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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调香-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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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儿”黎君开口叫道。 
  秦健一哆嗦,“公子”他战战兢兢地向前迈了一小步。 
  “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若有半点传到白姑娘耳朵里,我剥了你们的皮”声音不高,清冷冷的,却令所有护卫不寒而栗,一个个腿肚子转筋,扑通通跪了下去,纷纷对天发誓。 
  俯在屋脊上,看着黎君少有的暴躁,阮钰心情格外的好,“原来他白日的悠闲都是伪装的,是想迷惑我”他擦擦汗,“险些真被他骗了去。”不是白天黎君那一脸的闲适让他不放心,他也不会夜探黎家别院了。 
  念头闪过,阮钰手指一弹,嘎巴一声脆响,不远出的树枝瞬间掉落下来。 
  屋里正说话的黎君警觉地抬起头,接着他一纵身。 
  微笑着站起身来,正要跃下屋顶,阮钰身子一滞,他缓缓回过头,刚刚还在屋里的黎君正衣袂飘飘地站在他身后。 
  神色僵了一下,阮钰随即哈哈大笑,“常闻黎公子功力高绝,果然不假,暴怒之下竟还不失聪敏如此警觉,难得啊难得” 笑盈盈地看着黎君,他有意把暴怒两字咬的及清。 
  出乎他意外,黎君眉头都没动一下,跟着悠然一笑,“常闻阮大人生性刚正,光明磊落,却原来也这么喜欢做梁上君子啊”不过几天功夫,他已捉到了他两次。 
  阮钰一阵窘迫。 
  他身子向后一纵,跃出丈余落在地上,接着又一纵身,躲过冲到院子中的黎家护卫,飞奔而去。 
  哪容他就这么走了,黎君一抬腿追了上去。 
  直出了乞灵县城,顺着旷野的小路来到一个峭壁上,阮钰才停住身子。 
  他刚一落身,黎君就轻飘飘地落在他身后。 
  “黎公子好身手”见自己刚站定,黎君就毫无声息地落在身边,阮钰开口赞道。 
  “阮大人神功也不错啊”黎君由衷地说道,“阮大人刚正不阿,才智过人,实是男儿中的丈夫,不是频频和黎家作对,你我或可成为莫逆之交”这是心里话,能这么快就准确地找到了他送出的香品并劫了下来,忿恨的同时,黎君对阮钰更多了一丝钦佩。 
  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阮钰暗叹一声,黎君的机敏狡诈和他身上那股透着抹冷静的血气,也是他不曾见过的,“黎公子说的是,如果不是各为其主,我们或许真的可以成为莫逆”哈哈大笑一声,阮钰毫不遮掩的摆明了各自的立场。 
  这就是说,英王已经认准了他黎家就是太子一党了? 
  没料阮钰会这么直白地表明立场,黎君呆怔了好半天,才哈哈大笑,也不绕弯子,他爽朗地说道,“既然阮大人如此坦诚,就休怪草民多嘴”他认真地看着阮钰,“常言道,忠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阮大人如此英才,为何一定做人鹰犬呢?”恍然不见阮钰变黑的脸,“英王心胸狭隘为人暴戾多疑,他面有反骨实是独夫之相,若他上位,绝非大周百姓之福啊”摇摇头,“太子宅心仁厚,常能以百姓之忧为忧,阮大人何不弃暗投明” 
  谁说不是,身为属下,英王的暴戾阮钰也多有耳闻眼见,只是,替他报了血海深仇,他的这条命就是英王的,又岂能自毁诺言做个不仁不义之人? 
  青黑着一张脸,好半天,阮钰才开口道,“太子用人不明,已被幽禁在永安宫思过,离被废只差一步,英王英明之主,广纳贤士,实为万岁所器重,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黎公子少年奇才,何不认清当前局势,归附英王旗下英王一定不会亏待了黎公子”说完,他挑衅地看着黎君。 
  认真地想了好半天,黎君轻摇折扇悠然笑道,“阮大人说的也是,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他话题一转,“如果我归顺了英王,阮大人就会把劫走的香品还给我吗?” 
  黎家的两批香被谁劫了,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现在被黎君赤luo裸地问出,不承认吧,有损他英明的形象,实不是他做事的风格,承认了吧,谁知眼前这位心思诡诈的黎君跟着会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荼毒他? 
