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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宛然如梦-第37章

小说: 宛然如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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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衣瞪着凌云鸿,见他犹自满面迷茫,不由叹息道:“我本来觉得你再历练个两年,勉强能给他提鞋,如今才发现,你再历练两年,也就只能给他倒倒尿壶……”
    凌云鸿恼怒的瞪着她,面色通红,却终究没有发怒。
    宁宛然微笑了一下,向楚青衣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只要岳漓函不打我的主意,我就很****了……哪敢挑其他的!”楚青衣撇嘴道,面上神情却是无所谓的。
    宁宛然听了这话,不由叹了口气,略略发了一回怔,才转向凌云鸿道:“第三件是什么?”
    凌云鸿迟疑了一会,低声道:“嫂嫂,第三件事情,我不打算做……”
    宁宛然沉默无言,点了点头,平静道:“我知道了,你去寻杜曜廷罢!”
    凌云鸿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起身便离去了。
    楚青衣懒散的笑笑:“这小子,还是那么实在,真是……”她没说下去,只是捂嘴打了个哈欠。
    宁宛然道:“再历练几年,该会好些的……”她眉心紧蹙,第三件事情,便是带自己回南岳罢!她早知道他不会罢手,上次轻轻抬手,放了自己离开,怕已是他最后的宽容了。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只怕还是因为当日他并未布置完全,不愿将自己这枚不在计划中的棋子随意的****他设置的棋局,他怕增加未知的变数!
    这个男人,看似轻描淡写,其实步步为营……
    她忽然便有些想笑,只是他千算万算,也不曾算到她竟是北霄的逃妃,更想不到,萧青臧会出现在中虞。变数已生,珍珑已破,只是如今她实在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看了楚青衣一眼,随口问了一句:“萧青臧已来了中虞,岳漓函居然没来……”
    楚青衣漫不经心的啃着今年的新桃,随口道:“听说今年江淮暴雨连绵,经月不止,他估计正忙着呢,大约暂时还顾不上你……”
    宁宛然眼前一亮,笑道:“如此说来,只要尽快将中虞之事处理停当,他应该是赶不及的……”
    楚青衣嘿嘿一笑,兴致勃勃的凑过去:“你打算……”
    宁宛然笑的狡黠:“我本来是不大爱插进这些事情的,不过事已如此,少不得还是计较一二,你我也好尽快脱身……”
第三十一章 采阳补阴
           巳时,太阳已开始变得火热,**辣的光线,烤的地面上的青草也微微泛了黄,青翠的葡萄叶也没了清早的精神,慢慢耷拉了头。
    杏儿已将房间打扫完了,又从偏院抬了一张精致的方桌过来。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昨晚以前的情状。
    宁宛然斜睨了楚青衣一眼,表面确实都恢复了,暗中如何,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已。
    她在桌前坐下,神色有些难得的慵懒,昨夜实在不曾睡好,多久没这般的满腹心思了,想着北霄与南岳,细细的计较着得失。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听着真是潇洒,谁又真能做到。自己是愈发胆小了,遇事之先总爱细细的规划停当,当计划好的事情出现在眼前,却又一心想要逃离。
    明知岳漓函的心意,甚至也不是没下过决心干脆就跟了他算了,最终还是逃走了。
    见到萧青臧前,她能悠闲的调侃楚青衣,满不在乎的说,其实回北霄亦不怕,北霄还有宁家呢,背靠大树才好乘凉。可是乍一见到萧青臧,她只觉得害怕,她并不是宁馨儿,而他,则是宁馨儿的夫婿、是宁馨儿心中的良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每当他靠近自己的时候,那种起自身体内部的骚动,这具身体记得这个男人……这一点,实在让她心惊不已。
    这个男人给这具身体留下了太多烙印,以至于伊人虽已芳魂渺渺,印记却依然清晰如昨。
    她侧头看了楚青衣一眼,她其实是想要撮合楚青衣与上官凭的,可是他们若真的在一起了,自己呢?没有了楚青衣,自己就必然要在这两个皇帝当中选一个……
    真是累,她懒懒的想,忽然道:“青衣,你说我们这次如果还能走掉,该去到哪里才好?”
