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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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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 
  那人重回车里,开灯,翻找着什么。然后,再熄灯,关上车门和保险。最后,朝四周的黑暗扫描了一圈后,便直接推开了屋门,也进去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恨着小梦,很大程度是因为那门——那是虚掩的,为了让某个男人可以直接进入。当然,那某个男人不是我——那样的夜里,她的门总对我紧闭着。 
  从那以后,我便换了手机号码,再也没有找过她。 
  还有必要吗?完全没有必要了。 
  认识小邵之后,我对小梦的恨有所缓解,并没有那么强烈了,原因是,我觉得小梦也许只是把我当哥们,那些在一起好不快活的日子应该成为美好的回忆——她根本就没有半丝喜欢我的意思。 
  如果说,之前是对纯真爱情的绝望,那么后来发生的关于马丽的事情,则属于对婚姻的绝望,尽管我很少考虑过婚姻问题。 
  我告别王仲,赶到马丽家时,小邵正抱住躺在地板上的马丽一起哭。 
  地板上尽是些杂乱的物品,有衣服、相框、书本、报纸等,还有陶瓷碎片以及角落里的玻璃屑儿。而她们被包围在中间。 
  很显然,这里不久前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我小心地跨过地板上的杂物和碎片,来到她们面前,半蹲下来: 
  “怎么了?这里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感觉意外。 
  马丽闭着眼睛,根本不看我,又似没听见我说话。 
  不仅不说话,她也不动弹,头发凌乱得像杂草,眼角未及吹干的泪痕依稀可见,眼眶里的泪水还在往外溢——默默地在淌—— 
  她穿着一身褶皱的睡衣,胸口掉了两粒纽扣,紫色的罩罩隐隐可见。光着脚丫,脚指甲呈红色。我注意到,一只棉拖鞋正垂头丧气地半套在她的一只脚上,而另一只却不知去向。两条腿,连着脚丫呈倒“八”字向外张着,跟抽了筋似的。 
  小邵坐于地板,弯着腰,将马丽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时地抽泣两声,一边还拿着张纸巾,替马丽擦拭已到达嘴角的泪水。 
  “小邵,怎么了?”我再次询问。 
  虽然,我知道这里一定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而且跟马丽的婚姻有关,因为之前小邵告诉过我——马丽要离婚了,她那有外遇的老公提出的。 
  我还记得小邵说:“他把她按在宾馆房间的地板上说——再闹就整死她。” 
  我以此断定,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眼前的情景可以证明他说一不二的性格。 
  “他把丽姐打成这样了——”小邵抽泣着说,大概没见过这番残酷的景象,所以,嘴唇都害怕得在颤抖。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于这番残酷的景象,我并不陌生,真的。 
  不过,小邵还没说完,便被马丽打断了:“小邵,别说了,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她说话的时候,喉咙抖动了一下,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显出艰难。于是,一股眼泪涌出来—— 
  这时,我才看清,她靠近我这侧的脖子有道明显的勒痕。 
  我又想起——再闹就整死她。 
  “我们还是起来吧,起来说话,这样躺着多不好。来,小邵,我们一起把丽姐拉起来。” 
  我边说边上去拉马丽,小邵也把双臂插在她的腋窝下,努力把她抱起。 
  也许是碍于面子,马丽很顺从地随我们的努力从地板上起来,然后捋了下杂草一样的头发,给我一个极凄凉的微笑:“没事的,让你见笑了!” 
  我记得,上次她和小邵去南京学习时,也是微笑的——她微笑着说:“吆,不就出差两个星期吗?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那样啊?” 
  同样是微笑,短短数月后,竟然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我又注意到,她裸露着的手腕附近有一处淤青,而说话时,故意将另一侧脸别过去,很刻意。我想,那侧脸上应该有几个手指印痕。 
  半个钟头后。 
  马丽完成洗浴,换了身便装出来,头发不再如杂草。她的神色要比之前好很多,脸上大概抹了爽肤水,有了点儿光泽。但眼神里的忧郁还在,使我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第三十一章 谁更狠
         小邵打扫完客厅的一地狼藉,又帮着收拾卧室。   马丽拉住她:“别整理了,由它去吧。”但小邵不依,于是她俩一起进卧室,留我在客厅看电视。 
  我一则广告接一则广告地看,看完这家电视台的再看那家电视台。 
  我不知道小邵和马丽的友谊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也不知道她们的友谊是否超过我和马儿——我突然想起晚上得赴马儿的约。 
  沙发上,我给马儿去电话,告诉他我正在他姐家,可能走不开。 
  马儿纳闷:“我姐?” 
