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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的年少我轻狂-第4章

小说: 你的年少我轻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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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又开始迷茫了,我问自己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傻闹傻玩儿,傻吃傻喝的。这么做有什么用?这是我想要的日子吗? 

    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只考虑了问题的前半部分———我想到了自己不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却没想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再度失去了方向,且更为严重。上学的时候我只能有一点儿时间去烦恼为什么要学习。而现在我一天到晚除了迷茫就没别的了。第11天的时候,我又爆发了,开始满世界找书包和校服———我要上学!我要在与学习作斗争的过程里寻找乐趣,那才是乐趣,或者说,我要试着适应。 

    张雪从她们家送来了我的书包和校服,甚至还有抱着我大哭一通的意思。我没有让她这么做,因为我怕把我书包给蹭脏了。 

    我觉得,我爸是想让我思考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他想告诉我,那种看似已经透彻的做法实际是更迷茫的表现。 

    可每次当我问他为什么那么做的时候,他总是说他是看我真被我妈打的够呛,才帮我请的假,别无其他用心。 

    就这样,我又回到曾经让我厌恶至极的学校(至今还是有不少地方让我不爽)。老师问我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我说我怕跟不上课了,老师听完后建议做个脑扫描或者CT什么的。尹鑫看到我回来显得很兴奋,他说没有我在的日子缺少激情,我下意识的拉紧了领子口,然后检讨自己是不是平时给了这个人什么错误的暗示。 

    尹鑫,相熟的人会叫他狂人。个性嘛,宏观看,就一句话:让人头大。 

    他喜欢规划自己平时的每件事,估计他连自己下辈子做什么都有计划了。此人每天只在清晨6点钟起床,就算是醒早了他也得磨蹭到那点,起晚了对他来说更是绝无可能。更让我抓狂的是,他连每天挤多少牙膏都有定量。坐几点的车,大概多少时间到校,其间要背多少个单词,这些他都有计划。 

    还有,他只在一个地方吃早点,从来都是一碗馄饨一张油饼。有一回他在上课间操的时候晕倒了,原因就是那家早点摊这两天没开张,而他愣是扛着没吃。我估计要是那位摊主得知了此事,肯定会发给他一张VIP卡。 

    他对自虐这回事有很深的造诣,他知道如何才能虐出自己想要的效果。第一次看见的时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那是入学后不久的一次测验,那会儿我正颓废到底呢。 

    在我悄悄地拿小抄时,旁边突然传出“啪啪”的声音,那叫一个脆。本来我做这种事的时候就心虚,这几声吓得我赶紧攥住小纸条,然后向旁边看去,只见尹鑫正跟那儿抡圆了胳臂扇自己嘴巴呢。 

    此时,老师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处连大气都不敢出,表情甚至有点无助,可能是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还没见过这阵势。打了20几下之后,两腮红肿的尹鑫长出一口气道:“可算想出来怎么做了!”接着就真若无其事地继续做题。 

    吓得我将手里的两张小抄全掉桌子上,等再想收起来的时候老师已经回过神来了……他害得我高中作弊处女秀以人脏并获而告终。 
第二章 稀里湖涂上高中
稀里湖涂上高中(4)

    狂人的自信经常膨胀,初次表现在他对体育委员这一干部位置的争夺上。那是我们第一次正面交锋,班主任有意让我来担任此职,就在我准备发表就职演说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狂人那杀人的眼神,以及轻添朱唇的淫秽表情。我开始结巴,到最后汗都下来了。 
    突然,他没有任何征兆地径直走上讲台,并大声宣告: “我认为我较冯同学更适合体育委员这个职位!” 

    就这事本身来说,我并不是很想当这个体育委员。但事情已经到了有人叫板这份儿上,我就不能不面对狂人的叫阵了,没有理由,血性男儿都应该这样。但随后的事情让我明白了 “横的怕不要命的”这条古训应为何解。看我没有主动让贤的意思,狂人就跟到了天桥似的,扯着脖子喊道:“你能为全班牺牲多少?” 

