喇嘛可从来没有交情呀!那少年道:“是呀我们也觉得出奇一个汉族的道士混在西藏喇嘛的中间刺眼极了。那些喇嘛也骑着马个个都像凶得很!”

    何萼华吃了一惊问道:“那道士是被他们缚在马背上的吗?”那小伙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瞧清楚。那老道士杂在喇嘛的马群中间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们的马群跑得很快我们让路不及还给他们刷了几鞭。”卓一航问道:“他们向那方走!”那小伙子道:“向我们来的方向走。”卓一航道:“那么他们也要横过撤马拉罕的大沙漠了。”沉思半晌忽从行囊中取出几朵雪莲道:“你们看这几朵雪莲如何?”这几朵雪莲是卓一航上天山北高峰探望晦明师之时所采每一朵都有几十片花瓣层层包里好像一个雪球。那些哈萨克人惊叹不已都道:“这样大的雪莲我们见都还未见过你到底是从那里采来的?”卓一航笑了一笑道:“我将这几朵雪莲与你们交换一四骆驼一张帐幕你们可愿意么?”那些哈萨克人倒很公道说道:“骆驼易得雪莲难求这几朵雪莲比一匹骆驼要值钱得多。”卓一航道:“在我来说却是骆驼难得雪莲易采。既然你们愿意咱们就交换了吧。”那些哈萨克人大喜还附送了他们一些沙漠上的用具和乾粮。

    第二日一早卓一航与哈萨克人分手和何萼华骑上骆驼直向西行。何萼华问道:“你为什么要这骆驼这骆驼比我们行得还慢?”卓一航道:“撤马拉罕大沙漠连贯回疆南北黄沙千里你又不是习惯沙漠的人若无这沙漠之舟如何去得?”何萼华道:“我的爹爹怎么会和那群喇嘛同走真是令人猜想不透难道是被他们绑架了么?可是我的爹从未到过塞外和喇啼更无交葛这事也未免太奇怪了。”卓一航却想起自己和西藏天龙派喇嘛结怨之事心道:“莫非是天龙派的喇所为。可是他们又怎知他是我的师叔?而且白石师叔剑法在本门中数一数二又怎会被他们暗算?”也是猜想不透只道:“既然知道他们已穿入大沙漠中咱们只有一路追踪去采寻消息。”

    大沙漠黄沙千里渺无人烟幸好是两人结伴同行可解寂寞。何萼华仅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又是第一次来到塞外对沙漠的景象样样感到新奇对江湖上的事情也常常问卓一航和她谈谈说说日子倒不难过只是每当何萼华问及玉罗刹的事时卓一航便往往笑而不答或顾而言他。

    不知不觉走了半月也不时在沙漠上现驼马的足印可是跟着那些足印走时足印又往往因风沙的变幻而被遮掩。何萼华走了这么多天仍未走出沙漠不觉心焦一日将近黄昏忽然一阵阵风迎面刮来黄色的沙雾迎风扬起。卓一航道:“看样子今晚又要刮大风了咱们找背风的地方安下篷帐吧。”晚上狂风果然刮地而来沙漠上无月无星黄灰色的沙雾就像厚厚的一张黄帐遮天蔽地。

    卓一航拣背风的地方搭起帐幕四边系上大石骆驼在帐幕外又像一面墙壁堵着风沙。铙是如此帐幕仍然被风刮得呼拉拉响。何萼华道:“想不到塞外风沙如此厉害?”卓一航笑道:“现在还不是风季呢若是风季沙丘都会被风移动当风之处人畜也会被风卷上半空除了庞然大物的骆驼谁都抵挡不住。这场风还不算大的看来很快就会过去。”

    过了一阵风势惭弱两人正想歇息忽闻得帐外骆驼长嘶一声卓一航抢出帐外只见两条黑影在骆驼旁边倏然穿出。卓一航举手叫道:“风沙未过两位何不请进帐中稍聚。”

    那两人停下步来竟是汉人衣着上前唱了个偌道:“我们的马被风刮倒奄奄一息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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