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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汉代宫廷艳史-第18章

小说: 汉代宫廷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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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为了那个枕头之事。便一面叫她起来,一面问其究为何事。
  娙姐哪肯起来,仍跪在地上,将失去那个木人枕头的事情,说了出来,求她搭救。薄夫人听了,也怪她不应做此暗欺万岁爷之事。娙姐又哭诉道:“奴婢原无坏意,只因一时糊涂,受了尼僧之愚。总望夫人相救,世世生生当做犬马,以图后报。”
  薄夫人一则因见娙姐吓得可怜;二则又因戚夫人答应仅窃枕头毁去木人,不去奏知万岁。所以便命娙姐放心,此事包在我的身上,不给万岁知道便了。此时娙姐一听薄夫人满口答应,始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一面谢过薄夫人,一面自己仗着自己的胆子道:“这才算一条小性命保全了。”正是:糊涂自慰原堪笑,懵懂身亡似可怜。
  不知安彩女性命能保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长乐官诸侯观礼 匈奴国阏氏受愚
  却说薄夫人等得安彩女出去之后,便问宫人,此时已是什么时候。宫人回禀道:“启夫人!此刻铜壶滴漏,正报三更。”
  薄夫人一想,夜已深了,我又何必急急去找戚夫人呢?况且此事,她本来和我商量好的,只毁木人,不奏万岁。我若此刻前去找她,万一圣驾在她那儿,多有不便。想罢之后,薰香沐浴,上床安眠。次日大早,她正在香梦沉酣的当口,忽被她身边的一个宫娥将她唤醒禀知道:“夫人快快起身,万岁爷正在大怒,已把安彩女斩首。各宫夫人,纷纷地都往戚夫人的宫里,请万岁爷的早安去了。”薄夫人听完一吓道:“你在怎讲?”宫娥道:“安彩女已被斩了。”薄夫人不免淌下泪来,暗怪戚夫人道:“此人言而无信,必要与吕后娘娘争个高低,害了这个安娙姐的性命。其实在我想来,船帆一满,便要转风,做人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她既和我知己,遇便的时候,我待劝她一番。”
  薄夫人边这般地在想,边已来到威夫人宫内。走进房去一看,非但万岁爷不在那儿,连戚夫人也不知去向,便询那个妖狐。
  妖狐谨答道:“万岁爷已出视朝。我们夫人,方才在房内,此刻大约往曹夫人那儿闲谈会了。”薄夫人听了自回宫去。过了几时,趁没人在房的当口,又恳恳切切地劝了戚夫人一番。戚夫人当面虽然称是,过后哪把这话放在心上。近日又收了这个妖狐作身边宫娥,如虎添翼。对于汉帝,更是争妍献媚,恨不得把她的一寸芳心,挖出给汉帝看看。汉帝被她迷惑住了,吕后那边也是去得稀了。吕后因惧汉帝,只得恨恨地记在心上。
  有时和审食其续欢之际,她把想用毒药,暗害戚夫人的意思,说与审食其听了。审食其倒也竭力阻止。吕后因市食其不赞成此计,只得暂时忍耐。
  再说汉帝自从怒斩安彩女之后,深恶宫内竟有尼僧出入,又将守门卫士斩了数人。薄夫人这天晚上,因见汉帝带醉地进她宫来,脸上似有不豫之色,便柔声怡色地盘问汉帝为何不乐。
  汉帝道:“皇宫内院,竟有尼僧出入。卫士所司何事,朕已斩了数人。”薄夫人道:“婢子久有一事想奏万岁,嗣因干戈未息,尚可迟迟。今见万岁连日斩了不少的卫士,他们都有怨言。
