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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绛雪玄霜-第166章

小说: 绛雪玄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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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原来是此物在作怪!”随手要抛开去,心中忽然一动,又收入破衣袋中,深深一揖,接道:“晚辈方兆南,见过张师伯。”
    只见张一平仍然呆呆的站着不动,分明未曾听得。
    方兆南微微一笑,暗自责道:“他穴道未解,如何能听到我说的话?”举手一掌,拍活张一平的穴道,又是一揖,道:“张师拍还记得小侄么?”
    张一平冷哼一声,突然举手一拳,击了过去。
    只听”呼”的一声,正击在他的肩头之上,打的方兆南一连向后退出六七步远,愕然望着梅绛雪发愣。
    梅绛雪突然举步一跨,白衣飘闪中,人已欺到了张一平的身后,举手点了他一处穴道,笑道:“瞧着我干什么?”
    方兆南道:“怎么拿开他发内的迷魂饼他的人仍是神智不清呢?”
    梅绛雪道:“活该,谁叫你性子急呢,问事不问清楚,就解了他的穴道,哼!幸亏他出拳稍慢,又非击向要害,要是他这一拳把你打死,你说那冤是不冤?”
    方兆南道:“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禁制不成?”
    梅绛雪道:“如若那冥岳岳主,伎俩仅是如此,还能把无数武林高手,收罗在冥岳之中,涂面作鬼,任她摆布么?哼!其实你早该知道那禁制不仅如此,只怪你粗心大意罢了!”
    方兆南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梅绛雪道:“简单得很,你想想看那少林寺中和尚,个个都未蓄发,为什么仍然被冥岳岳主控制?”
    方兆南怔了一怔,道:“责骂得好,这一层我确未想到……”微微一顿,又道:
    “还有什么禁制,还得你指点指点?”
    梅绛雪道:“你再看看他后脑之中,可有什么奇异之物么?”
    方兆南依言打开张一平的头发,在后脑上仔细的搜寻了一阵,果然又被他发觉了一处隐密的禁制。
    原来,他在张一平后脑处,长发浓密的所在,找出了一个带着金色小盖子的奇异之物,当下一整脸色道:“可有解救之策么?”
    梅绛雪道:“不会把他后脑处钉的金针,取下来么?”
    方兆南伸出二指,正待去取那金针,梅绛雪忽的接道:“小心了,这枚金针刺的乃极端重要之区,稍有失措,都将悔恨莫及。”
    方兆南缩回双手,暗中运气,他左手抓往了张一平的肩头,右手缓缓伸出,起下后脑上的金针。
    凝目望去,只见金针长约一寸六分,体积细微,尖利异常,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又把金针收入怀中。
    方兆南已吃过一次苦头,不敢擅自动手,抬头望着梅绛雪问道:“还有没有什么禁制?”
    梅绛雪道:“自然有了,要不然少林和尚都未蓄发,这金针控脑的禁制,岂不早就被你发觉了么?”
    方兆南暗暗付道:”这话倒是不错。”一抱拳,说道:“还得请姑娘指点。”
    梅绛雪道:“你脱去他的衣服,看看他命门穴上,是否有物?”她说完话,缓缓转过身去。
    方兆南依言脱下张一平的衣服,果然见“命门穴”旁边,又钉着一只金针,当下拔了出来,说道:“还有禁制么?”
    梅绛雪道:“你再看他的云台、玄机、和任、督二脉的交济之处。”
    方兆南仔细在张一平的身上搜寻,果然又寻出了三枚金针,一一起下之后,又道:
    “还有何处?”
    梅绛雪道:“这叫五针钉魂之法,应该是没有啦,你替他穿好衣服吧!”
    方兆南收好金针,穿好张一平的衣服,说道:“现在可以解他的穴道了么?”
    梅绛雪缓缓转过身来,说道:“不行,他刚刚起下五针,不宜立刻解他穴道,等一会儿再解不迟。”
    方兆南炯炯的眼神,移到梅绛雪的脸上,说道:“这五针钉魂之法,可是那罗玄创出的么?”
    梅绛雪点点头道:“不错,我未入血池之前,如遇上今日之事,那就要和你一样的茫然无措了。”
    方兆南哼了一声,道:“人人都称罗玄天纵奇才,世无其匹,对他敬重非凡,但今日看来,他这些残忍的手段,固然是叫人惊奇,但究非大丈夫的行径,有伤忠恕之道,非智者所取,仁者所施。”
    梅绛雪道:“他创出这五针钉魂之法,目的在对付江湖中的厉魂恶魔等人物,如若是一个嗜杀残忍之人,你钉上他的要穴,让他神智混乱不清,处处听命于你,岂不是一件大有用处之事么?”
