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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北宫青-第174章

小说: 北宫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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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澈,你好好地治病,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
    “你在宫里一切小心,宫外的事就交给我。”
    五年了,与李澈临别前的话语仍在耳边,不知道他现在的病情究竟如何。
    自李澈入住医舍后,医舍便为三千大军重重包围,里面的人无法出入,外面的人进去也需经过一道道的审查。她想尽一切办法与他联络,或是探听他的消息,却都毫无所获。
    “皇上,护国公来了。”
    北宫青正倚坐在窗边,凝神静思,听到身后传来魏姗姗的唤声,她平静地回首瞄了她一眼,随后又回过头,身子丝毫未动。
    魏姗姗是上官子卿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四年前她又再次找上门,她没有推拒,深知只有让上官子卿安心了,她和她的孩子也才能安全。
    “母皇!”
    一个稚嫩的声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心中一惊,骤然回首。见到四岁的女儿正身在上官子卿的怀中,她心神一阵慌乱,急急地上前,从他怀中抢过孩子。
    “上官子卿,请你离朕的小公主远一点!”
    上官子卿眼神黯了黯,有些受伤之色。
    怀中的小人儿却摇着手中的波浪鼓欢声开口道:“母皇,这是爹爹送给我玩的。”
    欢腾的鼓声,一声声击打在她心口上,她低头俯视着怀中纯真可爱似仙童一般的女儿,心情愈加沉重。她竟然认贼作父,好一个上官子卿,竟然在一个四岁的孩童身上使计策。
    “静儿,你听清楚了,他不是你的爹爹,你的爹爹叫李澈。”
    许是她的语气过重,端木静被吓到,抽噎着哭出了声:“呜……”
    “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凶什么?”上官子卿从她手中夺过端木静,抱在怀中摇晃着诱哄,面容上满是慈和疼爱之色,“静儿乖,不哭,爹爹带你放纸鸢去。”
    端木静闻言,抬起了红肿的明眸,破涕而笑,拍手欢叫道:“好啊,好啊,静儿想要放纸鸢。”
    “静儿!”眼睁睁地看着端木静跟着上官子卿离开,她的手心生寒,心底产生无限的恐惧感。难道连女儿,她也留不住吗?她如何对得起静儿的父亲、身陷大军包围中的李澈?
    “皇上,国师求见。”
    北宫青闻言大喜,亲自迎出了门。也只有国师出入宫中,上官子卿才不会阻拦。
    屏退了宫人和侍女,北宫青将云水请入内殿详谈。
    “小云,朕托付你打探的事如何?”
    云水持佛礼道:“皇上放心,李施主一切平安。”
    北宫青心稍宽了些,继续问道:“朕的大师兄可有找到医治他的良方?”
    “朱施主近年来试遍了所有的良方,可是仍未见效……”云水面上也有些惋惜之色。
    北宫青身子颓然地滑落,难道真的没有救他的方法了吗?
    云水伸手扶起她,安慰道:“皇上切勿悲伤,天无绝人之路,我佛慈悲,必会照拂善心之人。”
    北宫青心念一动,忽然计上心头,诚恳地请求道:“小云,朕要你半月后在西山开设法坛,为阿澈祁福,你务必要答应。”
    云水微愣,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仍是点头道:“小僧照办便是。”
    月至中天,江越城的一处别院中,孟柯、南宫飞雨及王蒙等灵剑谷弟子皆汇集于此。
    “师叔,这五年来我们灵剑谷的弟子在四国到处开设镖局、武馆,掩人耳目,招收门徒,如今已有数万之众。只待您登高一呼,他们便可化作数万精兵助您扫除奸佞、完成大业。”
    “陛下,在下已召集武林同道,愿以陛下马首是瞻,在所不辞。”
    听完王蒙和孟柯两人的汇报,北宫青心中甚慰,她隐忍了五年,在宫中受尽上官子卿的欺压,终于换来成果。
    “辛苦诸位了。半月后,你们率领各自的所有人马埋伏于西山,朕要于西山之上诛灭上官子卿及其党余。”
    “是。”众人齐声应和。
    北宫青目光转向南宫飞雨,她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那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黑子,他一日在世,她便一日提心吊胆。无论李澈还是女儿,都仍在上官子卿的掌控之中,有他在,他们二人的性命随时都有危险。
    “师弟,你持我的灵剑前往西澜国,让莫问于半月内赶至西山,我需要他替我除去一个绝世高手。”她深信这世上只有莫问能替她除去这个大患,而能号令莫问这个绝世大侠的,也就只有她手中的灵剑了。
    南宫飞雨接过灵剑,颔首道:“师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北宫青转身望向窗外繁星点缀的夜空,唇边泛起一抹魅人的浅笑:“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科考举试,东旭国终于将迎来新的春天。”
第十六章 新科状元
    “宣,新科状元,龙千羽。。”
    随着李禄一声尖细的宣唱,大殿上下的文武百官皆回首望向殿门处。一身红衣锦袍的龙千羽迈着稳健的步伐步入殿中,红衣映染面颊,如霞晕染,一时间恍了所有人的眼。
    北宫青坐在上首,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眼前正向她走来的,便是五年来朝思暮想的李澈。
    清澈如水的眼眸,谪美如仙的气质,那分明就是李澈,难道是她产生了幻觉?