  婢子至此,不敢不奏了。“汉帝因她平日沉默寡言,偶有所奏,都能切中事弊。此刻听她说得如此郑重,便也欣然命她奏来,薄夫人当下奏道:”守门卫士,官卑职小,怎敢禁止那班功臣任意行动。那班功臣,往往入宫宴会,喧语一堂,此夸彼竞,各自张大功劳。甚至醉后起舞,大呼小叫,拔剑击柱,闹得不成样儿。似此野蛮举动,在军营之中,或可使得;朝廷为万国观瞻,一旦变作吵闹之场,成何体统?区区卫士,哪能禁阻有功之臣。最好赶快定出朝仪,才是万世天子应做的事情。“汉帝听完,只乐得将他的一双糊涂醉眼强勉睁开,瞧着薄夫人的那张花容,细细注视。薄夫人见汉帝不答所奏,只望她的面庞尽管出神,不禁羞得通红其脸道:”万岁尽瞧着婢子,难道还不认识婢子不成!“汉帝听了,复呵呵大笑道:”朕想张良、陈平二人,也算得是人中之杰。此等大事,彼二人默然无言,反是你一个女流之辈,提醒于朕,朕心中快乐。笑那魏豹死鬼,生时蠢然若豕,哪有如此的艳福消受爱卿也。你既知道应定朝仪,可知道何人可当这个重任呢?“薄夫人因见汉帝夸她,不由得嫣然一笑道:”婢子知道有一个薛人叔孙通,现任我朝博士。此事命他去办,似不致误。“汉帝听了,更是喜她知人,一把将她拉来坐在膝上,温存了许久,方始同上巫山。
  次早坐朝,便召叔孙通议知此意。叔孙通奏道:“臣闻五帝不同乐,三王不同礼。须要因时制宜,方可合我朝万世之用。
  臣拟略采古礼,与前秦仪制折中酌定。“汉帝道:”汝且去试办。“叔孙通奉命之后,启行至鲁,召集百十儒生,一同返都。
  又顺道薛地,招呼数百子弟,同至栎阳。乃就郊外旷地,拣了一处宽敝之所,竖着许多竹竿,当作位置标准。又用棉线搓成绳索,横缚竹竿上面,就彼接此,分划地位。再把剪下的茅草,捆缚成束,一束一束植竖起来,或在上面,或在下面,作为尊卑高下的次序。这个名目,可叫做绵蕞习仪。布置已定,然后使儒生弟子等人,权充文武百官及卫士禁兵,依着草定的仪注,逐条演习。应趋的时候,不得步履仓皇,须要衣不飘风,面不喘气。应立的时候,不得挺胸凸腹,须要形如笔正,静似山排。
  还有应进即进,应退即退,周旋有序,动作有机。好容易习了月余,方才演熟。叔孙通乃请汉帝亲临一见,汉帝看过,十分满意,欣然语叔孙通道:“朕已优为,汝命朝中文武百官照行可也。”未几,秋尽冬来,仍沿秦制,例当改岁。可巧萧何奏报到来,据称长乐宫业已告成。长乐宫就是秦朝的兴乐宫。萧何改建,监督经年,方始完备。汉帝遂定至长乐宫中过年。
  是年元旦,为汉朝七年,各国诸侯王,及大小文武百僚,均诣新宫朝贺。天色微明,便有谒者侍着,见了诸侯,引入序立东西两阶。殿中陈设仪仗,备极森严。卫官张旗,郎中执戟,大行肃立殿旁,共计九人,职司传命。等得汉帝乘辇而来,徐徐下辇升阶,南面正坐。当下由大行高呼诸侯王丞相列侯文武百官进殿朝贺,趋跄而入,一一拜毕。汉帝略略欠身,算是答礼。一时分班赐宴,肃静无哗。偶有因醉忘情,便被御史引去,不得再行列席,与从前裸胸赤足的神情,大不相同。宴毕,汉帝入内,笑容可掬地对后妃道:“朕今日方知皇帝的尊贵了。”
  便命以黄金百斤,珍珠十斗,赐与薄夫人,奖其提醒之功。又将叔孙通进官奉常之职,并赐金五百斤。叔孙通叩谢而退,这且不提。
  单说长城北面的匈奴国,前被秦将蒙恬逐走,远徙朔方。
  后来楚汉相争,海内大乱,无人顾及塞外,匈奴便乘隙窥边。
  他们国里,称他国王叫做单于,皇后叫做阏氏。那时他们的单于头曼颇饶勇力。长子名叫冒顿,勇过其父,立为太子。后来头曼续立阏氏,复生一男,母子二人,均为头曼钟爱。头曼便欲废去太子冒顿,改立少子,乃使冒顿出质月氏,冒顿不敢不行,月氏居匈奴西偏,有战士十余万人,国势称强。头曼阳与修和,阴欲侵略,且希望月氏杀死冒顿,伐去后患。所以一等冒顿到了月氏那里,便即发兵进攻。岂知冒顿非但勇悍过人,而且智谋异众。他一入月氏国境,早料着他的父亲命他作质,乃是借刀杀人之计。因此刻刻留心,防着月氏前来害己。及见月氏因他父亲进攻,果来加害,于是伺机逃回。头曼见了,倒吃一惊。问明原委,反而服他智勇,安慰数语。可笑那个阏氏,虽是番邦女子,却与汉朝戚夫人嬲着汉帝,要将她的儿子如意立作太子的情形相同。头曼爱她美貌,哪敢拂她之意,便又想出一策,封冒顿为大将,去与月氏交战,胜则即以月氏之地给他,败则自为月氏那面所杀,岂不干净。谁知冒顿又知其意,假以调兵遣将为名,挨着不去。