    方兆南道:“在下有两点不解之处,还得请问。”
    梅绛雪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就是。”
    方兆南道:“刚才我取下他身上的几枚金针,似都在人身死穴之上,怎的会竟然不死?”
    梅绛雪微微一笑道:“你可曾看仔细了么?那金针虽是钉在死穴之上,其实却偏向一侧,钉在一处经脉之上,这些经脉都是控制神经的枢纽。
    所谓五针钉魂大法,并非是直接钉在人的三魂七魄,只不过使其神智迷乱,忘掉了过去,对昔年的人人物物,失去了辨认之能而已。”
    方兆南沉吟一一阵,道:“就人身经脉穴位的功能而言,此事大有可能,只不过非得绝顶聪明之人,才能推算出来罢了。”
    梅绛雪道:“罗玄深谱人身穴道,诸脉功能,故而推演人身体能变化,创出这五针钉魂大法,此事看来容易,行法亦非难事,但如想到那初创之人,推演人身经脉运行之奥,下针部位之准,实是一件非比寻常的大难之事。”
    方兆南忽然想到觉非遗言心愿,要他找罗玄比试一下武功,以印证正宗。旁门之别,究竟谁胜一筹。
    当下他说道:“不论罗玄的才华如何的光耀,武功如何的高强,但他终是旁门邪径,难以立论千古,不能算武技正统。”
    这几句话,言出弦外,任她梅绛雪才智绝世,也是想不出用意何在,微微一怔,道:”
    怎么?你可是不太服气么?”
    方兆南仰天大笑,道:“罗玄的才智,在下自知难以及得万一,但对他创出武功的邪毒,却是不敢恭维。”
    梅绛雪道:“你这口气,对一位才气纵横的前辈奇人太不尊敬,以后言词之间,最好是小心一些。”
    方兆南笑道:“如若有和罗玄会面的机会,我倒想向他领教一下。”
    梅绛雪忽然想到他刚才躲避张一平拳掌的武功,大是奇奥,此言定非信口开河,只怕是出自衷心,当下一耸柳眉,道:“就凭你么?”
    方兆南道:“不错,我或非罗玄之敌,但我找他比试一下武功,应该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吧!”
    梅绛雪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突然出手一掌,拍活了张一平的穴道。
    方兆南似已发觉了梅绛雪的神色有异,赶忙接口说道:“所以我要先和那冥岳岳主搏斗一场,先能胜过冥岳岳主再说。”
    说话之间,已伸手扶住了张一平。
    只见张一平胸口起伏的长长呼一口气,目光投注到方兆南的身上,凝注了良久,道:
    “你可是方贤侄么?”
    方兆南看他神智果然清醒过来,心头大喜,连连说道:”正是小侄,张师伯先请坐下养息一下精神,晚辈还有话要说。”
    张一平两道目光,不停的在方兆南身上打量,道:“贤侄怎生落得这等模样?”
    方兆南躬身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盲难尽,师伯还是先请打坐调息一阵,小侄替你护法。”
    张一平确然感觉十分倦累,依言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梅绛雪缓步走去绕过岩石,消失不见。
    方兆南本待叫她,但又怕惊动了张一平,心想梅绛雪既然在此,不难相见,先待张一平调息复元之后,再去找她不迟。
    大约过了顿饭工夫,张一平果然睁开了双目,长长叹息一声,说道:“贤侄,你这身装束……”
    方兆南道:“小侄际遇非常,说来话长,客待后禀,眼下倒是有一桩紧要之事,想先间师伯一声。”
    张一平道:“什么事?”
    方兆南道:“师伯可记得刚才和小侄动手的情形么?”
    张一平凝目沉思,想了半响,道:“依稀记得,若有似无。”
    方兆南叹息一声,缓缓从袋中取出五枚金针,和一块迷魂药饼,说道:“适才师伯就受困于这五针一饼之下,忘去了昔年之事,相识之人……”
    张一平望了那金针和黑色“迷魂药饼”一眼,接道:“有这等事么?”
