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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花开时,我们太年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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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会走,如果我走了,怎么知道你的心是爱我的,这个时候,我的女人在受罪,怎么能走,以宁,不管你怎么样,我都爱你,是你的孩子,我也会爱。”
苍白的脸因为一句“我的女人”飞上涩颜,包藏着铁甲慢慢溶化,去哪里找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深刻的爱,怎么会有这么磊落的举动,以宁侧着头,任他温存的抱着自己,昏昏的想要入睡。
天光发白,以宁的阵痛开始越来越频密,越来越长,每次象一根大针从体内扎上来,腹部的纠痛带动全身好像抽筋似的僵硬,大汗叠细汗,湿了三套住院衫,子洋一直搂着她,不停给她按摩背部以舒缓疼痛,看着她似乎昏昏欲睡,赶紧低声唤她,”以宁,以宁,你要痛就叫出来,或者咬我。”只有张阿姨帮着换衣服时,才躲到一旁休息下。
以宁越来越累,从半夜到第二天上午,好几个小时了,她已经连弯着身体抵抗突来的痛都无法做到。换了班的年轻医生却认为还没到时候,但可以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子洋扑上来,迭声问,“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坚持住啊,一定坚持住。”
“我要,我要吃馒头。”
她倒吸气咬着牙与痛苦挣扎,拽着子洋的手微微笑着望着他的眸子,他的眼盛着温情,真好看。
“傻女人,”子洋伏下身,亲了亲她凉凉的额头,“你就这么好养,等着,我就回来。”
子洋刚走,产科主治大夫刘主任来查房,张阿姨拉着刘主任着急的说,“大夫,您给看看,她半夜进来,羊水早破了,痛了好久,怎么还不生。”主任听闻,认真在以宁身下检查,脸色逐之严峻。
“你应该是可以生了,但孩子头部位置不对,出不来,要马上动手术,准备通知家属。”
“以宁。”就在以宁迷迷糊糊推进产房一刻,长长的过道上,上气不接下气奔来捧着大袋雪白馒头的子洋,赶到滑车前,他轻轻柔柔替她捋了捋混乱的长发,素日慵懒的眼带着笑,轻松声音却有着无法掩饰颤动,伏在她耳边,“宝贝,你一定安安全全的带着孩子出来,我等你。”温热的唇落在她湿润的眼上,热度一直陪着以宁消失在手术室大门后。
进了手术签完字,随着脊背缓缓推入的麻药,以宁再也撑不住,迷蒙中就觉得有什么从身体里掏出来,随后,短促而弱小的几声低哭,连医生是否有给自己看看初生的婴儿都记不清, 以至日后子洋总是说笑第一个看见BB的是他,第一个抱BB的也是他。后来张阿姨感叹的告诉以宁,婴儿抱出那一刻,子洋开心的蹦起来,抱住BB开怀的大笑,张阿姨还说,这孩子真奇,才出生抱在子洋手上已经睁开了眼,那眼与以宁简直一模一样。
以宁生下一个男孩,林妈妈给他起名“林忆”,为了回忆早去的亲人。出院后,子洋喜滋滋将母子二人接回家。短短几天,再次跨进这个简约的复合单位,以宁的心境已然不同,经过这次生产,子洋对自己的情深厚爱让以宁无法躲避,她的心终于告诉自己,有了他,在人生最痛时却也安稳,对他,已不再紧闭心门,但因为有何家辰的前车之鉴,以宁不想匆忙下判断,她希望给机会让彼此能够更加明了,更加爱慕。
子洋很疼小林忆,专门请了个叫梅姨的中年女人管孩子和照顾以宁坐月。林忆在妈妈的肚子里很乖,可是出世后,回到家里,成天哭闹,稍微有些许的响动已经让他大哭不止,初为人母的以宁闹得不知如何对付才好,闷得情绪低落。
子洋好笑的搂着她,点着她委屈的鼻子,“小孩子应该是这样的吧,男孩不哭象什么样,听,声音多宏伟呀,长大一定是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汉。”
“得了,嗓子都快哭哑了,子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我带他去看看医生吧。”
