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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凤倾尽天下-第21章

小说: 凤倾尽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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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柔玥说的这样的话如是被有心人听到,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呵呵,柔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认识什么男人,当然只能找同身为女子的南宫姐姐陪柔玥上庙里求签啊。”

    而这句话,却让口若悬殊的离伤也是拙然无应,自己和姬子兮单独出现在月老庙,于理确实不符,怪不得她要如是讲了,只是,她的话说的让人听着有点不舒服,不过看她的表情,又并非像是刻意,离伤也就不甚在意了,就算觉得有些不妥,也只当是小孩家的一点小心思而已,毕竟被自己指婚的男子和另一个女子在月老庙前被撞见,换成哪个女人肯定一时都是难以接受的。

    “大家闺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的也多得是,还不如江湖女子的坦荡磊落。”姬子兮却在此时出声,虽然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并未看身后的两人,但是说的话却是话锋锐利,让阴柔玥娇美的脸微乎其微的一僵,复而淡淡笑开,“少主说的是。”她顺其话讲,也不反驳,到让人不好再说什么。

    “柔玥小姐是要回阴府吧?”他突然转头问道,见柔玥点点头,他才接下来说到,“过了这条街便是小姐府上,在下就不送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已回到了繁华的街道。

    不等她二人回话,姬子兮打完招呼后,便携着离伤就离去,“告辞。”

    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南宫夕颜对着阴柔玥问道:“柔玥妹妹,对这个姬子兮,你有几分把握?”

    而回到她的是依旧是阴柔玥那百年不变的柔柔的表情,以及唇边的那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悠默笑意,“他,根本从来不在我思考的范围之内。”转身,背对背的,她毫不犹豫的往阴府走去,姬子兮,一直以来都不是她的目标,南宫夕颜,却一直以当做以为自己喊她姐姐就洋洋得意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阴柔玥的脸在那笑容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她一直笑着,浅浅淡淡,柔美的,不知不觉间就会惶了神。

    给读者的话:

    每天保持3…4更一天更新6ooo字以上



………【半年之后】………

    一夜春风,花满地,秋风吹花做落红,炎炎夏日不知不觉间已走远,秋的萧瑟感萦绕,长如惆怅,寒蝉秋啼金井栏。

    离伤坐于窗台遥望那飘散的红色枯叶,零零散散洒落,鸿雁在懒散的追逐那抹轻盈的纤云,秋,是多愁善感的季节,是冷清凄凉的时分。

    小舞端着茶进来,看着被秋风吹散乱头的离伤,担心的喊道,“小姐,怎么不穿件披肩就在这吹风呢,当心惹上风寒。”话未完,一件雕白大衣已覆上纤弱的身躯。

    离伤拢了拢华丽的衣衫,只半转头对小舞悠然一笑后双眸定于落叶的园中,“秋天了呢,日子过的可真快啊,”她感慨道。

    不知不觉间入得东皇府也快半年了,说是平静毕竟也有些不同了,尤其最近东皇繇喑对待她的态度更让她担心。

    半年前自那次太后大寿过后隔差三天,就传闻姬世家与黑世家皆以府内事务繁忙为由相继向圣上请辞,圣上再三挽留无效后只得允其二人返乡,而南宫汐颜在姬黑二人离去不久后也返回了她在西南的南宫宫。

    在姬黑二人返乡之前,曾来东皇府向东皇繇喑拜别,而她也得缘再见了次那倾洒的身影,那无尘的纯眸,东皇繇喑对此虽是不置一词,但两人隔日离开后,他的态度就变得越奇怪。

    初入东皇府时众人皆知她是被送入府的,没名没分的就在东皇府呆了下来,而东皇繇喑起先对她的态度是带着好奇的试探,更多的是对她性格的兴趣,故此留了她下来,她也能安然,无所谓之态倒也待了半年,可却在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替他们做了选择,她在这东皇府虽也清闲,由于东皇繇喑对她的态度不明,府内各人倒也对她甚为尊敬,不敢造次,只是…

    像想到何事,离伤眉头微皱,东皇繇喑的性格越来越古怪起因于那次宫宴之后,动辄既怒,更是时不时的探访‘幽碧楼’,有时只是坐着看书,有时是存心的刁难,如与琊烯或是府内男子有稍微亲近便是一副阎王脸,那时东皇府必是惨淡一片,众人皆是寒战惶然过日,心情好时邀她泛舟绮音湖,品皇室御厨手艺,心情差时,便是锁眉闹得皇宫内与她都是不得安宁,朝堂府内皆是心惊胆战,如惊弓之鸟。

