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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是女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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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唱了一遍又一遍,还没见人影,急得她直跺脚。心想,再唱最后一遍,唱得正起劲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怪不得你他妈的老躲着老子,原来是你的眼里,只有他啊!”
    叶妮回头一看,惊叫一声:“黄毛!”拨腿就跑,黄毛就追,她就往巷子里窜,窜来窜去,窜到韩喜元家门口,她一推门就叫:“寒老鼠,老鼠呢?”
    韩喜元的父亲正在屋角落里吃饭,没好气地问:“你找什么,你在我们家找老鼠,我们家是养老鼠的吗?”
    “不不,我……我找喜元,就是喜元?”叶妮急促地说。
    韩父说:“什么喜元喜元的?”
    叶妮:“我怎么知道,不是您喜欢钱吗?给你儿子取的这么个名字。”
    韩父:“他没有姓啊?”
    “啊,姓不重要,他到哪去了?”叶妮一边说,一边忙着看看外面。
    “他到哪,我哪知道?我要他跟我帮忙,他说要读什么书去了。”韩父生气地说。
    “好好好,谢谢了。”叶妮到门口左瞧瞧右瞅瞅,确认黄毛走了,她才慌忙地去找万磊了。
    万磊家住的是医院宿舍,又是五楼,叶妮只好扯着嗓子叫:“旺旺,小馒头,旺旺,小馒头啊……”不见动静,她气得跳着脚直骂:妈的,今天这些小畜牲们,不知都死到哪里去了,难道没一个人在家复习吗?她又忙着打手机,又没人接。她不甘心地又叫:“旺旺,小馒头,旺旺……”一个老太婆拉着她,指着墙上的标语说:“你没看见,那上面写着:”小区内严禁高声叫卖,违者罚款十元。“来,交钱来。”老太婆指着自己带在胳膀上的红袖章说。
    叶妮推开她的手说:“啊哟嗬,你这可是个只赚不舍的好买卖啊!叫一声,十元钱。我一分钱也没有,钱都坐了麻木了。”
    老太婆拉着她说:“管你做什么梦,也得交!”
    叶妮发烦地扒开她的手:“去去去,你管不着,我就要叫,旺旺,小……”
    老太太拉着她:“我就要管,我这戴的是红袖章。你说我是管得着,还是管不着?”
    叶妮仍然盯着万磊家的窗户说:“一边去,一边去,我管你是红袖章,还是黑袖章。”
    老太太烦了:“放你娘的屁,你娘死了,你才戴黑袖章哩!”
    叶妮也脑火了:“你个老太婆骂什么人啊?你娘才死了哩,我娘死了有换的!我有两个娘,都活得新鲜流了。”
    万磊气喘呼呼地跑了过来,叶妮骂:“你这个猪,睡到现在还睁不开眼,快点啊,何乐她……”
    老太婆又拉着叶妮不放说:“哎,别想走,款还没罚哩。”
    叶妮甩开她的手说:“罚什么罚。您这大年纪,还不快点回去洗了睡!”
    老太太不服气地:“哎,哪有大天四亮就去睡的道理。我七十岁了,哪有那么多瞌睡啊。”
    叶妮拉着万磊已经跑了很远了,并且告诉了他何乐求救之事。万磊心急火燎地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跟一个老太婆扯什么扯!”
    叶妮嘟着嘴说:“哪是我扯啊,是那老太婆……还怪我,你们一个个的……”
    这时万磊已跑到江堤上,打了一个口哨,招了招手,许川、廖新林、韩喜元都从江滩上,象箭一样地冲上堤来。当他们知道一切后,每个人脸色都顿时凝重起来,紧张、担忧揪住了每个人的心。万磊说:“我回去拿钱。”许川说:“你赶快拦车,我近些,我回去拿钱。”
    许川一进门就喊:“妈,有我的电话吗?”
    “啊,响了一下,我把它关了。”易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说:“电话是命啊,看你这模样,象是天塌地陷一样。不就是那个安雯吗,天天打。”
    许川一边看手机,一边着急地说:“哪是安雯啊,是何乐,被人追杀求救啊!”
