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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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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 
是周副!我敢肯定地认为!我脑海掠过一丝怒火!正当我准备折身而回,却听见周扬对雷子发脾气:你不是说玉宁答应我天天要来看我的吗,怎么一次都没有见他!
我听见雷子的语气很支吾:那个,哦,他这几天忙着搬家,太忙么不是。。。。。。
这时周副插了一嘴:雷子,你这是一什么朋友阿这么难请,比财神爷还较贵哪!看扬扬成天惦记着!
周扬猛地提高了声音:还不都是你!
我怎么了,周副疑惑不已。
怎么不怪你啊,周扬说:他爸爸就是两年前被你逼死的张轩。。。。。。 咳咳!
里面除了周扬连一声至一声的咳嗽,在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寂静得像死亡来临。
我正准备走开,忽然们被拉开,一个小护士托着一只盛带着血丝的纱布和剪刀的白瓷盘走出来,看见我尖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声不响站在门口,吓了我一大跳!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里面的人都在看着我。雷子正蹲在地上一支一支捡满地凌乱的红玫瑰,他停下来抬头看我,愣了一下。随即他站起来将玫瑰放在桌子上,朝我走过来:你来啦,扬扬刚才还提到你。。。。。。
我说我不找周扬。雷子又愣了一下,眼中飘过一丝苦楚和哀求。而他却用最轻松最调侃的语气说:开什么玩笑阿你,你都说过了天天要来看扬扬的,现在不来看他难道还是看我啊!
看着他的祈求的眼神,明白他要我帮他圆一个谎言,一个美丽的谎言。我不忍心看懂事的雷子再作难,当下径直走向周扬。周扬的脸上充溢了异样的欢悦,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玉宁,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真的,我猜到了,咳咳!
我的余光瞥见一旁那个中年男人,默然地出去,具体样子没有看清楚。
周扬兴奋地说,玉宁,我想抱抱你,可惜我胸口的刀口还没有好。我说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们天天在一起,还有雷子,还有你。
周扬很开心地纯纯地笑了。雷子脸上挂了几颗泪珠,像桌子上刚被拾起来的玫瑰花瓣上的水珠。
小雅忽然跑进来喊:玉宁,欢欢醒了!雷子一愣:谁是欢欢?
小雅生气地说就是那晚和你一起做饭的那个,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一句话没说完,雷子就说瞎说什么呀你!彦辉忙扯住她:你就别加乱了,没影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八卦!
小雅说我觉得雷子的确挺喜欢她的呀!彦辉气得牙痒痒:你再胡扯我给你好看,雷子他喜欢的是。。。。。。雷子一惊,看着彦辉,彦辉意识到说错了话,就恨恨对小雅说:总之以后不要再胡说!
那雷子喜欢谁啊!小雅没完没了地问,彦辉狠狠瞪她一眼,都不理她了。
我惦记着欢欢,就和雷子小雅一起下去,彦辉和陈陈留下来照看周扬。
欢欢在立东的照应下喝了点奶,精神好多了,她倚在雪白的墙上,一张瘦弱苍白的脸在凌乱的黑发中,显得和墙壁一样白。立东拘谨地搓手站在一边,脚下似没根似乱动弹,要多不自在就多不自在。
看见我们进来,立东喊了句大书生,便没了抢救欢欢时的大哥大模样,乖乖地站在一边傻笑。在欢欢跟前,他这样的痞子竟然腼腆到不行。
欢欢抱住我的胳膊撒娇,一个劲说亚宁哥哥咱回家吧,我不喜欢这里。除了立东皱了皱眉头,雷子和小雅似乎没什么反应。末了小雅傻乎乎地对雷子说,我觉得你和欢欢也没什么关系呀。
本来就没有,雷子笑着说:都是你自己在瞎想。
欢欢死活不要住院,我只好让立东去办出院手续。当立东还没有走出病房门时,小雅忙赶上去喊:你答应明天带我去打台球赔罪的,不许耍赖!
立东头也不回:你还是回去照看你父亲是正经,他这会儿正疼得死去活来呢。
刚陪欢欢到家,雷子就打我手机,说谢谢你给我台阶没有让我对扬扬食言。我问周扬怎么样了,他说今天状态出奇地好,刚吃了点果冻睡下来。
我说那很好,刚挂了雷子的电话,芳菲的电话又打过来:
玉哥哥,明天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我问怎么了,她只是说心情不好,想哭。我问你是不是今天去看男友不顺利?她恩了一声,说了句你一定要来,便寥落地挂了电话。莫名其妙。
立东这会儿正被欢欢摆弄着,欢欢笑嘻嘻地用一支口红在他脸上乱画,他只是不反抗,温驯地任她折腾。等我接完了雷子和芳菲的电话,他才慢吞吞地说:玉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欢欢已经疯了!
