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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正太养成指南-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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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怜的老夫子显然很得意自己可以“创造”宁静,所以心情无比地放松。而叶新月的忽然出现差点吓得他把手里的书给扔出去。
    待他看清楚她是谁啊,显然怒不可遏:“你怎么进来的?”他说完这话后,发现段锦也站在不远处,不由指着他道:“还有你!”
    叶新月好心地指了指他的双耳,示意他摘下塞住两耳的棉絮。
    “曾夫子,我是经过你家大门走了进来的。”怡红院(。7cct。)叶新月“如实”地回答。
    段锦抿了抿嘴唇,没有让自己露出太过明显的笑容,他似乎有些明白叶新月的用意了。不过。毕竟他们才刚刚进了这个院子,见到了曾夫子,要是此时他笑起来,曾夫子铁定会立刻将他们赶出去,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叶新月心里想着自己地话。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玩“语言杂耍”。因为她的话里根本没有说谎话——确实耶。她就是从大门那里走进来的。她说的是“我”,可没说“我们”。要是曾夫子误会了,只能说明他自己年事已高。耳力不好没听清楚,又或许是他的理解能力有误。
    果然,可怜地曾夫子大概注定要背上“耳背”或者“想当然”地罪名:“你们怎么可能从我家的大门进来?我明明已经拴上大门了地!”
    段锦看了一眼叶新月,叶新月却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一直在敲门,后来门就开了。你确定你拴上门了?”她抛出了一个十分具有诱导口吻的反问句。
    “我当然确定!”曾夫子地声音很高。显示了他此刻有多么生气。但是,随即,他又有些迟疑起来。毕竟,人上了年纪,做事情常常会力不从心,有时候明明记得自己做了的事情,实际上根本没做。像今天早上,他以为自己烧了水,可是等到他要泡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根本连炉子都没有燃着。
    叶新月顽皮地看了一眼曾夫子。决定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牵扯”下去——主要是她再扯下去说不定又带出别的什么问题。
    “曾夫子,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就上次那件事情,向您道歉。”叶新月无比诚恳地说,就好像前一秒钟还试图混乱曾夫子记忆的人压根不是她。
    她朝曾夫子鞠了三四次躬,同时手别在背后,不停地做手势让段锦也过来。
    段锦连忙走到了叶新月身边。
    “对不起。”他低头说道。
    曾夫子本来对于叶新月毛毛躁躁地道歉很不在乎,可是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段锦刚要给他鞠躬,他却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老夫本就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不会轻易与你们这些无知小辈计较的。”
    一边说我们是“无知小辈”,一边标榜自己是宽宏大量的好人。看在你记性不好的份儿上,我想要提醒你一句:你一直没回书院给那些学生教课。哪怕是段莫离亲自来找你,你也没有答应重新恢复上课——这可跟肚量大不一样吧?
    当然,腹诽归腹诽,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劝回这个有点顽固有点记仇的老学究回去正常上课,这点叶新月还是没有忘记的。
    而且,段莫离就在外面瞧着呢,这么嚣张的人,要是见她没有办成事情,指不定要怎么嘲笑她呢!
    叶新月瞥了一眼曾夫子看地书,原本她是想看看他看地是什么内容,可以假意奉承几句,活络活络气氛。可是,这一瞥,却叫她有了意外收获。
    咦,如果她没看错,书里面好像夹了一张仕女图。
    看着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会在书里夹着这么一张图?叶新月不太纯洁第想到了一些道貌岸然地典型。咳咳,她干咳了两声,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是来道歉的,不是来观察曾夫子的人品问题——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都不关她的事情。
    不过,曾夫子的反应倒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被人撞破秘密,而恼羞成怒。他用力地合上书,瞪了一眼叶新月:“你怎么随便看别人的书?”
