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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就做白日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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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件事情就像红酒一样还有后劲,之后的日子,只要宿管办的在不该关门的时候关着门并且不见人影,一帮同学就会浮想连篇议论纷纷。
    我已经记不清楚愚人节是什么时候流行到我们中间的,从我知道它开始我就觉得这应该是个能够让人开心的日子,不管是捉弄别人还是被人捉弄。我们今天可能是过分了那么一点点,所以付出的代价就是——睡不着。我和邱娜在关门的最后一刻冲出学校,跑到卡啦OK,K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我们刚爬到床上,邱娜习惯性的塞上耳塞听收音机,过了没多久,睡意朦胧的我就听见邱娜惊愕的一声大叫,“张国荣死了!”我本来以为她在开玩笑或者是别人开玩笑捉弄我们呢,可是想想,今天已经不是愚人节了,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坐了起来。邱娜拔下耳机,只听收音机里传来:“……从香港中环一家酒店的二十楼跳了下来……”然后收音机里响起了他的歌。
    在网上打开任何一个网站都有大篇幅的对这件事情的报道,其中有一则很有趣,说张国荣跳楼之后,有人立刻抱了警,可是因为那天是愚人节所以当时接到报案的警察根本就没有理会,导致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处理,酒店的负责人和一群围观的群众不知所措,只好一直报警,警局方面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接到同样的报警,才派了两个巡逻的警员到现场去看看,一看才知道是真的。消息很快传开,可是除了亲赴现场亲眼看见的人,没有一个相信,我们翻查了几个网站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留言记录,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个假消息,直到八点以后才开始有人相信。消息还说,自从张国荣的死讯被证实之后,香港那边,从昨天晚上九点到今天凌晨已经有八个人跳楼自杀,原因千奇百怪。这篇报道的真实性我们无从得知,只是觉得选在愚人节这天跳楼,他这个玩笑似乎开得太大了点。
    其实我对他没有特别的喜爱,只是想不通一个那么有钱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难道真的如报道所说是患了抑郁症吗?名气金钱他都有了还有什么可抑郁的,我都没有抑郁他抑郁什么呀!不过说到底这都是人家的事情,跳楼这么大的事人家总有自己的理由。
    有意思的是,自张国荣死了之后娱乐圈里就接二连三的有人死亡,用记者的话说这些人是“流年不利”。更更有意思的是,他死后没多久,人类一场巨大的灾难开始迅速蔓延,有人笑称“细菌都为哥哥奔丧来了。”
第三部分 第二十一章 “非典”期间
    这个巨大的灾难就是“非典”。
    我清楚的记得张国荣死了还不足一个星期,我们这里就传来了黎威之前跟我说的关于非典的消息,虽然那个时候非典对于我们这里来说仅仅只是从各种渠道听说来的一些可怕的消息,但我们学校紧跟时代步伐,立刻实行了全封闭式管理,从此,我们彻底成了囚犯。
    原以为这样会给热恋中在情侣带来不便,谁知道不仅没有副面影响反而还增加了彼此间的情趣。我们学校垃圾堆旁边有堵墙好象是被谁踹了一脚,就比周围的墙矮了一截,很多人就从那里翻过去,男孩子可以轻而易举的跨过去可是对于女孩子就比较有难度了,很多男孩子趁这个机会掐油而这个时候女孩子不但不介意反而会觉得男孩子威猛勇敢。我和邱娜有一次翻墙的时候就亲眼看到过这样的情形:一男一女在我们前面翻墙,男孩子双手一撑一跃而过而女孩子却坐在墙上死活不肯往下蹦,这时候男孩子以助人为乐为由抱住女孩,双手在那女孩子背后摸来摸去,女孩子不仅没怪他还对他非常感激。我不知道他们以前是不是就是认识的,可以确定的是,通过这件事他们的关系肯定比以前要更近一层。