    “臣子龙千羽,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北宫青回过了神,摆手示意李禄,“宣旨。”
    李禄展开圣旨,高声念道:“……状元郎文采风流,乃国之贤才,现封为吏部侍郎,位列朝堂……”
    “谢皇上隆恩。”
    自朝堂回来后,北宫青一直心神恍惚,龙千羽熟悉的面容时时浮现脑海。难道真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有此幻觉?
    “皇上,吏部侍郎龙大人求见。”
    听到宫人禀报,她微愣,忙回身招呼道:“快宣。”
    仍是那一身光鲜的锦袍,眉宇清朗,意气奋发,可这背后又似藏着淡淡的愁思,他究竟是谁?
    “臣子龙千羽,拜见吾皇。”
    直到龙千羽的参见声再次响起,她才回神示意道:“爱卿平身。”
    “不知爱卿有何事禀奏?”她直直地盯视着他的双目,越看越像。
    龙千羽有意避开她的视线,躬身道:“臣听闻安康公主的生辰即将来临,特意准备了一件小礼物,烦请转赠。”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兔,只有半指大小,却是雕工精美、活灵活现。端木静的生肖正好属兔,想不到他如此细心。
    北宫青从他手中接过玉兔,玉兔在手中触手生温,如此名贵的玉器,怕是价值不菲。她诧异地抬头打量他,难道他是想借讨好小公主来博取功名吗?可是据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如此阿谀奉承之人,那他究竟目的何在?
    “听说小公主长得极为可爱,不知臣是否有这个荣幸目睹芳颜?”他再次的突兀请求,更加让她生疑。
    寻思了下,她朝外头招了招手:“去把小公主带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龙千羽略显拘束地回首四顾,没有与她太多的眼神接触。北宫青静静地打量着他,若有所思,莫非真是岁月变迁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性和气质?
    “皇上,小公主来了。”
    魏姗姗牵着端木静的小手,蹒跚走来。
    端木静一进殿就挣脱了魏姗姗的手,两腿短腿蹭蹭地向北宫青跑来,一路磕磕绊绊的,差点摔倒。
    北宫青弯下身,直待她自己跑近,才将她抱了起来。
    “母皇。”端木静在她怀中软软地呼唤。
    看着小人儿眼角还带着眼屎,像是刚刚醒来,北宫青会心笑道:“静儿,方才在睡觉吗?”
    端木静频频地点着头,一边双手比划,一边用稚嫩的声音描述道:“静儿方才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天上飞,飞得好高、好远。”
    北宫青抿嘴轻笑:“你想飞到什么地方去?”
    端木静甜甜地歪头笑道:“我想飞到天上去,然后摘好多好多的星星,送给母皇。”
    “静儿这么惦记着母皇,母皇就奖励你一只小玉兔,你看喜不喜欢?”她将手中的玉兔展现在她面前。
    端木静欣喜地接过,一双梨涡浮起在面颊上:“好漂亮,谢谢母皇。”
    “你应该谢谢这位龙大人,是他送给你的。”北宫青早已在暗中观察了龙千羽许久,他凝视在静儿身上饱含柔情的目光,分明是有口难言,他真是李澈吗?但这又怎么可能?
    “谢谢你。”端木静朝着龙千羽一记甜笑。
    龙千羽微愣了下,旋即也展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容,但仅仅是一瞬间,他便躬身道别。
    “阿澈!”北宫青在他迈出殿门的瞬间轻唤,可对方连一丝停顿和迟疑都没有。莫非一切纯属巧合?
