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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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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不起,我要走了,因为我的艾滋根本没有希望治愈。我不像让你看到我死在那种病上时满脸水痘骨瘦如柴的惨状。我不想拖累你。如果我先死了,你还可以记住我最漂亮的时刻,那才是你真正的宁宁老婆。
“威哥,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你要去娶一个爱你的女人,那怕是苏一。你去过那种咱哥说的健康、快乐、幸福的生活吧,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你可以记住我,但不要超过一年。你尽量忘记我吧,你才能更好的生活,不要我成为你生活的阴翳。
“还有,你脾气太暴,我警告你,你可以对任何人施暴,但不允许你因为我怪罪咱哥。你要听咱哥的话,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他说的话每一句我都听,每一句我都不反抗,我也不允许你反抗。如果你敢对咱哥怎么样,我会恨你一辈子,化为厉鬼也不放过你!
“威哥,你把我剩下的那几万块钱给咱哥让他回老家吧,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合他,让他马上离开。还有,不要和咱哥争抢我的骨灰,我要跟咱哥回家。我想回家。
“哥,我的好哥哥,我更舍不得你,请你再叫我一声臭臭吧。我真的好爱你,可我现在已经没有爱你的资格了。我先走了,我希望下辈子可以在此碰见你,你可以成为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让我好好去疼去爱去宠。哥,我爱你爱到疯掉,你却始终不理解我。我从不恨你,我没办法恨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想天天看着你,看你笑,看你皱眉,看你打呵欠,看你睡觉时的睫毛。哥,我这里还有点琐事没办,这算是我三个遗愿吧你帮我了结吧,我在天堂等着你。。。。。。”
我在天堂等着你!我在天堂等着你!
我再看不下去,一阵的的心酸马上占据了心脏,哀伤浮现。浑身上下被悲痛欲绝的酸楚疯狂占据。这迟来的悲伤阿!
我忽然向门外狂奔,在凛冽的北风中追赶那辆消失了的急救车:
亚宁!亚宁阿!
天要下雪了呵。
49。无处可逃
       当怎样逃离又怎样回来
心中的感觉没人可以猜到
连同自己
走掉的,忘不掉
留下的,要疯掉
向左和向右,离开和挽留
两个方向,两种下场
一种心情,一样哀伤
其实,逃往只是个很暧昧很模糊的概念,因为我只知道目的,却不知道结果和过程。甚至没有方向。
正如,我爱上雷子却又因为宿命不敢去爱时,我选择了逃亡。不知怎的冒冒失失就来到了这个新乡,一个位于河南北部的工业城市。一下火车,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就给人掏去,我不晓得我这是倒霉命运的继续还是大难之后必有大福的前兆。但现在必须面对的是要找份工作,不然我自己只会饿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抬头看看前面的夜里的路,路灯清冷,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货车,再没有其他人。我感觉这样很好,把自己抛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任何人;不必为谁的故事哀伤,也无须别人为自己的故事落泪。
也许离开不是真正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到一个陌生中让伤痕累累的身子恢复。因为,起码陌生人不会拿情感来折磨我们让我们有爱不敢、有恨不能。
在新乡的热闹和繁荣中逗留了三四天,却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找到工作,因为整个社会的自然调配是相当严谨而有序的,想贸然间闯到这个生活圈子里去抢别人的饭碗,是需要极敏锐的目光、极好的耐性和运气的。如果看看那么多的流浪汉和拾荒者就知道。
第四天,我背着被割了个大口子的背包,坐在市中心的转盘处一个水泥路障上,抬头看四月上旬白花花的阳光。有点迷茫,有点认命。想起去年到北京后在亚宁的一手策划下我衣食无忧地过的那一段锦衣玉食的生活,再看看如今孤零零一个人,落魄地像只狗把自己抛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简直像做梦一般。
看着闪烁的红绿灯和木偶似机械的交警,以及脸色麻木的行人的脸,感觉好想哭。我这才明白自己长这么大原来是一直没心没肺地活在别人的关怀里。如今只剩下自己时,却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原来自己还是个孩子。
按现在来看自己,在我高考落榜那一年到郑州找熟人打工和在北京天鹅饭店夕阳农场打工,都不过是继续掠夺别人的关心罢了。而真正一个人孤独地闯荡时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就像现在,一天吃一顿饭,睡在火车站的候车厅以及低三下四地不断找工作。
当熬到第五天工作仍然没有着落,我钱包里的钱只剩下十块钱时,我还在火车站徘徊。我忽然决定要用这仅有的十块钱给雷子打个电话,然后就两手空空地将自己逼上乞讨为生的绝路。我不妨也会学别人坑蒙拐骗的招数,写一张纸牌说自己父母双亡考上大学无力支付学费之类骗取世上剩余不多的善良人的同情和钞票。
当一个热被逼到绝望时,如果他是倔强的,他会选择死亡,如亚宁和周扬;如果他是懦弱的,他会堕落成一堆招惹苍蝇的垃圾,在世上厚颜无耻地苟延残喘,如我。我想假如没有邂逅雷子,假如这一切发生的事情把雷子排除出局压根不让他上场,也许我早崩溃成一堆风华的石头粉末了。可现在我不想死,因为我对某个人还有牵挂,奢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普通人的幸福。
到一家商场旁边的公话超市给雷子打电话,因为我带的那张面值五十元的IP卡,只能在开封地区使用。好讽刺!
