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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花开时,我们太年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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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后几天; 乔子洋疲惫不堪再次出现在以宁面前; 与之同来的还有为容与王红星; 因为真相令他匪夷; 实在没有勇气对以宁说; 没有勇气面对她沾满泪水的眼睛。
“他; 不回来。” 以宁出奇的镇定; 没有子洋预期的眼泪。
“以宁; 对不起; 我…。” 剑书没和自己回来; 子洋为自己的无能; 在以宁面前无可奈何。 
“不; 不关你的事” 她的脸上竟有淡笑; 在子洋眼里却比哭还刺眼; 为容难过得扭过头; 不忍再看她。
“他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轻飘的好像在说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 完全不像是关于一个深爱的男子。
“他;” 子洋犹豫踌躇; 好像有很多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个高剑书; 到底是懵了还是傻了。” 为容跺着脚; 气哼哼的在房里徘徊。 “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记得对以宁的承诺了吗?”
“他没有忘记。” 乔子洋回答的分外艰难。
“为容; 他一定记得。” 王红星深知剑书对以宁的感情; 不是万不得已; 他不会对她如此残忍。 “可; 你忘了; 他还是个男人。” 稍微犹豫瞥眼以宁; 他继续话题; “这么远而且这么久; 男人; 男人都有需要; 可能他只是逢场作戏; 但出了火; 他得对阿珏肚子里的小孩负责。”
“这个阿珏真是; 难怪她曾经在深圳吃饭时; 说过要以宁让剑书给她; 原来她早打主意了。” 为容恍然若明; 前因后果连在了一起; “王红星; 你这么清楚; 是不是你也这样逢场作戏; 说…。” 李为容突然暴跳如雷; 上前揪住王红星; 两人拉扯在一起。
“你们俩个; 出去; 我有几句话和以宁说。” 混乱的局面; 让乔子洋头痛莫名; 这两口子打架也不看场合。 
“是; 是; 我们出去说; 不要吵着以宁了。” 王红星眼见自己多嘴惹事了; 胆怯拖着为容躲到门外。
“你说吧; 我不要紧。” 以宁安静坐在沙发上作了个深呼吸; 仰着苍白的脸; 面带笑容; 象等候最后的宣判。 “不管怎样; 我都能接受; 事实是王红星说的对吧。”
“他;” 子洋心里突升别扭; 她的从容如此不真实,沉寂的眼眸使他更加恐惧; 告诉她; 从此死了心; 高剑书与她断掉一切; 可自己却感觉由此与她之间也再没可能。 “高剑书不会回来了;他; 阿珏那个样子; 唉;他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请你; 请你忘了他。” 子洋说的很慢; 一字一句经过斟酌; 辛苦的吞了吞口水; 仿佛将未说的话咽在肚子里; “请你一定要找个能给你幸福的男人。”
以宁其实如同明知是死刑的犯人; 抱有千万的侥幸说服自己; 等待最后的判决; 子洋就如同宣判的判官; 当庭对着她宣布”死刑”。 以宁两眼发黑; 瞬间滚到地上。 
以宁一病数日; 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子洋等人不能久留; 将她交给同室张敏。 虽然三人未明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但敏感的张敏意识到; 这个睡在床上的女孩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何家辰闻讯来看以宁时; 她正在熟睡。 已经不止一次见过她睡着; 但此时她睡得格外不安稳; 紧皱的眉头; 眼角欲滴的泪; 蜷缩的身体; 不知是病痛的折磨; 还是睡梦里的恶魔。 怜惜的叹口气; 转出睡房。 张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惟有再三叮嘱好生照看; 有什么一定要通知他。
子洋到底不放心以宁; 几乎每个周末都不辞辛苦赶来看以宁; 周一大早再回C市。 开始; 子洋在以宁宿舍碰到何家辰; 只是淡淡打个招呼; 没有过多话题。 一两次之后; 何家辰知趣不在周末时段里出现。 两人如同默契; 轮流在不同时间出现在以宁身边。
以宁无视子洋与何家辰的胶着; 如常的上班; 下班; 只是笑容少了许多; 人前的笑意在眼里根本找不到; 曾经灵动的双眸蒙上暗淡的阴影。
以宁另一个改变是; 不再有心情做饭; 随便一个泡面; 一个盒饭解决生计。 子洋看不过去; 强拉着她去餐馆; 她不发表任何意见; 子洋点什么她吃什么; 而且每次全心投入的将饭菜消灭得一滴不剩; 就算撑着要去洗手间; 也不愿浪费食物。 
开始; 子洋十分高兴; 几顿饭下来觉得不对劲了; 不解她吃得挺多; 为何却日渐消瘦; 一双眼睛嵌在脸上占了大半。 一次特意带来为容看她; 希望她能帮忙发现蹊跷。 饭后扫荡光台面的食物; 以宁摸着肚子; 歉意说要去洗手间; 子洋默许了; 待她走后几分钟; 推一把为容。
“你去洗手间看看。不要惊动她了。”
素来乐于破案的为容神秘兮兮进了洗手间; 半晌; 慌慌张张出来。
“她; 她躲在里面扣喉; 全吐了。” 
机会
