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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安禄山新史-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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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弟呀!上次集贤殿书院承旨编修藏书,老哥哥没有选你参与,你不会怪罪吧!”
    “哪能呢,安禄山一介武夫,虽然喜欢胡诌几句打油诗,但最喜欢的,还是上阵杀敌,浴血奋战呀!”早就准备好的安禄山一脸兴奋的说道。
    “呵呵!我想也是!听说老弟在幽州开了个炼钢炉,锻制铁器,就知道老弟是好杀伐之道的!”张说笑着眯起了眼。
    幽州炼钢炉!安禄山只觉汗毛孔一张,后背上已经开始见汗。
    “哪里!那是因为在下叔辈李公开设了一个马场,经常向幽州府兵供应军马,需要炼制一些铁器,才委托安禄山的下人前去帮忙的!那个,并不是给安禄山个人的!”
    该死的张说,他的那儿搞来的情报!自己远在幽州做的事情,也能被他这么快察觉。私自炼铁本来没什么,但是安禄山这样大规模的冶铁炼钢,就很容易被怀疑上有其他目的!要是封疆大吏,则会被怀疑有制兵器准备造反的倾向。
    虽然安禄山当初为了借口,特地把炼铁作坊迁到了马场,只是规模毕竟大了点,如果张说一定认为自己是造兵器准备谋反,再来唆使几个御史弹劾,就算自己不被砍头,前程也肯定完蛋了。到时候,心芸,玉真,金仙,这些女人,还有偌大的家产,自己还保的住吗?
    安禄山粗粗一想,后背就又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呵呵!是吗!我还以为是老弟准备大量煅制兵器呢!”张说眼睛紧盯着安禄山。“唉!幸好老哥哥我是知道你为人的,要是换成那个宇文御史,恐怕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唆使御史们向天子禀告此事了!”
    听了张说后面一句话,安禄山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就是看到宇文融有拉拢自己的倾向,想让自己表个态度,是支持他,而不支持宇文融。心头苦笑,不就是要拉拢自己吗,何必那么吓唬人呢!
    “张相才是真正了解安禄山的人呀!” 安禄山忠厚的脸上一片激动,“如此知遇之恩,安禄山无以为报!今后相爷有何差遣,尽管吩咐便是,安禄山决不皱一下眉头!”
    “哈哈哈!安老弟现在加了学士衔,今后就可以随时参与廷议政事,老夫那里敢差遣你呀!大家同是朝廷大臣,互相帮助即可!”张说摸了摸胡子笑道。
    “这个当然!”安禄山恭敬领命。
    哼!不就是廷议的时候,让我尽量的站在你一边吗!还什么假惺惺的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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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躬身送张说的马车进了燕国公,安禄山才转身离开!
    唉!看来那个炼铁作坊,又只得缩小规模了!不然自己就会处处受制于张说!
    不过今后做事也要小心点了,自己毕竟还是官小位卑,不能太大意,要不还会被张说这样的人抓住把柄。
    至于那个张垍,哼!等张说下台了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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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行营现亲人
    开元十三年(西元725年)冬十月,癸丑,在安禄山的帮助下,僧一行和梁令瓒等人费时半年,做出了水运浑天仪(又称水运浑天俯视图)。“上具列宿,注水激轮,令其自转,昼夜一周。别置二轮,络在天外,缀以日月,逆天而行,淹速合度。置木匮为地平,令仪半在地下,又立二木人,每刻击鼓,每辰击钟,机械皆藏匮中。”其实就是一个自动报时种而已(注:正史上确实存在)。