    四月春花烂漫,窗外香气袭人。
    北宫青斜倚在窗口,心绪愈加烦乱。
    五年了,她无数次的容忍、忍耐,何时才是个尽头?
    上官子卿在朝上作威作福,设重兵看守她的亲人和爱人,气焰一日更盛一日。
    都说十年磨一剑,可她已经磨练了整整十六年之久,至今仍毫无建树。莫非她本就是个庸才,即使天命所归,也注定一事无成?
    “听说你要往西山设坛为李澈祈福?简直荒谬!想不到连国师也跟着你胡闹。”身后突然传来上官子卿的质问声,他果然越来越肆无忌惮,连宫人的传报都省了。
    三年前,发迹于西山的贼寇规模越趋越大,皇甫劲几年下来都未能剿灭叛党,于是萧白也被派去剿贼,宫中的守备再次落入上官子卿手中。当然,贼寇的势力壮大,多少也是她在背后操控着,目的在于阻止他攻伐他国,可因此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早就料到他会坚决反对,她淡淡地回道:“朕去祈福,怎是胡闹?”
    上官子卿不悦地说道:“你为百姓祈福,为东旭国祈福,我自然答应,可是如今你却是为了一个男人祈福,岂不是荒谬至极?”
    北宫青有些气堵:“你……像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哪里懂得情为何物?设坛祈福,朕势在必行,明日朝堂之上,朕自会与众臣商议。”
    “我倒要看看,谁敢答应?”上官子卿怀揣怒气,甩袖离开。
    入夜后,清漪殿外渐趋宁静。外头残月如钩,星月暗淡。
    枕下传来轻微的敲击之声,北宫青骤然醒来,急急地打开机关。
    见到来人后,不由地有些失落。曾有多少个夜晚,她闻听着这熟悉的轻叩声,等待着爱人的到来,可如今他身陷重围,恶疾缠身,她何时才能救他出险地?
    “这么不欢迎我吗?”皇甫野秋见她神色黯然,不由地调笑。
    北宫青苦笑:“哪里。”
    皇甫野秋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大哥让我来问你,究竟要如何行事?”
    北宫青从枕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圣旨,交到她手中,说道:“让他今夜依次光临各个大臣的家中,务必要胁他们明日在朝上统一口径。”
    “没别的事了吧?”皇甫野秋收起圣旨后,就急欲离开。
    北宫青感觉到她的疏离,不由地叫住她,问道:“野秋,为何自从北沧国分别后,你就对我十分疏离?”
    见皇甫野秋只是背对着她,不作言语,她追问道:“野秋,能据实相告吗?”
    皇甫野秋踌躇了许久,叹道:“你可知我大哥对你的心意?”
    “你……”北宫青眉头微蹙,顿时明白了一切。
    皇甫野秋苦笑道:“我本想离开,随我师傅于道观出家,可是我怕他太过痴傻,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所以才一直跟随着他。待到他不再需要为你出生入死,我便回道观去,希望他的一片痴情没有错付。”她说完,重新钻入地道之中,片刻间消失在地道尽头的黑暗中。
    原来,她又在无意中造下了孽,她不由地苦笑。
    晨曦初升,逐渐照亮恢宏壮丽的景和殿,似洒上了一层金粉。
    大殿上的众臣们正在为设坛祈福一事展开讨论,两边的局势十分明朗,女皇主张设坛,而护国公坚决反对。大臣们附议哪方的主张,便是站在哪方的阵营。
    “皇上,既然此事决定不下,不如就少数服从多数,大臣们各自选择一方。同意设坛的,站于大殿右边,反对设坛的,站在左边。皇上以为如何?”
    北宫青定睛一看,却是刚刚上任礼部侍郎的龙千羽提出此议,她连连赞道:“甚好,甚好!”
    她边说边两眼紧盯着上官子卿的神色变化,只见他双瞳收缩,冷冽的寒光自他眸中射出,一一扫过阶下的大臣们,尤其是经过龙千羽脸上时,寒光更甚。这些大臣们哪里敢与他对视,被他目光一扫,一个个打着哆嗦。唯有龙千羽傲然独立,纹丝不动。
    上官子卿似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勾唇一笑,再次抬眸看向玉阶上的女皇。
    “如果陛下觉得有必要,试试也无妨。”他得意地笑开,酬志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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