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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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亮见李自成拨了二十万两白银。就命令部下到户部去领。又派人到平阳城买两口最好地棺材。
银子领来了。棺木也买回来了。李大亮记起宋献策地暗中指示。害怕节外生枝。害怕李自成派人来宰草除根。马上就装棺。
李大亮亲自看着装棺。李牟已经死得硬邦邦地了。而李岩还是软绵绵。
李大亮在战场上见过许多人，看起来是死了。可是昏睡几天又活过来了。这棺材太好了，盖起来密封得特别好。如果盖严了，李岩没有死，也会气尽而亡。他就多了一个心眼，李岩的棺材两边，各放了一根小木棍，让棺材通空气。
六月一日下午，李大亮又把两个运粮草的大车，扎成两个带蓬的灵车。启动灵车的鞭炮放起来。沿途的买路钱也丢起来，就带着李岩李牟的亲军离开平阳向着河内进发。
李大亮想起自己和李岩，还有表弟陈奏廷三人，从小立志学好文武，报效国家，建功立业。那里知道陈奏廷去考武举，遇到陈奏廷怒杀报靶官，自己和李岩被牵连，功名没有了，还要被通缉，只得四下躲藏，
遇到旱灾蝗灾，李岩主动救济灾民，本应是被人称颂的大善事，却被昏官捉拿入狱。被暴动的饥民救了以后，成了落草为寇新罪行，又被通缉。
进入闯王李自成的农民军，也建立了不少功勋，李岩官居二品，自己和李牟都是将军。李自成在北京登上了皇位。李大亮在平阳听那些从北京退回来的文武官员讲，李自成如果听了李岩的建议，可能还在北京当皇帝。后来李岩在北京歼灭了几万明军，在真定打败了吴三桂的追兵，不讲以前的丰功伟绩，就是这些功劳，也是可以载入历史的大功。李岩李牟没有一丝一毫违法乱纪的事，主动到河南去平叛，也是有利于大顺的事情。却被李自成派牛金星毒杀了。这真是千古奇冤。
灵车快速地在官道上行进。
去领银子的官员到李大亮面前来说：“李将军，我去领银子，大家都对李岩李牟将军被毒杀十分气愤。听到李岩将军被毒杀，文武官员，普通将士都痛哭失声。我还听到一个消息，牛金星到皇上那里，说李岩将军雄才大略，功勋累累，不甘居人下，如果放李岩将军调兵单独在外，‘十八子当上座’就可能应在李岩将军的身上，劝皇上杀了李岩将军。一切都是牛金星这个奸臣。”
“大家都十分气愤，说：‘如果不是李岩将军推荐牛金星，他能够当得上丞相吗？’”
李大亮说：“凭李岩弟弟的文韬武略，当一品官员，做当朝的丞相，又有什么难处？如果单独起事，也不能说没有可能成为九五至尊。但是，他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想做一个忠臣。天啊！一个想做忠臣的人也做不成。”
在明朝，想做明朝的忠臣，结果两次被通缉。在大顺，李岩想做忠臣，结果被毒杀。上天是太不公平了。
李岩李牟的亲军并不多，各有三千人，如果由那些士兵自己选择，他们有几万人也是可能的。李岩的军纪很严，但是大顺的军纪也很严。
重要的是李岩指挥打仗十分爱惜士兵的生命，与其他部队比，打同样的仗比其他将军指挥，牺牲少。李岩将军对士兵也很和蔼，很少有毒打士兵的事情。生病、受伤也受到及时的关心，爱护帮助。
一路上，老百姓知道李岩将军的灵车来了，许多人痛哭流涕，一路上哭倒在路边的老百姓很多。有很多老百姓就讲：“不是李公子，我们也可能不在了。全靠李公子救活我们！”是什么原因呢？李岩的《劝赈歌》成了老百姓要救济的歌曲，靠这一首歌，要来一些粮食救了生命。
每到一个州县，当地的官员就来路祭。李岩可是大顺的擎天柱，柱子倒了，大顺会怎么样？
我们学过历史的都知道，李自成杀了李岩李牟兄弟，大顺的人心就散了，很快就被大清消灭了。
