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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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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在电话里,云还跟我说了很多,几乎所有公司今年以来的人事变动,提醒我注意人脉资源的搜集和整理,她说这是必须的。她举了众多的例子,正面的、反面的,都是为了论证她说的道理。 
  对于这些,我并不惊讶,因为早知道她熟络于此,否则她就不是云。但是,我惊讶于她说:“你该证明自己,为你自己。” 
  可我行吗?也就是说,我该证明什么?要知道,我从来没有证明过自己,除了失败。 
  总之,在即将出院的日子里,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开始新鲜起来。我的心脏不再如前一样在阴暗里跳动,我的血液不再如前一样肮脏地流动。而且,有一种新生命的渴望在体内滋生、蔓延。 
  两天后,马儿真过来了,我和云在祥和宾馆接待了他。 
  这哥们,现在看来瘦了好多,样子有些憔悴。 
  “哥们,你最近咋了,那憔悴的?” 
  “我憔悴么?不觉得啊。” 
  “云,这家伙跟一姑娘能一睡就是两年,厉害吧?”我向云介绍马儿说。 
  云举杯,朝马儿笑笑。 
  “去,哪儿的事!说真的吧,我最近一直在忙一劳务输出公司,整天累海了。” 
  “哈哈,别都送些小妞儿啥的。” 
  “你们这群家伙,能不能聊些正经的?”云捂着嘴笑。 
  那天,气氛非常好,我也特能说。 
  谁知,云去结帐时,马儿一把拉过我说:“哥们,今儿,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 
  他脸涨得通红,估计是喝高了。 
  “哥们,喝高了吧?” 
  “没,胜哥,我揍过你,我——我——我他妈不是人啊我——”说着,他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刮子。 
  “马儿,你干吗呢?”我制止他。 
  “胜哥,别拉我,我知道你身世了,你说我算是人吗?” 
  “马儿,别这样,那是过去,不都小孩吗?现在,咱不成哥们了吗?来来来,赶紧别这样,让人见着多不好。” 
  “可你知道谁让我揍你的吗?” 
  “谁?” 
  “你二哥。” 
  我记得那次揍,大概是在我和二嫂作乱的前后。那天晚上,我刚从酒吧回来,经过快到家路口时,一群人从背后围上来。一阵拳脚后,为首的人说:“兄弟,我叫马儿,咱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以。今天全算是警告,以后放聪明点儿。” 
  我当时便猜测是二哥所为,还会有谁呢,毕竟我那时从来不跟人争强好胜,何况二哥那会儿也曾警告过我。 
  后来能接受马儿做朋友,纯粹是因为他老莫名其妙地对我好起来,尤其是离开家以后。有一次,父亲告诉我,说马儿老问他关于我,而且还帮过咱家几个忙,具体我也没问。 
  说实在,那些都是在老家的陈年旧事了,我都不愿意提。可不是么,那时欺负我的人,何止马儿一个呢?翻翻我一路长大的旧帐,我杀人的心都有。而今天,他特地跑来,然后说了那句话,给我的只能是感动。 
  一切都在好起来,我对自己说。不是吗?那是种枯木逢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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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我被允许出院。这是个绝好的消息。终于可以告别整天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日子,何况,有几个夜里,听到突然传来的病人家属的哭喊声后,云吓得直哆嗦:“我害怕。” 
  那时的云,绝对是个小女人,而不是白天那个深刻的云。那会儿,我总想再跟她说:“嫁给我吧,我会保护你。” 
  可是,在连续两次遭到拒绝后,我倒有些犹豫了。于是,我抱紧她说:“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包括这噩梦一样的夜晚。” 
  再说,云给我买来的书,几乎都看完了。下军旗的那走廊似乎也冷清下来,偶尔去转转,发现居然没有那帮老顽童的身影。间或能遇到一两个护士,但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脸孔。 
