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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生化大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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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住才行呀只是眼下辽国十万大军正在攻打渝关,咱们要取钱财,也得打退了辽兵再说呀!”

那步军都头又喊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到时候把辽兵打退了,你们又要赖帐的话,兄弟们出生入死岂不白忙了一场,今儿个我们一定要拿到财宝,大伙说是不是!”

周军军规之严,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违抗军命圣旨硬闯入城,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不过,古往今来,“法不责众”这条潜规则是个中国人就知道,若是要他们独自闯城要钱,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但人多了以后胆子自然也就跟着大了,再加上有个带头的鼓动,更是头脑发晕,不计后果,岂不知“秋后算帐”这一招,中国人是玩得最得心应手了。即便今天这场聚众闹事能得逞,其他人不说,那几个带头之人必定下场很难看。

虽说如此,但在五代那个乱事,朝代频繁更替,士卒们为皇帝和国家打仗,不似大汉大唐那般带着几分对国家强烈的热爱和崇敬去上战场,之所以肯卖命,多半来讲其实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如今九死一生拿下了幽州,士卒们自不会考虑长久之计,眼睁睁的看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就在眼前,却被勒令不许擅取一文,心里面自然会闹一些情绪,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放在平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眼下可是周辽决战的关键时刻,处理不好的便会引起军心动荡,甚至于是引发兵变的严重后果,如果是那样的话,无疑将是对本就处于不利地位的周军一个致命的打击。

目下李灵已是身任殿前副都点检之职,若是手下之兵出了这档子事,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军心随时有变,他必须与张永德商议,妥善处理。

南门挤了这么多士卒,自然是不好进城,李灵不得不绕到东门进城,也来不及休息片刻,直接赶往了留守府去见张永德。

其实门外已站了不少将官,想见张永德陈述士卒闹事之情,但那张永德自攻陷幽州之后,骄心大生,所作所为俱是有些放肆,此时正在府中花天酒地,尽情快活,诸将求见,只是闭门不视。

众将一见李灵前来,俱是一喜,纷纷上前行礼迎接。

只这两三日的时间,李灵的身份却是大为转变,由原来的一名医官,变成了这些大周武将的上司,先前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是彬彬有礼,如今却是带着敬畏之心,相较之下,两者的感觉却是大有不同。

兵权这玩意儿,果然是个好东西。

诸将皆言军卒闹事,张永德闭门不见之事,李灵好言安慰道:“诸位将军放心,我这就去见大帅,你们一定要先稳住士卒们的情绪,大帅定然会有解决的良策。”

李灵言罢则从容走入留守府,他目下乃是殿前副点检,更是周主身前的红人,那些守门的亲兵知道轻重,却也不拦阻拦于他,李灵遂径直去见张永德。

离前厅不远时,歌舞丝竹之声已是清晰可闻,时尔更可听到张永德畅怀欢笑之声。

比及来到堂前之时,却见那张永德斜靠在坐榻上,佳人在侧美酒侍奉,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堂下更有十余名形容妖艳,穿着暴露的契丹舞妓翩翩起舞,绿袖红衣,纤腰玉臂,颇具异域风情。

那张永德一瞧见李灵,却是乐呵呵的招呼道:“无疾,你终于回来啦,快进来呀。”

李灵却也不动声色,走入堂前向张永德行了一礼,道:“末将李灵参见大帅。”

张永德忙道:“这里也没外人,你我之间不必拘于礼数,来人哎,为李将军看座。”

堂下那些契丹舞妓实在是娇媚动人,李灵却是强忍着心痒难耐,端坐于张永德下首,正襟而坐,目不斜视。

“无疾呀,此一役多亏了你出此奇策,来,我敬你一杯,聊表谢意。”张永德言语之间却是无比的亲切,很显然,他已经把李灵当成了自己人。

李灵却也不谦虚,当下举起酒杯,笑着说道:“你我人头即将落地,这么大的一件喜事,确实该干一杯以表庆贺。”

张永德本来是挺高兴的,忽然听他说出这般晦气的话,脸色立时拉了下来,酒杯咣的往案上一放,道:“李将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灵面色从容,淡然说道:“陛下在渝关与辽国十万大军死战,我与大帅却在此花天酒地,歌舞升平,试想陛下若知此事,日后能饶过我们吗?这脖子上的人头,迟早得落地,人死之后便是了无牵挂烦恼,此等好事,这难道不该庆贺一下么?”