  一日,冒顿造出一种上面穿孔的骨箭,射时有声,号为鸣镝。便命部众,凡见彼之鸣镝到处,必须众箭随之齐发,违者斩首。冒顿还防部众阳奉阴违,不遵命令,遂先以打猎,去试部众,部众如命。次以鸣镝去射自己所乘之马,部众从之。后射爱姬,部众从违各半,冒顿尽杀违者。部众大惧,以后凡见鸣镝到处,无不万矢俱发。冒顿至是,先射头曼的那匹名马,部众果然不惧单于,立时弓弦响处,那匹名马,早与一个刺犯相似。冒顿始请头曼同猎,头曼哪防其子有心杀父,反把阏氏少子,带往同猎。此时冒顿见了父亲继母少弟,三个人同在一起,不禁心花大放,就趁他们三人一个不防,鸣镝骤发,部众的万矢齐至。可怜那位单于头曼,自然一命呜呼,带同他的爱妻少子,奔到阴间侵略地府去了。冒顿既已射死其父等人,遂自立为单于。部众惧他强悍,并没异辞。惟东方东胡国,闻得冒顿杀父自立,却来寻衅。先遣部月向冒顿索取千里马,冒顿许之。又再索冒顿的宠姬,冒顿亦许之。三索两国交界的空地,冒顿至是大怒,一战而灭东胡,威焰益张。于是西逐月氏,南破楼烦白羊,乘胜席卷。竟把从前蒙恬略定的地方,悉数夺还,兵锋所指,已达燕代两郊。汉帝据报,乃命韩国的国王信移镇太原,防堵匈奴。韩王信报请移都马邑,汉帝批准。不料韩王信市到马邑,冒顿的兵已经蜂拥而至。韩王信登城一看,只见遍地都是敌人,已把马邑之城,围得与铁桶相似,哪敢出战,只得飞乞汉帝发兵救援。嗣又等候不及,遣使至冒顿营中求和。
  等得汉帝发救兵到临,见已和议成立,回报汉帝。汉帝派使责问韩王信,何故不待朝命,擅自议和。韩王信惧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竟将马邑献与匈奴,自愿臣属。
  冒顿收降韩王信,即命其先导,南逾勾注山,直捣太原。
  汉帝闻警,乃下诏亲征,时为七年冬十月。汉帝率兵行至铜鞮地方,正与韩王信的兵马相值。一场恶战,韩兵大败,将官王喜阵殁。韩王信奔还马邑,与部将曼邱臣王黄等商议救急之法。
  二人本系赵臣,说道不如访立赵裔,藉镇人心。此时韩王信已无主见,只得依了二人计策。寻着一位赵氏子孙名叫赵利的,暂时拥戴起来,一面飞报冒顿求助。冒顿时扎营在上谷地方,闻报立命左右贤王率领铁骑数万,与韩王信合兵。左右贤王,爵似中国的亲王,这也是冒顿知道中国利害,非比番邦,可以随便打发的意思。那左右贤王与汉兵在晋阳地方,打了几仗复被汉兵杀败,只得逃回。汉兵追至离石,得了许多牲畜。嗣因天气严寒,雪深数尺,汉兵不惯耐冷,未便进攻。汉帝还至晋阳,因命奉春君刘敬,单身往探匈奴的虚实。这位刘敬便是前时请都关中的戍卒娄敬。汉帝国他献策有功,赐姓刘氏,封为此职。又知他久戍边地,熟谙番情,带在军中,备作顾问。刘敬奉命去后,不日探了回来报道:“依臣愚见,不可轻进。”
  汉帝作色道:“为何不可轻进?”刘敬道:“两国相争,兵势应盛。臣见匈奴人马全是老弱残兵,料其有诈,不可不防。”
  汉帝大怒,责他摇动军心,立时拿下,械系武广狱中,待至得胜回来,再行发落,一面自率精兵再进。沿涂虽无兵垒,只是泥滑难行,好容易进抵平城。刚刚驻下,陡听得一派胡哨,四面尘头大起,奇形怪状的番将番兵,早已围了拢来。匈奴单于冒顿,亲率铁骑,加入阵中。此时汉兵本已行路疲乏,怎禁得起这班生力军呢!连战连退,已经退到白登山了。汉帝因见此山高峻,赶忙把人马扎上山去,扼住山口之后,敌兵倒也一时未能攻上山来。无奈敌兵太多,却将那山团团围住,无路可逃。
  冒顿用了老弱残兵,引诱汉兵深入之计。虽被刘敬料到,惜乎汉帝意气从事,不纳良言,致有此困。
  一连困了数日,看看兵粮将尽,实已无力支持。此次张良未曾随军,汉帝便与陈平商量数次,陈平亦无计策。汉帝见足智多谋的陈平,也无法子,这是只好死于此山的了。自然长吁短叹,忧形于色。直待第六天,陈平方思得一计,面告汉帝。
  汉帝大喜,急命照计行事。陈平便备了一幅美人图画,以及许多金珠,派了一个胆识兼全的使臣,下得山去,买通番兵,指名要见冒顿新立的那位阏氏。阏氏听得汉使指名谒她,不知何事。便瞒着冒顿,私将汉使传入内帐,问他有何说话。这位汉使见了阔氏,先将金珠呈上道:“汉帝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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