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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唐腹黑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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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干审计这行察言观色是不可或缺的本领,清账、查账、审帐时当事人的表情哪怕只有小小的变化,在一个优秀的审计员眼中就能成为洞悉真相的契机,程天羽既号称“建国以来最杰出的反腐奇才”,这点玩意又岂能瞒得过他。
“程四少爷。”
就在这时,苏静思幽幽别转娇躯,美眸朝他飘来,秋波流转,露出个迷人至极的笑容,两个小酒涡若涟漪般荡漾于玉颊上,香唇间现出编贝般雪白整齐的皓齿,柔声道,“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想来您是深知其中三味了。”
程天羽远远瞧着苏静思,当时便惊为天人,只觉她轻身玉貌,绝殊离俗,风姿艳色胜过前世所见的任何女子,不觉魂为之销,这时听她言语间暗讽自己故意撩拨武玉树动怒,非但不觉生气反有种“看得起才指责我”的殊荣,微微一笑道:“不敢当,在下只是感于静思大家风华绝代、韵致天成,令人清俗蔽息,一见难忘,如是以花形容,众香国里当为那傲寒之梅,岂敢以刀兵之物亵渎。”
满场宾客皆是一愣。
开玩笑吧,这样文质彬彬的话是京中第一纨绔子弟、素以不学无术、性情乖张的程四少爷张张口就能说出来的?
苏静思亦微感惊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兰指一掠鬓发,只是浅笑轻轻:“四少爷过奖了,静思愧不敢当。”言毕不再搭理程天羽,轻移玉步走到大堂东首为她特意安置的软塌处,盈盈落座。
翩跹楼大老板吴科伟站了起来,朝四方团团一揖,朗声道:“静思大家琴艺超凡、冠绝当世,此次……”
“等等!”一声冷喝当空响起。
竟是武玉树出人意料站了起来,大手一挥截断吴科伟的话。
“武公子……武公子有何见教?”吴科伟经营风月生意已有二十余年,为人圆滑事故,一惊之后连忙堆起笑脸,拱手问道。
“听说你是以‘广陵散’古谱相赠,这才请动静思大家芳驾,来千里迢迢的来翩跹楼献艺演奏,对吧?”
“是,正是。”说到曲谱,吴科伟微露傲色,朗声道:“广陵散乃上古名曲,自晋人嵇康为司马氏所杀便告失传,老夫穷数载之力,遍访天下……”
“行了,本公子问什么你答什么,其他的不用废话。”武玉树冷冷道。
“是,是……”吴科伟战战兢兢的抹了把汗,连声答应。
别看他是翩跹楼的老板,在洛阳城里大小也算是一号人物,其实和大多数生意人一样常年活在四大氏族的夹缝中,这边得罪不起,那头也招惹不得,尤其是武玉树这种眼高于顶、骄横跋扈、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纨绔子弟,能奉承支应着就奉承支应着,唯恐一时说错句话,犯了武家大少爷的忌讳。
(猪头彪吃饱了撑得,问这些想干什么?)
程天羽微觉诧异,一时却看不透其中关节。
秦英忽然“咦”了声。
“怎么了?”
“张子翔!”
“谁?”
“武阀三大智囊之一的张子翔。”秦英横眼一瞥,程天羽顺着他目光好奇的望去,但见武玉树身后站着一位身量高颀,相格清奇的中年道士,颚下蓄着三缕长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心中暗笑:智囊?哼,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吧,不然怎么连我信手拈来的挑唆之计都识不破,坐看你看大少爷当场出丑呢。
“我且问你,广陵散曲谱是否已赠给静思大家?”
“是,静思大家刚来京城,我就……”
“据本公子所知,静思大家是五天前到的洛阳,既然曲谱已经入手,那就变成她‘欠’翩跹楼一次演奏,外带小住十天,没错吧。”
“啊……对、对。”
“静思大家。”武玉树转过身来,面向款款坐于高台前方的苏静思,满脸肥肉褶子一抖一抖的,挤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内中透着令人心悸的淫邪芒光,“您是闻名天下的帝阙琴仙,应该不会出尔反尔,轻易收回自己的承诺吧。”
“这是自然。”苏静思淡淡答道。
(糟糕!)
程天羽猛然醒觉,瞬间意识到武玉树……不,张子翔的诡计!
——就猪头彪那脑子,焉能相处这样狡诈奸滑的手段。
张子翔……哎,一时眼拙,失算了!
“好!”武玉树猛地一拍桌子,仰天大笑,“诸位都进回吧,翩跹楼我武氏一族在此买下了,静思大家这一曲……就由我们武家四少来单独享受,哈哈哈!” 
