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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绛雪玄霜-第148章

小说: 绛雪玄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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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玄霜忽然泛升起一缕惭愧之色,说道:“你对我一番情意,我会记在心中,日后自会报答于你。”
    梅绛雪也不理她,缓缓转身而去。
    陈玄霜背起了方兆南,行了几步,突然停下,高声叫道:“血池既无可资留恋之处,你又为什么不肯离开呢?”
    梅绛雪冷冷说道:“这不干你事,用不着你费心。”
    陈玄霜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我虽欠你一番恩情,但你却是我最恨的人……”
    转身急向外奔去。
    梅绛雪头也未回,仍然缓步向前走去。
    葛炜心中大为不满,急行两步,追到了梅绛雪的身后,说道:“姑娘,你这般对待她们反而记恨你,何不索性把她们杀了呢?”
    梅绛雪答非所问的接道:“这血池之中,已无可留恋之物、留恋之事,咱们也要走了。”
    葛炜怔了一怔,道:“要到哪里?”
    梅绛雪道:“离开血池,找一个隐密的地方,去练武功。”
    葛炜道:“练什么武功?”
    梅绛雪道:“罗玄遗下了甚多武功,我都没有学会,要找一个清静之处,把它练成,唉!他在遗嘱之上,留下很多件事,要人去办,谁学了他的武功,谁就要执行他的遗嘱……”
    葛炜奇道:“罗玄的遗书,不都已被你焚毁了吗?”
    梅绛雪忽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那些存书,虽也是罗玄手著,但都是些无关紧要之学,他一生中,真正体会出来的上乘武功,并未在那存书之中……”
    葛炜看她笑容如花,婉艳动人,不由瞧得一呆。
    梅绛雪似是已发觉葛炜对她相注之情,立时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你这人心术不正…”
    葛炜顿觉脸上一热,急急垂下头去。
    语声突然沉默下来,可听到彼此间的步履之声。
    葛炜心怀愧咎,一直不敢抬头。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梅绛雪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就走。”
    葛炜一直不敢再抬头望她一眼,应了一声,静站不动。
    足足等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梅绛雪才走了回来,说道:“咱们走吧!”
    这时,葛炜似是已失去了主宰自己的能力,一切都听凭梅绛雪的摆布,也不多问,紧随在梅绛雪身后行去。
    梅绛雪回头望了葛炜一眼,欲言又止,加快脚步向前行去,她似是深谱血池的出入之路,放腿而行,迅快异常。
    葛炜紧随梅绛雪身后,只觉她行速愈来愈快,穿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甬道之中,一阵阵幽香,随着她奔行带起的风声飘了过来,扑鼻沁心。
    奔行间,梅绛雪突然停了下来。
    葛炜一个收势不住,一下撞在她的身上,他对冷漠的梅绛雪已生敬畏之心,五待说几句抱歉之言,忽然一只柔软滑腻的手掌,堵在自己嘴巴之上。
    耳际间,响起了梅绛雪的声音,道:“不要动,有人来了!”
    凝神听去,果闻得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来人似是走的很慢,显然对这甬道并不十分熟悉。
    葛炜暗运功力,凝神戒备,只要一发觉来人,立时发出无影神拳。
    但闻那步履声逐渐接近,已然快到两人身侧,已隐隐可闻呼吸之声。
    梅绛雪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人受伤甚重,咱们过去瞧瞧吧!”
    葛炜微微一怔,道:“姑娘怎么知道?”
    梅绛雪道:“我听得出来。”
    转过了一个弯子,果然见一个人影,双手扶着石壁,缓步向前走来,步履摇颤,似是双臂已无法支撑沉重的身躯。
    在幽暗的石道中,梅绛雪似是仍可看清楚那人的形貌,停下脚步,说道:“快些过去救他,这人是你的哥哥!”
    听得梅绛雪相告之言,立时奔了过来,仔细一看,果然不错,那人正是他悬念不忘的哥哥葛煌。
    手足深情,怎不关心,双臂一展,抱起了葛煌,急急问道:“哥哥,你怎么啦?”
    只听葛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我受了……重……伤。”
    葛炜只觉一股热血冲了上来,道:“什么人伤了你,快告诉我?”