  我已经开始厌倦终日无所事事的状态,无比厌倦。 
  如果说,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天使。我希望见到她,在不期而遇的走廊,或是推门进来给我打针时。但是,一切都不是我的想象——从老余那里回来之后,我便再没见过她。我想,大概是不会再见到她了,因为那次尴尬——我将胳膊肘抵在门框上,然后洞开着裤裆对她微笑,让她看到我那条黑底条纹的内裤。 
  倒是很奇怪,最近很少听说老陈了,更没听过杯子碎裂声。时不时过去转悠,总是被禁闭的房门阻拦着,里面也安静。 
  有一次,遇着正在楼下散步的老余,问起老陈来。他的回答还是比较令人欣慰的—— 
  “一切好像都不错。老伙计偶尔到我那里去聊聊,情绪不错的,说到高兴时,还一个劲儿夸自己的儿媳妇。不必担心了,情况已经好转。几天前,还听他说,儿子最近要回来看看他呢。”老余笑着说。 
  我注意到他已经不说“孽子”。 
  于是,我的脑海里又浮现那个整天笑呵呵的老陈。他的儿子跪在父亲的病床前,请求父亲的原谅,原谅他一时的迷途和不孝。父亲的枯手在儿子的头发上颤抖,老泪在苍白的脸庞上纵横,一旁的女人一边抹泪,一边开心。 
  是的,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只要你能改悔。那个男人正在用自己的行动挽救着一切——心脏出问题的父亲、绝望无助的女人,以及风雨飘摇的家庭。一切刚刚好,或者说正是时候,所以大家停止了对他们的议论。或许,只有糟糕的家庭才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毕竟,世间万恶,不孝为先。我想,他迟早会明白这个道理。幸运的是,一切刚刚好。 
  可是我呢?为什么我却不能得到原谅?大概,我的罪孽要比他来得更深重吧——很明显,我玩弄了一份纯粹的感情,而这纯粹,在上帝看来是人间最稀缺的,不可亵渎,更别说玩弄了。 
  办理完出院相关手续,云回来告诉我:“王仲说要来接你出院,我说不用了。不过,他们非要说来,你看,要不要给他去个电话?” 
  “呵呵——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他们不要来了,他们很忙的。” 
  “什么时候啊?” 
  “在你回来前一分钟。” 
  “呵呵——我说呢,他怎么不给你打电话。不过,他对你真不错,像真正的朋友。” 
  “什么叫像啊?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我不满她用“像”。因为一般说来,“不是”才会用“像”。 
  “可我也就他这么一个真正的朋友了,除了他,就剩下酒肉兄弟了,没有任何意义。”我继续说。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以后你会有很多朋友,不只是王仲他们。” 
  “真正的朋友,不需要太多,一个足以。”我很满足,显出欣慰的神情,似乎有要在云面前显摆的意思。 
  “可是,朋友的定义不是这样,你说的朋友,太狭隘。它包括所有能给你帮助的人,知道吗?你将重新投入工作了,我希望能见到一个全新的你——自信、豁达、乐观,而且成熟起来。” 
  “你在教我做人吗?难道你当真觉得我只是个孩子?” 
  “不是的,”云蹲在身子,把一摞书放进旁边的皮箱中,“我想告诉你,一个人只有取得成功才叫证明自己,而要成功不能只靠自己,需要很多能给你提供帮助的人,你更不必苛求他们在任何时候都是诚实的。我是说,你需要成熟起来,不要轻易抵触那些让你感觉不舒服的人或事。” 
  “那是一种虚伪,中国式的,”我看着她若阴若现的乳沟,“你是说,要我像现在这样注视着你?因为,我感觉很舒服,很诱惑,呵呵——” 
  “什么啊?”云忽然抬头,意识到我的眼神的方向后,立即用一只手捂住,“真是个糟糕的家伙,呵呵——”说罢,暧昧地朝我笑。 
  “你说的是利用。” 
  “不,这叫合作,”云合上皮箱,站起来继续说,“这不叫虚伪,也不叫利用,绝对不是。我们是商人,必须坚持利益优先的原则。” 
  “那么,我们之间呢?”我故意这样问。 
  “这是不同的概念。你在故意?”因为她发觉了我嘴角的一丝笑。 
  我能明白,云在提醒我修正自己的性格缺陷。 
  是的,我承认这是缺陷。多年来,我固执地坚持冷漠,甚至傲慢地拔高自己的道德水准,即使获得流氓之类的“赞誉”也毫不介意。总觉得自己很洒脱,很道德,只是不屑与人争辩罢了。而心里却不是这样,对于别人表现出来的一丝细微的卑微或浅薄都要嗤之以鼻,乃至划清界限。好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在促使我重新认识自己——我并不高尚,根本就不道德。 
  举例?还有举例的必要吗? 