听了这几句话,张永德却是不禁生出一身的冷汗,一挥手,喝道:“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第四十八章伺候营

那些个美人舞妓之中多有听得懂汉话的,一听张永德喝斥,却是吓了一跳,忙拉着左右姐妹们匆匆退去,原来热闹的大堂霎时安静了下来。

张永德又换上了一副笑脸,道:“无疾呀,多亏你出言提醒,否则我真就犯的下了大错!”

李灵又道:“大帅,这件事还算不得大事,眼下城外有许多士卒聚众闹事,口口声声要进城领取府库中的钱财,你可得赶紧拿个主意,不然万一弄出个什么兵变来,那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张永德一听,立时大怒,啪的一拍案桌,道:“反了天了!这些个兔崽子们,谁敢不遵军令,我要了他的脑袋!”

李灵一惊,忙道:“大帅,军令虽严,但也有轻重缓急之分,眼下与辽国决战在即,军心士气极为重要,妄用杀伐则很有可能动摇军心,此乃下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决不可轻用呀!”

张永德听罢也觉有理,但又想不出其他的解决办法,遂道:“那依你所言,该当如何处理?”

他这话却是问得相当的没道理,想李灵并非武将出身,虽然眼下身为副点检,但于治军之道却是一窍不通,即使能看出士卒闹事的严重性,却也没有处理此事的经验。

他张永德带兵多年,自己想不出妥善的法子,却来问李灵这个外行人,那才是莫名其妙。

不过李灵虽不懂治军,但邪门歪道的主意却是一萝筐,心中小算盘一打,却是想出来一个馊主意,遂道:“我们做大夫的行医用药,有时遇到难治的奇症,会用一些偏方。我想这治军之道也应该用正奇之分,眼下正法不能妄用,那就只好用奇法了。”

张永德深知李灵智谋过人,先前那下毒之策便是最好的例子,眼下又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料想又有奇策,忙道:“如何一个奇法?快快道来。”

“我想大凡是男人,奔波于世为得就是财色二字,那些个士卒自也不例外,眼下我们没财赏给他们,自然就得在‘色’字上下些功夫。”

张永德有些糊涂,道:“你说详细些,什么叫作在‘色’字上下功夫。”

时间紧迫,李灵却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的意思是,多收集一些女人,组成一个‘伺侯营’,就说是分发库银之前先行的奖赏。可以让每名士卒进去享受一次,一则可以调节士卒们的身心,提升士气,二则使他们先尝点甜头,暂且放下求财之心。这个法子,大帅以为如何?”

这个法子可真够馊的!

这是张永德的第一反应,他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以,我大周军纪是严令出征在外时亲近女色的,你这法子虽说管用,却是大违军纪,陛下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当不起的。”

李灵眉头一皱,道:“违反军纪总比酿起兵变要好得多吧,况且那封存府库旨意本就是陛下所下,大帅只不过是奉旨实施而已,如果大帅以此法平息了一场潜在的兵变,虽说有违军纪,但陛下英明,自然不会怪罪的。”

张永德前思后想,却是觉得有理,又道:“即便依你的法子,搞什么‘伺候营’,但是从哪里去找那么多女人来呢?总不能去强抢民女吧!”

李灵一笑,道:“大帅难道忘了吗?咱这幽州城可是有一座辽主的行宫,里面的宫女怕是不下数百,且个个都如花似玉,用她们来组成伺候营,岂不是‘人尽其材’吗!”

“那可不行,陛下有旨,不可擅动行宫中的一物,你这个提议不妥!”张永德一口否决。

李灵不得再再费唇舌,耐心的说道:“陛下的旨意是不可‘擅动’,我们用这些契丹族宫女去稳定军心,这是正经的军国大事,怎么能称得上‘擅动’,况且,陛下说不能擅动一‘物’,我们动的却是‘人’,更算不得违抗旨意。大人,事不宜迟,你得赶快做决断呀!”