    叶新月无奈地想,我就是看了一眼,你自己有秘密就当心一点嘛,被我看到这么生气做什么。再说了,这是仕女图,又不是“lu“女图,至于你这么紧张吗?赶明儿我要是穿越回现代并且还有机会回来这个文商国的话,一定要给你捎本《PlayBoy,让你见识见识。叶新月邪恶地想。
    当然,要是这番话说出口的话,虽然曾夫子绝对不知道什么是《PlayBoy除非他也是穿越过来的,ORZ),他照样会被气得跳起来的。
    叶新月本想说自己是无心看到的,但是她地视线落到段锦脸上,后者似乎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很显然。他刚才也见到那张仕女图了。毕竟是孩子,虽然他表现得再老成、再沉稳,但是孩子的好奇心向来比较重。尤其这个孩子还有相当长的一段与世隔绝的成长经历。
    只不过,锦儿没有问出口,他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她。似乎在问:“姑姑。那图是怎么回事?”
    叶新月一下子觉得自己肩头地任务变重了——小正太地教育问题可要慎重啊!
    怎么回答锦儿的疑问才算得上合适呢?
    她想了想,改变了原本想要说自己是无意之间看到地话:“曾夫子。这个画上的女子真漂亮,我看着有些眼熟呢。”她硬着头皮说。把这个烫手山芋一般地问题丢给曾夫子。反正,他随便诌个理由,自己立刻跟着附和表示同意,这样也给锦儿一个交代。
    谁知道,曾夫子还真是不按理出牌的老头。他听了叶新月的话,不着急,反而笑得那个心花怒放:“呵呵,你也觉得她漂亮吧?”
    叶新月一时间不知道目前到底是什么状况了。看曾夫子的表情,倒好象夸的不是画儿上地人,而是夸的他似的。
    “呵呵,漂亮。”她干巴巴地笑着,瞥了一眼只是安静听他们说话的段锦。锦儿,姑姑真的很想好好教育你。让你纯洁地长大……
    曾夫子满是感触地重新摊开书。翻到夹着仕女图的那一页,手指尖有些颤抖地摩挲着那张画。仿佛视之为无价之宝。
    叶新月忽然有种感觉,其实,真正让曾夫子视为宝物的,应该是画中那个女子。
    这个女人是谁?叶新月仔细地看了看那女子,可惜仕女图看起来和现在的素描压根是两回事儿,叶新月除了看出女子的左眼下有一颗小小地红痣,其他没什么特别地。但是,画匠深厚的笔力,轻轻勾勒,女子地清婉可人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叶新月注意到,那画纸已经变得有些发黄,而且曾夫子触碰它时,会发出很明显的“沙沙”声,这说明,这张纸已经很脆了。
    曾夫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之中似乎有水光轻轻泛起。
    叶新月对这个女子的身份忽然无比好奇起来。
    “曾夫子,如果不介意,能告诉我她是谁吗?”叶新月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她抛下曾夫子还没有完全接受她道歉这件事,反而好奇这画上的女子的身份起来。
    曾夫子似乎这才惊觉自己在这两人面前表露了太多的情绪,他沉下脸来,重新合上书:“这与你有关吗?”
    叶新月愣了愣,也郁闷了起来:“是你问我她好不好看的。那我也问你个问题,不行吗?这样才公平。”
    曾夫子说话的方式比起段莫离丝毫不含糊:“我又没有答应你,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段莫离是制冷系统坏了的冰箱的话,好歹也就是放饮料的小冰箱级别。要是把曾夫子比喻成问题冰箱,他一定是冻肉的那种,因为他的脾气实在是太臭了!
    叶新月很想翻白眼,怪不得他能赌气这么久不回求学书院。
    “姑姑。”锦儿拉了拉她的衣袖,他还真是没怎么见到姑姑气得干瞪眼的表情。真奇怪,他们不是来跟曾夫子道歉的吗?为什么话题会围着那个画上的女子打转?
    其实,对他而言惊讶好奇都只是一时的,他并不想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只是对于这幅画为什么会被曾夫子夹在书里,感到好奇——这好奇也只是一时的。相比而言,他更好奇姑姑原来的生活,好奇姑姑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好奇姑姑吃东西的口味……好奇姑姑的一切,这好奇才是恒久不变的。
    叶新月这下总算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了。
    真是的,给这个曾夫子搞得差点忘记她来的目的了……叶新月重整了一下情绪:“好好好,我不问了。”
    “我和锦儿是来跟您道歉,希望您能接受我们的歉意,重新回求学书院教课,那里的学生需要你。”叶新月拉起段锦的手,认真地对曾夫子说。
    曾夫子摇了摇头:“我没心情。”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比喜欢更喜欢
    上课还要看心情?叶新月觉得曾夫子明显在拿乔。
    她尽量语气很轻柔地问:“那请问怎么样才能让你有心情呢?”
