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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初来嫁到-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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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同类人更能理解彼此?

小猴却是有些担心。自家主子对这位云六小姐不知是什么心思。那姑娘,毕竟是个绝色。是男人没有不喜欢看的吧。如果将来得了这么个厉害主母可怎么办?可是伯爷几时对女人上过心?连下头那些十二三的下人都去窑子里开开荤,伯爷已经十五了,却不想这些。

小猴更加担心了。

同一时间孟家的客院花厅里,苏淼背着手来回踱步。

苏孟氏连连摆手:“我的乖乖,你别走来走去,看的奶奶眼晕。”

“怎么会是这样,简直就是个母夜叉!白白的生了那副好容貌,当真可惜了,可惜……”苏淼仍在喃喃,随即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猛的看向苏孟氏,道:“奶奶您不知道,才刚那个云姑娘是怎么整治她亲妹子的,那手段,啧啧,连我看了都觉得胆寒,虽未闹出人命,却也是十分的厉害狠毒。这样的人若是娶进来,我怕……”

一听孙子要变卦,苏孟氏脸色就是一沉。

沉默许久的苏周氏起身,到了苏淼跟前劝道:“傻儿子,你是不知道,这女人对付敌人,自然会如此的,云明珠又不是她娘亲生的,我听说,还是她爹的平妻生的,她娘和那平妻邱氏斗了一辈子,云小六要是对云明珠有好脸才奇怪。这样手段厉害的女子,若是你娶回门,你是她丈夫,她自来不会如同对付敌人那般对付你,此其一。其二,她那样厉害,正好能帮衬你,你何乐而不为,不但能抱得娇妻,又能得孟家四成半的财产的陪嫁。到时候你们夫妻锦瑟和鸾的时候,就知道娘说的好处了。”

越说,苏周氏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对,苏孟氏也连连点头:“乖孙,听你母亲一句,我们都是过来人了,难不成会害你?不过现在咱们须得想法子解决了门第问题才是要紧的。否则人家侯府的小姐,做什么会嫁给咱们家?”

他们苏家早已经落寞,连个商贾之家也算不上的。“门当户对”四个字使正当手段来根本不可能达到,再者说云家家大业大,就算盼着云想容的爹妈都死了,上头还有祖父祖母,还有两位伯伯来主持她的婚事,想求孟方主持根本不可能。

这桩婚事,怎么算也落不到他们苏家来。

想想都觉得难办。

苏孟氏和苏周氏婆媳二人犯起愁来。

苏淼经他们一说,也“想开”了,发了狠心的道:“罢了,你们说的也对,现将那笔钱得到手。若是将来她不好,把她放在家里我再纳好的也就是了。”说到此处,苏淼越发的笃定,“你们不要怕,别忘了当初云小六的娘是怎么嫁给侯府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道别

怎么家给侯府?还不是云小六的爹硬求去的?

二人眼前都是一亮。

“对呀,如果是咱们求,自然行不通,可若是云小六非得要跟你,或者她不得不跟你呢?”

“对。”苏淼自信满满的道:“就不信她逃得出我的手心去。”

“我的乖孙,咱们家可就都靠你了!”苏孟氏听的大喜,和儿媳妇一同夸赞起孙子有作为起来。

※※※

此时位于兴易县城西的一座宅院里,身着靛蓝色云锦短褐,长发高高束在头顶的尉迟凤鸣却是负手在廊下来回踱步。

柴彬愤然道:“我看一定是东厂那群阉人自己杀了自己的人嫁祸给咱们,想掰脸,又不好直接来,就使这种阴损手段。呸!什么东西!”

“阉党固然可恨。但我怕,你我都成了别人的刀。”尉迟凤鸣面色阴沉,浓眉紧紧皱在一起,许是自从孟家出了事后他忧心忡忡,皱眉太多,如今额心已经有了川字淡纹。

“你是说……”柴彬询问的望着尉迟凤鸣。

尉迟凤鸣道:“咱们与东厂素来还算和平,再说现在也没到翻脸的时候。咱们懂得的,厂公未必不懂。要么这一次是厂公不知,下头有人动手脚。要么就是有人嫁祸咱们,想看东厂与锦衣卫大打出手,好坐收渔利。只是,这个人我现在还想不到是谁。”

柴彬闻言愤然搓着手;骂道:“奶奶的,到底是谁,这么阴咱们!”

