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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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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朝大嫂鄙夷道:“你一个人玩吧,我要出去了。” 
  二嫂立刻喝住:“你去哪儿?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跟那帮混混在一起,真不知道你想干吗?” 
  有时,你要佩服二嫂,因为只有她才能把二哥给降伏住。这不,二哥无可奈何地坐下,然后翘着二郎腿抽烟:“爸,三弟,你们也来一根吗?” 
  父亲冷着脸,并不说话,我也一样。和父亲不一样的是,我来这堂屋的目的,不是为了请他们帮忙找工作。 
  情形比较尴尬时,还是大哥解围了:“我说大伙儿都是干吗呢?咱不都一家人吗?三弟年龄确实小,需要我们帮助。爸的心情,我们也理解。再说,大过年的,都想怎么着?今儿谁也别推说忙,一起坐下来,商量商量。”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的脸色倒是和气了些。二嫂马上收拾桌子说:“嫂子,还愣什么?赶紧和我一起把麻将收拾了。” 
  “我去睡觉。”二哥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大哥看了父亲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嫂收拾麻将时,我正站在她身后。不知她是否故意,总是要去收拾桌对面的麻将,使她的屁股一直翘得老高,显得特别丰满。 
  后来,我还想——为什么我总是喜欢去观察女人的屁股?结论——跟二嫂的屁股有一定的关系。因为那天,她翘着屁股正对着我时,我的眼睛已经将她的黑色紧身裤撕个精光,甚至看到了她粗线似的屁股沟,以及沟下拐弯处稀落的毛毛。 
  十分钟后,整理完毕,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来,除了二哥。 
  大哥先说话了:“要不,三弟还是到我店里来吧,这样我也好方便照顾你。” 
  大嫂有些不乐意,但是终归没有吱声。 
  父亲朝我看了看,意思是:你回话啊?到底去不去? 
  我笑了笑,仍旧没说话。 
  “大哥,我得说一句,不怪咱三弟不愿意去。上次,你让他站那柜台,合适吗?咱三弟脸面薄,哪儿能干那活啊?”见我不说话,二嫂忙答腔。 
  “这话儿听着怎么不对劲儿呢?我那地儿是小了些,那你怎么不在医院给物色份工作呢?”这是大嫂说的话。 
  大哥厉声道:“你还有完没完啊?” 
  大嫂立即朝他白了一眼,那眼珠瞪得跟剥了壳的熟鸡蛋似的——纯白。但她没有反驳大哥。 
  其实,我真不需要他们给我物色什么工作。我在那座北方城市生活得不错,何况还有云一直关照我。再说,那里还有小邵呢。无论如何,我是不愿意待在这里,即使没有云和小邵。当初,我一个人离开这里,不正是因为无法忍受了吗? 
  至于二嫂说的站柜台那事儿,倒有必要提一提。 
  一开始,大哥让我去站柜台,是因为暂时缺人手。之前那个站柜台的姑娘,被大嫂疑心跟大哥关系不正常,于是直接辞退了。 
  我本不愿意去的,觉得沾染那玩意儿,是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后来,因为整天在家睡觉,一时也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便决定去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以避免生物钟倒置。 
  让我感觉别扭的是,偏让我站女性用品专卖柜台。 
  每天,我大体要接待几十位女性顾客,多是一些超级恐龙,壮硕得使我几乎要建议她们去参加日本女子相扑运动,或者干脆直接定居日本,以侮辱一下那些小男人的发育和进化。有时,我还会惊讶——原来,我们身边有这么多超级恐龙啊。 
  难得碰上一两个体貌还算正常的女人,也都是三十开外了,总是要罗嗦不停,有时对产品能提出专家式的批评。例如:这材料有化纤成分,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还有一些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女人,她们通常喜欢提建议。例如:这口径有些小了,能不能再整大点?使我陡然感到自卑——这还算小啊?不怕撑着?难不成,我内裤里的东东叫牙签来着? 
  但是,这些难缠的女人毕竟是少数。多数戴着深色墨镜,进来直接指着柜台上的产品问价,得知价格后,二话不说,拿了东西往包里一塞,然后甩给你几张钞票,立即走人。 
  再有就是一些男人,同样来去匆匆,利索得很,使我感到奇怪——难道男人也需要自己的仿制品吗? 