  “云,我不是孩子了,明白其中的玄妙。你这样说,反而加深了我对自己的厌恶,觉得自己特别虚伪——装着愤世嫉俗而清澈透明的样子。不用告诉我这些了,我都懂,没那么纯粹。” 
  “不,你在我眼里,永远都那么清澈透明。看着你的眼睛,我仿佛能看到那颗心脏——正直、坦然,值得信赖,就像王仲说的那样。” 
  她和王仲一样,始终都不会相信我的肺腑之言,一直都是如此。我该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呢?很多时候,对于这个问题,我也能表现出很受伤的心态——这属于欺骗,最迷惑人的欺骗。要知道,能这样“坦率”地告诉别人,也是鼓足勇气后的发泄,因为不发泄会更痛苦。 
  “云,我会努力的,像你说的那样去证明自己。可是,我想说——” 
  “你别说了,胜。我们马上就出院了,新生命就要诞生了,不要再忧伤过去,完全没有必要。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你和我同样不是例外,”云捏了捏我西服的衣领,根本就不容许我继续说下去,“走吧,我们回家。” 
  “好吧,我们走,”我弯腰提起地面上的皮箱,“也许,新的生活真的要开始了。”
第九十三章 最后的欢乐
       刚出电梯门,立即被一阵喧闹吸引了过去。我和云快步跑过去。   一片开阔地上,正在举行拔河比赛。看情形,是医院内部的活动,因为穿白大褂的都被围在中间。 
  似乎难得有这样的热闹,围观的人群里,到处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属。大家错落有致地站着,热情洋溢地评头论足,有的甚至是被搀扶着。抬眼向四周一看,居然发现只要有窗户的地方,都挤满了脑袋和身子。 
  好壮观啊! 
  很明显,参加拔河比赛的队伍分别由六名医生和六名护士组成——可以从他们的着装上区分开来。至于如何分组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有知道的必要。稍显混乱的是,有些护士戴着帽子,有些没戴,衣帽的颜色也分成白和粉两种。 
  一声哨响,两支参赛队伍上来。队伍中,护士在前,医生在后。热闹声里,他们各自提起地上那粗壮的绳索,然后摆出架势作预备状。 
  位于我们左侧的队伍,从外部形态来看,实力明显略胜一筹,因为护士们都是熊猫级的肥圆壮硕。稍微留神,你便能看清楚她们丰满却松垮的乳房轮廓。医生们则是肥头大耳,臃肿不堪。看着他们不撅就爆凸的屁股,我能联想到的仅是大象或河马。这个队伍的明显特征是强悍,我姑且称它为O队。 
  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另一支队伍中的护士们显得窈窕多姿,高个平胸的特点尤其突出。医生们短小精悍,瘦胳膊细腿。整体看来,他们一笑起来,满脸都是引人窃笑的尴尬。我猜,他们意识到自己无法与O队抗衡,而底气不足。我称它为K队。 
  天知道,他们怎么会安排这样两支实力悬殊的队伍来参加比赛。也许是为了制造欢乐的气氛吧,你能从围观人群中的摇头以及哈哈大笑看出端倪。很显然,这里需要欢乐,比其他任何地方。这属于一种精彩,毫无悬念却异常另类。它的看点不是胜负,而是形式。 
  再一声哨响,松软得像游蛇的绳索立刻被牵引成牢固的硬棒。于是,在疏落而沉闷的呐喊后,人群也跟着躁动起来。 
  我注意到,K队中一个窈窕护士的粉色帽子,因为震荡正在慢慢下滑,渐渐地,竟然完全遮盖住了她的脸庞。但她完全没有理会,依旧如圆规那样站桩式用力拉扯。 
  我想,她是故意的,不然就是天意如此,因为她的脸蛋相当糟糕,再加上过于狰狞的脸部神态,实在有辱于“天使”的形象。 
  胜负本来就没有悬念,尽管K队的拉啦队长——一个可爱的老头,在一旁如机器一样僵硬着脖子,一边怒吼着号子,一边摸空拉拽着什么。 
  当第三声哨声响起,“哗啦”声随即而来,人群已经变成骚动。 
  眼前的情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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