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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爱神的黑白羽翼2-第27章

小说: 爱神的黑白羽翼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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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我们可以锁住他的……”她的手慢慢抚上那根晶莹的银白手链,“……那个你不喜欢的流光,用它锁住他吧,我们可以办到的。”不大的声音,却是无比坚定的语气。 

  流光抬起身来,然美对他保证地点头。他垂眼看那根银白的手链,从默默地凝视到会心地笑。 

  路人频频侧目——坠入凡间的精灵。然美被那样干净的笑容深深感动,这是……值得她豁出性命去保护的微笑。 

  “我们去游乐场吧!一切照原计划进行!”她从长椅上站起来,深呼吸了一口,转头俯看着流光,竭尽全力地装出开心的笑脸,“一起去吧!”她朝愣愣的流光伸出手来。 

  流光拉住她的手,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老师,我可不可以……叫你然美?”他小心翼翼地问,语气里透着期待。 

  然美愣了一下,欣然点头:“当然可以。”本来就是你自己硬要叫我“老师”的啊。 

  沮丧的痕迹忽地不见,流光的脸上是释然的微笑:“然美……”他抬起头,确定地念着然美的名字。 

  低低的声音,轻柔的语调,然美保持着微笑,其实仍有些不适应这么突然转变的称谓,也许是自己已经习惯被他怪怪地叫做“老师”了吧。可是也无妨,反正今后也一定会慢慢习惯的。就像她已经习惯流光的存在一样。 

  “我一直都想这样叫你。”他眯着眼睛,傻傻地笑。 

  “你喜欢怎么叫我都行!” 

  看见然美近在咫尺的面容,流光的脸上荡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不要再次抛弃我,然美。”他的双手忽然紧紧箍着她的肩。清澈的瞳人里隐隐燃烧着什么。突然间,动作和语调都成熟得像个大人。 

  “……”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迟钝的然美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以前的我没有勇气,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如果你再抛下我,我会很厚脸皮地纠缠到底的!”一面是好像誓言一样认真的语气,一面却是孩子气的倔犟,“然美,我真的一定会纠缠到底的!!” 

  她听不懂他的话,而他,似乎也没有想要让她懂。 

  “但是,你决不会那么做的。”他安静地笑,站起身来,牵住然美的手,又恢复到活力四射的样子,“我们去游乐场吧!” 

  “嗯。”然美顺风点头,忽然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正因为开始不够美好,才更要努力让结局美好啊。决定了,为了流光,剩下的一天,要让它变成最美好的回忆! 

  CHAPTER 14 

  喧闹拥挤的夜市。 

  猎两手插在裤兜里,心不在焉地走在蒋泰山和尖叫女生的后面。已经将近八个小时了,他满脑子还是沈流光、陆然美、莲华……他笃定他们三个是串通一气来针对他的!因为他们知道他总是最容易受到挑衅的那一个。 

  越是这么想着,他的脸色就越发阴郁,但看在外人眼里却是酷劲十足,再加上高中生罕见的一米八的身高和异常英俊的脸孔,即使是在夜里,出挑的猎也总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机械地迈着步子。迎面而来的人突然撞上他的肩!这猛力的一撞被他偏激的防御机制迅速定义成刻意挑衅,于是憋在心中的不快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火山爆发似的涌上他的脑门! 

  攥紧了拳头,他火大地转身—— 

  “哦,对不起。” 

  撞到他的人迟钝地回头,轻描淡写地道了个歉,转身和朋友们走开。 

  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他即将送出的拳头无力地松开。他是不是非常滑稽?其实根本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根本没有人把他的愤怒当做一回事! 

  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 

  随便你再像以前那样发疯! 

  莲华的话,像一把大锤凿在他胸口。的确,不是第一次…… 

  修车间的外面。 

  他已经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原因起的争执。反正当他停下拳头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遍体鳞伤。 

  好久没这么过瘾了,简直爽快至极! 