    后来我们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堵墙不知道怎么的竟越来越矮了,终于没多久就被彻底移平。正当我们暗自庆幸以后可以更加轻松的偷溜出去而不用翻墙那么狼狈时,学校发来了出入证。这意味着只要挂着这个狗牌(之所以称之为狗牌的原因是:当我们在脖子上挂上这个标明了我们姓名性别班级学生证号以及辅导员姓名的蓝色出入证牌子之后总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人出售的小动物特别是小狗}你就可以昂首挺胸的出入“监狱”,我从前没感觉到原来可以自由进出是这么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实行了出入证这个政策以后我们学校几乎天天都有人跟看门的吵架。开始是听说有一个男孩有一天因为父母来送东西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进进出出好几趟,而看门的我估计是闲着没事干就不厌其烦的检查他的出入证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仔细,终于把那男孩惹火了,骂道:“你老花眼还是怎么的,我刚才进出好几次了还看什么看,毛病!”看们A拽道:“我就要看你的怎么了?”那男孩一怒转身就想直接冲进去,突然那五六个看门的一拥而上围住那个男孩,一副要以多欺少的架势,那男孩以为真的要开打一时情急就把其中一个往旁边一推,谁知道那个看着肥肥胖胖的家伙竟然那么弱不禁风随便一推就推得他连续倒退十几步,脑袋撞到了玻璃上开了好长一条口子,没死,送到医院去了。那男孩被开除,男孩的爸爸不服气,威胁校长道:“你等着,老子跟你玩到底!”至于后来是怎么个玩法,我也不知道了。
    还有一次闹得比较大的就是小蔓。那天我,小蔓和邱娜逛街回来,小蔓进门的时候急了点没让那看门的看清楚她的出入证,那看门的厉声叫住她,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把小蔓数落了一番,那口气,别说是小蔓,我都想跟他吵架。小蔓开始是跟他们争该不该在进校门的时候跑步,后来竟发展成了对骂,我们看情形不对就拉开了小蔓。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谁知道晚上的时候看门的竟然无缘无故的没收了小蔓的出入证,连个借口都没有,这件事情把小蔓弄得哭了。后来我们陪小蔓去要,他们始终说不出为什么要收小蔓出入证,他们只说他们有这个权利,是啊,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出入证没要到手不说倒是又吵了一架。我们无奈,只好去找辅导员,以为可以为小蔓做主,岂料我们的辅导员除了跟那看门的赔礼道歉之外什么用都没有,其实也难怪,她才刚刚大学毕业在学校里没什么地位所以连看门的都可以欺负她。那看门的坚持说三天之内绝不还给小蔓,后来一个星期之后,出入证通过高灵的手回到了小蔓手里,总算是个大团圆的结局,可是似乎这个过程是没有必要的。
    我们平时出入校园的时候经常也会碰到一些小打小闹。看门的说他们很辛苦我们不会体谅他们实在不应该。也是,大热的天他们还要上班还不能吹冷气的确不容易,所以我不容易也不让你容易,所以人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是很正常的,大家应该体谅。
第三部分 第二十二章 有生之年不能幸免
    晚上六点多钟,我和邱娜逛完街回来,像平常那样大包小包吃的穿的,兴高采烈。
    我们正津津有味的啃着鸭脖子,突然一个噩耗传来,“班长死了。”高灵一脸笑意让我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常浩死啦!”这个时候高灵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可是我还是觉得她在开玩笑。“真的,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眼看着高灵越来越严肃,我们开始认真听她说话,“我也是刚刚听说的,也不是很清楚,听男生说,他们中午吃过饭在篮球场打球,本来还好好的,可是常浩突然间晕倒了,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去医务室找人,说是过了好半天才找来个人,来的那人只说了句‘赶快把他送到医院去’然后自己就走掉了,他们才马上叫了辆出租车送他去医院,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因为太热所以中暑晕倒了,谁知道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说救不活了,要通知他的家人,谁也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听男生们说送他去医院的那几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呢。”
    我相信高灵绝对不会把一个玩笑开的这么认真,可是听了她的陈述在逻辑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打球也会死人的吗?”