    就在同月,由安禄山提议建造的大唐藏书馆,正式宣告峻工。这个耗时一年半,耗资十万贯的藏书馆,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最好的藏书设施。
    根据安禄山的设计安排,前馆是开放给大唐的官员和各学学子们使用的,里面陈列了大量有安禄山赠送和刊印的普通书籍,以及朝廷一些开方式图册的副本;后馆和地下室是藏书的地方,里面陈列了大量的孤本珍本原件,还有一些重要的机密文件,这里是皇帝和王公贵族,高官重臣才能进入的地方。
    另外,藏书馆还建有一个别馆,它是开放给普通人的读书场所,这里基本上是一些朝廷认为不重要的书籍,如佛道经籍、工农业技书、一般的教化书籍和朝廷通告之类的。和正馆有城墙城门相隔,面积不大,藏书很少!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小地方,也还是安禄山坚持下才造的。
    由于水运浑天俯视图同时制成,在安禄山的强烈请求下,加上僧一行梁令瓒等人的附和,朝廷出资在藏书馆正门口,也设置了一个巨大的水运浑天俯视图。来到藏书馆的人,都能看到这个高大的自动报时器。而且加重了扩音效果,时辰到的时候,方圆十里都能听到钟声。
    自此,这个藏书馆,不但成为了大唐文人雅士的学术聚集地,同时还是各种天文地理术士的研究所。大唐的科学院的雏形,也开始初步形成。
    而去年上半年开始的子午线测量,也已经完成,本来测量一次就行了,不过安禄山作为现代人,知道这样的测量误差很大,所以要求连续测量,进行校对。这样经过两年,正式的数据终于出来。
    当时主要在黄河两岸平原地区设置了四个测量点,由北向南有滑州白马(今河南滑县)、汴州浚仪太岳台(今开封西北)、许州扶沟(今河南扶沟)、豫州上蔡武津馆(今河南上蔡)。其中白马在黄河北,其他三点都在黄河以南,它们均介于差不多在同一经度上,做到了安禄山要求的“南北使正”。经过僧一行统计,白马至上蔡总计约五百二十六里两百七十步,第一次测量北极高度相差约一点五度,最后得出大约三百五十一里八十步,北极高度相差一度的结论,这已经算是得出了子午线一度的长度了。但经过安禄山的精确计算,最后测算结果得出子午线一度长约为111公里(现代理论值为110。6公里)。
    不过安禄山奏请将朱雀大街定位本出子午线的计划,却半途夭折。他试图说服李隆基等人大地是球形的努力,在小小的辩论了一番后不得不放弃。理由还是那么单调,如果是球形,那人怎么站立住?万有引力!那万有引力有是何物?苹果落地!苹果是何物?……虽然安禄山自己了解,但是知识结构的差异,让他根本无法说服这些人。为了前程,安禄山终于还是决定放弃。
    在这样的大好形势下,十月辛酉,李隆基车驾从东都出发,前往泰山封禅,百官、贵戚、四夷酋长从行。安禄山在张说和岐王的帮助下,也搭上了这次功勋之旅。
    洛阳到泰山虽然远了一点,但真要走的话,来回也就个把月的事,只是皇帝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的,当然不可能这么快,所以队伍行走了近半个月,还没抵达山东境内。实在是因为扈从人员太多了,每置顿,数十里中人畜被野;有司辇载供具之物,数百里不绝。经常是太阳挂的老高,大家就得忙着安营扎寨,要不然到天黑还不一定能安置完;日上三竿了,部队还在收拾行装,虽然天没亮大家就起床了。这么多时间浪费下来,行路当然不可能多了。
    安禄山这次统帅的是羽林骑兵,仅仅需要负责护卫四夷使节的安全,任务并不重,只要每天打扮的像只公孔雀一样就行。半个月下来,到是收到了不少礼物。安禄山当然是直接具表呈送李隆基,而李隆基对安禄山的这番表现也非常赞赏,留下一些逾制的东西,其他的又重新赏给安禄山。
    “呜!累死了!累死了!”安禄山精神抖擞的坐在一个大方凳上,最上却高声的呼叫着太累。
    “这样是不是好点了?”身后正在给他锤背的武生装俊秀小兵轻声问道。
    不过话一出口,就听出是女声来。
    她正是安禄山的贴身女护卫,兼职侍姬高素美。
    “恩!这样舒服多了!”安禄山舒心的往轻轻一靠,将脑袋靠在那两座柔软的山峰上,还不时轻轻的扭动一下。
    正要说累他也不累,不过是为了展示大唐威武之师的形象,拘束的在马背上骑了半天,自然有些难受,让少女娇嫩的手一捏,其实已经精神了大半。
    自己正是找对人了呀!安禄山心中暗赞。这个本来杀气腾腾的女刺客,一旦成了自己的侍姬,竟然听话的像只小狗,叫她干什么就愿意干什么,特别是对自己生活上的照顾,更是比心芸这个正式小妾还要体贴。
    只是安禄山这么往后一靠,身后那个小姑娘受不了了。
    “主人!你这样,奴婢怎么弄呀!”