    梅绛雪冷冷说道:“他此刻伤势甚重,岂是你问话之时,快些点了他的晕穴,别再让他多耗元气,待出了这甬道之后,先行疗治他的伤势,再问他的话不迟。”
    对梅绛雪的一言一字,葛炜无不奉若圣旨,最主要的,还是他已对娇若春花的梅绛雪,生出了一缕由慕生爱之心,是以对她的每一句话,无不奉若神明,当下点了葛煌的晕穴,抱入怀中。
    梅绛雪似是对这甬道十分熟悉,只见左弯右转,不足一顿饭工夫,已然可见天日。
    出口处,是一处悬崖峭壁,仰首上看,不下数十丈,而且壁面如削,滑不留足,除了施展壁虎功游上峭壁之外,再好的轻功,也是难以攀登。
    下临深渊,不下百丈,日正当中,光投谷底,看谷底怪石嶙峋,如刀如剑,人若摔下去,势非粉身碎骨不可。
    梅绛雪缓缓回过头来,她的脸色,仍是一片冰冷,目光一掠葛炜怀抱的葛煌,道:“不要紧,他伤势虽重,但还可有救,你在这谷口等我上了峭壁,再放下一道垂索来,接你们兄弟上去。”
    也不待葛炜答话,一提真气,探首洞外,背贴石壁,直向上面游去。
    葛炜眼看她有如水中之鱼,动作迅快异常,片刻之间人已游到峰顶,失去了踪迹。
    他心中忽然一凛,暗道:“此人对我一直冷若冰霜,如想摆脱我,借机遁去,把我和重伤的哥哥,丢在这洞口之处,怎生是好?”
    正忖思间,忽见白影一闪,一条绢索垂了下来,飘荡在洞口之处。
    峰顶上传来了梅绛雪的声音,道:“你抓牢绢索,我拉你们上来,你哥哥伤势很重,要小心一些。”
    葛炜心头一喜,大声应道:“姑娘放心。”
    左手紧抱着葛煌,右手抓住绢索。
    但见绢索疾快的向上升起,刚刚升起丈许,突听一阵海啸山崩般的大震,一股强猛无比的阴风,由洞口涌了出来,风势之大,直似拔山动地。
    葛炜心头一震,暗道:“";好险,只要再晚上一会儿工夫,我们三人谁也别想活了。”
    只觉绢索上升之势,愈来愈快,片刻之间,已到了峰顶之上。
    转目看去,只见梅绛雪身上的白衫,早已不见,原来,她把身上白衫扯破,接作绢索,这时,只余一件贴身的粉红内衣。
    日光照射下,更显得柳腰雪肤,嫩脸匀红,红衣映面,人比花娇,不禁看得一呆。
    梅绛雪秀眉一耸,冷冷说道:“瞧什么?哼!算你们命不该绝!”
    葛炜急急别过头去,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永铭五中——”
    梅绛雪道:“快放下你哥哥,瞧瞧他的伤势如何?”
    她外形之上,虽然冷若冰霜,但心地却是十分善良。
    葛炜缓缓放下怀抱中的葛煌,侧过脸去,不敢再多瞧梅绛雪一眼。
    梅绛雪素手轻挥,推活了葛煌的穴道,问道:“你可是和人家硬拼掌力,受震而伤的吗?”
    葛煌慢慢的睁开了双目,望了梅络雪一眼,愕然问道:“你是谁?我弟弟那里去了?”
    葛炜急急接道:“我在此。”
    葛煌转脸望了葛炜一眼,道:“弟弟,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葛炜急道:“这位是梅姑娘,咱们的性命,都是梅姑娘所救,快答复她的问话!”
    葛煌微微一愕,点点头答道:“正是和人硬拼掌力,震伤了内腑……”
    梅绛雪道:“够啦!不用再说了,闭上眼睛,我推活你几处穴道,再服一粒灵丹,就可以复原了。”
    她的言词之间,似是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叫人无法不听,葛煌只好依言闭上双目。
    但觉一双滑腻的手掌,在身上几处移动,凡是她掌指所到之处,必然有一股热流,攻入穴道之中,催迫行血。
    葛炜愉眼瞧去,只见梅绛雪玉腕胜雪,纤纤十指,不停在哥哥身上移动,心中大是羡慕,暗道:“如若能和她常在一起,我非要找个受伤之机不可……”
    心念转动之间,突听几声冷笑传了过来。
    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蓝衣少女,背插宝剑,手中拿着形如鹿角赤红似火的怪兵刃,卓立在山峰一角。
    那人正是那冥岳岳主门下的首座弟子唐文娟。
    葛炜忙伸手捡起了两块山石,一跃而起,蓄势戒备,因为怕打扰了梅绛雪替哥哥疗伤,也不敢出言喝叫。
    唐文娟目光一瞥葛炜,移注在梅绛雪的身上,笑道:“三师妹,脱下了白衣换红装,定是有什么喜事了!”