  后来,我还是搞明白了,对面专卖柜台的那漂亮小姑娘告诉我的。 
  她说:“你真笨!那肯定是送给情人或老婆的。” 
  送给情人,我倒是很好理解的。那么,干吗送给老婆呢?难道仿制品比真家伙来得刺激? 
  我再问那小姑娘时,她红着脸扭头就跑了。 
  多年后,偶然听一帮女人聊自己的老公,我才知道——原来,男人阳痿,也有天生的。 
  不过,对面柜台那小姑娘,刚开始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无法忍受的。 
  为什么呢? 
  因为她老是要朝我投来高傲的眼神,见我看着她,有时还皱着眉头,一副嫌我是流氓的神气。我分析过她高傲的原因,大概是她的柜台总是生意特别好,人满为患吧,而我这边却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每当她把那种眼神投过来,我习惯很不屑地扭过头去,不再偷窥——有啥啊?不就漂亮些吗?要不,那帮男人会整天往你那里跑? 
  但是,在我决定不干这工作,即将离开店里时,她气喘吁吁地追我:“别走!” 
  “干吗?我辞了,不干了,继续得意吧,你!” 
  “我干吗要得意啊?” 
  “你不一直得意着吗?” 
  “谁得意啊?你走了,我得意什么啊?” 
  “算了,不说了,我走了。” 
  “站住!我问你,为什么每次我特别忙的时候,叫你过来帮忙,而你却总是故意不肯?” 
  她说完,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啊?” 
  我突然想起来,她每次朝我看过来时,我当时的柜台确实冷清,而她着实忙碌。并且,我扭头不看她时,似乎确实隐约听到有人叫我。 
  那么,我为什么决定辞了不干呢?有个原因,跟大嫂有关,也跟一盒避孕套有关,我一直没说。
第四十四章 南北谈判
         那天,我去大嫂办公室时,听见她在电话里说:“你家三弟来了之后,那柜台几乎成了他看书读报的好地方了,营业额连续下滑。而且,柜台里老莫名其妙地少东西。你说,不是他偷的,还有谁敢?” 
  我当时听了就特别恼火。 
  我这才来几天啊,就营业额连续下滑,有那么严重吗?再说,很少有人来买,也不是我的错。我带些书报去看看,也不至于那么不入她眼吧? 
  还有,她说我偷柜台东西。不错,我确实在前一天晚上临下班前,拿了柜台里的一盒避孕套,但总是有原因的,我可没有偷东西的习惯。 
  那时,一个叫刘月的姑娘在电话里拼命催我,让我赶紧去她那里。考虑到去了之后可能要发生的情形,我决定带上一盒避孕套。可凑巧了,没能从口袋里摸出一分钱来。于是,我顺手拿了一盒,准备明天一早再把钱垫上去。因为拿的是避孕套,鉴于某种原因,交帐时也没想过要跟大嫂说一声。 
  这不,我上来,就是要还上那盒避孕套钱。 
  何况,什么叫老莫名其妙地少东西?难道我是个惯偷? 
  所以,我在她办公室门口恼火异常——得了,走吧。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大嫂觉得很奇怪,疑惑地问我:“三弟,怎么好好的突然不想干了呢?我刚才还告诉你大哥,说你干得不错呢!” 
  她这么说时,我简单地笑笑说:“没什么,就不想干了。” 
  其实,我后悔了。在临走前,真应该偷几个,和她那张着的嘴巴,口径差不多的玩意儿,然后全送给对面柜台的那漂亮小姑娘。 
  想到这些,我不禁给大嫂投去了愤恨一眼。然而二嫂听大嫂那么一说,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的红指甲:“别指望我,三弟又不是学医的。如果是学医的话,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他在医院找份工作。再说,她也不听我的,你们都知道。” 
  见大家都不说话,她又继续故作惊讶地说:“啊?你们都不知道啊?哦,对了,爸该知道的。” 
  父亲点了点头,很无奈。 
  “咱家三弟啥都好,就是任性。就说上次给他介绍那姑娘吧,人刚大学毕业,光漂亮不说,家庭条件也不错。可他倒好,硬说人家眼睛小,看着别扭。结果弄得我在单位,都不好意思见人。” 
  二嫂说完,朝我看了眼。 
  她说的是事实,那个所谓漂亮的女大学生,我确实说过她眼睛小,很不喜欢。因为,她偶然一次见到我,就惊讶地捂嘴瞪眼喊:“哇,你就是艳惠大姐家的小三吧?真帅!” 