尉迟凤鸣也不知道。且他的心很乱。

据说,沈菊花那个小白脸主动住进孟家了。云想容与他还是旧相识。

先前他们不知是怎么摩擦,容容还叫了官府的人去吓唬了沈菊花。怎么没见容容对付别人?可见沈菊花在容容心里还是特别的。

那家伙生的俊。

容容又是国色天香的。

尉迟凤鸣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柴彬突然道:“公子,你说承平伯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尉迟凤鸣挑眉:“你的意思是?”

“听说孟家东府的二老爷被刺杀当夜,承平伯就客居在西府。”

“你是说他派人做了杀手。然后再伤了自己?”

“也未可知。”

尉迟凤鸣抿着唇,沉思许久才摇摇头:“他那个人,儒雅谦和,一心只想着考功名,实在想不出他有何理由要如此。虽然他身世坎坷了些,但也过去这么多年了,从未发现什么异动。咱们监视的人这么久,见他做的最大的事就是赌钱时候输急眼了打了对方一拳。你说,这么个夹着尾巴做人,生怕皇上责难的。平日里小心翼翼的人,他会做什么风浪?”又戏谑的道:“难道还想造反?凭他一个十五岁的奶娃娃,还空手白刃的?”

柴彬闻言也笑了。挠了挠后脑勺。

当年沈家是他带了头去灭的,所以主观上难免会将沈家的人放在心上。这样一说也是,那个走到哪里都要带护卫贴身保护的小白脸,且怕事怕的要死,推到了爬不起来的软蛋能有什么作为。

“算了。咱们启程回京都吧。与我爷爷以及几位大叔一同商议过后在定夺。”

“也好。”

尉迟凤鸣带着柴彬以及其余的手下离开了住处,骑着马出了城。

一个时辰之后。

兴易县城去往京都的必经之路上,两队人马正在厮杀。柴彬与另一名护卫紧紧护着已受了伤的尉迟凤鸣,败退而去。

远处山头上,沈奕昀批了件墨绿色的大氅,拿着酒囊仰头灌了一口烧刀子。酒水沿着他弧度完美的下巴滑入高束到喉结的领口。腹中凛冽而火热过后,只剩下爽快。

楮天青道:“四少爷,现在若咱们的人去。就能将柴彬那狗贼和尉迟凤鸣统统拿下。”

沈奕昀摇头。

一阵大风吹来,大氅在他身后飘舞,猎猎作响。

“还不够。”将酒囊扔给小猴,沈奕昀率先走下了山坡另一边,远离了那方打斗。

楮天青、卫昆仑和小猴随后跟上。

沈奕昀这才道:“那柴彬。我恨不能吃他肉,喝他的血。可我还要留着锦衣卫的人回去报信。好歹要让尉迟宏那个老匹夫知道东厂阉党的手段,若都死了,算怎么回事? ”

楮天青闻言,捋顺着胡须赞许的颔首:“四少爷顾虑周全。如此一来,咱们一样得了厂公的信任,更能坐山观虎斗。这么说,还要感谢云六小姐给少爷出了难题呢。”

“是啊。”提起云想容,沈奕昀俊美的脸上有些复杂情绪一闪而逝,喃喃道:“也真难为她了。”

楮天青与卫昆仑、小猴对视一眼。怎么听着少爷的语气,不但不恼,反而还有些许赞赏之意呢?

“罢了,咱们在孟家住的够久,怕消息一经传到京都,在不去济安侯府也不对。我手臂上的伤也好了,咱们明日就启程吧。”

“少爷说的是。”

“还有,回了都城就不要叫我四少爷了。”沈奕昀停下脚步看着卫昆仑和楮天青:“免得叫人瞧出你们原本是我父亲身边的人。”

“是,往后我们直接称呼您为伯爷。”楮天青和卫昆仑异口同声。

楮天青道:“伯爷也该好生用功,秋闱的时间也近了。咱们特地回了京都一趟,不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么。”

沈奕昀笑着摇头,道:“ 有什么好看的,秋闱之后有春闱,春闱过后还有殿试。前两关都容易,殿试时我却知道皇帝不会点我如三鼎甲的。”沈奕昀难得有些孩子气的叹息:“功名一直是我一个心结,如今要实现却复杂的很。”就如同一些事,明知做不到,还一直在努力去做。

闻言,几人就都有些失落。

云想容得知沈奕昀告辞之时,正吩咐人将送给匡和玉的字装进锦盒。略有思虑之后,她还是决定亲自送他。

孟府东侧角门前已经有马车齐备,上头印有“承平伯沈”的标徽。沈奕昀的手臂仍旧吊着,正与孟方道别。

见云想容带着英姿和柳月亲自前来,二人都略微感到惊讶。

孟方寒暄了几句,就去亲自询问侍卫等等问题,空间留给了二人。

云想容面带微笑,却说了句:“你今后打算怎么报复我?”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失败