    方兆南指着那金针药饼,详尽的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张一平听得惊心动魄,愕然变色,半响之后,才长长叹息一声道:“如非贤侄相救,细心替我除了那金针药饼,这一生都要沦为那冥岳妖妇的奴仆爪牙……”
    说此一顿,目光转动,四下望了一眼,又道:“那位悔姑娘那里去了?在下得拜谢一下救命之恩。”
    方兆南也不知梅绦雪是否已然走去,或是隐身附近,只好支吾以对道:“她有事先行了一步,此刻找她不易,好在相见有时,再见她时,相谢不迟。”
    张一平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一跃而起,道:“方贤侄!”
    方兆南吓了一跳,道,“什么事?”
    张一平道:“我那惠瑛侄女可还活在世上么?”
    方兆南凄然说道:“唉!恩师阴灵相佑,她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张一平神智已复,已想起昔年甚多往事,当下长长呼一臼气,道:“不知她现在何处?”
    方兆南道:“她虽是好好的活着,但如要见她之面,却是要大冒凶险。”
    张一平奇道:“为什么?”
    方兆南道:“她已拜在鬼仙万天成的门下了,那鬼仙万天成如今和冥岳岳主聂小风,勾结一起,布下二座鹊桥大阵,想一网打尽天下武林高手。”
    张一平仰脸思索了一阵,道:“鬼仙万天成,数十年前,江湖倒是传诵着此人的事迹,似是和罗玄齐名,只是一正一邪。”
    方兆南冷哼一声,接道:“那鬼仙万天成阴毒邪恶,人尽皆知,也还罢了,但那被人誉为一代人杰的罗玄,却是外善内恶,胸藏奸诈,假善获誉,欺尽天下人的面目。”
    张一平愕然说道:“罗玄乃武林中一代人杰,天下英雄无不欣敬,贤侄岂可信口相污?”
    方兆南指着那金针药饼,道:“这五针钉魂大法,就是罗玄的奇技之一,聂小凤用此技奴役了千百武林高手,只此一桩,其用心就不能算得正大……”
    方兆南说着语音突停,霍然站起,冷冷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我……”
    大石后莲步细碎,走出了个身着蓝衣的少女。
    张一平脸色忽然大变,挺身站了起来。
    原来,他一见此女之后,脑际之中,隐隐泛现起可怖回忆,似是这女人的形貌深藏于他的意识之中。
    方兆南冷笑一声,道:“唐文娟,你来干什么?”
    唐文娟笑道:“怎么?你忘记了咱们约订之言么?”
    方兆南道:“什么约言?”
    唐文娟笑道:“当真是贵人多忘事了,我带你见着了两位师妹,而且也未泄露你的身份……”
    方兆南接道:“可是要我传授你武功么?”
    唐文娟道:“我们有约在先,并非求你相授。”
    方兆南略一沉思,道:“好吧!我传你一招。”
    唐文娟怒道:“一招……”
    方兆南冷冷的说道:“怎么?少了么?哼!这一招你能练得纯熟,就终生享用不尽,拿剑过来吧!”
    唐文娟缓缓拔出背上长剑,递了过来,笑道:“有一件事。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
    方兆南接过宝剑道:“什么事?”
    唐文娟道:“我在少林寺中夺了你一柄宝剑,已经还给了你的夫人。”
    方兆南微微一怔,怒道:“你胡说什么?……”
    唐文娟道:“我一点也没有胡说,你敢说梅绛雪不是你的妻子么?”
    方兆南只觉此一问,甚难答复,梅绛雪是否隐身在附近,还很难说,既不能承认,也不能一日否认,只好搬扳话题,领动剑诀,冷冷说道:“我只传授一遍,至于你能否学得会,那就是你的事了。”
    唐文娟赶忙转过头去,凝目相望。
    只见方兆南屏息凝神而立,手中长剑缓缓举动,颇有传技之诚,连剑变招之间,动作十分缓慢。
    唐文娟武功已登堂奥,一看那出剑之势,已知剑招非凡,屏息凝神,用心默记。
    方兆南缓缓把一招剑式用完,递过长剑,肃然说道:“在下敢夸这一招剑式,是你生平未见之学,我虽然运剑缓慢,只怕你也无法完全记下,但你能记上一半,那就享用不尽了。”
    唐文娟本待要出言反驳,但又怕把记下的一半剑招忘去,不敢分心旁骛,挥动长剑,习练起来。
    方兆南提起木笼,拉着张一平,匆匆而去,奔出了十几里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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