雷子接到电话,既没有太生气也没有太兴奋,只是叹口气说你在哪里,我在找你。
我说新乡火车站。
他说你会回来的,不是么。你会回到我这里。
我说不可能了,我的钱给人掏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只是用不容反抗的语气说:你呆在火车站大广告牌下别动,我让我一个在新乡医学院的哥们儿接你先到他那里,我马上赶过去接你回来。
再次见到雷子是在新乡医学院的男生宿舍。那会儿我正木木地躺在雷子的哥们儿那床上发呆,宿舍里其他的几个人围一电脑在看电影。“呼”的一下,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喊:
晓风!玉宁呢!
接着我看见了那张黑黑的亲切的脸,额发给汗湿透了粘在脸上。是雷子,真的是雷子。
雷子那个叫晓风的哥们儿马上从围着电脑的人群中挤出来,说:床上那不是?
雷子仰头看了看我,我也从床上坐起来看他,谁也没说话。但我读懂了他眼神中那种埋怨的神色和淡淡的哀伤。那种情感像一柄雕塑刀,将泥胎似的我身上的泥坯一点点刮去,直至只剩一颗水晶般晶莹却孤寂的心脏。
我很想哭,却没有。
从床上跳下来,拉住他的手说咱们回家吧。
感觉那会儿自己像个迷路的孩子见到了父母,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口气中的央求和疲倦。
他点了点头,眼眶里有明晃晃的液体在滚动。
从新乡医学院出来,他并没有让直接在邻校河南职业技术师范学院门口坐公交回火车站,而是说走走吧,我有话给你说。
他抬头看了看前面正在翻修的公路,柏油已经铲去,路面都是坑坑洼洼,两边堆着挑下水道沟洼出来的新土,一堆堆像小丘陵或者坟茔,在烈日和热风下招摇。偶尔有车辆冲过,扬起一天的尘土。他让我走在靠公路边而他走在路的内侧,因为这样,车辆扬起的尘土就可以给他挡住一部分,我身上就可以少一点。
他眼睛一直往前看,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走路,脸上油汗汪汪的。他紧紧抿了抿唇,却尽量用一种似乎极淡极淡的口气问:
为什么要一个人走?!
