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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宛然如梦-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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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床异梦,纵是抵死缠绵终究也还是越不过那深深的鸿沟……
    用完了早膳,萧青臧离去后,宁宛然便静静的一个人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箧中的东西,神情淡漠,眼神深渺,视线的焦点却早已游移散漫。
    明嫣仔细地打量着她地面容,忍不住问道:“娘娘的面色今儿怎么这么差?”
    宁宛然懒散地抬了眸,别过头去,妆台的铜镜上清晰地照出她的颜容,其实面色还远远称不上难看,只是慵懒颓废,似是没有一丝的生气,她从心底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只是忽然做了一个决定,觉得很对不起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谁呀?”
    宁宛然淡淡的笑了一笑:“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或者我会内疚一生,可是绝不后悔。
    明嫣迷惘的点了点头,她跟着宁宛然日久,也明白宁宛然的性子,她若不想说,任你怎么问她,也终究是问不出什么的。
    她掉头,继续打量着箧中的女红物件,忽然便抬了手,拎起一张绣帕,慢慢的打量着,绣帕上,几枝劲竹,刚劲直立,翠绿如生,却只绣了一半。
    她扬起眉,忽然就笑了笑:“竹本口呆子……”
    明嫣疑惑的嘎了一声,明亮的眼中全是迷惘,她忽然便来了兴致,径自取了一根绣针,迅速穿好了一条黑线,将帕子绷在绣架上,就这么绣了起来。她绣的极快,几个字不多时便已绣好了,明嫣凑了上去一看,不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来就是个笨呆子啊!”
    宁宛然居然也就笑笑的,另穿了线,很快又将那几枝竹子绣完了。
    最近卡文卡的厉害,没办法,每次转折的时候总是这样啊
    不知道能不能跳几章写,爬过
第七章 重上逍遥楼
    楚青衣一路下了清凉山,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感,毕竟是不同了。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即想起上官凭。当时约定是说二个月,如今也还一个月不到,似乎也并没有必要急急的赶回临安。而且现在心中也确实很乱,只想要一个人静上一静。
    虞含烟,她在心中默默了念了这个名字两遍,没有渴望,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找了这么多年,一旦确信是找到了,却又有些害怕与她相见。
    宁宛然并没有太多的评价虞含烟,只是含糊的说很美很聪明,将她的幼时往事也大略的提了。她说的时候神色宁静一如往昔,看不出丝毫的异状。可是楚青衣却知道,宁宛然从来并不是个吝于夸赞别人的人,她既然只是淡淡一提,这其中必有隐情,只是这隐情是何,宁宛然不说,她也并不想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些的好,她暗暗想着。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其实还早,展开轻功,快逾飘风一般的往南而去,她的马寄放在南庄的一个庄户人家。既然不着急回临安,那便就近先去胜京,顺便打探一下临安的事情。
    那个酷似宁宛然的女子,如今看来,只怕并不简单,只是不知后招在哪里。
    燕谦循走出官衙的时候,日已西斜。他疲惫的叹了口气,在西皖的时候总有怀才不遇的感觉,如今调入了京中,这才现其实西皖要比京城更让人喜欢得多。
    他一向不喜乘轿,到了胜京也是一样,好在北霄原是偏北一些,武风盛行,文官骑马也在所多有,却也并不会过于引人注目。他一路缓缓控马,回到宅邸的时候,很无奈的又看到了楚青衣。
    “这么快就从清凉山回来了?”他有些讶异的问道。
    楚青衣懒洋洋的抬了头:“皇后头上还有皇上。他能让我住上一个月么?”
    燕谦循心里刺痛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起来。听说皇上此次清凉山避暑只带了她一人前去,自然不会希望楚青衣成日里夹在二人之间。只是,这才几天,也未免太……
    “不过飞燕宫还真是不错。宫里还引了寒泉水……”楚青衣随口道:“每天晚上睡在那宫里。陪着宛然喝喝茶聊聊天。凉爽得紧……”
    燕谦循怔了一下。愕然脱口道:“你晚上睡在飞燕宫?”
    她于是扬眉看他:“飞燕宫不能睡么?”
    燕谦循苦笑道:“自然是能地……”难怪皇上迫不及待地要赶了她走了。换了我只怕也是一样地。他忽然想起今日无意见听手下属官偷偷议论地一事。因扯开话题肃容正色问道:“你可知道花解语今儿早间忽然到胜京了?”西皖之事在他心中至今记忆犹新。一听到花解语三字自然而然地便联想到了随之而来地一系列事情。忍不住便问了一句。
    楚青衣愕然抬头。不置信地看着他:“花解语?”见他点头。她又问道:“棠胜苑么?”