眼下事已至此,一时半会确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但李灵这个办法又是太过棘手,张永德自不愿亲自下令,遂道:“无疾,你既为殿前副点检,自然有权下达命令,此事就交由你处理吧。”

“好你个张永德,我给你出主意,你却把担子往我身上推,到时万一出了事情却担责任都算我头上!哼哼,你推我也推。”

李灵遂正色说道:“大帅,此事事关重大,属下只不过是副职,不敢擅做决断,还请大帅亲做决断。”

张永德无奈,又道:“那依你看,诸将之中谁最适合去做这件事。”

“曹彬办事稳重,堪当大任,属下觉得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张永德却也不再犹豫,遂道:“来人啊,速招曹彬来见本帅。”

———————

曹彬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是件棘手的差事,办好了周主不会升他的官,说不定还会怪罪于他,办差了就更不用说了,连张永德这边都饶不过他。

不过既然军令已下,他自是无法违抗,只得带着五百精兵良将,冲入辽主行宫之中,将宫中四十岁以下的宫女尽数收押。又在南门外立了一处营寨,辕门高挂一个大牌子,名为“伺候营”。

不过这些宫女们毕竟是人,不是任人随便摆设的工具,一听说要把她们当军妓来用,俱是抵死不从,拼命的挣扎反抗,其中更有几个自尊心甚强的干脆撞梁自尽。

曹彬虽然对治军有那么一手,但论起逼良为猖这种勾当,他却是十足的外行,使硬的吧又怕伤到这些个娇躯,使软的吧又没法让她们自觉的从命,整个大营里只闻哭哭啼啼,好似许多人一起死了爹一般,极是凄惨,哪里象什么“伺候营”!分明就是“哭丧营”才对。

其实就算是青楼的那些老鸨们,若想逼一个姑娘为猖,也得使些饿饭,抽鞭子,扎指头的手段,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调教不出来一名合格的妓女的。眼下闹事的士卒越来越多,情绪也是愈发的激动,情势之急,也容不得曹彬拖上那么久。

李灵就知道曹彬无能为力,故而他在提出此策的时候,却是早已想到了应对之法,曹彬入宫抓宫女时他并未闲着,待到听闻曹彬的“伺候营”安营已毕时,遂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前来助阵。

那曹彬一听说李灵亲自前来,忙迎出了营外,比及将李灵请放大帐之时,方才一脸难色的说道:“副帅,你这回可把末将害苦了,这个差事,可比与那渝关之外的十万辽兵火拼还难!你倒是快给末将支个招啊!”

李灵嘿嘿一笑,道:“曹将军,凶狠残忍的辽兵你都不惧,就这么几个软娇娘就把你难住了么?你别谦虚了。”

曹彬急了,道:“副帅,这些软娇娘可比辽兵难对付多了,杀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搞得我是心烦意乱,半点主意也没有,副帅,我知道你一向足智多谋,你快给末将想个主意吧。”

李灵见他急的什么似的,却也不好再打趣,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曹将军,你我也算有缘,你有难处,我自然不能不帮忙,你放心吧,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的。”

曹彬大喜,道:“副帅,你果真有良策么?快说来听听。”

“曹将军,你还记得先前我们破幽州之时,用得什么法子么?”

“这个自然记得,副帅在水源中下了毒药,使城中辽兵丧失了抵抗力,故而我军才可一举攻下幽州。”

“说得不错,”李灵诡秘一笑,道:“这回咱们还用下药的法子,不过,下得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第四十九章激战

“春药!”

“正是春药。人非铁石草木,最不凡的地方在于思想,最薄弱的地方却在于**,而**最薄弱的地方不外乎冷暖饥渴,七情六欲,其中又以**最难把持,想要征服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从**处下手。一剂春药服下,我保管这些个烈女们很快便会把礼仪廉耻,贞节妇德忘的一干而尽,到时也不用我们强迫,她们自己便会哭着喊着求我们给她们男人。”

听了这一番话,曹彬却是恍然大悟,赞道:“副帅果然是智谋超群,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哼哼,嘴上佩服,心下却骂我下流,出了这么一个损招吧。”

李灵却是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叹道:“只是这法子太过阴损,将来恐怕会为别人诅骂,若不是情形急迫,我是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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