我心中一惊,点了点头。
立东又问:欢欢是你的女人?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立东点了支烟,吐口烟雾问,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说算是,但她仅仅把我当成亚宁,她一直喜欢的是亚宁的你知道。不等我说完,立东就一拳打在我鼻子上,我尝到了自己鼻血的味道,咸咸的,腥腥的。
扯球淡!他用最愤怒的口气骂我: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你你还糟蹋她,我,我他妈都想宰了你!
欢欢迷茫地看着我们,她蹲在地上,拿着一支空的酸奶瓶。她看了看立东手指间明明灭灭的香烟,又看了看外头暮色沉沦的天空,笑嘻嘻地说:月芽,月芽!
我感到很奇怪,今天是农历十三,那里来的月芽阿!看立东的烟头也不像月芽阿,充其量是颗星星罢了。
欢欢看我们没反应,站起来,举着酸奶瓶笑嘻嘻地唱一支很老的儿歌:
月芽光光,小孩慌慌;没有奶吃,米缸梆梆。。。。。。
她似乎有意一步一步把我往什么思路上引。听着她的儿歌,我仿佛看见了月亮,婴儿,母亲,乡村以及更多。。。。。。忽然一道亮光闪过脑海:月芽!月芽!今天是正月十三,我和大婶约定好的让月芽来城里找我的日子。
看着昏暗的屋子里的那台座钟显示的已经是晚上六点,我跳起来对立东说:
你陪欢欢一下,我得赶紧回水利局一趟!
我几乎是飞一般不顾立东的喊叫冲出了院门,向狭窄的胡同一头扎去。
14。淡蓝
       你说你最喜欢那种淡蓝
你说那是记忆的颜色,像我们的约定
当炫暗的风拂过漫的春夜
我们用疲惫来祭奠拥抱的曾经 你的髑髅纹身是那种淡蓝
虚无缥缈得如一枚生死契章
当我在昨天回眸
看见你刺青里的绝望的弥漫的哀伤
小红拉着我快步向珠宝城中央的旋转舞台走去。
一台漆黑的三角钢琴立在台上,天花板知打下一柱柔柔的白光,照在弹琴的女子身上,手上。钢琴女子穿着一条及地无袖的白绸裙,做工异常精细。她更引人注目的是佩戴着的金伯利三件套,钻石璀璨的光芒和悠扬的琴声,给人一种华丽的享受。她正弹奏着德彪西的《棕麻色头发的女孩》,让人觉得她就是乐曲中那个典雅高贵的女孩子。
围观的人频频微笑,点头,暗暗赞许。
钢琴女子一抬头,看见小红。小红俏皮地向她竖了竖大拇指,她点头笑了笑。
就在她和小红点头微笑的那一刻,我看清楚了这个女孩子修长的眉毛和舒淇一样性感的嘴唇。。是若瑄,那个在北影夜校导演班给我留下印象很深的女人。但是,我怎么也把那个说脏话、烟不离手的若瑄和眼前这个高贵脱俗的钢琴女子挂上钩,我宁愿我看错了人,因为我不想印象中那个风尘模样的女人玷污了眼前的可人儿。
一曲既终,钢琴女子走下台朝小红而来,满眼叫都是清纯的微笑。不知道她和小红说了句什么,小红对我说了句等我,便随她有说有笑地进了大厅的里门。不一会儿,小红自己出来,她胸口别着一枚蛇形的别针。她径直向钢琴走去,一名保安匆匆赶上去,小红指了指胸口的别针,保安便陪着笑退下了。
看来,小红要弹一曲了。
果不其然,小红先打开十指熟悉一下指法,然后叮叮咚咚弹了一曲人尽祥知的钢琴小品《致爱丽丝》。稍懂音乐的人都知道,越是大家都会的曲子越弹,因为你哪怕有一点点瑕疵别人都可以听出来。可是小红似乎没有考虑这些,她只是微闭着眼,心平气和地弹着。我注意到,小红的十指指甲修剪得极短,看得出是一双常弹琴的手。
当她弹完贝多芬的这首曲子,周围并没有掌声,哪怕一个也没有,这并不是说她弹得不好,而是在这群颇有修养的人士中,那些微笑的赞许也许已经是最高的赞扬。
小红一曲弹得的已,便当仁不让地又弹一曲《土耳其进行曲》。
这时,那个钢琴女子在我旁边轻轻叫了一声:小处男!