    燕谦循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答道:“是逍遥楼……”
    楚青衣点了点头。石楠素来千伶百俐,作出什么事情也并不让人奇怪。尤其是逍遥楼,这个地方,她原就在注意了,若是能够光明正大地混了进去,她自是求之不得。
    她跳起来,笑道:“今儿可晚了,我就不过去寻她了。顺便说。燕兄,恭喜你了……”
    她笑得促狭,桃花眼儿波光流转,全是戏谑。
    燕谦循楞了一下,随即恍然,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心中没有喜悦之意,却只有淡淡的怅然。转念自思又觉自己实在有些可笑,若是换在数年前,能娶到季家嫡系的女儿,貌美如花。气质娴雅。于自己想必已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如今,心中总是对她念念不忘。虽然明知已是云泥之别,绝无可能。却总是萦绕心间,见花如面,闻箫思人,无一刻可以忘怀。
    楚青衣于他的面色一概视而不见,只笑道:“赶明儿我请燕兄喝花酒去,你去约一约梅遥,一同去逍遥楼走走。”顺便看看石楠与梅遥究竟有无可能,反正闲着也总是闲着。
    燕谦循听了这话,知她话中之意,不由一笑,点了点头。
    吃了饭,楚青衣回了之前所住的小院,躺在床上,却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坐起来,了一回怔,索性悄然潜出了燕府,一路往胜京金粉胡同而去。
    月色极好,夜风凉爽,将她郁闷的心思也吹散了不少。
    胜京是北霄都城之地,自然是免不了宵禁地,不过她轻功出神入化,又哪里有人能够现得了她的踪迹。金粉胡同乃是胜京烟花之地聚集的地方,棠胜苑便占据了其中位置极好的一处地方。那里她原是去惯了的,一路轻车熟路地摸了过去,不出所料的在棠胜苑旁边看到了逍遥楼。她没有立刻过去,反而坐在棠胜苑的瓦檐上,微微的了一回愣。
    将近丑时,她才悄悄滑入了逍遥楼,按照石楠的惯例,子时一过必然送客,绝不会留人,此时过去,她也该收拾停当了。她没费多少力气,便寻到了石楠所住的地方。北霄第一名妓身份岂同凡响,她所居的,果然是那最后的四栋小楼之一。
    她略一观察,确认此刻只有东面小楼有人居住,便悄然而入,无声无息。楼内并无任何地暗桩暗梢,她忍不住笑笑,也难怪,毕竟此刻并没有如岳离轩那种人物在。
    房内烛光黯淡,轻纱帘幕低垂,床榻之上隐隐可见有美人安然静卧,酣睡正浓。楚青衣无声的摸了过去,手指还不曾碰触到纱帐,已见寒光一闪,冷气逼人。楚青衣惊了一跳,急忙闪开,轻呼一声:“谋杀亲夫啦……”
    床上人一惊,随即噗哧一声:“你算的哪门子的亲夫……偷偷摸进来,非奸即盗……”声音柔媚婉转,正是石楠的声音。
    楚青衣也没多少心思跟她逗趣,只是随手揭开纱帐,和衣躺在她身边。
    “你怎么来胜京了?”按说骆子俊与冷于冰都不在,你此刻该在临安才是。
    石楠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道:“上官凭天天来堵我的门,我哪还敢留在临安……”
    楚青衣愕然,忙转头看她,幽幽的烛光下,石楠清亮如水的眼中全是无奈。
    原来那日石楠逗了上官嫣儿几句,上官嫣儿果真怒冲冠,竭力要求要为了哥哥嫂子为了石楠姐姐去寻求证据,以便尽快将白焕风的恶毒面目公诸于天下,让万人唾弃。
    这话自然是正中石楠下怀,于是她悠悠的去寻了白焕风,不急不缓地要求白焕风将上官嫣儿带到南岳,去寻瑞卿。瑞卿原本正是她地丫头,后来被楚青衣乱点鸳鸯谱的嫁给了南岳绿林盟地二当家沈约,白焕风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带了上官嫣儿回了南岳。
    上官嫣儿忽然没了踪影,上官家自是乱成一团,上官凭目瞪口呆的看着妹妹满纸地义愤填膺,俨然一副女中豪杰为国捐躯的口气,自然是又急又怒,再略一联想,自然也就找到了石楠。石楠既然做了这事,自然死扛也要扛到底的,因此只是笑吟吟的跟上官凭打着马虎眼,含糊其辞,却是滴水不漏,弄得上官凭无可奈何之余,更是肯定必然是她做的。
    一面差了人去打探消息,一面便死盯着石楠,把石楠逼的没了办法,只得差人去寻骆子俊等二人,自己悄悄溜出了临安。恰巧胜京逍遥楼又了帖子请花解语往逍遥楼一趟,石楠原就对逍遥楼存了打探的心思,接了这帖子,也就顺水推舟的来了。
    楚青衣听她说的完了,却几乎笑得呛了出来,一面笑一面道:“这可真是……你何时也学会了这一套了……”
    石楠懒洋洋道:“你把我的四个丫头全骗了卖了,我不过是卖了你一个小姑子,算便宜你了。白焕风那人,你还不知道,不生什么也就罢了,若是真有什么,他捏着鼻子不娶也得娶。上官凭抢了我的宝贝青衣,我骗骗他妹妹又有何不可?”