以宁心慌慌才不相信他的话,还要说什么却被子洋缠绵的吻堵住,子洋在家里毫不收敛对她的侵犯,见面叫“宝贝”,拉着亲一下,抱一下,吓得张阿姨成天躲在厨房里犯嘀咕,梅姨羡慕的直说这两口子感情真好,以宁觉得脸都丢尽了,只是努力把握着最后一步,她倒不是矜持,而是实在因为过去的惨痛,心理有难以克服的障碍,情到浓时,子洋因为以宁的拒绝而难受,却深深怜惜她曾经受到伤害,更加的疼爱她,给她时间,终有一天她会彻底向自己敞开。
好在两个多月过去,小林忆渐渐安静,梅姨笑说,“这个孩子聪明着呢,没听人说吗,会哭得孩子有奶吃。”以宁想这孩子出生要受这么多苦,出来了又哭闹,以后的人生路真的漫长,不知道还有多少苦难要经历。就像自己,爱过,伤过,折磨过,被爱过,悲欢离合尝遍,现在终于有了贴心的孩子,还有他,子洋。
就在以宁对生活重新点燃希望,准备扬帆起航,感受人生时,她忘了历来老天不会让她如此如意。
刚接到的是闻英的电话,没想到她会来电,但彼此是老同学,应有的寒暄还是有的,突然闻英淡笑着问:“噢,忘了告诉你,王珏回来了,我约了她下午在旋转餐厅喝茶,如果方便一起来吧,她很想你哟。”
王珏回来,那他也回来了,那个清朗高峻的男人,他,现在还好吗?是否一如往日那般的夺目,他不是说不再回来的吗?为何要在自己开始适应新生活时再次出现。以宁平静的心掀起波澜,止不住自己的想知,怕知的煎熬,在去与不去间犹豫,连中午工作的子洋打回电话,她都心不在焉应付了。
当她踏上市中心最高的旋转餐厅的电梯,心随着突升忽上忽下的悸动,几乎想下刻转身就离去,她怕自己根本无法面对人与景。
疑惑
       出了电梯口,以宁是要往回走了,她几乎认定这次见面真就要毁了目前已看得到的幸福,但在回头那刻,背后惹人注目的声音拖住了她的脚步。
透过玻璃窗撒下的阳光里,闻英眯着眼,手指夹着一根正燃的长烟,复杂的望着以宁,有些牵强的笑堆在脸上。
“以宁,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转头,就那么怕吗,是怕见王珏还是我,抑或什么人?”
闻英早与几年前清清少女截然不同,那时的她有多单纯,整日沉浸在琼瑶编织的美梦中,如今生活的经历已把她打磨成浑身充满愤愤不平,不甘心的女人,尽管衣着华丽,但眼睛已没有了清纯。冷眼打量着眼前的以宁,初为人母的肿胖留在脸上,大眼睛旁已经有了隐约的细纹,她搞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勾得乔子洋死心塌地的追着她,原来由心底里讨厌以宁,从来都如此,因为她导致自己十年的青春白白消耗在乔子洋的身上。
闻英瘪着嘴,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讥讽的对着以宁,“阿珏,有事来不了,怎么样既然来了,坐下聊聊吧。”
刚落座的以宁本能的想要站起来告辞,对闻英曾经因为子洋而产生的歉疚,在父亲的葬礼上,已经一笔勾销,她不想两人有太多瓜葛,但无论怎样,都是四年的同学,起码的礼节上,以宁不好推却,唯有坐下,向伺应生要了杯柠檬水,暗觉得阿珏的失约有些突兀。
“你,失望了,阿珏不能来,实话告诉你,阿珏是回来了,但根本没有回到C市,我是前几天在广州见到她,怎么她没与你联系。”看样子闻英今天是有备而来,以宁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嘲讽,似乎等着看她如何的出招。 闻英觉得以宁淡而无波的眼让她心烦,心生要打烂这种无波的欲望。
“你那么恨她,她当然不敢找你。”
“闻英,既然她没来,我还是走吧,我与阿珏之间的关系,你没必要参和进来。”以宁不耐烦与她纠缠这些事,徒生闷气。
“好吧,不说这些,就说说我们俩吧,林以宁,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你心里非常清楚原因,因为你让我浪费了最美好的年华,你有什么好,飘荡在几个男人之间,牵着乔子洋的鼻子团团转,真让我恶心。”
以宁浑身发抖,没想到闻英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想起葬礼上她说自己是“不吉的女人”,因为爱而得不到,导致心态变成如此偏激,以宁始料不及。
“看样子,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到此为止吧。”
“别着急,我还有你想听得,你急着见阿珏不就是为了高剑书嘛,她不来,我也可以给你一点小道消息,听不听由你了。”