  我笑着说:“是的,她叫马丽,你姐。” 
  马儿回说:“你滚蛋!我看她是你娘,叫小邵。不过也说不定,你娘多。要不,你就直说吧,到底是哪个娘缠着你,让你欲罢不能?” 
  我继续笑着说:“得,哥们,今儿事情特殊,怕是真去不了,赶明儿再说吧。” 
  马儿也笑了:“我早听说了,是叫小邵吧?算了,我还是说实话吧,也走不开,一漂亮姑娘狠缠着我,说这一回去,再见面得到来年,说不定就是猴年马月,所以——” 
  “所以你就决定睡她,从今年一直睡到明年?” 
  “算是吧,你咋说咋好。得了,咱今儿就不罗嗦了,改天见面再说吧。” 
  “成。” 
  挂了马儿的电话,又看了会儿电视,我有些无聊了,这才见小邵和马丽从卧室里出来。 
  “我们谈谈吧,得想想办法。”小邵扶着马丽在我对面的西餐桌旁坐下,然后跟我说。 
  我关了电视,从沙发上起来,也围了过去。 
  “说说怎么回事?”我问马丽。 
  说实在,马丽并不漂亮,顶多算是个眉目清秀、五官端正的女人,或者说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是那身材,不胖不瘦,以及恰到好处的一米六八个儿。也许,那千里迢迢跑来的老师,正是被她的身材迷住了。不然,还因为什么呢? 
  当然,我不是说她不具备偷情的资格。 
  “我非死在他手里不可,反正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马丽淡淡地说,仿佛这是句极稀松平常的话儿。 
  “你别这样啊,丽姐,你得为自己想想,那样值得吗?还有孩子,不是吗?”小邵赶忙劝道。 
  小邵是喜欢孩子的。 
  “孩子呢?”我问。 
  “在外婆家呢。”马丽回道。 
  “你准备怎么办?真要鱼死网破吗?”我继续问她。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我只知道,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她顿了顿,又补充说,“我不会饶了他,还有那个婊子。” 
  她说话时,透着股狠劲儿,又显出冷酷,使我心都跟着一紧。 
  “不想听听他今天怎么揍我的吗?”她问我,并亮出脖子、手腕、肩膀,然后再站起来,挽起裤脚,甚至要撩起上衣—— 
  幸亏小邵上去拉住她:“丽姐,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他真的对你太狠了!” 
  其实,小邵做得对,我们不应该随意亮出自己的伤痕,因为那毫无意义。当然,我一直这样。 
  马丽重新坐下,然后把另一侧脸转向我:“还有这里。” 
  是的,我没有猜错,那里确实有几个手指的印痕,而且我发现她两侧的脸蛋有些大小不一。如果非要对她的伤痕作个总体评价的话,那么我要说,她说的这里,以及我看到的那里,并不比之前满屋狼藉好到哪里去。 
  “我太阳他娘的,真够狠。”我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 
  “是啊,别说了,我从进门那刻起就能猜到。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是说,他对你太狠了,难道只因为那女人?” 
  “亲爱的,你什么意思啊?”听了这句话,小邵忍不要狐疑起来,大概觉得不对劲儿了。 
  而马丽接着小邵的话说:“不,她是婊子。” 
  空气一度凝固。 
  其实,她们误会我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揍她那么狠,而不是要让马丽从自身寻找被揍的原因。 
  马丽拉了下小邵的手说:“没事儿。你帮我们倒杯水,好吗?茶叶在冰箱的第二层,都是上好的龙井。” 
  然后,她又对我说:“带烟了吗?” 