    楚青衣摸了摸鼻子,自己都笑起来了,笑了一阵,才压低了声音,将宁宛然的事也说了。
    石楠沉默了好一会,才叹息道:“出宫说起来倒是容易,只是她容貌太美,又练了你的那个破内力,隐藏行迹却是太难……”
    楚青衣沉默了一会,淡淡道:“等她出来,我去找个人,给她换副模样,也便不怕了……”
    “换副容貌……”石楠忽然就睁大了眼:“你是说天工老人……”
    天工老人,巧夺天工,改形换貌,天衣无缝。
    楚青衣叹了口气,有些黯然道:“他早已死了很多年了……”
    石楠怔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楚青衣随手扯过薄毯蒙住自己的头脸:“什么也别问我,我现在烦得紧!”
    石楠摇了摇头,倒也并不过分的问她,只是闭了双眸,径自睡觉。
    次日起来,楚青衣才对她说了请喝花酒之事。
    石楠沉默了一会,不由的摇了摇头:“你毕竟还是不死心……”
第八章 决绝
    宁宛然一手拿谱,一手拈子,眉目静婉,神情宁定,连萧青臧进来也不曾抬一抬眼。
    “最近你倒是爱上打谱了……”他坐在她对面,注目看着棋局,开口说道。
    她没有说话,黑色的棋子在晶莹如玉的指尖轻轻的转了一圈,轻巧的落在棋坪上。
    “承蒙皇上的关爱,但我出去走走,总有人贴身保护着,我也实在不忍那人太过辛苦,只得多在宫里呆着,这样皇上省心,那人省力,我也免了多少不自在……”
    萧青臧僵了一下,派人跟着她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一直不曾开口,他也因此认为她并未现。楚青衣来行宫后,他已吩咐了但楚青衣在一日,就莫要跟着,免得漏了行踪,想不到毕竟还是被她知道了。
    “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而已……”他有些微微的尴尬。
    “谢皇上关心……”一声脆响,白子落定。
    他有些心浮气躁,这么多年了,极少有事能令他有这种感觉,可是面对着她,却一次一次的感觉挫败与无力。他伸手,抽去她手中的棋谱,丢在一边。
    “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为什么你总要闹成这样?”
    她扬起眉,有些讥嘲的看他:“我也很想好好相处,可是难道有人时时跟着我就算是皇上口中所说的好好相处之道……”
    他苦笑,只得承诺道:“明天不会了,只要你好好的,以后都不会……”
    她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皇上会觉得跟我在一起累么?”
    他怔了一下。薄薄地唇抿得紧紧地。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从棋坪中拈起一粒白子。默默地看着。她笑笑。尖锐地开口:“其实是很累地。你想怒。可是又打心底里觉得歉疚。于是在你所能退让地范围内。一再地退让。只是这种退让终究是有限度地。你明知道越过了这个限度我才能满意。可是超过了这个限度。你又不能接受……”
    萧青臧一言不地坐着。面色铁青。她叹了口气。感觉到深深地疲惫。她起身。走到妆台前。抽出那只小盒。打了开来。慢慢地取出那只羊脂白玉瓶。打开瓶塞。将瓶口朝下。轻轻地倒了一下。瓶中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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