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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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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和贺小兰立即把头转向我们:“你们两个家伙搞什么呢?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和王仲一阵哄笑! 
  “你们两个女人——” 
  王仲正要开她们的玩笑,谁知门外响起了一片吵闹声。 
  四人不约而同地皱着眉头竖起耳朵听。 
  接着,我们听到了杯子碎裂的声音,以及碎裂之后粗暴的咒骂声。 
  “怎么回事儿啊?”云问。 
  “我去看看。”说着,王仲就向门口走去。贺小兰起身,也跟着出去。 
  接着,又是连续几声剧烈的硬物钝击地面时的轰响,跟闷雷一样——撕心裂肺的号哭声也来了,一个女人的。 
  “我们出去看看吧?”我问云。 
  “别去了。也许有人在发疯呢,我害怕——”云迅速走近,然后吻着我的嘴唇,“我想你了——” 
  “那你今晚别走了,我们就在这张床上挤挤吧。”我回吻,并搂紧了她的腰。 
  不一会儿,王仲和贺小兰回来了。云装着去收拾桌上的书本,顺便拽了拽衣服的下沿。我笑,因为她脸上还有明显的绯红。 
  “一老头正在病房里闹腾,发疯一样砸东西,谁也不敢上去劝。” 
  门外很快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号啕声。 
  “哪个房间?”云过来问。似乎,她对这种混乱很不满意,因为通常情况下,这里非常安静。 
  “406病房。他已经砸烂很多东西了,很可怕。”贺小兰明显紧张,所以几乎抢着回答。 
  “什么样子的老头?”我问。 
  “一个瘦小的老头。”马儿说。 
  我吃惊:难道会是老陈?不好!他可是因为心脏原因入院的啊! 
  我立即撇下他们冲出去。 
  406病房门口。 
  医护人员正在忙碌着,地板上的老头似乎奄奄一息,不时地抽搐着。一旁跪着个30上下的女人,拼命号哭着。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玻璃屑儿。 
  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经常对我笑呵呵的老陈。 
  很快,推车过来,几个医生努力地把他从地上抬上去,而他已经停止了抽搐,仿佛尸体一般。一切妥当,两个衣冠禽兽模样的医生轻松地拍了拍手,相互对视了一下,居然露出了旁人不容易察觉的奸笑。推车迅速离开,走廊里响起男女的皮鞋声,杂乱不堪。 
  “真可怜!”云在身后抓着我的胳膊肘说。 
  “我想去看看他。”看着推车即将消失在电梯门口,我跟云说,并没有回头。 
  “还是不去吧?再说,我们去也帮不上忙,那里有医生呢。走,我们回去吧。”云劝道。 
  王仲和贺小兰也点头。 
  突然,406病房的门被撞开。接着,一个女人疯一样跑出来,再风一样朝电梯奔去——刚才那跪地上号哭的女人。 
  转头往回走时,我感到眩晕,“倏地”一下。 
  云立即扶住我的肩膀:“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我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几个女人站在一旁议论着。 
  “那老头也真是的,自己心脏不好,发什么脾气啊!” 
  “这脾气发得真够火的。” 
  “你们知道什么啊,他很可怜的。” 
  “你知道他?”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自从他老伴两个月前死了之后,就落下了这心脏的毛病。幸亏儿媳孝顺,就把他弄到这里来疗养。结果,却成这样子,唉——” 
  “那他儿子呢?怎么不见他儿子来过?” 
  “对啊,你还真提醒了我。我也记得他儿子好像没来过。” 
  “听说他儿子早跟一小女人跑了,不仅不要刚才那女人,连亲老子都不问。你们说说,这叫什么儿子呢?” 
  “啊?这叫什么儿子呀?太离谱了吧?” 
  “那女人也真难得!要是我,非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哈哈——啥颜色啊?你能怎样?” 