    我没词儿了,因为我一开始就没考虑过我要牺牲些什么东西。于是我企盼着老师能出来说句话。不想这会儿,我们班主任居然站到教室后头去了。可能是觉得他自己安全了,就摆出一脸“我很民主,你们继续”的表情。我深感不能让这场脱口秀冷场,于是反问:“你能牺牲多少?”(这是我惟一的一次没有老老实实地回答狂人的问题,为什么?您往下看!) 

    狂人想也没想就向我走来,吓得我一路倒退,他一步一句的说:“我能牺牲自己一切课余时间,我能燃烧自己一切热情,我甚至能牺牲我这条命,你信不信?我问你信不信!啊?” 

    他说“啊”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窗台上,且心里也已经盘算好了,他再走近一点儿我就跳下去,这是二楼,不会出什么大事,为个班干部的虚名再被他宰了怪不值的。 

    想着想着就露出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不料,这一笑却被他误以为是我对他的轻视。狂人有光膀子跟我磕命的意思了。边脱还边喊:“我现在就写遗书!”班主任觉得事要闹大,找了两胖子去架住他,然后以魅影般的身法把我拉到了教室后边,同时宣布:“由于狂……不是,由于尹鑫同学为集体服务的热情很高,所以体委一职由其担任。”我第一时间鼓掌并大呼:“尹体委,我们支持你!” 

    没想到狂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同时抽噎道:“老师,我是真有能力呀……” 

    此后,尹鑫还在评选年级优秀班干部的时候演绎过这事的姊妹版,我就不赘述了,因为回忆这种事是很痛苦的。 

    就这样,尹鑫成功的把我拉下马来,可能觉得这事挺刺激,以后他就开始不论什么事都拿我比着玩儿,包括学习。即使他的平均成绩比我高出20多分了他依然乐此不疲。 

    我经常问他:“兄弟,你不觉得只以我为标尺是自甘堕落吗?” 

    同时,尹鑫还是个极负责任的人。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班没有人体育成绩不及格的,连泰山都能在他的陪伴下跑完800米。 

    这点打死我我也做不到。因为我不敢保证长时间对着那张脸,我不会吐。 

    当然,话分怎么说,太尽责往往也会有麻烦。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一个女生捂着肚子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干,老师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没管她,但狂人却不干了,跑过去大声质问她:“你为啥不跑步?” 

    女生面带红晕地说:“我不舒服,今天不能跑步!” 

    狂人晓之以理:“别人都跑,就你搞特殊,这样不好。” 

    女生脸更红了:“今天赶上了,我也没辙!” 

    狂人动之以情:“坚持一下,勇敢一点儿,我陪你跑。” 

    女生有点着急了:“你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狂人也急了:“我知道,你就想不配合我工作,你就想偷懒。”说着,居然狂性大发,指着我喊道:“冯绍涛这种人一会儿看见你歇着,他肯定也就不跑了。我以后怎么管他。”(我招谁惹谁了?) 

    女生也急了,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团白色的东西向狂人的脸砸去,差一点儿就塞进他嘴里。自此,狂人的另一个外号诞生了———“舒尔美糊脸”。 

    殊归正传,高中的生活就在我一次小小的青春期躁动之后步入了正轨。 

    这种天天“打仗”的日子为我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来了一些变化,有些人在心里,有些人在脸上,我属于前者,张雪是后者。原本还算光滑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睡眠不足一下开出这么多青春之痘,搁谁谁不急呀,而我还火上浇油的给她起了个外号“小烧”(小烧饼)。那段日子里张雪简直就把自己的脸当成实验田了,什么这个去痘膏那个除痘霜的都往上招呼,还经常去书店买一些关于如何去痘的书来看,只要是和痘有关的她都买。 

    不过,她买这种书的时候,通常是先漂一眼书名,只此一眼,决不多看。然后蹭到旁边,以迅雷之势抄起书跑到柜台,低着头交钱,低着头快步离开。这样一来,她可以顾及到自己的面子,但容易出现因为没看清名字而买错书的情况。 

    那天,我和她逛新华书店,张雪突然拉着我往柜台走。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交完钱了。等我俩回到家之后,她才从衣服里掏出那本书。 

    “难道是青春期……”我不怀好意凑上前去看,只见黄色书皮赫然印着“大豆高产要素”。 

    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我妈半夜问我好几次:“傻乐什么呢!” 