       子洋脸色铁青直视款款而回的以宁; 她略有夸张地捂着肚子。
“太饱了; 再吃肚子要爆掉了。”
为容担忧的看看她; 想说话; 可旁边子洋绷着的脸; 吓得她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你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说话的人狠狠地; 心里含着痛。 用这样偏激的方法虐待自己; 她有没有想过有人会心痛; 她在折磨自己也折磨爱她的人。
“我很好; 没有任何问题。” 低下眼眉回避对面审视的目光; 随着子洋敲在桌上的手指; 一下一下默数; 慢慢的手指停止敲击桌面; 握成拳头; 皮下的青筋绷起; 她转而专注那只拳头。
以宁这样的女孩; 一生按部就班随着常轨成长; 对生活不会过高奢求; 心里就算有突发的臆想; 亦会谨小慎微的压抑下去; 将她的乖巧; 善解人意展现在人们面前。 但当她遭遇到突如其来的巨变时; 性格里的倔强; 叛逆无端端的冒上来; 若是平时; 她适时地平息调整; 只是此时; 莫名的任性。 
子洋作为象以宁这样; 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 又相同的生活背景; 对她有着熟识的了解; 正因为这份熟识; 才有对以宁长久的执著; 他的爱; 或许不比高剑书少; 她的惨痛让他更加难过; 也让他自觉更有责任对她好。 只是; 这个时候的林以宁是脆弱而偏激; 乔子洋的过分在意; 过分紧张在此时未必是最好的方式。
“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身体; 做这些愚蠢的事。” 
“你什么意思; 既然知道这是我自己的身体; 与你何干。”
以宁一反常态; 没有表情的将子洋的话顶回去; 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好意。
桌上的气氛开始向冰点凝结; 为容都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感觉到一场可怕的战争要在两人之间爆发。
以宁坐在那里; 漠不关心的沾着茶杯里的水; 一划一个圈的连着画出好几个圆脸; 都是嘴角向下的沮丧。 子洋看着她的眼变得痛苦; 心里的火腾的冲上来; 恼火夺过她的茶杯; ”唰”将剩下的水倒在空盘里。 以宁缓缓抬起头; 示威似的盯着子洋一眨不眨; 良久; 嘴角堆上一丝讥笑; 提起茶壶将茶倒在碗里; 她的头一直盯着他; 就那么看那么笑; 然后; 食指放进碗里。 
子洋对她简直忍无可忍; 火冒三丈站起来;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另只手掏出钱包丢在桌上。
“李为容; 你买单。”
连拉带拖将以宁拖出食店; 推进停靠在路边的车里。 以宁并没有过度反抗; 几乎可以说很配合他坐进汽车。
“大庭广众之下; 你强拉一个女人; 不怕有人报警?” 她笑得轻描淡写; 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林以宁; 失恋的人; 要生要死的; 我都见过; 没见过象你这样的; 搞什么身体虐待; 看看你这个样子。” 他气愤地吼她; 拉起她的胳膊; 眼里含着痛惜; “还有几两肉; 失恋有什么; 一个高剑书就让你活成这样;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千不该万不该; 他不该提”高剑书”的名字; 这三个字于以宁是永恒的伤口; 刚刚划开; 深到心肺; 流光了血; 皮开肉绽过; 要等它慢慢愈合; 要靠时间; 温情帮它慢慢愈合。 因为曾经那么深爱过; 这三个字就是她的死穴; 痛恨这三个字; 子洋的再次提起; 触动了她的伤口; 因为痛; 她跳了起来。
她触电似的厌恶甩掉子洋的手; 眼光冰冷; 脸色憔悴惨白; 咬牙切齿嘴里迸出的话更冷。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 听着让我恶心; 让我告诉你; 为什么会吐; 就是因为他而恶心得吐; 我要吐光; 将这种恶心从我身上赶走。 还有你; 乔子洋; 我的身体是自己的事; 与你何关; 管这么多什么意思; 谁给你这个权力管我; 到底; 你是我的男朋友还是老公; 你; 有什么资格管我。” 
“谁让我管你; 我告诉你…” 他的声音颤抖激动; 话不成句; “我有什么资格; 你说; 我有什么资格; 我不管你; 你想谁管; 看你这样活得昏昏噩噩; 生不如死。”
“我活着生不如死; 是; 生不如死; 你为何不由我自生自灭。” 子洋的不管不顾; 张口的气话; 打击得以宁浑身痛; 她心里非常清楚; 自己过得怎样的日子; 人生如此下去是怎样的灰暗; 只是; 她倦了; 倦怠得不想寻找快乐; 不想振作; 任由惨淡眼眸面对自己的未来。
“唉; 以宁; 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难受; 我知道; 你痛苦我也知道; 想哭就哭出来; 好不好; 不要这样憋着; 让人看着受不了。” 长叹一声; 他不死心的劝慰; 此时; 他倒希望以宁能象那天痛哭流涕。 
“为什么; 哭能解决问题吗? 难道; 我没哭过; 哭得还不够吗? 可是; 换回什么?” 最惨痛的流泪; 没能挽留住剑书移情别恋; 没能将他唤回身边; 眼睁睁目睹他温柔对着新人笑; 从那刻起; 她意识到哭帮不了自己; 从此她拒绝眼泪。
“人生不是只有一次机会; 以宁。” 他看以宁的表情,突然产生了一股孤独感; 缓缓酌句;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给我一次机会真的很难吗?”