    楚青衣一进了屋,便倒在了贵妃榻上,听了这话,便随口应道:“不若雇船出海罢!听说海上有仙山,有仙子名姑射,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
    宁宛然欣然笑道:“果然好主意……”她迟疑了一会。忽然道:“你不寻你妹子了?”
    楚青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神色有些落寞:“不找了。找了这些年也未能找到。若不是死了便是过得不错。既然如此。找到了也平添多少烦恼……”
    宁宛然默然了一会。其实很想再问一句。若是出海了。那你与上官凭便再无相见之日。那时。你又当何如……心思百转千回。终究不曾问出口。
    房中一时寂静无声。门上响起两声轻叩。宁宛然抬头看时。却是杏儿。
    杏儿匆匆进来。禀道:“虞长公主来访!”
    宁宛然怔了一怔。转眼看了楚青衣一眼。楚青衣躺在贵妃榻上却是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宁宛然白了她一眼。便自己起了身。携了杏儿迎了出去。
    不一时,便伴了长公主缓步进了屋。
    虞嫣今日穿了一袭鹅黄色八幅裙,正面以金线绣了大朵的牡丹,更觉整个人明媚清雅,纤腰一握,款款而来,如风中柔柳,当真是风情万种。
    楚青衣微微挑一挑眉,有些讶异于这个女人这才十数日不见,倒是越发明艳娇美了。
    “长公主安好!”她懒懒道,却连礼也不曾行一个。
    虞嫣倒也并不生气,只牵了宁宛然含笑坐下:“远悠临去的时候将檀府托了给我照顾,昨儿有人便有人送了些桃子给我,我想着当日原有约,说是你若在檀府,便送些与我尝尝鲜。现如今,你搬了出来,我也不好独享的,今日特特来送几个与你尝尝!”
    一面说,一面便叫了小婢送了果篮子上来,倒是一篮上好的桃子,洗得干干净净的,颜色又都是粉白嫣红,放在青幽幽的柳条现编的果篮中,更觉可喜。
    宁宛然忙谢了,便又坐了闲闲的聊了几句。一时又令人送了冰镇酸梅汤上来,虞嫣便端了青花缠枝莲小盏,优雅的轻轻啜饮。
    宁宛然只觉得今日的虞嫣玉手纤纤,皓腕如雪,明眸流转下,一时艳光四射,似与平日严谨模样大不相同,心中也不觉啧啧称奇。
    楚青衣在一边闲闲道:“长公主这些日子不见,倒是愈发的明艳动人了,不知是吃了什么补药……”
    虞嫣微微一怔,随即红晕上脸,嗔道:“楚大侠说笑了,虞嫣蒲柳之质,如何比得上宛然妹妹的无双姿容,绝代风华!”
    楚青衣伸手揉了揉面颊,只觉的自己的面颊有些酸酸麻麻的,瞄了宁宛然一眼,见她亦是神情古怪,显然亦被麻的不轻。
    楚青衣便又随口道:“听说江湖有种神功,惯能采阳补阴,嘿嘿……”
    宁宛然听了这话,一阵无语,干咳了两声,从果篮中取了一个桃子,随手丢给楚青衣,转向虞嫣笑道:“青衣素日随便惯了,说话又百无禁忌的,长公主可莫要见怪!”
    长公主面色有些古怪,便顺着宁宛然的话笑道:“楚大侠潇洒风趣,其实倒适合妹妹这般沉静的脾气……”
    楚青衣耸耸肩,懒得再说话,径自啃桃子。
    宁宛然沉思了一会,却忽然问道:“公主如何看中虞?”
    虞嫣微微一惊,伸手挥退左右人等,默默看了她一会才问道:“宛然怎会忽然问这个?”
    宁宛然细细思忖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淡淡道:“我累了,不想继续待在中虞了!”
    “你若是想去南岳……我亦不敢拦你……”虞嫣犹疑了一会,缓缓道:“宛然与楚大侠自是天作之合,只是……”只是南岳,我实在得罪不起。
    宁宛然干脆道:“长公主左手云家,右手慕容家,是想保持中虞的平衡罢!”
    虞嫣沉默了一会,淡淡的看着宁宛然,平静道:“宛然想做什么!”
    宁宛然直截了当道:“我有办法能为公主暂歇中虞纷争,只求公主在中虞之事完结后,任我离去!”