  他大爷的,我怎么就成二嫂家的小三了呢?再说,我这模样就让她暴突着眼睛说帅,不是故意要隐瞒眼睛小的事实,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那眼睛,我描述下吧。 
  见过狐狸的眼睛吗?没见过的,我介绍下,就是大家通常说的斗鸡眼。 
  当然,我最烦她的不是因为眼睛,而是后来她每次一见我就问:“他们都说你特流氓,是真的吗?” 
  要知道,那时的我,绝对不是一个流氓。 
  “三弟,别光我们说,你也说说看,想要一份什么工作。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不管多难,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大哥说话了。 
  “是啊,你也说说看,我还真没在意,都我们说了。”大嫂跟着说。 
  父亲盯着我,很是着急。二嫂还在漫不经心地磨着指甲。 
  这时,那个我从不正视的女人一脚跨进堂屋。 
  “来,大家等会儿再说,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她边说,边把手里的托盘放下。 
  热腾腾的茶被分别放置到每个人的面前。 
  “咦,你二弟呢?”她问大哥。 
  “在楼上睡觉呢。” 
  这时,牛牛从楼梯上伸过脑袋来:“烦死了,呼噜声那么响。” 
  大家一阵哄笑,也包括我。 
  总体说来,那天的家庭会议,后来的气氛不错,也使我逐渐懂得要理解哥嫂们的难处。 
  那女人给大家分发完茶之后,在大哥身边坐下来。她这一坐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一下发现——她被哥嫂们围在中间,相对处于桌子北面,而我和父亲紧靠在一起,相对处于桌子的南面——整个一南北谈判啊! 
  “大嫂的苦衷和难处,我是知道一些的。眼下生意都不怎么好做,地方上哪个衙门不都得送些呢?何况,现在打点关系,数目小了,人家都看不上眼。牛牛最近转了学,每年都要花上好大一笔钱呐。”那女人无奈地说。 
  她说“好大一笔钱呐”时,我注意到,她的嘴巴张得比桌子上的茶杯口还要大,而且似乎好不容易才合上。 
  大嫂连连称是。 
  大哥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二嫂马上停了磨指甲,朝那女人看了一眼。 
  随即,那女人立即补充说:“二嫂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最近医院连续出了几起医疗事故,那些家属整天到她办公室吵吵,吓得她都不敢回家,一直都住我这里。” 
  自然,两个媳妇儿是一个都得罪不起的,这个道理她非常明白。 
  我有些想笑了。 
  说实在,这情形就跟我想向他们伸手要钱似的。什么事儿嘛! 
  再有,即使他们愿意给我找份工作,我还不愿意接受呢!真他妈的破事儿。 
  可是,我并不想破坏这难得一次的家庭会议——怎么都是过年吧。 
  所以,他们说完,我就笑笑,表示理解。后来,我干脆成了他们的托儿——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附和着点头,再附和着笑,使二嫂傻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家庭会议的内容发生根本性变化——大家开始一致表达对我现在工作的羡慕,很委婉地告戒我性格中存在的诸多缺陷,并恳切地希望我能把他们当作一家人,希望我以后在遇到困难时,首先要想到家里人。 
  最能说的还要数大哥,他说:“三弟,今后高就了,发财了,可别忘记我们大家啊!” 
  对我的举动表示不理解的,除了二嫂,还有父亲。整个家庭会议期间,他的脸色一直不好看,但大家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 
  他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神情愈发僵硬。终于,他忍不住了。 
  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下,他恨恨地朝我瞪了一眼,便起身往屋外走。 
  那天,我破天荒地赶忙跟着他出去,刚出院子门,他猛地转过身来朝我吼:“滚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第四十五章 无法再伪装
         父亲对我说那句话时,忍不住滚下两行浑浊的眼泪。 
  这是我看见的第几次?第二次?第三次?我记不清楚了。但能记清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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