    曾夫子却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哎——”
    叶新月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么哀怨的神情实在不适合在留着山羊胡的曾夫子脸上出现,简直是噩梦哪。
    她发现曾夫子一边叹着气,一边又看向那本书。估计他又在想那张仕女画。
    “段大夫还在外面等着吗?”他忽然问道。
    叶新月点了点头:“是的。”怡红院(。7cct。)
    曾夫子似乎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你代老夫转告他一声。老夫不才,诸事缠身,完成不了他委托的重任,让他另请高明吧。”
    诸事缠身?我看你挺闲的嘛。叶新月在心里说道。不过,看曾夫子的样子,就好像有什么心结似的,叶新月决定大胆推理、小心求证。
    “曾夫子,这个女子对你很重要吗?”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曾夫子的眼睛猛然一睁,随即却淡淡地回答:“小丫头不要乱说话,我虽然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如果再乱说话,我就要赶你出院子了。”
    叶新月才不会吃这套,赶出院子对她而言毫无威胁——反正有锦儿,大不了再让锦儿翻次墙呗。她眼珠骨碌碌地转着,段锦一下便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在心里苦笑。姑姑的要求他无法拒绝。不过段莫离怕是会生气他这样任性而为的。
    如果那女子对曾夫子真地不重要,他大可以直截了当地说“不重要”。但是,他却只是警告叶新月,若是她继续乱说话,就会被赶出这里——这个反应用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来概括。就是“避重就轻”。
    所以。叶新月基本上确定,自己问对了。
    “这是这个女子年轻时的画像吧?那时候您也很年轻对不对?”她不怕死地继续问。
    曾夫子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说完他脸上立刻露出懊恼之色,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被眼前这丫头套出话来。
    叶新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还知道。您到现在还牵挂着这女子。”
    曾夫子似乎无意与她争辩,他只是叹了口气,重新翻开书,看着画中的女子怔怔然便没了言语。
    看曾夫子这表现,难道是他的单相思?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玩暗恋?
    叶新月本着人文主义情怀,开了口:“曾夫子就是因为这个女子才没心情回书院地吗?”
    曾夫子没有说话。
    段锦看了一眼叶新月,觉得她地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好像这些问题都不只是表面的意思,有一些他不懂地东西在里面。
    曾夫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叶新月很不客气地拉来另一只椅子,向段锦招招手:“锦儿,你也坐。”
    段锦点了点头,也坐下了。
    “丫头,想来你也跟我有缘。若不是你那天气得我回家看书解气。又怎么会翻出这张画来。”曾夫子轻声说道,语气说不出来是喜是悲。但是饱含着沧桑。
    叶新月哭笑不得,她只听过借酒消愁地,没听过看书解气的。这曾夫子果然是个性格很有闪光点的老学究啊。
    不过,当事人此时正在回忆,并不需要她说多少话。曾夫子让她坐下的用意,就是要她听他讲故事。
    大约在三十年前,有一个年轻的秀才,虽然读书刻苦,但却屡试不中。因为要维持生计,他便到一个县太爷家,给县太爷地独生女儿做西席先生。
    这个秀才还算有些才华,他教小姐的成果让县太爷很满意。小姐也很尊重他……
    叶新月同学很煞风景地插话:“该不会是这个秀才和小姐后来互相爱慕了吧?”
    曾夫子一愣:“你怎么知道?”
    叶新月差点没打呵欠,这种故事早八百年前的戏文就已经演到烂了好不好?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
    “这个……我就是猜测一下,看来我猜对了?”她笑着打哈哈蒙混过关。
    “正如你所料,这个秀才和小姐之间,有了一些朦胧的情愫,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开
    这时,换段锦打岔:“姑姑,什么叫爱慕?”
    叶新月一愣,随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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