沈奕昀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有笑意蔓延开来,如春风吹过融化了冰雪,俊美面庞因为发自内心的笑而生动,低沉愉悦的笑声自他喉咙深处发出,引得一旁小猴和卫昆仑都略有惊讶的望着沈奕昀。

云想容无辜的眨眼。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沈奕昀收敛笑容,道:“报复你嘛,嗯,你等着就会知道了。”

云想容认真的颔首:“既然如此,我严阵以待。”

她不知他从此事中获利,当然会紧张他报复她曾经陷害。不过沈奕昀却并不觉得她的陷害有错。首先,她并非是针对他沈奕昀,而是针对有害她之心的人。其次,正因为她的为难,才让他有了看阉党和走狗狗咬狗的机会。沈奕昀其实并不记恨她,反而还觉得她一弱质女流,能有本事将他逼的走投无路,着实是好手段。

沈奕昀不自禁透露行踪:“我此番回京都,会去见济安侯他老人家。”

言下之意,他还是会住在侯府?

无所谓。

云想容客气的道:“我祖父必然欢喜。”

“早些年也多亏济安侯的照顾。”

沈奕昀与云想容寒暄了几句,那边马车已经预备得了。他的手臂并未痊愈,不方便骑马,所以他那匹通体毛色黑亮的宝马被卫昆仑牵着,沈奕昀则和小猴一起乘车。

看着他上了马车,云想容退回到外公身边,目送印有“承平伯沈”标徽的车队缓缓离开了视线。

云想容心里有些许失落,看着沈奕昀离开,她知道自己也快回去了。老夫人不会允许云博宜和云传宜在外久了的。

有些事情,她却要回去之前好生安排清楚。头一件就是姨妈家的事。

“外公,我姨妈的病情如何了?”云想容跟着孟方回府。路上低声问。

孟方道:“昨日来人回话,说她脉象平稳,很快就能清醒。你表哥的伤也并无大碍,已经开始结痂了。”

“那就好。”

“昨儿你母亲打了你七妹?”

“嗯。难得母亲狠得下心。”

孟方摇着头道:“这样哪里能行,她还不够狠。那样的白眼狼,留着就是个祸害,若是我,会找机会斩草除根。”随即低头望着云想容:“卿卿,知道我为何把产业分给你和你表哥每人四成半,没有分给宝儿吗?”

云想容笑道:“其实我也有疑问。宝儿毕竟是男子。”

“分给你晏表哥。是为了制衡,没办法的事,若你们得到的不均。楚寻未必做不出狗急跳墙之事。而你们的这一份,我却是真心属意于你的。宝儿已经七岁,远不及你六岁之时的智慧和手段。给了他,未必比给了你能够发扬光大。左右这份产业到最后依旧不是姓孟,给男子还是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够保证它们用在征途,用在有用之处就是它的作用了,若能开拓一些,就更和我的心意。如果我重视这份产业必须姓孟,或者必须给了男子,那我就必须选东府的人。可东府的人哪里有能支撑起来的?恐怕不出十年。就要败坏光了,白光了钱也就罢了,说不定他们连孟家的老脸也会丢干净。索性大家落得干净。”

孟方说到此处,感慨的道:“我这一生没有缘分,不能得个传续香火之人,焉知不是老天爷特意如此安排?卿卿,你只需记得这份产业到了你手中。不求发扬光大,但求守成。你已是完成了我的心愿。”

“外公,我懂的。”云想容笑着道:“而且短期之内,应当无人再觊觎咱们家的财产了。”

孟方闻言颔首,疑惑的问:“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还有些疑惑,为何东府那边二老爷被杀了,还有这之后,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都撤了。”

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想容。

外孙女如一整块上好白玉雕琢的无暇面庞上,挂着自信从容的微笑。

虽不明她做了什么手脚,但孟方肯定,此事是她暗中安排设计的。

孟方心下大定,愉悦的捋顺着胡须。“好,好。我果真没有看错人。好孩子,外公就先帮你打理着,待你定了人家,咱们就来清算清算,看看外公给你挣下了多少。”言语中满是骄傲和欣慰。

云想容看着有些孩子气的老人,每一根倔强上翘的花白胡须,都因为他愉悦的笑而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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