  他轻蔑地笑,松开抓着对方衣服的手:“记住了,我可没有仗着人多欺负你!是你自己没本事!”他从那个虚弱的身体上跨起来。哼,打架?他还从没有碰上过敌手。 

  “陆然猎,我还没死呢!!”已经几乎爬不起来,受伤的少年还是不依不饶。 

  猎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进修理间。 

  “别走!!陆然猎!!”受伤的少年挣扎着站起来,却被另三个不良少年挡住。 

  “都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啊你?” 

  “看你这个模样,跟个女人差不多!!打又打不赢,难道想找死?!” 

  三个嬉笑着的男生不客气地出手推搡他,他不服气地冲过来,又被几拳打翻在地。 

  猎听着五米开外的嚷嚷和拳打脚踢,慢悠悠地擦着机车。 

  “陆然猎!!你是个废物!!除了打架你还会做什么?!” 

  猎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他好像可以预知那家伙接下来的话。 

  “没用的寄生虫!!除了打架斗殴吃闲饭你什么都不会!!要不是靠家里几个钱,你这废物早就饿死街头了!!” 

  握着帕子的手蓦地收紧。 

  “你不止是废物!!你还是个罪犯!!你们全家都是罪犯!!总有一天你会跟你爷爷一样变成杀人犯的!!哈哈!!我拭目以待啊——” 

  就在这一刻,他的大脑完全瘫痪,理智退去,只剩下本能!条件反射地抄起手边的扳手—— 

  阳光下,高高地举起“凶器”,目标是那家伙的脑袋! 

  一声闷响!! 

  扳手没有如愿以偿地落在对方脆弱的头壳上,而是砸向了沥青马路! 

  猎因为惯性几乎跪倒在地,扳手吻上地面时,电击般的麻木感蹿上手臂,他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拼在右臂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你疯了吗?!这是在杀人!!”冲着他一阵大吼的是一个陌生的美少年,是他及时从地上拖开那个虚弱的伤者的。 

  猎被他的大吼震醒,什么时候冲到外面来的?什么时候握着扳手的?这个男生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一片茫然。 

  四周突然安静。 

  他抬头打量周遭的人,从他们惊赫的眼神中,最起码他可以猜到,自己刚才的模样有多么恐怖。 

  那个时候的他十五岁,和那个叫莲华的家伙真正认识,也是在上了高中以后。 

  为什么一想起这件事他就会全身虚汗直冒? 

  “猎!陪我去那边的鬼屋玩嘛!”尖叫女生跑过来挽住猎的手臂,他恍然回过神来,“嘻嘻……猎,那些女生都在看你耶!!”女生抱紧猎的胳膊,一副幸福得要死的样子。 

  蒋泰山叹了口气:“哎呀,小碧,你一个女孩子,精力怎么比我们还旺盛啊?!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了吧!这夜市怪没意思的。” 

  “我不回去。”说话的是猎。 

  “咦?”蒋泰山心头一个激灵,“小猎猎你打算在外面过夜?”听猎的口气他便嗅到不好的苗头,难道他还在为中午的事怄气? 

  “我要玩通宵,你们要回去请自便。”猎冷冰冰地转身。 

  “猎不回去我也不要回去!!”见猎转身,小碧连忙赶上搂住他的胳膊。 

  “喂喂喂!!姑奶奶,大少爷!!”蒋泰山耷拉着一张苦瓜脸,“要是这地方好玩也罢了,根本就无聊透顶,需要玩一个通宵吗?!”拜托任性也有个限度好不好,哭!他大概是三个人中唯一有理智的一个了。 

  猎瞥了一眼身边娇小的女生:“你不回去?不怕?” 

  小碧冲着他甜蜜蜜地笑:“有猎在我什么都不怕!猎你要去什么地方,我就跟你去什么地方!” 

  蒋泰山立即打了个寒战!真是……肉麻到他自叹不如。 

  “……真可爱。”猎忽然轻柔地扳起小碧的下巴,英俊的脸上是难得的嘉许的笑,不仅是小碧,甚至连蒋泰山和路过的行人,都被这迷人的微笑电到! 

  “好……好看……”王子的微笑已经让小碧分不清东西南北。 

  可惜这美丽的笑容只是昙花一现,接下来,猎的口气和脸色又狠狠一沉,“……不像那个女人,只知道唠叨和胳膊肘往外拐。蒋泰山!你是要陪我还是自己回去?!” 