我看了看他,拉了拉不断下坠并松开的背包带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他忽然发火了,冲我喊一句,并把我重重推倒土堆上去。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的想法是为了逃开他不给他累赘和负担,但我们之间没必要说那些苍白的东西。我知道,我相信他也知道。便没有必要用多余的话打破默契。
我默默从土堆上站起来,一声不吭地拍拍腿上的土。
雷子的鼻孔张得圆圆的,神色有些激动了,确切来说是一下子有些激愤了:你以为你很懂事儿啊,你以为你躲开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了?你想没想过你离开是对你有好处还是对我有好阿,有什么事儿我们不能共同背负非要你一个人乱闯乱跑,出了事儿你能负起自己点责任吗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我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但我看清了他眼角正有泪珠慢慢滑下,眼睛里还有大颗大颗明晃晃的东西在闪动。我抬了抬手向给他擦擦泪,却最终将满是灰尘的手放下。我想我也哭了的,因为我脸上一直有热乎乎的液体在淌,鼻子里也是酸酸的。
对不起啊。他的口气忽然软了下来: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他说着将我拉过来在胸前抱了抱,却又马上松开了:玉宁,我只是担心你,你别想多了,我不是存心骂。。。。。。唉说这些干什么!对了玉宁,周副的案子有转机。
听了雷子的讲述我才知道,周副,目前和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已经被判了死缓,因为平姨最终将钱如数地从国外带回来,这一点小刘师傅猜对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周副和平姨之间竟然还有些瓜葛。原来平姨是周副的姑表姐,也是家里面定了婚约的青梅竹马。在周副上大学之前就他们就有了一个儿子了的,那就是小刘。但周副在大学痴恋着我的妈妈,便同平姨解除了婚约…………这也就是为什么周扬的奶奶恼恨周副一家的原因。周副同家里闹翻后,就同周扬的妈妈结婚了,据说就是因为周扬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模样十分神似。但周副却始终没法将周扬的妈妈当作我的妈妈,便隔三差五地拿她出气,她便同周副离了婚一个人南下闯荡去了。留周副和周扬爷俩。
而这十几年里,平姨都没有真正离开周副,她一直带着小刘在周副身边帮他料理家务,是个名副其实的管家。特别是在周副同周扬的妈妈离婚后,平姨对周副更是一百个顺从和期待。但周副心里面除了周扬便是我和亚宁,甚至到他东窗事发前他还叮嘱平姨将受贿得来的钱用在我们三个身上。平姨恼恨他对另一个儿子小刘的视而不见,便一气之下带钱跑了。
但平姨毕竟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更舍不得在国内守着父亲却不得相认的儿子,更舍不得周副被判死刑,便带钱又回来给周副扒条命。在法庭上,她告诉了小刘谁是他的父亲,然后趁着人不备当着周副的面一头撞到墙上,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雷子说玉宁别担心了,好歹周副还有条命在,我们可以去探视他;现在你又多了个小刘这样的好哥哥,你不该感到高兴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明白我是个太晦气的日呢,我不想再去沾染他们让他们生出什么事儿来。可我又没有本事彻底出逃,所以我还是迷茫而矛盾地呆在雷子身边。
雷子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叹口气说:玉宁,你逃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因为你的心是灰的。如果你不把自己沉重的思想包袱放下来,你逃得再远也注定无处可逃,你永远不会真正生活得平静快乐。相信我,把自己放开好吗,你不是不被世俗所容,你还有路子可走,譬如回到在乎你的身边,重新一种普通人的生活。
雷子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自己也意识到说得有些多了,便舔了舔嘴唇:玉宁,我想让你今年跟高三学生一起参加高考,考一个普通的大学,找一份普通的工作,过一辈子普通的日子,安安稳稳一生…………你以后就不要再搞戏曲古筝之类风雅的东西了,那些东西很容易让人忧伤、脆弱、清高,也许这正是你敏感得不快乐的原因。
他接着又淡淡地说:我也准备回来重新参加高考,我已经退学了。
我看着他黑黑的脸上,浮现的是一种关切和懂事儿,更多的是兄长般的呵护。他的神色落寞而坚韧,我想我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他为什么他从原本很不错的中国人民大学退学回来重考了,我知道他是怕我自己闯不过高考这一关。
我心头热热的,看着他的脸叫他:雷子!
怎么了,他扭头问。
没什么,我说。一下子有很多话要说,却一下子又全忘掉,只好自己傻傻地笑。
快走吧,他说:前面有公交站牌,快点,车来了。
周口市太康县一中。雷子的母校。
经过雷子四处找他的老班主任和有关校领导,终于在四月下旬高考报名截止前三天降名报上,并双双插进全校最强悍的复读班。这还得感谢目前教育体系的漏洞和高中领导们高明的作弊手段,可以滴水不漏地办假学籍假档案却和真的一样用。像我这样的社会无业游民经他们的手之后,竟然也变成了重点高中高三的一名应届毕业生。
也许雷子的话是对的,走平凡人的路才是快乐的。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正规的中庸路子是从初中到高中,再从高中努力考到大学拿个本科文凭找个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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