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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汉代宫廷艳史-第9章

小说: 汉代宫廷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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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寻找玉玺,一面复将沛公驱散的那班妃嫔宫女全行寻回。除已早经逃脱,或是自缢的外,所余的命站东边。原定由他亲自一个个地挑选,拣出才貌双全的拟留己和。
  嗣由范增献策,说道:“那班嫔妃,都是曾经服伺始皇、二世、子婴过的,内中难免没有忠烈之妇。若是身怀利器,拼死代秦室报仇,一时忽略,竟被她们乘隙行弑,那还了得。最好是褪去衣裳,裸身拣挑,方为稳妥。”项羽听了大喜,真的如此办理。当时选了十成之五,留入宫帐。其余五成,方始分赏有功的将士。从前被沛公幸过的赵妃吹鸾、冷妃梅枝她们两个,或为项羽所留,或为将士所得,或已逃亡,或已自缢,或为沛公私下携去,无从根究。惟日后汉宫嫔妃中,并无二人名字,未便冤枉沛公,只好作为疑案。
  当日项羽办过此事,就此回营,对于所留妃嫔,毋庸细述。
  独有他部下的那班文武将吏,个个自命有功,虽然项羽也将己所勿欲,使于他人。那班将吏,可是上行下效,哪肯安稳过去。
  早在屠杀民间的当口,先拣美貌的妇女,各人留下不少。内中有一个名叫申侯的,他本是项羽的嬖臣,天生好色,无出其右。
  他一入咸阳,先带了兵卒,按户搜查,后来查到一位姓秦的都尉有中。这位都尉也是二世的嬖人,年才弱冠,貌似美妇。家中妻妾,竟达三四十人之众,嫡妻赵姮,即赵高的侄女,貌似西施,淫如妲己。夫妻二人,都被二世幸过。这天躲在家中商议,正思拣些珍宝,孝敬项羽,还想做个楚臣。不料已被申侯查至,一见他夫妻二人,都是尤物,吩咐手下兵卒,先把他们二人看住,防他觅死。然后将他的府上所有珍宝,取个罄荆又见还有三四十个美丽的姬妾,便在当场污辱她们。内中无耻的,只想保全性命,也不管他们的丈夫嫡妻尚在面前,争妍献媚,无事不可依从。内中也有几个贞烈的,不肯受污,当场破口大骂,顿时惹动那位申侯之气,便把她们一个个地剥皮剖肚,送入阴曹。当时那位秦都尉眼见他的爱姬这般惨死,未免流下几点伤心之泪。谁知更是惹动申侯火上加火,立命一班兵卒,把他们夫妻姬妾,由大众污辱而死。临走的时候,还放上一把野火,非但房屋化为灰烬,连那些死体,也变作焦炭,惨无人道,算亘古未有之事。为什么这样说他呢?因为这位申侯,究是楚军中的将士,堂堂节制之师,哪可比于盗贼,当时一班将吏,与申侯行为类似的也不在少数,记不胜记,只好单写申侯一人,以例其余罢了。项羽手下有了这些人物,焉得不败?若拿沛公部下的张良、萧何、曹参、樊哙、夏侯婴那一班人比较起来,沛公这人,真好算得驭下有方的主帅了。矮子里面拣有长子,他得有天下,也不惭愧。项羽手下的人,如此凶狠,阅者听了,未免要疑不佞在此乱嚼舌头,形容过分。岂知项羽所做的事情,还要可怪呢!