    梅绛雪头也不抬,生似未曾听到喝叫之声,在葛煌大穴上移动的双手更加迅快。
    唐文娟一皱眉头,怒声喝道:“梅绛雪,你抬头看看谁来了!”
    梅绛雪双手十指,疾快绝伦的又移推三处穴道,才缓缓抬头打量了唐文娟一眼,道:
    “你还没有被那冥岳岳主杀掉吗?”
    重又低下头去,迅快的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放入葛煌口中。
    过去同在冥岳之时,唐文娟权威甚高,梅绛雪见她之时,不但要肃然行礼,而且有问必答,此刻她这般冷漠,大伤了唐文娟的尊严。
    只听她娇叱一声,急扑过来。
    葛炜早已蓄势戒备,看她急急扑来,立时大喝一声,右手中握着的两块山石,一齐打出,左手一扬,同时发出了一记无影神拳。
    唐文娟冷笑一声,右手中那赤红似火,形如鹿角的兵刃,随手一挥,两块山石,尽被弹震开去,正待欺身而进,突觉一股暗劲,直袭而上,立时一侧肩头,施出了卸字诀,巧妙异常的把那一股劲力化去,紧接着欺身而上。
    葛炜手中空无兵刃,但所学宏博,身子一转,施展空手入白刃的武功,迎了上去。
    只听梅绛雪娇脆冷漠的声音,起自身后,道:“你退下来!”
    葛炜的心神,似已为梅绛雪所摄,听得她喝叫之声,想也未想,立时纵身而退。
    梅绛雪身着粉红内衣,冷若冰霜的迎了上来。
    红衫玉容,相映成辉,看上去本该是异常妖艳,但梅绛雪那重锁柳眉,一脸冰霜,却破坏了这妖艳的情调。
    唐文娟突然止步,左手一翻,拔出了背上长剑,目光下,寒芒森森夺目。
    梅绛雪冷笑一声,道:“这是他的兵刃,快还给我!”
    唐文娟冷漠一笑道:“他是谁呀?”
    梅绛雪道:“方兆南。”
    说的自自然然,毫无羞怩之态。
    唐文娟目光转动,打量了葛炜、葛煌一眼,道:“这两少年,又是谁呢?”
    梅绛雪道:“你管不着!”
    唐文娟道:“可是你移情别恋,不要那姓方的了?”…梅绛雪耸了耸秀眉,道:“你胡说什么?我已和他对月缔盟,终身相许,岂能随便移情?”
    唐文娟格格大笑道:“好柔情的三师妹……”
    声音突转冷漠,接道:“你对他一片痴情,可是你知道人家还要不要你?”
    梅绛雪道:“";我怎会知道他要不要我,这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唐文娟呆了一呆,道:“三师妹,咱们同门学艺,形影不离。十数年,但我却愈来愈不了解你了,你既非淫娃,亦非弹妇——”
    梅绛雪冷冷喝道:“你小心了,我要替他夺剑!”
    喝声中,人影一闪,已到了唐文娟的身侧,素手一挥,抓向她握剑左腕。
    唐文娟料不到她来的这般神速,心头大吃一惊,纵身一跃,向后退去。
    梅绛雪冷冷喝道:“你还能退得了吗?”…
    如影随形般,疾追而上。
    唐文娟左手一沉,有手那形如鹿角的奇形兵刃,横里击了过来。
    梅绛雪扬手一指,一缕尖厉的指风,指向唐文娟右臂上的“曲池穴";。
    形势迫得唐文娟不得不中止下击之势,又向后倒跃而退。
    那知她身子尚未跃起,左腕已被梅绛雪五指扣上,但觉左手一麻,手中的青龙宝剑,已到了梅绛雪的手中。
    这一手夺剑手法,武林中罕闻罕见,一侧观战的葛炜、葛煌,不禁看得一呆。
    梅绛雪夺了唐文娟手中宝剑,寒锋一转,冷森森的剑芒,逼指到唐文娟的前胸之上,说道:“我此刻如若杀你,只不过举手之劳!”
    五指一松,放开了唐文娟,道:“不过我不愿杀你,你快些去吧!”
    唐文娟呆了一呆,叹道:“想不到半年时光,师妹的武功。竟有了这等进境,忆同在冥岳之时,我似是还略高师妹一筹。”
    梅绛雪道:“过去咱们姐妹相称,但现在不行了,你以后别再这般叫我,快些走吧!”
    唐文娟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梅绛雪一眼,道:“为什么?”
    梅绛雪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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