第十章 她都不急我急什么
    满场宾客一齐变色,始知武家兄弟竟想独享帝阙琴仙在神都大地的第一曲。
甚至是最后一曲!
几臻曲艺至境的天籁之音,竟被俗不可耐、满脑肥肠的武家兄弟“霸占”。
有了这次的经历,静思大家还肯再来洛阳么。
换成别人这么胆大包天,满场豪门阔少、纨绔子弟和他们的护卫保镖早冲过去拳打脚踢,一顿痛揍了。
无奈说这话的是武玉树武大公子。
他们惹不起啊!
他们惹不得,有人惹的起。
“武兄,你不要欺人太甚!”柴阀、李阀在场的众人一齐站了起来。
柴家到场的并非嫡系正支,武家呢也不是核心人物,但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目下掌握朝政的虽是武则天,大唐却倒底姓李,武玉树固然嚣张,较真起来也不能不卖他们三分薄面,何况还有个程四少爷。
程四少爷要是肯出手……不,开口。
三阀对一阀,还怕武玉树不乖乖的把话收回。
偏偏程天羽没动,没起身,没说话,自顾自的坐在那,笑盈盈的品着酒。
“喂,四少,你在干啥呀,还不快起来。”
“起来?起来作甚么?”
“起来……当然是阻住猪头彪了!”秦英离席到他身边,急道,“这小子有恃无恐,定是早已计划好、预先做了万全的准备,柴家、李家那些人都不够份,顶多是拖那么一会,如果你不出头,这……猪头彪想买,给吴老板个天胆他也不敢不卖啊,到时候翩跹楼成了武家的产业……”
“成了又如何?”程天羽放下酒杯,拈起枚荔球抛入口中,嚼得津津有味。
“成了静思大家不就……”
“照你这么说,急得该是她了。”程天羽微一甩头。
前堂中央,苏静思轻倚软塌,纤指宛若几根剔透盈润的小小玉笋捧着茶杯一口口细抿着,丰润性感的红唇同白瓷交相辉映,星眸如梦,风情万种,眼波儿盈盈的望向高台,似在关注着武、李、柴三家的争风,眉宇间全无一丝忧色。
“看见了吧,她都不急,我们急什么。”程天羽淡淡一笑。
“各位,各位……”张子翔缓步跨出,笑吟吟的一缕长须,道:“我家公子是正正经经的和吴大老板谈买卖,何来欺人太甚之说。”
“对,本公子出价十万两买下翩跹楼,那个要是不服气大可掏银子,谁给的多谁就成为翩跹楼的新主人嘛。”武玉树得意洋洋。
张子翔跟着说道:“我们家少爷是当场给钱,各位公子要想竞价,自然也得如此,否则柴家富可敌国,柴二公子、三公子手下产业不少,临清王的封地也有两县之多,你拼拼,我凑凑,天晓得要比到哪日——吴老板,你说是不是啊。”
吴科伟欲哭无泪,身为翩跹楼的大老板,武玉树要谋他产业居然问都不问,等这时候要塞柴家、李家人嘴巴了,才把他搬出来。
十万两?
翩跹四艳里随便一个就值这数了,武玉树分明巧取豪夺,有意坑他。
可是他能拒绝么?
不能,在大唐,得罪了武家决没有活路,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一样要死!
“是、是。”吴科伟今天不知把这话说了多少遍,翻来覆去的嘴巴皮子都快磨破了,明明心中凄苦,却还要装出副恭维顺从的样子,“要买翩跹楼,现在……现在就得出价,逾期便……便不做数了……”
“好,很好,吴老板既然开口,各位公子该没有意见了吧。”张子翔不负“智囊”之称,语出如风,一言断了柴家、李家人反驳的后路,“我们家公子开价十万,在场宾客要是没有出更高的,翩跹楼从此可就归属武家了。”
“十万啊,十万!”武玉树挺着肚子,大摇大摆的走到高台正中,摸出来一张白花花的纸片,炫耀似的摇来晃去,“各位都看清楚了,这是柴家鸿通柜坊开具的凭信(唐朝的银票),但凡在我大唐领内,走到哪里都一概通用,哈哈哈。”
眼瞧着武玉树得意忘形,嚣张到当堂耀武扬威,柴家、李家众人等虽有满腔怒火却全然发作不得——说好比谁出价高,其他的一概免谈,武玉树有备而来,他们呢?谁吃饱没事,平白无故的带这么多凭信在身上。
没有凭信就没有银子,没有银子还叫个屁啊!