  讨论里终于出现了笑声。 
  “我也找个小男人耍耍去,可不会亏待自己——” 
  “哈哈——就是,我也会。” 
  “这龟儿子,也太不像话了。” 
  “唉——可怜啊——” 
  说实在,我当时真想上去问问她们:老陈为什么会发火。毕竟,我确实没有听到,而心里特想知道。因为,印象中,他总是笑呵呵的,没有任何烦恼。 
  正犹豫不决,几个女人又说开了。 
  “现在的男人真不算个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就说我们家那口子吧,原先全听我的,后来眼里都没了。现在住院了,倒想起我当初的好来。我猜啊,等他身体一好,没准儿又要出去野了。” 
  “我也看开了。只要他每个月把工资交给我,还把我当老婆,我认了。别到时老了,像那老头一样,连住院费都指望儿媳交。再说,我哪有这福气啊。”另一个女人附和,同病相怜的神情。 
  “你们说,那老头会不会和他儿媳妇——” 
  “你还是积点儿口德吧,谁又能说清楚别人的家务事呢。” 
  最后,她们轻叹一口气,再摇了摇头,便各自散去。 
  那天晚上,送走王仲他们,云也拉着我的手,恋恋不舍地说要走:“别想太多了,我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放开了她的手。 
  等她走到门口时,我一个箭步上去,从后面抱住她整个身体:“云,别走了,留下来陪我,我需要你——” 
  记得在那家酒吧的包间里,我也是这样抱着她的,我们一起抚摸、亲吻、呻吟——那时,我很冲动,因为身体本能的刺激和需要。而现在,没有刺激,只有需要——我需要她留下来陪着我,哪怕什么也不做。因为,怕在她离开之后,我会忧伤到天亮。 
  可谁又知道我忧伤些什么呢? 
  乘云收拾床铺时,我借口出去抽支烟。 
  走到楼道尽头,我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想了想之后,又把它放回去。 
  一支烟快燃尽了,我心里还拿不定主意,却见老余急急忙忙从电梯里出来,一见我就问:“老陈呢?他怎么样了?没大问题吧?” 
  我把所看到的情形跟他说了,并宽慰他说:“没事儿的,有医生和护士呢。估计这会儿,我们就是去了,也见不着他。” 
  他听完,并未想多说什么,连招呼都没打,就摇着他那肥胖的身体,要重新回到电梯。 
  “我得去看看他,看看我那可怜的老伙计——”声音从老余的后背传来。 
  等电梯门关上时,我不再犹豫了。 
  于是,掏出手机,接通了—— 
  “怎么会是你?他呢?”我问。 
  “为什么不能是我?” 
  “别问那么多,他呢?” 
  “谁啊?” 
  “我爸。” 
  “他好象去青海了,有两星期了吧,走的时候——” 
  “什么?他去青海了?”我立即打断。 
  “是啊,走的时候,还和家里大吵了一架。” 
  哦,可怜的父亲,你真的上路了!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黄沙漫天的大道上,一个孤独的老头,正捂着自己作痛的胃子,步履蹒跚地行走着—— 
  加油,爸爸,这是你应该走的路!坚强些,让你的儿子也变得坚强起来! 
  “他很可怜了,你不该在走的时候那样对他。” 
  “我知道,你别管。” 
  “知道了,那你最近怎样?对了,那段时间,你手机怎么老关机?” 
  “没什么,出了点儿状况。” 
  “好吧,那你自己当心。” 
  “恩,你也是。” 
  随后,我挂了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二嫂。
第八十七章 我要娶你
       临睡前,云问我:“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   “好久了吧,自从——” 
  我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实在不愿意涉及那话题。 
  “你不是怕我饿得太久,担心自己扛不住吧?”我笑着说。 
  “去你的,又来流氓,谁不知道你是小公牛啊!再说,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那事儿可做不得。”她笑着,脸上没有红晕,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 
  “有个人不知道。” 
  我收了笑,云也是。 
  “谁啊?” 