  项羽那天回营之后,不知怎的,一时心血来潮,竟将咸阳宫室,统统统诸一炬。不管什么信宫极庙,及三百余里的阿房宫,说也太残忍,全部做了一个火堆。今天烧这处,明天焚那处,烟焰蔽天,灰尘满地。一直烧了三个月,方才烧完,可怜把秦朝几十年的经营,数万人的构造,数千万的费用,都成了水中泡影,梦里空花。项羽还不甘休,又令二三十万兵士奔至骊山,掘毁始皇的坟墓,收取坑内的宝珍,输运入都,又足足地忙了一月,只留下一堆枯骨,听他抛露。本来咸阳四近,是个富庶地方。迭经秦祖秦宗尽情搜括,已是民不聊生。此次来了一位项羽,竟照顾到地底下去了。大好咸阳,倏成墟落!项羽一时意气,任性妄行,也弄得满目凄凉,没甚趣味起来。于是不愿久居,即欲引众东归。忽有一个韩生进见,力劝项羽留都关中。他的主张是关中阻山带河,四塞险要,地质肥饶,真是天府雄国,若就此定都,正好造成霸业。项羽听了摇头道:“富贵不归故乡,好似衣锦夜行,何人知道?我已决计东归,毋庸申说!”韩生趋出,顾语他人道:“我闻谚云,楚人沐猴而冠,今日果然有验,始知此话不虚。”不料有人将此语报知项羽,项羽即命人将韩生拿到,把他洗剥干净,就向一只油锅里“扑咚”地一声,丢了下去,用了烹燔的方法,把韩生炙成烧烤。项羽狞笑一声道:“教他认识沐猴而冠的人物。”
  他既烹了韩生,便想起程。转思沛公尚在霸上,俺若一走,他必名正言顺地做起秦王,如何使得。不如报知怀王,逼他毁约,方好把沛公调往他处,杜绝后患。立刻派人东往,密告怀王,速毁前约。谁知去人回报,怀王不肯食言,仍将如约二字作了回书。项羽接了此书,顿时怒发冲冠地召集诸将与议道:“天下方乱,四方兵戈大起,俺项家世为楚将,因此权立楚后。
  仗义伐秦,百战经营,一出在俺叔侄二人之手以及诸将的勋劳。
  怀王不过一个牧牛小童,由俺叔父拥立,暂畀虚名。谁知他竟敢恩将仇报,擅自作主,妄封王侯。今俺不废怀王,乃是俺全始全终的大量。诸君披坚执锐,劳苦功高,怎好不论功行赏,裂土分封?鄙意如此,诸君以为如何?“诸将听得有封侯之望,自然众口一辞,各无异议。项羽又道:”怀王不过一王位,怎好封人家为王呢?俺思尊他为义帝,我等方可为王为侯。“众将又哄然称是。项羽遂尊怀王为义帝,另将有功将士,挨次加封。忽然想到沛公,难道真个封他为秦王不成!没有主意,只得仍请范增前来商议。范增自从鸿门一宴之后,负气不发一言,本想他去,又舍不得几年劳绩。若真是走了,恐怕项羽一旦得志,岂不白白地效劳一场么?连日正在踌躇,忽见项羽召他商议大事,自然欣然应命,也不敢再搭他的臭驾子了。当时见过项羽,项羽便与他密议道:”俺欲大封功臣,别人都有办法,惟有刘季,实难安插,请君为俺一决!“范增听了,掀须微笑道:”将军不听增言,鸿门宴上不杀刘季,大是错着。今日又要将他加封,真是后患。“项羽道:”刘季无罪,冒然杀他,天下必要说俺不义。况且怀王力主前约,俺有种种为难,君应谅我!“范增一听项羽说得如此委婉,自己已有面子,只得替他出了一个坏主意道:”既是如此,不如封刘季为蜀王。蜀地甚险,易入难出。秦时罪人,往往遣发蜀中,封他在那里,也好出出心头恶气。况且蜀中本是关中科地,也算不负怀王之约。“项羽听了,甚以为是。范增又道:”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皆秦降将,最好是封他们三人分王关中,堵住刘季出来之路,三人定感我公,尽力与刘季作对,我们就是东归,也好安心。“项羽大喜道:”此计更妙,应即照行。“项伯得了此信,忙派人密告沛公。沛公听了大怒道:”项羽无理,真敢毁约么,我必与之决一死战!“樊哙、周勃、灌婴等人,亦皆摩拳擦掌,想去厮杀。独有萧何进谏道:”如此一来,大事去矣!“沛公道:”其理何在?“萧何道:”目下项羽兵多将众,我非其敌,只有缓图。蜀中天险,最合我们养精蓄锐,进可攻,退可守。
  何必着急,只图目前泄愤呢!“沛公听了,怒气渐平,因问张良,张良亦以萧何之言为是。但请沛公厚赂项伯,使他转达项羽,求得汉中地更妙。沛公依议,项伯既得厚赂,更加相助。
  项羽因项伯之言,果然将汉中地加给沛公,封为汉王。以后书中,不称沛公,直称他为汉王了。正是:国号他年称汉字,王封今日亦关中。
  不知汉王受封之后,何时入汉,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私烧栈道计听言从 暗渡陈仓出奇制胜
  却说项羽因见刘季自己请求汉中之地,既已如他之愿,或者不至于再有野心。又有章邯等三人阻止他的出路,略觉放心。