“四少,快、快说话啊,再晚可就没机会了。”
“是啊,静思大家这一曲……这一曲可不能被猪头彪独占……咱哥俩……”尉迟兄弟急得跳脚。
“你们以为武玉树只是为了听首曲子才一掷十万两买下翩跹楼的?”程天羽依旧好整以暇,一边挑指甲一边不紧不慢的笑道。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猪头彪……啊不,主意该是张子翔出得。”程天羽微微一笑,冷峻森寒的眼眸闪闪生辉,“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助少主听曲是假,制造机会让武玉树趁机霸占静思大家,把她收为私宠这才是真。”
“什么!霸……”尉迟江失声惊呼,亏得秦英手快,一把捂住他嘴。
“四少,你不是在说笑吧,‘霸占静思大家’这……这也太……”
“依照之前的承诺,除了奏曲,静思大家还要在翩跹楼住上十天,十天呐,以武玉树这种卑鄙小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茶水饭菜里下点、夜晚悄悄的来点迷香,嘿嘿,静思大家一晕倒,那还不任他武玉树施为。”
三人一听,急得脸都绿了,“既如此,四少你还不赶紧……”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急。”程天羽笑了,眉眼微眯,笑得愈发惬意,“静思大家秀外慧中,冰雪聪明,定然也想到了这点——你们看,仔仔细细的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在为自己往后十天的生活担忧么。”
“不、不像。”
“这就对了,静思大家胸有成竹,我们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程天羽话尤未落,门外一个冷冽倨傲、如银瓶乍破般的声音陡然喝道:“猪头彪出十万两是吧,好啊,本姑娘出五倍,五十万两!” 
第十一章 骄蛮大小姐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转头望去。
程天羽微耸肩颊,现出个“看,来了吧”的架势,亦扭头望向门边。
大门处珠帘一掀,十数名劲装武者拥着一位豆蔻年华的俏丽少女步入大堂。
美颜如玉、柳眉如黛、樱唇如朱,莹白如玉的肌肤和华贵高雅的装束相得益彰下,映衬出她如花似玉的娇美容颜。
她身上佩带着各式各样的饰物,最夺目仍是挂在粉颈垂在酥胸处的一串项链,串成项链的近十八颗黑珍珠每一粒皆大小相同,晶莹剔透、珠光润泽,最下由一颗滴露状的猫眼石作坠饰,与头顶那以紫、蓝二色的水晶、宝石镶成,间或挟着几颗碧绿翡翠的螺钿冠梳互相辉映,澄撤晶莹,耀人眼目。
少女在一众护卫的前呼后拥中走向大厅中央,尖尖的下颔抬得高高的,与明眸皓齿一辉映,七分美貌加上三分傲气,当真是绝殊离俗,不容侵犯,俏生生的容颜竟有股难以言愈的迫人威势,一时间满场寂然,先前的吵闹冲突倏地化为无形,紧张、压抑之感却随着她的步伐不断累积、升高……
程天羽有点诧异了,本以为是有护花使者,却不道来的竟是姑娘,姑娘就姑娘吧,派头还这么大,简直比得上自己………不,今儿和秦英、尉迟兄弟出来逛窑子,身边没带够人手,相较之下……嘿嘿,小妮子的派头比我程四少爷大。
静思大家有恃无恐,全然不惧武玉树,仰仗的居然是个姑娘!
少女走的极快,一会功夫便直抵吴科伟身前,淡淡道:“五十万两,不是凭信、是现银,银车就在外面,吴老板需不需要派人点点。”
吴科伟连连摆手,舌头都打劫了:“不不不,不用,秀宁小姐……”
“大胆!”少女身后的翠衫侍婢戟指斥道:“我家小姐的闺名也是你佩叫的!”
程天羽眼尖,一看小姑娘稚嫩幼细的身材,就断定她最多十三四岁,但就是这么半大不小的使唤丫头,居然训得京城两大青楼之一翩跹楼的大老板弓着背、哈着腰,连头都不敢抬:“是、是,小的一时失言,一时失言,望……望小姐见谅。”神情、态度居然比对武玉树还要谦恭。
程天羽瞧在眼里,愈发觉得惊异,一把拉过秦英低声问道:“喂,这谁啊,身边一丫头都如此嚣张。”
秦英愕然瞧他,讶道:“哎,我说四少,你……你就是再失记忆也不能忘了这妮子吧,想当年你和她……”
“少废话,快说,她是谁。”
“柴家大小姐柴秀宁,柴老头子的掌上明珠。”
(哦,天下首富的宝贝孙女,怪不得了。)
程天羽恍然大悟。
那静思大家和她……
秦怀玉嘿笑道:“小妮子从小受宠,性格倔强得很,在洛阳城惹了你、惹了武家兄弟顶多缺胳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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