    我说:“张雪,哈哈,张雪要当农民……” 

    此后一个礼拜,我一见她就问:“怎么着?不考大学,想种地了?” 

    而张雪总是不愠不恼地说:“稍等,别急……” 

    就在我为此事乐够了的时候,我才明白她让我等什么。 

    在我见了她能正常说话的第二天,她反击了。手段堪称毒辣———她先哭哭啼啼去我妈那儿告状,把我妈这个心疼的呀,提议让张雪狠K我一顿,只要是我敢还手她就上棍子。没想到张雪还是哭,我妈没辙了,终于说出了张雪最想听的话:想怎么着,都是我闺女说了算。 

    张雪和盘托出了她绝地大反击的计划———她要让我仔细看完这本书,然后写一篇涉及到这本书里提到的每一个问题的读后感。不能少于两万字,写出来之后还不能让她觉得有废话,同时,还不能因为这个影响我全班倒数第三的排名。这次,我是真害怕了,痛哭流涕地找到我爸,想让他出面斡旋一下,不料,我爸一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就把我打发了。我这才发现在这院里,张雪的地位高出我不只一块儿。 

    操,我把心一横———我好歹是个爷们儿,你们既然把我逼到这份儿上了———写就写呗! 

    此后的一个月里我每天至少少睡了一小时,睡觉磨牙的时候都有一嘴大豆味。大一的时候,我曾经在一次和她接吻之后又提起了这事,她给的解释是: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让我以后能和她一起去学文做准备。我那时候第一次感到,就是三个我捆在一块儿也猜不出她心里想什么呢。 

    等我把一摞作文纸交给她的时候,这姑奶奶先是一副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的架式,紧接着就提到了另一个为这事嘲笑过她的人———房强。 

    房强在职高里过起了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别误会,刀是菜刀,血是从这笨蛋手指头上流出来的。每天都掂着一口装有一斤沙子的铁锅生活,让这厮已经可以单臂做引体向上了。他结婚之后对我发出过这样的感慨:如果他下边和他的手臂一样有力的话,李菁得多幸福呀! 

    扯远了扯远了,看着已经被折磨得脱了人形的我,强子就差给她跪下了。他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他很清醒的认识到,他在院里的地位还不如我呢。张雪出人意料的表示,只要强子炒几个菜请她吃就算完事了,还说看我太辛苦让我也坐陪一下。把我这个美的呀,等菜端上来了我才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居然全是豆制品一类的菜!我流着泪边吃边吐。 
第二章 稀里湖涂上高中
稀里湖涂上高中(5)

    高一期末的时候小日本又杀回来了!!别误会,这次是他们的一部叫《灌篮高手》的动画迅速席卷了各大中小学校。虽然我们祖上受到过这个国家严重的侵害,但这不妨碍我对这部动画的喜爱(没错,我就是一俗人),谁让咱画不出这么好玩儿的东西呢? 
    蓝球很快成为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运动,到什么程度?有一次我们打过20人制的比赛。个别先天条件恶劣的,就模仿什么这军团那军团的,搞些小小的恐怖活动,最让我缅怀的是那帮学那流什么枫的哥们儿。有一回,我实在找不到可以插一手的地方了,于是就坐在场边开始了评论员的工作,出于对他们的嫉妒,我闭着眼睛满口飞沫地把场上的人全都说成是“篮板王”,我们那阵怎么投怎么没有,就知道傻蹦傻跳,还死皮癞脸地呆在场上。 

    心情刚好一点儿,突然感觉到一股劲风向我脸上袭来,是篮球?一定是,身为天才的我怎么会闻不出来它的味道,“砰!!!”我被结结实实地砸了个眼冒金星。我操,他们丫投篮就没这么准过,难道我的脸比球框还大?这时候,一哥们甩了甩头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可恶!居然没砸死!”看着他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的表演我灰溜溜地躲回了教室。先别说我怂,我有我的顾虑:如果我和他打起来了,而他那群哥们儿把篮球馆里打架那场戏演出来的话,事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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