  黎君可不是什么君子 
  对他来说,管他什么诡异毒辣,是否光明磊落,只要对他有用,他就会使出来,交手的次数多了,阮钰对黎君心里可是存了十二分的戒备。 
  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黎君突然一挥手,一阵烟尘暴起,跟着哗啦啦一阵巨响。 
  阮钰猛唬了一跳,匆忙提气纵身闪到一边。 
  待所有的声音归于宁静,他缓缓地转过头: 
  月光下,迎面一块巨大的岩石顷刻间已被黎君清理的平平整整,上面纵横交错十九条线,格子齐整,一个硕大的天然棋盘跃然眼前

第二百三十一章 赌棋
  幽黑狭长的眸子瞬间迸出两道耀眼的光,阮钰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硕大的棋盘,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上面的青筋若隐若现。
  “,,,常闻阮大人棋艺高超乃奕中高手,草民一直没机会领教”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黎君缓缓道,“今夜月色正好,不如我们以石为盘,气为子,赌上一局如何?”
  赌上一局?
  阮钰蓦然转过头,“赌什么?”
  天生好弈,一见棋盘他就心痒难耐,更何况早就听说黎君少年奇才,是少见的奕中高手,碍于两人各为其主是天生的死敌,他才勉强克制自己没去找他挑战罢了。
  如今黎君主动挑战,他哪有不心痒的?
  不是慑于黎君一向诡计多端,他早就应下了。
  “就赌被大人劫去的香品”
  “你”阮钰眸光一冷,脸色一阵青黑。
  没理他,黎君兀自说道,“如果草民输了,黎家的黯然**香自动退出明玉公主大婚香品的角逐”顿了顿,“如果阮大人输了,就把劫走的那些香还给草民,并不得再阻止黎家的香品参加明玉公主大婚香品遴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阮钰,“如何?”
  阮钰额头的青筋都跟着蹦了几蹦。
  这可是天大的诱惑!
  不说和号称奇才的黎君对弈本身就是诱惑,就让他心痒难耐,单说这赌注,说是退出遴选,那是场面话,这话背后的意思就是:
  如果他输了,就把黎家的皇商资格拱手相让!
  说白了,这赌注就是黎家的皇商资格!
  辛苦筹划了近一年,英王谋的就是黎家的皇商资格,果真能被他赌回来那将是什么局面?
  有那么一瞬间,阮钰恨不能立即让黎君立字为据。
  可是,阮钰毕竟是阮钰,他虽痴迷于棋奕却并非玩物丧志之人,对上黎君那一脸悠然之色,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黎君之所以敢赌,就说明他自信一定会赢。
  不说别的,单说那个万劫谱,到他手里不过月余,可是它在黎家却是放了几年抑或几代,黎君怎会参研不透?
  会这个万劫谱,穆婉秋一个女子都能赢了他,何况黎君?
  对于黎家的皇商资格,看似天大的诱惑,可惜,他输不起!
  “,,,那些香是阿秋几夜不睡的心血,阿秋日夜盼着她能依靠这个扬了名从此在调香界站稳了脚,阮大人真舍得她就此埋没了?”见阮钰神色瞬间又黯下来,黎君诱惑道。
  “阿秋”阮钰喃喃地叫了一声。
  那日穆婉秋骤听香品被劫急怒之下突然昏倒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想起那双绝望的恨意满满的眼,阮钰的心一阵刺骨的痛。
  有一瞬间,他万念俱灰:
  黎家败了又如何?
  英王胜了又如何?
  如果此生无她,纵便是登上那至高的宝座,又有何意义?
  “,,,好!”他猛点点头,“我今日就和黎公子赌上一局,,,”他凛凛地看着黎君,“如果本官输了,就把今日截获的样品如数奉还,并承诺不再劫黎家的香品如果你输了”他顿了顿,一字一字地说道,“黎家除了退出明玉公主大婚香品遴选外,你还要把阿秋送给我并承诺以后不再见她”说完,他一抬手,只听一声爆响迎面棋盘的左上角瞬间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坑,远远看去,犹如一枚棋子落在上面。
  首先落了一子,他回头静静地看着黎君。
  久久不见动作,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了”黎君摇摇头。
  阮钰眉头一跳,“那是为何?”
  “,,,阿秋不是物品,更不是谁的附庸,我不能用她做赌注!”黎君语气极为郑重。
  “这”阮钰一阵发窘,随即倔强地说道,“黎公子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黎家因她失去皇商资格,你也愿意?”