    “正常人打球当然不会死了,可是他有心脏病。”高灵说。
    “他有心脏病吗?看不出来啊!”
    “心脏病又不会写在脸上,当然看不出来拉,别说你看不出来,和他同个宿舍的那三个都不知道。”
    “那他平常不吃药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有病,就不应该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啊。”
    高灵笑笑,没再说话。
    其实我跟常浩接触的很少,因为我很少去上课,可能在校园里碰到他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在我的记忆里最后一次见他,是他召集我们成教的人开会,因为我们这里面的大多数和我一样很少去上课,所以在老师的眼里他作为一班之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天我们跟他大吵了一架,十几个人围攻他,弄得他差点招架不住,其实我们也知道他为人憨厚不怎么会说话,要他夹在我们和老师之间实在是为难了他,大家之所以还咬住他每一句无心的口误,句句相逼,也只是开个玩笑。
    可是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再想起那天的事情,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因为在他看来不一定会觉得我们是在开玩笑。
    我跟他虽然没什么交情,对于他的死,老实说谈不上难过,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我上那么多年学,以前的学校也死了不少人,他算是离我最近的。
    当大家都接受了这件事之后,高灵哭得很伤心,邱娜面无表情,而我就在想,不知道他临死之前那一刻在想些什么呢?从前在高灵那里也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他来自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生活还算可以,他学习很用功,高考成绩也很好,本来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可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掉档了,之后展转来到了这所学校。他从前怎么认真学习我不知道,就我现在对他如此不深的了解都知道,他从不迟到早退更不会旷课不说,就他每一本书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看得我都手软。一个如此刻苦的人,可想而知他的生活是多么的枯燥乏味,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有没有一部很想看但因为学习紧张而一直没有机会看的电影或者是一场足球赛;又或者他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比如西藏、甚至是东京伦敦巴黎埃及南极;有没有曾经为了学业而放弃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总该有一些事情是自己想做的,我想在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他的遗憾绝对不会是还有哪几道作业题没有解答。
    第二天中午,我和邱娜在餐厅碰到常浩宿舍的三个男生,大家一起聊起常浩的事情,我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他们为什么和常浩住在一起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他有病,难道平常没看到他吃药的吗。其中一个叫苏周的人说:“其实我们看到他常常吃药了,但他把药瓶上的商标撕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吃什么药,问他他说他吃的是维生素之类的保健药,再说他看上去健康得很,我们哪会想到他会有那种病啊,体育课他一节没旷过,跑起来比我还快,上次军训最后那个拉练,我们宿舍就他一个参加了,现在想想,那次他没出事真的是很幸运了,真不明白他,明知道自己有病干麻还拼命似的。”
    我们倒是真没想到,平常人多一点说话就会结巴的常浩居然是这样要强的一个人,我想这绝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班长的原因。
    过了会高灵也来了,她告诉我们常浩的父母来了,学校的领导领着他们去认领尸体了。那种场面真的叫人不敢想象。高灵还说,这次学校可能会有麻烦,因为据说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医务室的磨磨蹭蹭他根本就不至于那么严重,学生还可以说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知道如何应对,但医务室的人应该知道像这种情况首先应该做的就是人工呼吸之类的急救但是他们当时并没有那么做,而且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先把人平放在地上,并且散开人群,然后打120求救,根本就不能像他们那样把他颠啊颠的抬到出租车上再送到医院去,这些基本的常识医务室连交代都没交代一句,太不负责任了。
    高灵的话让我们气愤异常,大骂学校草菅人命,大家伙还盘算着如果常浩的父母要跟学校打官司我们要不要出庭做个证什么的。
    后来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跟常浩家人交代的,他们并没有找学校麻烦,老实说我们还挺失望的。
    两天之后,常浩的尸体被运往火葬场火化,除了我和邱娜全班同学都去了。本来前一天我是准备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当天早上我居然害怕起来,不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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