    易兰甩掉手上织的毛衣,象弹簧一样地跳起来,忙不迭地问:“啊,在哪,追杀?啊,莲湖区,鄂东,啊,快,给你钱,来,多带点。易兰自己也带了钱,忙穿好鞋,来不及换衣服就跟许川一起跑出来了,心里象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她悔不迭地想:看啊,报应来了,我害怕的这一天,还是来了。这个婆娘,不要命了,她当真铤而走险。
    许川已挤上万磊那辆车了,见易兰上了叶妮那辆车,忙伸出头来问:“妈,你去干嘛?!”但两辆车已经出发了。
    安家的人游完了动物园,又在餐馆里吃了饭才回家。一进门,就听到电话铃响个不停。林佳绊了一跤跑去接:“喂,是,啊,在哪?啊,好好,我们马上去,谢谢您啊,老人家。”林佳手直哆嗦地放下电话,惊慌失措地说:“快,子祥,何乐被人追杀……”
    安子祥已在看自己的手机,说:“十一点五十七就已经求救了,现在已两点多了。”他打电话问他的司机:“你熟悉?啊,那太好了,那你快来,尽量快。”
    安奶奶急得眼泪直掉地说:“子祥,这要不要报警啊?”
    安子祥说:“等会。”他跟宾馆服务员打电话:“啊,大约十一点半走的,她大舅接走的,好的,挂了。”安子祥阴沉着脸,忧郁地说:“看来这孩子是凶多吉少了。”林佳哭不成声地说:“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安子祥对安奶奶说:“现在情况不明,你和爸在家守电话,等我们去了后再说。不要紧的,司机小王是那里人,这就好办多了。”
    “什么事啊,这样风急火燎的,青天大白日的,哪有什么追杀。哼,港匪片看多了。一听到”何乐“两个字,都紧张成这样了。”安雯非常不满地嘟哝着。
    大家都不理她。车来了,安子祥和林佳奔出去上车了,安雯追了出去,想看看究竟,想知道何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也好赢得父母的好感。她不声不响地抢进去坐着。一会,安子祥接到许川的电话,说:“啊,我就是,刚刚知道的,你们在哪?啊,那我们就在你们后面,好,好,随时保持联系。”
    林佳问:“谁啊?”
    安子祥说:“许川他们的车,就在我们前面。”
    安雯冷笑一声说:“女儿不见了,女婿找上门来了啊!”见安子祥从未有过的严峻和焦虑,她不吱声了。
    许川那辆车上,平时最热闹的几个人,这时全惊恐得声息全无,一个个都绷紧了脸,注视着前方。只有叶妮那辆车上,易兰不停地了解何乐的情况。叶妮啊讲得津津有味,什么成绩好啊,性情好啊,易兰都不太感兴趣。当叶妮讲到丁爱莲如何对待何乐时,易兰问得特别详细。叶妮看易兰紧张得直擦汗,宽慰她说:“阿姨,不要紧的。何乐这人啊,不是一般的人,她可神啊!每到关键时刻,她又冷静又刚强又勇敢,她是静如泰山,动如娇龙。所以每一次,虽然险象环生,她都能虎口脱险。”易兰悄悄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祈祷着:可怜的孩子啊,但愿你今天也能脱险,你一定能。“
    三辆车几乎同时问到了老奶奶那儿。老奶奶把捏皱了的纸条给他们看,安子祥拿着纸条,眼里泛着泪光说:“是她,是何乐请老奶奶给我们联系的电话。”
    叶妮扒开人群说:“这,我在门口不远处,也捡到一张纸,好象是何乐从外语本上撕下来的。”
    韩喜元一摸后脑壳说:“啊?我悟出来了,是何乐留的路标。”大家都肯定地应着。
    “那么,老奶奶,您可知道,她是从哪个方向去的?”安子祥问。
    “嗯,朝东,一辆黑的士朝东开的。”老奶奶说。
    于是三辆车,一直沿着何乐丢的纸条找去。找到蚕室附近就没纸条了,于是他们认定何乐就在这附近。
    何乐困在岩下,动也不能动,肚子饿得直不起腰,嘴里渴得直吞口水。她自嘲地想:我这是上岗岭,还是狼牙山啊,她心急如焚。可是山顶好长一段时间没动静。她正想探探虚实,突然听见疤子发火地说:“一天都过去了,那个妖精没摔死也会饿死,没饿死也会喝死,还等什么等?给钱给钱,你们说话要算数啊。他妈的,再不下山,那个妖精没死,我都快死了。”
    丁水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什么也没见,给什么给?!”