    她摇头失笑,些微叹息,这半年内,不可否认的,东皇繇喑待她极好,除去那偶尔的刁难与不知何谓的风暴期外,他是挺尊重她的,对她也是照顾周到,如果不要如此干涉她的生活的话,她想,她会更加感激他。

    至于凤琊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试,大概也接受了那件事情,到也没以前的那般耿耿于怀,偶尔也会和弄儿郡主出去游玩,。

    而和漪芮的感情,也因为半年的相处而更加的亲近,形同姐妹,当然,对于此事,长公主和梧皇妃都是持观望的态度,而阴媚儿则有时会刁难,以她和漪芮的智慧,应付起来到也是游刃有余的,这半年来,漪芮却是一直在暗中筹划着如何脱离这个皇宫,而这个计划将要实现,阴媚儿依旧恩宠有加,碍于东皇繇喑,对她,横向霸道的她还是让着三分的,只是最近,由于其父凯旋归来,不禁在宫中更加猖狂,连长公主都有压制不住的感觉,姬家与黑家这半年来势力猛涨,皇上已忙的分身无术,自然没有心力去管后宫之事,东皇繇喑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根本懒得理阴媚儿,还有就是阴柔玥,自从半年前见过一次面后,两人再无交集,就是偶尔有不得已的交集,也不知是否故意,她俩都是极有默契的避过,尽量和对方错身而过。

    思绪闹转,她轻抚垂于胸前的乌黑秀,抚慰心头沧桑,卷卷恋意,长长丝似长长丝线,看着落英缤纷的窗外世界,秋叶花絮飞满天。

    小舞也不打扰自家小姐的缅怀思绪,俏趣的双眸闪着童煌也看着窗外园中那飘飘洒洒的红叶,静谧笼罩了她们。

    “离伤小姐,客厅有你的贵客。”正当此时,一个丫鬟恭敬的站于幽碧楼门外垂对里头莫离伤说道。

    离伤身影未动,似是未所闻,小舞看了眼不说话的小姐,转过头对着站在外面的丫鬟说道,“贵客?小兰,知道是谁吗?”

    被唤作小兰的丫鬟喏喏应声,“奴婢不知,好像是小姐家的人。”

    “好了,你先下去了,小姐等下就过去。”

    “是。”恭敬的曲膝行了一个仪后,小兰便退下了,

    小舞略微担心的看着离伤淡漠的侧脸,猜不透此刻小姐是何心思,“小姐,会不会…。是…夫人她们?”小舞迟疑的言道,这半年内,小姐就像和莫尚书府断绝关系般,不止从不问起莫府中事情,连莫府派来传话的小厮及简夫人送来的书信也是不理不睬或是干脆视而不见。而这几日,尚书府更是动作频频,来传话的小厮更是隔三差五的便来一次,却总被小姐不见而打回去,今日看来大概是老爷夫人他们是忍不下去,故此亲自登门拜访了。

    离伤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清颜上更显冷寒了,“小舞,帮我梳洗一下吧。”她淡淡的吩咐,未应小舞之言。

    小舞也不再多言,“是。”训练有素的莞打理。

    给读者的话:

    有没有人看的有点寒心了,



………【莫府来人】………

    素来安静的东皇府此刻却是隐隐不同于往日,究其原因,怕是那吵吵闹闹的客厅,富丽堂皇的客厅里挤满了人,太监丫鬟更是频繁进去大厅与后院。

    “没想到东皇府如此富有,单这客厅与前花园都快和我们家一样大了。”尚书府也算京都大户,但和东皇府一相比较,却如林中小屋,只占那一隅。莫蝶儿双眼放光的打量着客厅的一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身影穿梭在各个角落,偶尔出一两声赞叹之音。

    “蝶儿,快回来坐下,你看你像什么样,莫府毕竟也是天朝尚书府,你这等摸样怕不给人瞧了笑话去。”沉重的女声了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霍婉玉执茶的双手往旁侧那茶几上一放,顿时,噪音消散了些。

    跟随一起前来的莫修易摇着扇羽轻敲掌心,“诶,大娘也莫怪六妹大惊小怪,如此富庶之景人神而向往,六妹这神情也是正常。”他笑意盈盈,分不清说此话是真心替自己的妹妹开解抑或是讥笑她没见过世面。