  我掏出口袋里的烟,推过去,然后帮她点着。 
  “想知道他怎么揍我的吗?”她再次问我。 
  “当然,如果你信任我的话。” 
  “别说信任,我已经厌恶这个词语。不过,你们不一样。”她熟练地玩弄着指间的香烟,很优雅,使我很惊讶——这可是熟能生巧的活儿啊。 
  “好,我们不说信任,那么你继续。” 
  “我突然又不想说了。” 
  “那么你想说什么。” 
  “想说,他会从最高处摔下来,然后完蛋,彻底完蛋。也许很快,也许还要一段时间,反正,他一定会完蛋。” 
  “你检举他了?去了他单位?” 
  “不,是告发,不只是他和那婊子的破事。” 
  我实在不明白告发和检举有什么不同。 
  “还能有什么?” 
  “还有很多,包括这里的一切,以及这座房子,当然,还有我早就厌倦了的金钱。” 
  我想起来,云曾经说过——你说,人挣那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 
  “我觉得你已经冲动得快要丧失理智了。我是说,你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到底该怎么做。也许,你知道,现在的婚外情有诸多偶然性,是可以被原谅的,当然,他必须表示改悔。” 
  “不,从丧失自尊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决定了。”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狠狠地吸了口烟。 
  也许,她对我的话有些不满了。 
  “什么时候?” 
  “在那宾馆的地板,在那婊子面前,知道吗?他当着那婊子的面,把我的头踩在地板上。” 
  “哦——” 
  已经不能用吃惊或惊讶来形容自己的心理了——我记得小邵之前告诉我时,用的是“按”,而不是现在的“踩”。 
  来不及思考两者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区别,她继续说:“所以,从那刻起,我知道自己完了——他会一无所有,因为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马丽已经有些失态了——她居然把香烟掐成两截,然后捻在漂亮的桌面上。
第三十二章 伤痕
         这时,小邵从厨房里端出几杯茶水——两杯水果汁、一杯龙井茶。她把杯子逐一放在各自桌面后,双手抱着茶杯也坐下来:“先喝杯茶吧,我们慢慢说。亲爱的,你是男人,总该替我们想想办法吧?”   想想办法? 
  老实说,在马丽面前,我只是个稚嫩的毛头小子。她之所以愿意跟我说话,也许是因为我是小邵的男朋友,也许因为确实有要倾诉的愿望,反正不会指望能从我这里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我不是婚姻问题专家。何况,对于婚姻的理解,我最多停留在一知半解的阶段。 
  但我知道马丽已经做好与那个背叛她的丈夫同归于尽的打算,这让我感觉后怕,觉得有必要运用自己的一知半解,给她一番劝慰,以避免一场婚姻悲剧,虽然我还毫无把握。如果劝慰无效,那就作罢,随他们去好了。我想,最悲哀的结局,也是他们该有的惩罚。唯一让我觉得有些不妥的,只是那孩子。 
  私下里,我虽然觉得那男人真他妈不算东西,但是马丽也好不到哪里去。暴露的和未暴露的偷情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无非就是你被别人的老公玩,他玩别人的老婆。那么,你和那老师幽会缠绵,也该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你老公和那女人身上。我是说,偷情者应该不怕背叛,或者有遭遇背叛的心理承受力。 
  可我们很多人却“己所不欲,偏施于人”,我可以放火,你不允许点灯。在这种低层次的自以为是心态下,痛苦岂不是罪有应得? 
  但是眼下,我可不能这么说,因为小邵说我是个男人,得替马丽想想办法。所以,我得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再装出一副努力想办法的样子。 
  需要强调的是,那时,我不停地会想到自己,想到和云的偷情,想到自己对小邵的背叛。也许,我和马丽一样——属于没有暴露在阳光下的丑恶灵魂。 
  “或许,你可以尝试退一步,为孩子想想。”在小邵期待的眼神下,我终于说话了。 
  “孩子?”马丽问,“难道他该有一个令他感到耻辱的父亲?”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需要跳出目前的屈辱和仇恨,然后为自己的孩子好好想想。他需要母亲,也需要父亲,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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