闻英似笑非笑深吸了口烟,将鼻腔里的烟雾吞下肚里,暖了自己的神经,下定决心要将以宁眼里已起的波澜,搅得翻天地覆。“高剑书”三个字,使以宁挪不开脚,跌坐在凳子上,失神的戳着杯里的柠檬。
“好巧不巧,我有个高中同学也去了多伦多,竟然认识王珏,他告诉这个王珏由头到尾就是一个人带着她女儿。言下之意就是说,你的高剑书抛弃你,却没有与王珏结婚,你被骗了,怎么样,这个消息够惊人的吧。”
“不可能,子洋当初去过加拿大,证实他们在一起。”
以宁不相信闻英的话,剑书铁了心离开自己,就为了阿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没恨过,不是没怨过,但比不过爱的分量,她选择原谅剑书,压抑了心里的痛,自从自己有了孩子,以宁心里的那点痛也释然,哪个父母不爱孩子,为了孩子,她不再埋怨剑书,因为那将是他终身的荣誉。
“哼,乔子洋。难道没告诉过你,前几年他几度前往加拿大,去干什么,我这个当年的枕边人他都不说,神秘的很,但,你不同,林以宁,他遇上你就迷了心,你要想知道,他不会隐瞒,除非他心里有鬼……”
瞅着闻英下力将半截烟头捻在台面的烟灰盅里,水晶的器皿顿时黑乌乌一团,以宁的心象那个盅似的,一团墨色不顾一切的蔓延开,“欺骗”两个字在她心上沉浮,忽然,她口渴似的端起水杯咕咕将大杯柠檬水一气喝干,酸酸的水呛住喉咙,不禁咳出声来。
……
子洋蹙着眉头从高高的二楼梯间俯视大厅白色沙发上的女人,呆呆的缩在一角,对身边的往来充耳不闻,连梅姨抱着阿忆,她都没精打采的逗逗,随即交还给梅姨,这是以宁不曾出现的状况。一进家门,她没有往常的恬静笑容迎接自己,他已敏感的察觉她的失态,伸手向探探的额头也被她下意识躲开,这从医院回来后就没有过的。
忠心的张阿姨悄悄告诉子洋,今天以宁接到电话就说要出去,下午回来后就变成这么寡言了,似乎又回到初来时的寂寥。张阿姨好心的劝他,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毕竟孩子都出生了,还没结婚好像不太…。。,观察到子洋不太好看的脸色,她及时收住了口。
夜里,以宁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心里的疑惑搞得她根本无法入睡,本该一见子洋就问的, 可她说不出口,怕从子洋的眼里读到那两个字,如果这世上剑书为了孩子不得不欺骗,子洋也对自己“欺骗”的话,她不知道该要相信谁了。
房门轻悄的推开,高大熟悉的身影从廊上昏暗的灯里落入房里的暗处,以宁不敢动了,闭上眼仰卧着,她清楚那是谁,门边有张小靠椅,坐在那里可将床上的人从脚看到头。晚上,小阿忆本是以宁自己带,但今晚她没有心情,所以交给了梅姨。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气息,以宁凭着耳朵探到他如一尊石像坐着。
不知持续了多久,以宁直直的身体硬的发累,不耐的翻了个身,忽然石像向床边靠过来,站在以宁的脊背后面。接着,他小心的贴着以宁侧卧下来,清爽的男人气冉冉的拂荡她周围, 她一动不动保持着姿势,握紧了拳头。
子洋没有碰她,只是这样卧着,他有没有睡觉,以宁是不知道,嗅着子洋的味道,渐渐放松身体,开了拳头,不知不觉她睡着,天亮醒来,已不见子洋,好像昨晚他伴着自己只是一个梦。
一连几日,白天里以宁躲着子洋的眼光,夜里子洋寻到她身边伴着她,她竟开始贪恋他的气息,渴望他能同自己安安稳稳一起入眠。可关于剑书的疑惑,她始终没有问,他也没有追究,两人刻意的留了一层窗户纸。
直到闻英的再次出现,终将这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以宁与子洋希翼维系的感情转了方向。
那天,阴着天,下着很大的雨,以宁悄悄倚着楼道,目送子洋正匆匆要赶着出门上班,向来讲究衣着的他好像因为紧促,有些心急的拉扯着脖上的领带,这样的天气让他无端的气闷不安。
以宁瞅见他拉了几次都没将领带拉好,顾不上什么冲下了楼,“我来吧。”接过那条铁灰色暗条领带,仔细的帮他打起来。子洋开心了,笑眯眯的低着眼俯视跟前的女人,她着件薄的白色棉裙,伸过来的双臂在料峭依然寒冷的厅里,起了点点的鸡皮,不知觉的搂住她的腰,好像要给她些温暖,以宁的脸刷的红了。
“这么容易脸红。”子洋轻轻的笑,以宁一直保有的纯情是他心动的源泉,这年头难得见到一个女人经历风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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