  “,,,那又如何?”黎君一哂,“阮大人若真喜欢她,就应该多为她想想!”
  “,,,虚伪!”一股暴怒充斥在阮钰心间,“你刚刚提她,又岂不是拿来诱惑我?!”说完,阮钰一抬手,迎面的棋盘瞬间被抹的干干净净,平整如一张白纸,随着一声长啸,他转身奔下悬崖。
  静静地坐着,黎君一动不动,仿佛夜色中一座绝美的雕塑。
  阮钰刚一回道驿站,阮熙就迎了出来,“这么晚了,大人又去哪了?武大人刚走。”
  “他来干什么?”阮钰皱皱眉。
  “听说大人来了,乞灵县的商贾联合在醉仙楼摆了宴席要给您接风”阮熙说道,“武大人一直等着,属下见太晚了,就让回去了。”
  没言语,阮钰迈步进了屋,刚要坐他忽然停住,“那些商贾怎么知道我来了?”竟要联合给`他接风
  来大业不过一年,他自信人缘还没那么好,更何况他这次行动是秘密的。
  又是黎君!
  这消息一定是他散播出去的。
  黎家是大业商界一霸,也只有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联合了乞灵县的商界名流来请他?
  黎君是什么意思?
  是让他们来做说客,还是又散布了什么流言诋毁他此行目的?
  念头闪过,阮钰随即一哂,“这又如何?”鼓动一群无知商贾出来寻事,他们能把他阮钰怎样?
  “属下也不知道”阮钰摇摇头,“乞灵县已经传遍了,说您扣留了黎家为公主进献的香品。”语气中满满的担忧,“要不,属下去打听打听?”
  隐隐地,他觉得这是个陷阱。
  “不用”阮钰摇摇头,“吩咐下去,立即启程”
  应了声是,阮熙正要转身有侍卫来报,“聂涛来了”
  聂涛是负责监视黎家的暗蝶,单线和隐在黎记的内线联系。
  阮钰眼前一亮,“让他进来”
  “大人”聂涛给阮钰见礼。
  阮钰摆摆手让他起来开口问道,“,,,黎家有什么动向?”
  “属下刚得了消息”聂涛倾身上前压低了声音,“黎家这次分三路,一共运出了三批香品。”
  三批!
  阮钰腾地站起来。
  “大人”阮熙一惊,回头问聂涛,“你确准了?这情报可靠?”
  “绝对可靠”聂涛慎重地点点头,“是从黎记库房得到的白师傅一共调治了五万粒黯然**香丸,分三次运出黎记,大人上次劫的香丸应该是最后一批出库的香丸,就在同一天下午,还出了一批货,至于这两批货怎么出的黎府,我们的人也不清楚”
  “,,,五万粒?”阮熙看向阮钰,“上次大人劫下的香丸只有两万粒这次不过一千粒”顿了顿,“就是说还有两万九千粒在外面”
  “是的”聂涛点点头,“若和上批同一天出府按时间算,黎家的那批货已经到了大业边境甚至出了大业辖区”他抬头看向阮钰,“我们怎么办?”
  黎家的货一旦出了大业辖区,阮钰也鞭长莫及。
  屋子沉寂下来,聂涛和阮熙都忐忑不安地看着阮钰。
  “,,,好狡诈的黎君!”好半天,阮钰猛一拍桌子。
  那天都尉府所有的侍卫几乎都被他带去清点那五船贡品,是他对黎家防范最松的一天,自己猜到了他会利用这个机会出货,却猜不到他会同时出了两批货!
  这就罢了,就在刚刚自己夜探黎家别院,他还做出一副穷途末路的暴躁模样给自己看,原来他早就发现自己去了别院,才故意演戏让自己上钩,甚至不惜降尊趋贵主动和自己言和,要用围棋和自己赌让自己完全相信他已到了穷途末路。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障眼法!
  被猛地一震,阮熙一哆嗦,“大人,我们”他紧张地看着阮钰。
  我们怎么办?
  为劫黎家的香品,这一路关卡都得了严令,不管以何种方式,只要发现运往安康的香品,就一律严查。
  近三万粒,这么大宗的货物没通关文碟绝不可能。
  可是,黎家的货运出这么久,各路关卡密碟却一点消息都没传来,就说明,黎家这批货的通关文碟上写的绝不是香品!
  这也是他们最大的疏漏,一路只让各关卡核查香品,对其他货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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