    虞嫣神色怔仲不定,沉吟许久才道:“愿闻其详!”
    宁宛然干脆道:“我听说昨日酒楼上,青衣与云家起了一些争斗,长公主何不以此为点,深入进去,打破这个局。如今要紧的便是渑都的军权,若能拿到渑都附近的军权,则大事抵定!”
    渑都附近,共有三支军队拱卫。云孟铧为禁卫统领,统帅万五禁军,拱卫渑都皇城,掌守卫、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缉捕、审理案件、监禁人犯、发信号炮等职。
    渑都西有西锋营二万人,统领之人正是慕容世家的慕容源清。
    渑都东另有东华营二万人,统领却是虞斐的父亲定郡王虞甫。
    这三军早先原本互相牵制,轮流宿值,每隔一段时间便互换统军将领。只是后来三家都各有打算,有些牵制之事,便渐渐变得人浮于事,只成了摆设。
    近几年,甚至无人再提起换防、调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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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宛然送走虞嫣后缓步回房,神色间有些微微的犹疑。
    楚青衣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个女人,我看未必靠得住!”
    宁宛然叹息了一声,慢慢道:“青衣,如今除了你,我还有靠得住的人么?”
    楚青衣苦笑闭了眼,过了一会才懒懒道:“你看她刚才春意盎然的模样,我说她采阳补阴,哪里会有错!”
    宁宛然嗤的一声便笑起来,调侃道:“你倒是连这个都能看得出!”
    楚青衣丢开之前严肃话题,兴致勃勃道:“你说她会不会是把檀远悠关在地道里了……”她桃花眼儿乱转,一脸兴味,直恨不能冲到公主府去看个究竟。
    宁宛然不由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若有空,还是多去练练武功,做戏也得做个十分十才是!”
    楚青衣“嘁”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这个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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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俺日益增长的恶趣味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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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不愿意
           清晨下了些雨,早上便觉得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空气中浮动着些须淡淡的青草味道,不浓重,却沁人心脾。
    楚青衣懒懒的在贵妃榻上翻动了一下,她近来有些不爱动弹,总也懒洋洋的,无甚精神。感觉到有人站在身边,她只漫不经心的叫了一声:“宛然……”眼都懒得睁。
    那人半天没说话,楚青衣隐隐觉得不对,一下便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上官凭静静站在她面前。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定发髻并未散乱,才放下心来。
    自从上次被上官凭拆了发髻,她便总觉得怪怪的。
    “你还来作甚?”她别过脸,觉得全身别扭,有些坐不安稳。
    上官凭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听说云孟铧给你发了决战贴……”
    楚青衣没吱声,云孟铧的决战贴是昨儿下午送到的,理由很简单,楚青衣的亲传弟子凌云鸿在酒楼中与云遥动手,下手过重,切断了云遥的左手手筋。找理由,总是很容易的。
    上官凭见她半天不语,不由急躁:“云孟铧都下贴给你了,你却还这般懒洋洋的,你真想……”他哽了一下,没说出下面的话。
    楚青衣懒懒的看了他一眼,重又躺在贵妃榻上,漠然道:“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上官凭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便浇了下来,直是从头凉到尾,心中又苦又涩,却又一会冰冷一会火热,待要愤然离去,却又总迈不动步子。
    二人僵在那里,半天谁也不肯说话。
    上官凭终究先开了口:“逸清。难道我们真就到了连话也不能好好说一句地地步了?”
    楚青衣一直在闭目假寐。其实心中何尝比他轻松。乍一听了这声逸清。不觉忆起往昔种种。我与他。也曾月夜谈心。也曾对坐醉酒。曾几何时一同谈笑舞剑地知己好友如今竟变得一如路人。心中一阵茫然。她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上官凭。半晌低声道:“我也不想地……”
    心里忽然一酸。眼泪竟有些控制不住。她硬是强忍着。将泪水眨了回去。
    上官凭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不爱听地话。我以后再不提就是。你……你想做知己好友……那便……知己好友罢……”他心中阵阵酸楚。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这话说了出口。青衣……其实……我地要求并不高……只求你仍能如从前一般。对我笑上一笑。时常能见上你一面。我心……足矣。
    楚青衣默默地听了一回。心中亦不知是喜是痛。终究还是痛心多了一些吧。她无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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