    “嘿嘿!怎么弄,当然是这么……”
    “嗯咳!”一声清脆的咳嗽声,让刚刚把高素美娇躯揽到怀里的安禄山吓了一跳。
    高素美更是飞快的站起来,一边拔出兵器架上的短剑,一边对帐门外冷斥道:
    “什么人?出来!”
    安禄山却是神色犹疑的站了起来,眉头微皱,似乎在猜测什么。
    “小兔崽子!有了媳妇,就忘了老娘吗?”
    “啊!妈姆!母亲!……”安禄山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大帐的门帘微微动了一下,一个身披宽大黑袍的美艳少*妇已经出现在了门帘内侧。
    “妈姆!”安禄山快步来到美艳少*妇面前,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这个美艳的少*妇,正是安禄山这辈子的生母,阿史德氏。她嫁给那个突厥将军后不久,就神秘的失踪了。当时安禄山才十来岁,本来猜测是安延偃杀了素来不愿意同房的母亲,后来仔细侦察,才发现安延偃好像是无辜的。对于这个从来就神神秘秘的女巫母亲,安禄山内心是崇拜外加畏惧。不过不管怎么样,这辈子的生养之恩,还是让安禄山无法割舍彼此的亲情。
    “咯咯!小兔崽子!你再不放手,你的媳妇儿可就要找老娘拼命了!”阿史德氏推了推安禄山笨重的身子,脆笑道。
    安禄山慌忙放开手,难堪的眨了眨眼睛。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准备向母亲撒娇,眼眶中也湿漉漉的。
    回头看到一脸醋意外加震惊的高素美,安禄山尴尬的解释道:
    “这是我的母亲!因为多年没见,有点……”
    摇头一笑,突然停下不说。
    自己这是怎么了?何必跟她解释,这个顺从的侍姬,可不是那种喜欢计较的女人。
    “母亲?”高素美脸上的震惊色彩更重了。
    要知道,在某些还没开化的族群中,经常有父死母从子的习俗的,看两人刚才的表现,高素美感觉头晕乎乎的。
    “嗳!媳妇真乖!”阿史德氏却像是没察觉到高素美异样似的,反而高兴的应了一声。
    这句话立刻把高素美羞得满脸通红,脑中更晕。红着脸,低头玩弄自己的剑穗,一幅小媳妇的样子。
    “你可别瞎想!刚才是因为我多年没见母亲,才过于激动了!”
    安禄山看到高素美后来的异样,也猜到她在乱想什么。虽然对自己身世感到非常奇怪,但是安禄山可没有哪方面的倾向,刚才的举动,纯粹是一时克制不住,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多乖的媳妇儿!快让妈姆看看!”阿史德氏回头瞪了安禄山一眼,似乎是责备安禄山不该对高素美这么凶。
    轻轻的将高素美揽在怀里,笑道:
    “别怕!以后有妈姆给你做主,不用怕这个混小子!”
    “啊呀!”感觉这个“妈姆”在自己身上乱摸,高素美轻叫一声,摆脱了出来。
    羞红着脸道:
    “老夫人说笑了!奴婢只是主人的奴仆,可不是……可不是妻子!”
    “咯咯!”阿史德氏发出一阵脆笑,“乖女!都已经跟我儿睡过了,怎么还不是妻子!妈姆这几天可一直看着你们呢!别怕!有妈姆给你做主,肯定让你做这小子的妻子!”
    这句话一出口,就是安禄山坚厚的脸上也是一阵发热,至于高素美,则是羞得都快把头钻到地下去了。
    “呵呵!”安禄山一阵空笑,“对了!母亲大人!还没请教你从哪里来呢!还有,当初你为什么突然失踪?你可知道,在那样的环境中,留下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个人过活,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说到后来,安禄山的口气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的愉悦了。那几年的阴暗生活,也仿佛又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呃!”听到安禄山质问,阿史德氏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只得避重就轻的笑道:“咯咯!我这几天一直就跟在这个使节团里,每天看到你耀武扬威的晃来晃去,晚上又抱着乖媳妇吵得半个使节团睡不着觉,当然知道你们的事情了!”
    “啊!你这个老不羞……你竟然还偷看我们行房!?”安禄山大叫道。
    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么两句话,就把安禄山的注意力转移掉了。
    “混小子!你可别瞎说,老娘这是听房!听房知道吗?就是汉人父母,经常在儿子洞房时,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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