这一句,一下子把我印象中的若瑄和眼前的她有机统一起来。我转头看她,她衣服还是那件白绸的百褶裙,只是她已经褪去了三件套,倒平添了一份朴素和清艳。她的目光含着微笑看着台上的小红,口中却是和我说些和她外表不相称的话,若是单看她的表情和深色,你会以为她说的是句“你好”之类彬彬有礼的话,而不是一句小处男。
倒会装的。我心说,却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下来了!
烟瘾发了,拉小红挡一阵子!她脸色平静地说,头也不扭一下,眼睛看着小红,眼角挂着清纯的微笑。
怎么不去上课了最近,我和你龙哥挺想你呢!她依然只动嘴唇没有其他表情,让人觉得不是她在说话,而是有人在她后面放录音机。她那蒙娜丽莎般的深情压根没有变过。
我说我接了部电影,没时间去了。
她轻轻说了声小子挺能耐的哦,手机拿来。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将手机递给她。她接过去:有空联系吧,我和你龙哥的电话都存进去了,你丫长得跟万人迷似的,不让咱亲近亲近,咱心里可不平衡着呢…………呵呵,玩笑了,不和你说了,小红这丫头今儿吃兴奋剂了似弹着么铿锵的曲子,再不拦她恐怕《斗牛士之歌》都要弹出来了。
果然,《土耳其进行曲》激烈铿锵的旋律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这种旋律和大厅里柔和恬静的气氛极其不协调。小红可不管这些,将左手的和弦砸得足份足量。一曲弹完,若瑄马上上去,小红才不甘心地下了来。
小红兴奋地挽住我的胳膊:玉宁哥,我弹得怎么样!
我撇了撇嘴:好钢没有用到正刃上!人家好端端的气氛给你搞得斗牛场似。
小红仰着红扑扑的脸:我高兴嘛!然后拉我往别处逛。没走多远,小红说回去,若瑄姐的工作牌还在我这里,忘记还她了。说着摘下胸口那枚蛇形别针跑过去,轻轻放在钢琴平滑的发音箱上,看上去像一块黑绸上嵌着的一粒晶莹的钻石。蓦然间我看见,若瑄正弹钢琴的右手雪白的手腕上,有一只蓝色的蝴蝶刺青,极其哀艳动人,张扬着一种绝望的美丽。
我已经没有心思再逛了,因为家里面的事真的让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小红见我执意要回,便听话地说好吧。
到家时,只有亚宁和大伟在,阿威和小玉出去了。亚宁睡着,而大伟瞧神色像在焦急地等什么,他一个劲地喝冷饮,喝得一会儿一趟卫生间,回来接着喝。
我坐在亚宁身边看《那时花开》的剧本,小红打扫床前的垃圾。当她将床前那堆黑焦焦的东西扫进簸萁中时,我瞥见一块没有烧完的硬纸板,上面还套着黑泡沫塑料封皮,像亚宁的日记。我说等等,便伸手从垃圾中捡出那块硬纸板,大伟却夺过来说你干吗阿,脏死了。
这时床头的电话响了,大伟跳起来抢接:喂。
我低头看了看这块纸板,确定是亚宁日记本的封皮。
看来亚宁已经将日记烧掉了的,他是怕我看到什么东西,或者是他知道了我看到了他的一些东西。
我看了眼亚宁,他似乎仍在梦中。稍一迟疑,小红已经将那块纸板从我手里取走丢到簸萁中,端着往厨房的垃圾桶去了。
一整天没有阿威和小玉的影子,不知道他们上哪里去了。问亚宁和大伟,他们说一会儿就回来,可一直到黑他们也没有回来。
晚上亚宁可以下床了,额上的红肿已经消褪不少,只是还是油亮鲜红的一片,十分刺眼:在那片红肿之上,一片指甲般大小的黑脓痂,便是那枚烟花烫了。
几个人围着桌子吃晚饭时,大伟在桌子下踩小红的脚,这一点我透过玻璃桌面看得很清楚。小红自从从珠宝城回来没有看见小玉,眉目间就有种挥之不去的忧虑。小红抬头看了看大伟,大伟似乎漫不经心地用餐巾纸擦嘴:
想什么呢你,还不赶紧吃饭,你玉宁哥不是在你前头吗,况且,小玉姐又不会有什么事!
我听得出来,他最后一句话才是话题的重点。小红显然这点比我更清楚,她听了大伟这番话更不安了,却似乎当着我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一个劲地在桌子下面踢大伟,大伟还是悠闲地夹菜吃饭,仿佛小红踢的不是他的腿。亚宁倒是不住地看我,却又不说话,心思也全不在吃饭上。
这群古怪的人,分明他们闪烁的表情和话语中,藏着一个秘密,即使不是秘密,也是不想让我知道的。
几个人正各怀心思地在餐桌上斗智斗力,门铃忽然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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