  便自封自为西楚霸王,决计还都彭城。据有梁楚九郡,再图进取,乃遣将士,迫义帝迁往长沙,定都郴地。禁地僻近南岭,哪及彭城来得繁庶。项羽既要都这繁庶之地,义帝的名号,本是他尊的,怎敢不遵,只得眼泪簌落落的,仿佛充军一般,带着臣下,自往那儿去了。项羽复将应封诸将的王号,以及地点,书列一表,交付义帝照办。义帝接到此表一看,只见那表上是:刘邦封为汉王,得汉中地,都南郑。
  章邯封为雍王,得咸阳以西地,都废邱。
  司马欣封为塞王,得咸阳以东地,都栎阳。
  董翳封为翟王,得上郡地,都高奴。
  魏王豹徙封河东,改号西魏王,都平阳。
  赵王歇徙封代地,仍号赵王,都代郡。
  张耳封为常山王,得赵故地,都襄国。
  司马邛封为殷王,得河内地,都朝歌。
  申阳封为河南王,得河南地,都洛阳。
  英布封为九江王,都六。
  共敖徙封临江王,都江陵。
  燕王韩广封为辽东,改号辽东王,都无终。
  臧荼封为燕王,得燕故地,都蓟。
  吴苪封为衔山王,都邾。
  齐王田布徙封胶东,改号胶东王,都即墨。
  田都封为齐王,得齐故地,都临淄。
  田安封为济北王,都博阳。
  韩王成封号如昔,仍都阳翟。
  义帝看毕,怎了道个不字,只得命左右缮就,发了出去。
  项羽又另拨三万人马,托辞护送汉王刘邦,西往就国。此外各国君臣,一律还镇。汉王一日奉到义帝所颁的敕旨,就从霸上起程,因念张良功劳,赐他黄金百镒,珍珠二斗。良拜受后,偏去转赆项伯,并与项伯、陈平作别之后,亲送汉王出关。就是各国将士,也慕汉王仁厚,竟有情愿跟随汉王西去,差不多有数万人之众。汉王并不拒绝,一同起程。及至到了关中,张良因欲归韩,即向汉王说知,汉王无法挽留,只得厚赠遣令东归。骊歌唱处,二人都是依依不舍。张良复请屏退左右,献一条密计,汉王方有喜色。张良拜辞去后,汉王仍然西进。不料后队人马,忽然喧嚷起来。汉王便命查明报知,即有军吏入报道:后路火起,闻说栈道都被烧断。汉王假作惊疑,但令部众速向前行,说道:“且到南郑,再作计议。”部众不解,只得遵令前进。旋闻栈道是被张良命人烧断的,免不得一个个地咒骂张良,怪他绝归路,使众不得回转家乡,此计未免太残忍。
  谁知张良烧断栈道,却是寓着妙计,一是哄骗项羽,示不东归,让他放心,不作防备。二是备御各国,杜绝他们觊觎之心,免得入犯。张良拜别汉王时的几句密话,正是此条计策。汉王早知其事,当时不过防着部众鼓噪,所以只令飞速前进。到了南郑,众将见汉王并无其它计议,方知受绐,但也无法。旋见汉王拜萧何为丞相,将佐各授要职,便也安心。内中有一韩故襄王庶子,单名一个信字,曾从汉王入武关,辗转至南郑,充汉属将,因见人心思归,自己惹动乡情,便入见汉王道:“此次项王分封诸将,均畀近地,独令大王西徙居南闻,这与迁谪何异?况所部又为山东人居多,日夜思归,大王何不乘锋西向与争天下,若再因循,海内一定,那就只好老死此地了。”汉王不甚睬他,随便敷衍几句,即令退出。
  过了几天,忽有军吏入报:“说是丞相萧何,忽然一人走出,不知去向,已三天了。”汉王大惊道:“丞相何故逃去?
  莫非他有大志么?“说完,便命人四出追赶,仍无下落。汉王只急得如失左右手,坐立不安起来。正在着急之际,忽见一人踉跄趋入,向他行礼,一看此人,正是连日失踪的那位萧丞相。
  一时心中又喜又怒,便佯骂道:“尔何故背我逃走?故人如此,其他的人,尚可托付么?”萧何道:“臣何敢逃,乃是亲去追还逃走的人。”汉王问:“所追为谁?”萧何道:“都尉韩信。”汉王听了复骂道:“尔何糊涂至此,我自关中出发,逃走不知凡几,尔独去追一个韩信,这明明是在此地欺我了。”萧何道:“别人逃去一万人,也不及韩信一个。韩信乃是国士,举世无双,怎好让他逃去。大王若愿久居汉中,原无用他之处,若还想这个天下,除他之外,真可说一个人没有了。”汉王听了失惊道:“韩信真有这样大才么?君既如此看重韩信,我准用他为将。”萧何摇首道:“未足留他。”汉王道:“那么我便用他为大将。”萧何喜得鼓掌,一连地说了几个好字。汉王道:“如此,君可将韩信召来,他曾来劝我举兵西向,我因不知为何如人,故未与议。”萧何道:“那个是韩庶子信,并非我说的这位韩信。大王既想用这位韩信,岂可轻召,拜大将须要斋戒沐浴,筑坛授印,敬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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