“哈……” 以宁象听着好笑的笑话; 仰头乐不可支的笑; 等笑够才停下来; 扭过头好心情似的; 仿佛准备说的事如同买瓜买菜的普通; “机会; 好; 我告诉你; 如果你能陪我听千禧年零时的钟声; 如果你在我身边; 我就嫁给你。 否则; 不管张三李四; 只要那个时刻; 在我身边的是个男人; 他想我嫁; 我就会嫁给他。 乔子洋; 记住了; 不要再说我不给机会。” 
“以宁…。” 他徒劳向她的方向抓去; 她已推开车门; 头也不回; 毅然离去。 
“等我; 一定等我回来;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以宁; 记住了; 我爱你; 不管在哪里; 胜过爱我的生命。”
“那是我的心意; 你; 要开心…。”
“我爱你; 永远不会变;”
“学会照顾好自己; 我回来要看到健健康康的以宁。”
“那你不如作一个世纪新娘来纪念这个特殊的时刻。”
“以宁; 你令我太累。 总要我照顾…。”
“因为…阿珏她已经怀孕; 我们会马上结婚。”
背后一束痴缠得眼光追随前面的背影; 她却毫不留连挺直向前走; 旁边的店铺里袅袅传出王菲特有靡靡的”红豆”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好一个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既然他不遵守诺言回来; 既然他能决然将自己抛弃; 既然一切到了尽头; 自己只能选择放手; 没有他; 成为谁的”千禧新娘”有区别吗?
“林以宁; 这就是你所谓的机会;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清醒。” 子洋微眯起眼; 极尽震惊的眉宇泛起傲气; 猛击方向盘; 刺耳的喇叭声吓得行人侧目; “好; 我就要你这个机会……”
那次争吵后; 子洋来看以宁的次数减少; 以宁对他的来去没有过多表示; 平静度过每一天; 需要加班的义不容辞; 轻松时;学琴; 练琴成了主要乐趣。 
桌上的相框里换上了胖呼呼的外甥; 曾经往来的信件; 破碎的水晶; 剑书的绘画; 两人的合照; 出租屋里带过来的蓝花物件; 一夜间在房间里消失; 收拾得那天晚上; 伴着录音机里一遍又一遍的琵琶曲”昭君怨”; 她一件一件抚摸; 不厌其烦拿起放下; 放下拿起; 开始想学”黛玉焚稿”; 最后还是没有林黛玉的决心; 装了一个大纸箱塞在床底。 可是她依旧清晰; 高剑书留下的烙印太深了; 哪怕将所有的痕迹隐藏; 他最后那个痛入骨的拥抱; 那个清朗挺拔而孤独的背影依然深刻在心底。 
一日; 许久没联系的沁怡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听的出她已经知道以宁和剑书的事; 这个电话是她想给与以宁的安慰; 与求得对剑书的宽恕。
“以宁; 请你原谅剑书; 他福气不够; 不能与你共同生活。” 
“不; 沁怡姐; 是我不配; 不配有他。”
“以宁; 不要这样说; 剑书不想这样的;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头沁怡压抑的抽泣; “请你不要恨他; 否则; 他; 让他好过点吧。” 
一个是她的亲弟弟; 他怎样决定; 作为姐姐无法反对; 一个是她喜欢的女孩; 曾经以为铁板钉丁的一家人。 她伤感他们的结局; 以宁没有哭泣的坚强更令她恻然。
“沁怡姐; 他又何须我原谅; 我不会恨他; 但我做不到祝贺他的移情别恋; 庆祝他的违背誓言; 对不起; 我做不到。”
“以宁…。。”
以宁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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