郭沫若在《甲申三百年祭》中，特别在意李岩，他评论说：“这无论怎么说都是一场大悲剧。李自成自然是一位悲剧的主人，而从李岩方面来看，悲剧的意义尤其深刻。假使初进北京时，自成听了李岩的话，使士卒不要懈怠而败了军纪，对于吴三桂等及早采取了牢笼政策，清人断不至于那样快的便入了关。又假使李岩收复河南之议得到实现，以李岩的深得人心，必能独当一面，把农民解放的战斗转化而为种族之间的战争。假使形成了那样的局势，清兵在第二年决不敢轻易冒险去攻潼关，而在潼关失守之后也决不敢那样劳师穷追，使自成陷于绝地。假使免掉了这些错误，在种族方面岂不也就可以免掉了二百六十年间为清朝所宰治的命运了吗？就这样，个人的悲剧扩大而成为了种族的悲剧，这意义不能说是不够深刻的。”
他又说：“大凡一位开国的雄略之主，在统治固定了之后，便要屠戮功臣，这差不多是自汉以来每次改朝换代的公例。自成的大顺朝即使成功了（假使没有外患，他必然是成功了的），他的代表农民利益的运动早迟也会变质，而他必然也会做到汉高祖、明太祖的藏弓烹狗的‘德政’，可以说是断无例外。然而对于李岩们的诛戮却也未免太早了。假使李岩真有背叛的举动，或拟投南明，或拟投清廷，那杀之也无可惜，但就是谗害他的牛金星也不过说他不愿久居人下而已，实在是杀得没有道理。但这责任与其让李自成来负，毋宁是应该让卖友的丞相牛金星来负。”
“三百年了，种族的遗恨幸已消除，而三百年前当事者的功罪早是应该明白判断的时候。从种族的立场上来说，崇祯帝和牛金星所犯的过失最大，他们都可以说是两位种族的罪人。”
“而李岩的悲剧是永远值得回味的。”
如果李岩没有死，或者死后活过来了情况会是怎样的呢？
张华从学校毕业后，几年没有找到工作。后来还是有人介绍他去当了保安，工资也不高。看看其他同学都靠关系找到了好工作，心里太难受了。自己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又不会拉关系。自己受了影响也不会拉关系。
保安有一条好，就是不用动脑筋。上班的任务就是看门，没有人就看小说。他还是一个军迷。爱看军事书籍，爱看打仗的事情。**的军事著作，他特别爱看。也爱看历史。这一段时间，爱看穿越的小说，爱看穿越的主人公以现代的知识改变古代历史。
最近他读明末清初的历史，庞大的汉族竟然被满族这个小民族所奴役。他同情袁崇焕、同情李岩。要说汉族是被满族打败的，还不如说汉族是被自己打败的。首先努尔哈赤的兴起，靠李成梁纵虎为患，以边患为自我保护的工具。边关的军队投降满族，也是由于主将被明朝错误地杀害后，对崇祯皇帝丧失了信心。如毛文龙、袁崇焕被杀，促成他们的部下投降满清。吴三桂投降满清，也是李自成执行错误政策促使的。还有大顺在关键时候毒杀了李岩这个具有雄才大略的大将。满族打天下，主要靠汉族的汉奸部队，以汉族人来打汉族人，来打汉族地区。
六月一日是张华的生日，他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喝酒。二十八岁，就这样过来了。同学们一个一个趾高气扬，在学校，自己并不比他们成绩差，不就是他们关系好吗。想起这些，张华只会喝闷酒。朋友又借机灌了张华十几杯酒。朋友们把张华架回去了，丢在他的铺里让他自己睡。
张华醒了，只是奇怪自己怎么睡在这样小的床铺上，记得喝酒太多，喝醉了，朋友们把自己摔在什么地方？他大声抱怨了一句：“你们把我摔在哪里？”说完了又睡着了。
这已经是夜晚了，护送李岩李牟的队伍，已经在一个山下宿营。他们本来是出征，帐篷都是准备好了的。下面的战士，还是按行军宿营一样，派士兵巡逻。只是现在是护送李岩李牟的灵车回河内，有专人守灵车。
张华的大声抱怨：“你们把我摔在哪里？”声音从棺材里面传了出来，一会又传出了粗大的鼾声。
几个守灵的战士互相看了看，没有谁说话，周围又没有其他人，谁在说话呢？像是李岩将军的声音。棺材里又传来了鼾声？难道李岩将军活了？
一个胆子大一些的战士问：“你们听到说话声音了嘛？”
其他几个战士都点点头。
这个战士指了指棺材，“听！里面还在扯鼾，是不是李岩将军活过来了？”
那几个战士说：“奇怪！难道李岩将军真的活过来了？”
四周都是黑麻麻的，只有棺材下面的油灯点着。想到死人活过来，还有点吓人。有一个战士问：“怎么办？”
胆子大的战士说：“快点去把李大亮将军叫来，把事情汇报给他，让李大亮将军来处理。”
