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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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草洼里,被捆少女焦急地挪动着身子,明显在提醒他小心。
“嗖!”秃子迎身时也不多言,忽而从腰间抽出一条两尺长的粗壮皮绳鞭,恶怒间,三角眼分外阴鸷,呼的一声劈头盖脸抽了过来。
事已至此,唐涛当然心有所备,自从与毒蛇较量后,他不知为何反应格外灵捷,当即甩包架枪,呜的一声向抽下的皮鞭横扫而去,鞭枪交击之后而鞭力未至的刹那,一个箭步冲上,倒过枪头向秃子胸口一阵狂捣,秃子疼痛狂斥着猛地拳鞭齐出,在他身上一阵肆虐,也就在同时,唐涛体内的野性忽又一激而出,愤怒而凶狠的枪击雨点一样连环爆出!
木枪尾头虽钝,但毕竟属硬锐之物,一棱棱的疯狂捣向胸口,谁受得了!
可是,这秃子也许急疯了,鞭拳出击和躲闪间,还拼命硬撑着,而唐涛心知这招拿人,只在低头护脸时猛捣不休,急促的连看小说^。V。^请到声爆喊里,也不知自己吃了多少硬亏!
仿佛过了好久,秃子终究承受不住,飞速后跳了几步,趁空扬鞭再度向唐涛的胳膊生猛抽来,唐涛心下一凛,当然明白臂膀受伤必输无疑,闪身中,急忙掉转枪头向飞来的黑鞭扫去,一时噼里啪啦乱打不迭……
距离一拉开,唐涛再也难以发出有效攻击,而皮鞭属软器,挥舞攻击亦非十分快捷,因而两人均变成了防范招架之势,本来长枪占优势,但他恐伤人命,正生猛措步间,却一脚踩进了旁侧坑洼里,身子一趔,一屁股蹲坐在洼地上,秃子趁机闷声窜近,然而,当他怒气扬鞭的一霎,全身忽然僵住了,皮鞭蓦地从手中像死蛇一样软垂了下来——一梭尖枪已抵住了他的心窝!
复杂的拼斗,就这样停止了:一个坐地擎枪,一个扬手垂鞭,四目相对间,呼啸的杀气来往穿梭着……
正文 第三十八章:营救
更新时间:2010…3…16 14:05:15 本章字数:2984
寂静的夜气,渐渐萦绕在周身,附近,依然传来少女一连串憋闷的呜呜声。
“放下……”仰坐在低洼里的唐涛紧绷着热汗四流的脸,双目如电,平静而坚定地挤出了一句,继而,枪尖一顶。
“……!”秃子听言,焦噪中恶狠狠地抽搐了几下鼻子,近乎要临危反击,看样子,对失败颇不甘心。
“放下!”唐涛恐再生乱,枪尖猛然而轻轻一击,秃子淌着汗水的胸前立即陷出一个刺尖尖的肉窝。
半空中,他粗壮的胳膊,终于,疲软地耷拉下来,但是,阴鸷的眼神,丝毫没有减弱。
“放下——”唐涛见他阴毒倒的表情和依然攥在手里的皮鞭,突然怒喝补道,“你的鞭子!”这时,他突然想起,这是一部中国电影里的台词。
“噗嗒!”粗壮的皮绳鞭沉重地垂落在了草丛里,秃子,紧颤颤地出了半口气。
唐涛见他反抗的可能已减小,立即挺身而起,枪头紧紧一逼,煞道:“后退!”
秃子双目忽然一厉,仿佛怒他欺人太甚,但此间,不知他为何不逃而是顺着枪尖遵从地一步步后退着,同时,唐涛一眼瞥见脚下皮鞭,踩住,紧盯着秃子,一手架枪,迅速拣了起来。
“哼!”唐涛鄙睨了一声,这才发觉此人思维有些失常——若是其他人,一见不敌,逃跑了事,但他却硬生生僵立着不动,内心纳闷间,猛地呛他一声,“滚!”
可是,秃子依然僵立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语。
唐涛见此,更觉得纳闷,但脸上肌肉紧绷,看不出丝毫破绽。
良久,秃子却嘴角一动,森然笑了笑,声色阴暗:“你,就是克兰部那个侍官吧?”
唐涛一讶,正要直面对答,忽然意识到他话中的缝隙,心一动,惊怒道:“你不是克兰部的人?!”
秃子脸上的肌肉依然抽搐着,忽而一笑,仰脸傲道:“是的,你管不住我!”