  “唉……”蒋泰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舍命陪君子。 

  隐隐约约听到沉重的敲钟声,他像是从一个深沉的梦中睡醒,抬起头来,面前是冗长的过道,晃晃荡荡的,灰蒙蒙的,空间中充斥着陌生难闻的味道,他听到男人疲惫的说话声,听到一些大肆叫嚣,还听到虚弱的咳嗽。 

  咯噔!狱警打开了面前的铁门,他麻木地走了进去。 

  “爸爸,我们要去见谁?” 

  甜美的童声唤回他涣散的注意力,他这才恍然意识到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低下头,他看见那张无辜可爱的脸。 

  “猎,我们要去见你的爷爷。”他尽量轻地说,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紧张。 

  “爷爷为什么在这里?妈妈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顾左右而言它:“爷爷……一直很想见你一面。” 

  狱警把他们领进一间房,一张宽大的桌子横在中央,隔音玻璃,通话器,三张椅子,两边各有一扇门,他们从这边的门走进去,那个人……将要从那扇门走出来。 

  对面的门没过多久就开了,看到那张熟悉而憔悴的面孔,他的心跳猛地加剧! 

  “乔,好久不见了。”那个人微笑着,似乎很开心,转头看见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啊,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就是我的孙子?” 

  猎只是定定地看着朝他微笑的人。 

  “他叫陆然猎。”陆乔把话筒递到猎耳边,“猎,快叫爷爷!” 

  猎还是那么定定地看着两个人,良久,才叫了一声“爷爷”。 

  “猎,乖!”被叫做爷爷的人脸上泛开苦涩的笑,“你出生到现在,爷爷也一直没有见过你,没有抱过你,你都长这么大了?呵呵,本来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的,是爷爷我用报纸折的大帆船……”想到要见自己的孙子,他兴奋得都忘了东西是不可能带来亲自交给他的。 

  “爸爸,对不起,本来应该早点带猎来见你的,但是若梨她……”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爷爷难过地笑着,五十多岁的人,却显得那么沧桑,“我……可以和猎多聊一会儿吗?” 

  陆乔默默地把话筒递给猎。自此他们的对话,他都只听得到猎这一边。他不晓得他们都说了什么,只知道猎除了小声地敷衍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应有的称谓,也没有一丝的感情。陆乔的心一怔!他想要立即夺回话筒,可是当看到玻璃后紧张得无言以对的父亲,他也完全呆住了。 

  父亲勉强地解释了些什么,但是猎根本不相信,依然穷追不舍: 

  “你是不是杀了人?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杀了人?!” 

  父亲的眼睛惊恐地瞪大,黑色的瞳孔在突出的白色中央,变成一个骇人的黑点! 

  “为什么要杀人?你是不是觉得杀人很好玩?你是不是生下来就很喜欢杀人?!”猎的声音陡然提高,像是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又或者他太低估了他儿子的智商,猎早已知道了答案,只不过想要亲自求证而已。 

  父亲的嘴惊骇地大张,像一条缺氧的、濒临死亡的鱼。猎的控诉犹如一枚子弹,生生地射穿他的肺!他不断张合的嘴一遍遍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一双手开始不安地抖动。就在陆乔一把夺过猎手中的话筒的一刹那,他的容颜憔悴的父亲突然惊恐地站起身来,整个人趴在猎面前的玻璃上,大声叫嚷着,使劲捶打着玻璃,撑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扭曲狰狞的面孔猛然窜到小小的猎的面前!猎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身子害怕地瑟缩起来。他连忙一把抱过猎,把颤抖的儿子紧紧按在怀里,不许猎再去看那个疯狂可怕的人。 

  最后向后瞥的时候,那个咆哮的男人正被狱警架走,憔悴的脸孔是一种他永生难忘的苍白。 

  他死死搂着猎,紧闭着眼睛,渐渐地可以感受到猎的身子不再颤抖。 

  四周忽然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他好像转眼间来到另一个空间。 

  不对!他闻到血腥的味道!浓烈的血腥味!猛抬起头来—— 

  一间昏暗狭窄的屋子,头顶的白芷灯泡恐怖地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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