“李大亮将军，出事了！”
李大亮由于今天的事情，自己同胞弟弟、家族最出色人物，李岩被牛金星毒死了的事情睡不着觉，以后怎么办？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在考虑问题。突然听到“出事了！”，翻身起床，忙问：“什么事？”
帐篷外面说：“报告李将军，李岩将军的棺材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后来又传出了鼾声。”
李大亮心里想，难道李岩老弟真的活过来了吗？也顾不得多想，穿上衣服就出来了。
到了李岩的灵车前，棺材里还真传出了鼾声。
李大亮马上命令打开李岩的棺材盖，李岩在里面还在扯鼾。里面的李岩，就是睡着了，肯定还活着。
“来！来！把李岩将军从棺材里抬出来！”
几个人把李岩从棺材里抬出来了。
张华再大的瞌睡也被弄醒了。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在荒郊野外，天空的星星特别地多，特别地密，特别地亮。旁边，只有两个古代的车子，上面放了两口大棺材，还有棺材下面的油灯。自己什么原因在荒郊野外，也解释不清。面前的人的打扮，就是明朝时候的样子。面前这一个人穿着将军的铠甲，其他的好像是士兵。
张华好像是问自己，也好像是问面前的这些人：“我这是怎么了？”
李大亮说：“弟弟，今天你们要到河南去讨伐叛乱，大臣们都在平阳城外来送行。牛金星代表皇上给你和李牟兄弟赐酒食，结果你和李牟兄弟就被毒死了。”
“牛金星？”张华自言自语地问。
“是呀！牛金星太没有天理良心了！李岩将军不是您推荐他，他当得成丞相吗？他还在皇上面前说你的坏话，说您具有雄才大略，不会甘居人下，不能假以大军，十八子当上座，会出现在将军头上。所以用毒药毒死了您们两位将军。”
“啊！我是李岩？李岩不是李自成手下的一个著名的将军吗？”张华又听说：“皇上！”
“啊，皇上！”张华问：“闯王李自成吗？”
李大亮说：“老弟，他原来是闯王，现在是皇上，皇帝的名讳可不要乱说。”
张华心里一想，还真是李自成。如果不是做梦，自己难道就真的穿越了吗？李岩，多么出名的人物。自己曾经为他的死叹息过，难道自己穿越成了李岩？
张华悄悄掐了自己一下，还知道痛。又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也是穿着将军服。
张华问：“我们这是往哪里去？”
李大亮说：“我们回老家河内。”
张华的大脑残存的记忆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位四十多岁的人叫李仲，现在在李自成的军中叫李大亮，是李岩的二哥。
有一个战士说：“李大亮将军我们打开李牟将军的棺材看一看，李牟将军活过来没有？”
第九章 见红娘子
说“看李牟将军活过来没有”的话的战士，是李牟的亲兵。见李岩将军已经活过来，希望李牟将军也活过来。就松开绑扎李牟棺材的绳子，看李牟是不是活过来了。
他们揭开棺材盖，只见李牟仍然脸色铁青，一幅中毒死亡的样子，李大亮也过来看，那里还能活过来，在夏日的高温下，已经有一股尸臭味了。
李牟的亲兵们见李牟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希望再活过来。都痛哭起来。
张华也借这个机会，看一看李岩堂兄弟的样子。这个堂兄弟，长期与李岩共同作战，在历史书里都有记载。
李牟的样子身高大概在一米八高，身材魁梧，也是三十多岁的人。穿着明代的将军盔甲，一幅威风凛凛的样子。
张华也从心里涌出了一股弟兄情意，眼睛冒出了眼泪。这就是与李岩朝夕相处的兄弟，如果不是受李岩的牵连，还不会被牛金星的毒酒毒杀。
李大亮说：“盖上吧！盖上吧！”
士兵们七手八脚把李牟的棺材重新捆扎好。
见李牟的棺材已经捆好。张华想，李岩是被李自成批准毒杀了的。如果知道重新活过来，不能保证李自成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