唐涛盯着他昏暗中有些模糊的秃头阴面,双眼猛然一炸,凛然道:“越界作恶!你是哪个……”
他话还没完,秃子已转脸棱笑道:“别问我是哪个部落的人,既然不在一个部落,眼下的事,我们倒可以商量一下……”
唐涛心里一忖,不知他要说什么,但警惕对方使坏,猛声利斥:“不是一个部落就马上滚蛋!”
然而,秃子却视骂无闻,向不远处的草洼斜了一眼,自顾凄声道:“三十多岁了,还没有碰过女人,谁想到,今天,竟被你撞着了!”说着口气一扬,“那好,今天算你赢,她,算我俩的……”
唐涛脑袋轰的一爆,原来他用意在此,心想你他妈整个一腌臜畜生,不等他说完,忽然挑枪一指,凌厉的骂声狂暴如雷:“滚滚滚滚滚!你他妈再不滚老子放你的血!”
秃子被他狂斥得有些诧异,继而,摇头苦笑了一下,愠怒又嘲讽道:“你比我还狠,竟要一口独食!”
“放的屁!”此时的唐涛已是怒不择言,忽然爆出一句汉语国骂,又忽然意识到此语不通,急忙翻译道,“你嘴里说的话是妈放出的屁!”
秃子一皱眉,显然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与妈妈放屁有什么关系,也忖不出妈妈放的屁与这事有什么瓜葛,妈妈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放屁呢?当然,更不理解妈妈放的屁为什么被自己带到了这里——然而,见他爆跳如雷,正要说话,唐涛料他也听不懂,直接旋腕扬枪,侧过身,尖头对胸,示了一下少女,双目凌厉地解释兼再次发出决斗:“听着,我们俩,谁动她一指头,对方就可以放他的血!你敢吗?”
秃子猛然一愣,几乎不相信唐涛的话,但看他亡命徒的神情和架势,不觉咽了口唾沫,看样子有些发憷,呐呐着正要说什么时,唐涛看他这般熊样,即刻逼问:“敢吗?没种的话马上滚回你令人恶心的地方!”
秃子显然不知道什么是有种没种,但见他骂得凶,忙转脸一笑,故做洒脱道:“好好好,那就放了她,不过,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可是……”
唐涛听话恶心,羞怒中挑枪刺去:“滚的!”
怎么又是我妈妈——秃子见他发疯的模样,全身激灵灵一抖,拔腿就逃!
不知为什么,唐涛见他一跑,怒火更盛,嚎骂着紧追不舍,本想投枪飞刺,又恐他拣了枪得势,就饿虎一样飞奔猛扑,秃子果然吓破了胆,恐喝着箭一般向西边窜去,唐涛担心他就近再犯,帮人帮到底的决心直令他追出了老远。
国人俗话:追命的跑不过逃命的。
于是,看着秃子远远消失在暗林中,唐涛才煞住脚,急口粗喘不止,此时,身上的背心和短裤已经汗津津湿透,贴在身上,紧巴巴的,裹得难受。
正两手支膝地急喘着,忽然想起了被捆女孩,他盯着暗林的目光才软了下来,趁着昏暗的夜气,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着向女孩囚身处晃去。
可是,走了好大一会,仍然没有寻摸到地方。
焦急愁闷之际,左侧林中忽然传来一阵憋闷的呜呜声,急忙摸黑寻去,眯眼看时,趔趔趄趄地踏进了草洼,蹲,颤抖的手摸索着将女孩嘴里的草团用力拔出,女孩这才哇的一声恐惧地哭了出来,干咽间,唐涛拨转她娇小的身子,摸索着将绑在他干瘦四肢上的皮绳解了下来。
这时,看不清模样的女孩忍不住惊惶地抱住了火力四溢的唐涛,也不说话,只是呜呜啦啦哀哭不止。
“你家在哪里?”唐涛用力掰开她环抓着的小手,“是在克兰部吗?”
女孩这才强自抑制住哭声,拼命点了点头。
“走,我送你回去。”天黑了,一个女孩,终究让人不放心。
女孩干噎着点着头,指了指东边,呜呜啊啊不知所云。
唐涛闷了一下,当即有所察觉,心一硬,探问:“你是……不会说话吗?”
女孩听他这么说,又忍不住哧哧哭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一个干瘦的低龄哑女!