    莫蝶儿嘟着樱唇,媚眼含嗲,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于莫修易旁侧的紫檀红木椅上,“哼。”她暗恼,却也不再做声争辩。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爹答应让她跟大娘二娘及五哥一起来东皇府的,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让事情生变,那就得不偿失了,本来爹爹是属意刚回家探亲的大姐过来的,认为大姐处事稳重,但她怎么可能放过认识东皇繇喑这个大好机会,故缠着娘要她帮忙说情才得以来此,所以脾气难免收敛不少,不敢随意放肆。

    “大姐,伤儿怎么还没出来。”简湘云双手交叠漆上,正经危坐,那风韵犹存的颜容上依旧可见年轻时的娇态。

    霍婉玉瞥了眼有些焦躁的她,转而问向一旁的太监,“你们家主子在府中吗?”

    太监手执白色鸡毛掸子交叠在胸前,腰杆微微弯曲,语气还算恭敬,“回夫人的话,皇爷今儿个进宫去了。”

    “进宫?那伤儿在府中的吗?”霍婉玉再问。

    “离伤姑娘在府中呢,刚进去通报过了,说是梳洗一下,过会就过来。”

    “唷,进了皇府,倒是来劲了,摆什么威风。”莫蝶儿语气含酸。

    简湘云正待说些什么,入口处纤细的那抹绿色身影打断了正欲出口的反讽。“伤儿,你来了。”

    众人的实现随之望向由小舞搀扶着正漫步走进的离伤,一身浅绿色衣衫,清爽雅致,头上亦无过多装饰,只别了一枚别致的小饰物,简简单单。

    她入得厅内,“大娘、娘,女儿这几日正寻思着回趟家看望你们呢,苦于东皇府不如一般普通人家,不是女儿想要回就得以回的,故一拖再拖,还劳烦你们亲自跑这一趟看女儿。”离伤脸上无丝毫热拢之态,到也没有不悦之色,话语说的恭敬,只是清清淡淡的让人分不清何意,她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一段话说的简湘云和霍婉玉责骂不得,就此罢休又不甘。

    “七妹说笑了,东皇府金玉所堆,银饰所砌,紫宫殿,琼瑶台的住惯了,怕是早就忘了那四尺方的尚书府了。”尖酸刻薄的话中字字含针,不仅刺耳,也刺人。

    离伤对她的话听耳未闻,纯纯的眸子盯着那粉妆装饰过的容颜,“不能承欢膝下是伤儿不孝,但伤儿出莫府那日便已严明既入得皇府,便像是入了牢狱,万事皆由不得我自主了,现在六姐说这番话,岂不可笑。”她并不是任人戳捏扁的柿子,那慧智的脸上是刚毅的倔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人家欺到她头上,也自当不会随她人欺压。

    “你…。”莫蝶儿已是气结,绛春微抖,“好啊,你现在翅膀可硬了,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转而对简湘云难,“二娘,看你的好女儿,飞上枝头现在可是连亲人都不认了?”

    简湘云这次到没反驳,不一语的干坐着,其实说她不怪这女儿是假,当初以为送其入得东皇府,自己于莫府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可没想到此番前去,竟半年了无音讯,派人传话也只得一个有苦衷,害她在老爷面前可是两面不是人。

    离伤也不跟她废话,转而问其霍婉玉,“大娘,今日你们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霍婉玉端庄高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伤儿半年无音讯的,为人父母自然关心,故此老爷让我们几人过来看看,在皇府内是否过的舒坦。”三斤八两的便应付过离伤的话。

    “谢爹娘的关心,入得皇府虽是锦衣华食的,难免不如自家自在,不过即事已至此,即是伤儿的命,是福是祸皆由不得人,离伤亦不敢有半丝怨艾之词。”

    “伤儿几时也信起命运这一说法了?”自己这个怀胎十月才得的唯一一女,自小就不信命运这套说法,半年未见,倒像是掺了些人味,不如以前那风淡云轻的袖手旁观世态炎凉,简湘云皱眉,不知这一改变是好是坏?

    离伤唇边一丝苦笑溢出,“当人寰世情由不得自主之时,不知是看破抑或是执着,到也无所畏惧了,因而万般无奈皆随天定,信抑或不信还有差别吗?”

    听此言,简湘云身形微颤,这是在指责她的自私吗?指责她的擅作主张把她送往东皇府?当初送其入东皇府,是考虑自己巩固府中地位而为之,但也有其考量之处,天朝世人皆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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