    疤子:“都好几个小时了,她要是活着,还不爬上来了。我这是活见鬼了,又饿、又渴、又疼。”
    丁水生:“她要是不爬上来呢?这小鬼东西古灵精怪的。你在这儿守着,我下去弄点吃的来。”
    疤子:“噫,姓丁的,你只要我杀人,没叫我守人吧。你想抽溜,看我疼得不能走路,想把我撂在这儿。呸,反正我也不怕,你不给我就报警,这会,我是走定了。”
    丁水生烦了:“你他妈的去报啊,人是你杀的,是你一飞刀把她杀下去的,你走,你往哪走?”
    “给他钱,让他走。”何乐一惊,这不是丁爱莲的声音吗?嘿,她终于露面了,主角上场了,何乐战斗的神经越发绷紧了。
    疤子:“只给这一点?”
    丁爱莲:“给你这一点,就是你的幸运。你把事情弄砸了,我没怪你,你要是嫌少,不要也行。”
    沉静了一会,听见一脚重一脚轻的声音渐渐地没有了,上面就剩他们姐弟俩。丁爱莲大发雷霆:“蛮简单的事,你怎么搞得这个样子,嗯,两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只知道一有事就找大姐,你大姐是银行啊?随时要随时给,随叫随到。你们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换来的吗?”丁爱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说:“我帮了你们一辈子,叫你干这点事,你居然几次都没干成。我不知道,你是成心不干,还是不敢干,还是……”
    听到这里,何乐想,好猖狂啊,这样的明目张胆,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但是,这是为什么呢?即刻又听到丁水生说:“大姐,真的,我不是成心要怎么样,每一次都照你的话做了,可是每一次就那么巧,突然地出现一些状况。我觉得啊,这个丫头真不是个人。”
    丁爱莲:“那是什么?”
    丁水生“她,她真的是个神,神仙。”
    丁爱莲大喝一声:“放屁!”
    丁水生连连说:“嗯嗯,那她是个妖怪,妖怪。”
    丁爱莲:“那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不亲自下手,要顾这个疤子?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难道你不知道?你心软了不是,要么你动了邪念?”
    “大姐,没有啊,是那个小妖怪,一见了我就跑。再说,我,我还有我的家啊。”
    “是啊,你们都有家,如果她活着,我的一切都没有了。我这一辈啊,吃没有吃到,穿没有穿到,照顾你们,又是白顾了。不过,你还算肯帮忙的,那四个啊,简直不照板。”停顿了一下,丁爱莲走到崖边,又说:“按常理,也应该是死了,这么高,这么陡,又是失重掉下去的。这么久也没见上来,不饿死,也会渴死。”
    “嘿,她不会渴死的,说不定她滚到江里喝了一肚子的水哩,而且她还受了伤。”丁水生幸灾乐祸地说。
    丁爱莲:“伤着哪,严不严重?”
    丁水生:“腿子流了好多血。”
    丁爱莲:“那就好,即使她活着,也难得爬回去。”
    “那我们走吧,姐,我也被她踢伤了好几处,疼得受不了。这腿子,还有,还有……”还有一处,丁水生不好说,也不敢说。
    丁爱莲看他疼痛难忍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说:“那就走吧。”
    何乐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地走远了,她又侧耳听了一会,也没动静。她想,无任如何得乘这时抢上去。以免他们一会又卷土重来。于是她咬着牙,猫着腰,钻出来,攀着岩石,轻轻地,一脚一脚地挪过草从,踩着荆棘,抓住小树蹬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双手扒住地面,用尽所有的力气,拼命一纵,她欣喜地看到自己坐到山顶了。刚刚站起来,就看见丁爱莲铁青着脸,高吊着颧骨,牙齿咬得格格响,连嘴唇都歪斜了,那火辣辣的眼睛暴怒着,似乎要吞噬一切地向她走来。
    何乐亭亭玉立在夕阳斜照的悬崖边上,丝丝短发在微风中飘动。她软弱无力的身体,此时,在她越斗越强的性情中顿时亢奋起来,她从容不迫地把嘴角一撇,舒展成笑意,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
    “哈哈哈,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会杀一个回马枪,是吗?”丁爱莲自鸣得意地说。
    “没想到的事,也太多了。”何乐俏皮地回答
    “你还痞里痞气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今天是来杀——你的吗?”丁爱莲咬牙切齿地说。
    “三年前就知道。”何乐镇定自若地说。
    “早知道为什么不告发?”
    “因为,您是我妈妈。死在妈妈怀里,也是一种幸福。”
    “我不是你妈!”丁爱莲的声音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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