“是那里吗?”唐涛顺着她指的方向,重又抬手指问。
“呃!”女孩点头应道。
唐涛这下放心了,正要东去,女孩却丢开他,一溜烟跑到他和秃子较量的地方,将肉包、竹刀和树皮裙逐一拣了回来。
唐涛心里一热,看小说^。V。^请到便拉过她瘦小的手,乘着夜色向东边林子走去。
女孩显然被吓怕了,行路中,紧紧偎着他。
却在这时,唐涛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落脚的地方,顺便问她附近有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女孩忙打着他看不懂的手势,指指点点的,看样子要他到自己家去,唐涛深知自己的处境,立即笑了笑,摇头拒绝了,但女孩显然非常感激,反复打语相请,见他执意不肯,才沉默了一下,挠头寻思着,稍后,一把拉住他,转身向北边的林子拽去。
磕磕绊绊走了约有十分钟,继而顺着眼前的暗丛一拐弯后,唐涛忽觉眼前一宽:这里,却是森林中大片的荒草空地,看样子有十几丈方圆,偏西的方向,隐隐坐落着一搭低矮的草庵。
正文 第三十九章:偷袭
更新时间:2010…3…16 14:05:16 本章字数:2562
“这里吗?”唐涛下意识问了一声,他不知道谁在这里野居。
女孩点了点头,抢先走过去,似要替他查看,但刚走近庵口,突然尖叫一声飞跳开来,与此同时,忽见一道白影嗖的一声从黑庵里窜了出来,疾目看那飞跑的模样,好象野猫一样的小兽。
唐涛也是一惊,急忙奔脚近前,顺手将女孩支开,弯腰在庵口扒摸了一阵,触手之处,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草垫子一般的东西,再深一点,立刻溢出了一股腥臭刺鼻的陈年尿臊味,凭此断定,这个不知多久没人来的地方,早已成了动物的安乐窝。
“吭!”唐涛撅着屁股退出时,忍不住呛了一下鼻子,心说罢了,不管怎样,总算有处歇身地儿了,又转着圈巡看时,发现这年久破败的草庵塌了一角,不过住人没问题。
女孩正要替他整治,唐涛拦住她:“算了,走吧,送你回家。”
女孩摇摇手,呜呜啦啦地指最了指东边,又指了指脚下,看那意思是说她家离这不远,唐涛一问,果然。
“那,你走吧……”说着示向草庵子,“我就在这睡了。”
女孩一怔,点点头,顿了顿,又咿咿呀呀了一通,黑暗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音色明显很焦急,似乎在为他担心什么。
唐涛不屑地笑了笑,晃一下手里的标枪,安慰道:“没事,我行!”
女孩这才明白似的“啊”了一声,就要转身离开,但看她举止动作,显然有些胆儿颤,唐涛便直接拉过她:“还是送你走吧。”
女孩迟疑地点了点头,在她啊啊哇哇的带领下,两人穿越了东边的一片薄林,才看见前面闪烁着两星灯光,再近些,便看见了几座茅亭。
这时,女孩再次打语相请,唐涛一如既往地拒绝了,见他坚定如故,她也不再勉强,只是沉默了一会,忽然向他鞠了一躬,转身跑了。
看着稀疏野林里越跑越远的娇小身影,唐涛深深舒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原路返回。
四周,阴森森的,透着湿润的露气,身上还有些发凉。
行中,看着林间空地上越来越近的半塌草庵,唐涛忽然想起了在酋长区的日日夜夜和淳朴的土民以及哀思节欢乐的生活情景,尤其想起雅尔莎多情的目光时,他心底不觉泛出了一股酸涩和凄凉,接着,又上溯着想起了遇险的经过和上岛时发生的一切,继而一跃成为酋长的坐上宾,可如今,却沦落到了这般境地!
世事无常又有常,看你以什么心态和方法对待了,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这么想着,唐涛挺身走上前去——眼前,这个低矮破旧的草庵子,就是自己的家了。
放下东西,又猫着腰在庵里整理铺排了一阵,将干肉包和衣裙等物塞在最里面,竹刀和标枪分藏两边,想了想,又扯过绵柔的树皮裙,与脱下的短裤和背心一交叠,当头码齐,算是枕头了。
当他就着绵软却有些潮湿的草垫子躺下的时候,唐涛这才感觉到什么是累:全身一阵阵僵硬的酸涩和揪疼,大小骨头节沉重而干滞,整个身躯好像钢铁浇铸又生了锈一般!
是啊,自与拉塔分别后,奔波了半个下午,又与秃子拼了半天命,这倒也罢了,最要紧的却是干架时,秃子的拳头特别是粗壮的皮绳鞭肆虐过的地方,到处火辣辣的刺疼,刚要舒展一下腰身,又觉额头上有些沉沉缓缓的淤胀,伸手一摸,却是一个鹌鹑蛋大小的扁平疙瘩,揉一揉,木木的,硬硬的。
奇怪,这些地方,干架时怎么不觉疼呢?也许因为抵着心劲吧!
从今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去了?
住吧,还能怎样?先凑合着,瞅准机会就离开……可是,菲娅呢?天,她究竟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