  “一个为我吹口琴的女孩。” 
  “什么时候?”她追问,很好奇。 
  “读书的时候,在学校的树林里。” 
  “哈哈,你现在也习惯多愁善感了啊。怎么?那是你的初恋?”紧张的表情骤然从她脸上消失。 
  “啥初恋啊?我都没见过她的脸。唉,现在,我总要回忆从前,尤其是那些美好的年代。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在变,我觉得。” 
  “没有,我依旧是原来的那个我,不会改变。” 
  “可你已经在变,这是事实。不过,我倒希望你在变,哪怕让我完全陌生。一个男人,应该为自己想想,想想该怎么活!”云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将来的某一天,你注定要离我而去。也许就在我一觉醒来之后,你不辞而别,而我再也无法找到你。” 
  “别这样说,云。我不会离开的,不管将来如何,我敢对天发誓,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会没有良心——我的心脏会为你而跳。” 
  不知道为什么,云听着听着,渴望的眼神突然就暗淡下来。但我没有停下来,继续说:“我会是你永远的小公牛!” 
  这样的誓言看起来确实像玩笑话,尤其是加了最后那句。而云也并没有露出我希望看到的那排洁白的牙齿,使我忽然间觉得,自己不仅是一个失败者、撒谎者,还是一个龌龊者。 
  也许,我能猜到她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的原因,如同我能猜到她之前的眼神在渴望什么。 
  “我敢对天发誓,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你!”我想,她是在等待这句话。 
  偏偏我没有说“你”,而选择了“良心”。而且,我能保证,说这句话时,完全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 
  有个声音在耳边回响:“如果可以,我愿意找个天使,来替我爱你!”那时,我心里在说:如果生命只到这里,我爱你,只爱你! 
  病房外的走廊安静极了,然后蔓延到病房里面。 
  “你觉得王仲和贺小兰怎样?”我撕破安静。 
  “很好啊,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我是问你,他们会不会永远相爱?” 
  “会的,一定会的。虽然和他们不是很熟,但是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王仲很在乎她,她的眼里完全只有王仲,不是吗?” 
  “你是说,他们很恩爱,会永远下去?” 
  “是的,我坚信。” 
  “可我并不这样看,反而觉得他们的爱只是一个过程。我始终这样想,不管他们现在的爱有多深厚。” 
  “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云的眼睛神采起来,但和快乐无关。 
  “贺小兰并不是王仲喜欢的类型,王仲只是感动了,因为贺小兰给他的一种感动。或许,他并不知道,也没有知觉。” 
  “你想说什么?在暗示我什么吗?”云似乎感觉到了侮辱。 
  “暗示?天啊,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是说,王仲对贺小兰的爱只是感动,而我对你的爱却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似乎在命令云,“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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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那个不给我任何机会忏悔的小邵。这看起来比世界上所有的痛苦都要痛苦百倍,因为一个人的夜晚,我总要想起她。不只这个原因,还因为那个在花园里为孩子们吹口琴的女孩,想到她那张天使般的笑脸时,我的心脏告诉我:哦,天使,我的梦! 
  我明白,这些都是自己心底的欲望。我害怕它们哪天会突然发作,然后再重复过去。要知道,过去的那些都是伤害,我给别人的。我可以抵抗一切,但我抵抗不了自己的欲望,我已经了解自己在这方面的孱弱,正如了解自己面对死亡所表现出来的畏缩。 
  我不想也不愿回到过去,那些日子太痛苦太煎熬。当初,我曾豪言说自己不怕死后去地狱吗?而现在,我觉得那小屋就是地狱。在那里,我接受了十八般拷打和折磨,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甚至我会想:住院的感觉不错,比呆在那凄清的小屋要有趣得多。 
  不管怎样,那都是过去,我已经将它埋葬。而且,现在的我,明白一个女人给我的爱,她从来都是这样,一直没有改变过。她无时无刻不在关心我、牵挂我,即便是在我曾经厌恶她时。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纵容我的一切小毛病、小脾气,鼓励我改变自己,希望我像男人一样活,甚至不怕我会变得令她感觉陌生。你可以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她会大度地忧伤着说:“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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